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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叶二少懂得这个道理就好，事情强求不来，人嘛。。。更不能强求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应该以前就明白了吧？”方玠珏像是想到了什么，莞尔，“哦对了，刚刚还有幸见到叶二少的女朋友了呢，真的是很可爱的一个女生啊。。。”
一扯到姜甜，叶禅是真的不淡定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呢？”方玠珏客气道，“以前我还没对她做什么她就要了我半条命呢，我哪敢对她做什么？”
“。。。。。。你在说什么。”叶禅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姜甜就是‘Y’这件事他费尽心思在保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有内鬼？
可是，这件事他没和任何人提起过，甚至连郁戬都不知道。。。等等。。。或许是‘蓝天’。。。叶禅面色一凝，难道‘蓝天’是方家的人？
“我在说什么，叶二少很快就明白了。”方玠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突然侧过头看向后方，那里有个女生正朝这边跑来。
叶禅自然也看到了，大惊失色，喊道：“别过来！”
“迟了。”他的嘴角慢慢垂了下来，一霎那持梦力笼罩了大片廊道，世界仿佛变成了旋转的水流，从上方扭曲地被卷出——
下次还是选择偷袭吧。。。
这是姜甜晕过去前最后的想法。
第157章 人偶的秘密 1（）
“有人在吗？”
“来了！”铁门很快被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双有些暗沉浑浊的眸子。
“我们之前预约了今天下午三点过来。。。”之前敲门的女人后退了一步，装作镇定地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对开门的老妪说道。
“奥。。。是你们啊。。。”老妪没有多少意外的表情，面色平静地错开了身子，顺道拉开了铁门，“请进。”
四个人一一道谢进门，刚入了门就发出了一阵感叹声，这里边的建筑实在是太有特色了，和门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谁能想到深山之中会有如此华丽的房屋？
——进了铁门入眼便是宽阔的庭院，靠着房子的那边种着一棵柳树，一眼就能看出是棵有着巨龄的古树。枝丫几乎都垂到了地上，虽然繁密但却整洁。
整个房子的外型是和式风，外圈有着木质廊道，老妪直接带她们去了前台准备的地方。
她推开移门，恭敬地对里面的人道：“店长，客人都到了。”
店长的年纪也不算小，戴着一副圆形的老花镜。她听到了动静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两手交叠放在身前，微微弯腰，和蔼地笑：“客人们都来了？”
“是的，店长。这位是店长，也是这一次教你们做娃娃的师傅。”后面那句自然是和姐妹四人说的。
“您好。”四人在这氛围里也拘束了不少，下意识地礼貌性鞠了鞠躬。
“你们好，”店长点了点头，“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的话，我们这就开始吧？”
她们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很抱歉。。。”
“这没什么，也是我们这边的位置太偏僻了，的确不太好找。”店长笑道，她并没有怪罪她们的意思。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随后便礼貌地脱了鞋子，就着单袜进了房内。
这是一家老店，同时也是一家颇有名气的手工店。店长是家族传承下来的手艺人，做出来的娃娃一眼就能看出和其他人的区别——她做的娃娃带着灵气。
据说光是现在这位店长亲手做出来的娃娃，就在黑市里被炒到一百万以上的价格。更别说她家族传下来的那些娃娃了。
她们现在所在的房间不算小，四周围着一排玻璃架子，其上摆着一个个精致的陶瓷娃娃，唇红脸白，不知怎么，看起来就和外边的娃娃不太一样，这里的娃娃仿佛像是精灵，一瞥一笑都让人着迷。
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里的娃娃，都是您做的吗？”四姐妹中年龄最小的莫风忍不住感叹，眼里满是对这些娃娃的喜爱，“好厉害！”
“不是的，”店长摇了摇头，笑眯眯道，“这些都是客人们做好，摆在这边让我们代售的。”
“啊？”莫风的小嘴张成了O形，“这都是来这边的客人做的？？”
“是的。”
“那我们也可以做得这么好看吗？！”
“当然可以。”店长颔首，面容慈祥。
房间内摆着四张梳妆台，以四姐妹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这是由檀香为原料，精心雕刻而制，而且按照那雕刻图案的手法，这梳妆台少说也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了。
大姐莫雨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发梢，上前一步，声音温柔：“这。。。是给人偶上妆的吗？”
店长摇了摇头，嘴角含笑：“不，这是为你们准备的。”
“我们？”莫风急着插话，“难道是要让我们化妆？”
“小妹。”二姐莫夜拉了一把，对店长略表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家妹妹还不懂事。。。”
不料对方却摆手道：“她说对了，这就是让你们化妆的。”
“让我们化妆？”四姐妹听到这答案都愣住了。
店长神色忽然变得严肃，她双手交叉放在肩头，微微垂了垂头，像是在表达对什么的尊敬。
“只有将自己打扮到最好的状态，才算对这些将要被你们制作出来的人偶的尊重。人偶神也会眷顾你们的。”
莫聆心里有些毛毛的，小心地看向两位姐姐，却见她们神色如常地和店长聊着话，言语中却是在不断地套话。
人偶神？
资料里可没提到这个。
四姐妹都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人，她们这一行要是信这些，早就束手束脚退出这个圈了。
她们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来这边DIY做人偶的游客，而是抱有目地性过来偷窃的盗贼。
莫雨、莫夜、莫聆、莫风四姐妹是偷盗界小有名气的姐妹花。四人的性别和样貌，常常让人对她们失去防备心，因此她们目前为止的失手率几乎为零。
这次的雇主开价八千万要这边的一个人偶古董。在找到她们之前，这个雇主也已经找了好几个渠道了，可无一例外接连失败。就连目标物都没确定在哪里。要是她们能完成这单，她们的名气一定会往上涨一大截。
“我在网上看到说，您的家族在以前还是给宫中进贡的皇商？”莫雨坐在其中之一的化妆桌前，问道，“我们现在就开始化？”
“是的，要清朝的那种妆，在右侧有贴步骤和最终妆面。皇商那都是清朝时候的事了。”她话语顿了顿，像是在解释，“这套规矩也是那时候定下来的。”
“那您家中一定也有不少清朝留下来的古董吧？”
莫夜说的没错，像这样流传下来的手艺世家，总有几个巅峰之作会被保留下来供后人敬仰学习。
店长笑了笑，褶皱的脸上遮不住的骄傲：“家族中的人会把一生中最完美的作品放在宗祠里。不，应该是，只有最完美的作品才有资格可以放在祠堂中。”
莫雨一听，便立刻看向了莫风。
莫风收到眼色，立刻装作懵懂的样子：“我可以去参观一下吗？”
“小妹！”莫夜呵斥道，“你要是弄坏一个，我们可赔不起，就把你抵押在这儿了！”
虽然在凶她，言语之中的重点却是在于自家小妹会失手损伤人偶，而不是能不能进祠堂这点。
这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第158章 人偶的秘密 2（）
店长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莫风的请求：“祠堂不能让外人进入的。如果想要参观的话，这边有专门的展示区。”
“就看一下也不可以嘛。。。”莫风嘟着嘴，看向店长，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眼睛亮闪闪得，充满着渴望。
“这是家族规定。”
“小妹！”莫夜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呵斥住了莫风，而后给店长道歉，“抱歉。。。小妹被我们宠坏了。您这边的规定我们自然是不会破坏的。”
“没关系。”店长也不在意，几乎每个过来的顾客都想看她们家族的祠堂，她自然不会为了她们几个小年轻破例。
在她们讲话的时候，莫雨和莫聆的妆都快完成了一半。
清朝是一个较为特别的朝代，上接明朝下衔民国，它的妆容在这268年里也是经历了不少变化。
曲眉，两端朝下弯曲，中粗两端细，也称作垂眉。展示清代女子低眉顺眼、楚楚可人的娇羞样子。
花瓣唇妆，在上下嘴唇的中间位置，化一个形似花瓣的样子，又称樱桃小嘴。
莫聆用唇笔沾了沾艳红色的唇釉，在自己上唇，沿着唇形点了两笔，又在自己的下唇点了一笔。
整个妆面完成。
“店长，是这样吗？”莫聆举了举手，然后一手撑着地就要起来。
呼啦一声，屋内忽地起了大风。紧接着是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原本陈列着的人偶娃娃都被吹倒在地。这风来得奇怪，也大得奇怪，直接让准备起身的莫聆找不准平衡点，又倒坐回了地上。
“人偶神息怒！人偶神息怒！”
店长大惊失色，立刻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四姐妹都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只听见店长那惶恐又不安的声音。
没过几秒，狂风便停了下来，像是店长的‘认错’有效，又像是偶然的一场风。
四姐妹好不容易睁开眼，就见原本整洁干净的屋子已经变得杂乱不堪。
陈列着的人偶皆数都落在了地上，头部和胳膊都和躯干分离，零零散散落在了四周。陈列柜玻璃也碎了一地，细小的玻璃渣甚至都已经滚落到后方的莫聆和莫风身边。而她们的化妆桌也被吹倒，化妆品在房间四处七零八落得。
“这是。。。怎么回事？”
店长看向莫聆——她的妆完成的很好，若不是散着头发，她几乎以为见到了画上的清代女子。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今天的日子不对，不宜制作人偶。”
这算什么理由？是要赶她们走吗？该不会下一句就是她们和人偶五行相克，让她们出去吧？四姐妹面面相觑。
“店长，我们是真的很喜欢您制作的人偶，也是真的想观摩一下您的手艺。。。”莫雨诚恳道。
“今天不能制作人偶。”
“为什么！刚刚只是凑巧刮了一阵风！”莫风急道。
“刚刚人偶神已经发怒了，”店长顿了顿，“你们也是辛辛苦苦过来的我知道，如果你们时间不急的话，可以在这边休息一晚，明天再开始制作人偶。”
留下来过夜？
四姐妹内心立刻就有了计较。她们现在得到的信息并不多，甚至还不能确定雇主想要的人偶的位置，如果能留下来一夜，那时间就充裕了很多。
各自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由大姐莫雨做了决定：“我们明天已经另有安排了。。。”
“这样的话。。。”
“不过我们四姐妹更倾向和您一起制作玩偶。”莫雨温温柔柔地笑着。
店长舒展了眉头，也笑了起来：“谢谢，既然如此，今晚你们先住在客厢房吧。翠容，”
门外的老妪拉开移门，看到门内杂乱的景象，有些吃惊，但立马就低下了头，恭敬道：“店长。”
“让人去打扫一下客厢房吧，四位客人今晚要入住。顺道找人来把这边也收拾一下。”
“是。”老妪弯腰应声道，一边后退，一边抬头迅速地扫了一眼房内的四姐妹，走了出去。
莫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脑中却是停留在她的那一眼上。不知为何，她的内心开始有些不安，连带着背后也冒起了一股寒气。
“客厢房不怎么住人，下人们收拾也要段时间。。。你们可以去花圃那里逛一会儿，那边的风景还算不错。”
“那个。。。能不能，先卸妆？”化妆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倒开始越来越变扭了。
店长看向她，点头：“当然可以。莫小姐的化妆技术很好。”
即便是知道她在夸她画的这清朝妆容，莫聆还是觉得有些心惊。她在四姐妹中主要就是负责伪装。什么样的身份对应什么样的妆容服装，还有哪些细节和小动作需要注意。。。这些都是她去制定的。
“三妹小时候就喜欢鼓捣这些，还去报名了化妆师。她化妆技术在我们四姐妹中是最好的了！”莫夜满脸骄傲。
“怪不得。”店长附和了一声，接着道，“隔壁的休息室就有卸妆的地方，我带你们去。”
“麻烦您了。”
说是休息室，其实就是更华美一些的洗手间。洗手台上有一应俱全的卸妆用具，甚至连卸妆后续的面膜、保湿水乳霜、化妆棉等都有。
“我会在门口安排人，你们好了以后跟着她就行。”
“好，谢谢您。”
等店长关门出去，莫夜在四周环顾了一圈，而后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神色渐渐放松下来：“没有监控监听。”
莫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外，小声道：“注意一些，隔墙有耳。”
莫夜、莫聆、莫风三人立刻围了过来。
“都说一下有什么收获吧。”
“大姐。。。”
“大姐，我觉得这回有些古怪。”莫风刚开口，就被莫聆打断。
“哦？”
三人齐齐看向她。
“不如我们先回去，等资料再多一些再来吧。”莫聆犹豫了一下，把刚刚自己觉着不对劲的地方指了出来，“刚刚那阵风。。。好像不是外面吹来的。”
“不是外面吹来的？什么意思？”莫雨皱起眉看向她。
第159章 人偶的秘密 3uAiG。（）
“给我们领路的那个老妪，她之前一直在外面守着，可是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头发却是整整齐齐的，一点都不像是被狂风吹过的样子。。。”
“三姐，你想太多了吧。”莫风撇了撇嘴，“就不许人家整理了过后再进门吗？”
“从店长有意让我们离开到让她进门，这么点时间哪够让她整理头发？”
这么一想的确是，老妪是盘着发髻的，那阵狂风吹得连人都站不稳，更别说吹散一个发髻了。发髻虽然盘的不复杂，但也不是随便弄一下就能完成的。
“三妹，”莫夜看向她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是她之前就没有在门外，因为风把人偶和玻璃都吹倒了，发出的声响太大所以过来查看。结果刚好店长在喊她。。。所以她的发髻好好的，衣服也没有乱。”
不然那狂风至少持续了有四五秒，这点时间足够门外的人做出反应了。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进来查看的。
“可是。。。”她明明有看见外面站着的人影。。。
“三妹，”莫雨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难不成你还真信了什么人偶神？”
莫聆沉默了一瞬，摇摇头。
“别说我们这一行不信这个了，三姐你以前可是最支持科学的啊。”
的确，莫聆想起来了，之前有一回四姐妹都产生了幻觉，当时她们都以为自己撞鬼了，只有她坚持不信。最后果然被她找出了‘罪魁祸首’——主人家装的防盗装置内有会令人产生幻觉的矿石。
“好了，先卸妆吧。”莫雨看她神色恍惚，便摸了摸她的头顶，发话道。
莫聆木然地挤了几下卸妆油抹在脸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心底的不安渐渐扩大，甚至都能感受到有丝丝冷气渐渐渗透进她的体内。
胡乱抹了几下脸，她现在只想尽快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