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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密室,现在正坐着四个人,一个正是前段时间在镇江出现过的“竹子剑”沈清山。此时他正坐在左边的一张椅上,在他上首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那个老人目光如电,双目炯炯有神,而对面坐着一对中年男女,男的气态轩昂,女的目光流盼,端是男的英明神武,女的比若天娇。现在他们正听沈清山讲述他这次镇江一行的经过。
良久,良久,这时那坐上首的老人道:“清山,你所说是否当真,如果真是这样,平静了二十多年的江湖又要大乱了,看来这次神明教准备得很充分,在各大门派和几大世家都有内应。这样啦,从明天起,你们对这二十年内进入山庄的弟子和仆人都要认真监视一番,如果发现有内奸的,就把其废除武功算了。”这个老人正是四十年前在江湖呼风唤雨的岁寒三友之一的“物竹居士”竹天行。受了失去爱孙的打击,经过近二十多年的反复思量,已经改掉以前那酷爱杀伐的性格。那么这对中年夫妇自然就是中原四剑的二剑“随风剑客”竹清山和“梅花剑仙”赵仙仙了。
竹清江听完父亲的话后:“爹,我们一定会照你意思去办的,但是魔教将这次杀害各大门派和几大世家的弟子责任推到我们头上,那就会引起其它门派和我们的纷争的。”竹清山表现出忧虑的神情。
“唔,这是个难缠问题,我们只要向江湖上讲明白就行了,如果不行,那也只有见步行一步了。就这样吧,我有点累了,你们就看着办吧,车到山前会有路的。”讲完看了在场三人一眼,就起步离去。
等到竹天行走出密室,沈清山这时对竹清江夫妇道:“师兄师嫂,我这次到镇江之行,有一点师侄少庄主的消息了。在……”
一直没有开声的赵仙仙听到这里就打断沈清山话:“你说什么,真的有我苦命孩儿的消息了,江郞啊,我是不是在作梦啊?”也难怪她会如此激动,十几年的思念这时全部涌上心头来,是酸?是甜?是苦?还是……
这一切终于有消息了,是的,沈清山带回了他们夫妇盼上十八年的梦。
竹清江也掩盖不心中喜悦,从座上跳起来,握住沈清山的双手,“沈师弟,是真的吗?太好了,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为什么……。”
赵仙仙听到竹清江一时间问出那么多的“为什么”,如果不打断他的话,还不知道再有多少“为什么”从他口里飞出来呢。“江郎,你不要激动吗,先听沈师弟说完嘛!”竹清山也发觉自己这时实在太兴奋了,一时失形,就放开握住沈清山的双手,重新坐回椅子上,“哦,是的,我是激动,你不也是一样吗?”竹清江白了爱妻一眼。
沈清山看着眼前这对人所共仰江湖侠侣,但是又有谁知道他们内心的苦楚呢?十八年前失子之痛,十八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爱儿的打算,现在终于让他沈清山带来一点消息,希望这一丁点消息对他们起一定作用吧,于是对他们说:
“师兄师嫂,我也不敢肯定这个人是不是你们的儿子,但是他的眼神和师兄很相似,他的面貌和师嫂有八分相同,他说他的姓氏是从身上的玉佩上发现是,姓‘竹’,叫‘如风’是那个好心收留他的客栈掌柜起的,在镇江客栈作一名店小二,还有他的内功和轻功与众不同,我还知道他的悟性很高,我的“竹子腾空”只使一次,他看了一眼竟也使得七分相似,二分鬼魅,更多了一分气势,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现在已经作了陈长风掌下亡灵了。具体我也不多说,如要确定竹少侠是否我们的少庄主,那一定要你们亲自去一趟才行了。他说他会到重庆一游的,现在应该就在蜀中一带吧!”
竹清江和赵仙仙听着沈清山叙述,心里都有一份打算,他们已经确定沈清山口中的竹如风就是他们苦命的孩儿了。赵仙仙更是泪流满脸,想着自己的孩子出世不到半年,就离开了他们,本来是少爷的命,可这十八年来却过着店小二的生活,自己作娘的却一无所知。
一时间在这个不算少的密室里只听见赵仙仙的低泣声,过了良久,竹清江对沈清山道:“沈师弟,这样吧,我和你师嫂明天打算到蜀中一带走访一下,山庄的事务就交给你了,两位陆师弟和程师妹过几天就会回来的了,你就知会一下他们吧?”毕竟是物竹山庄的主人,一下就从喜悦中拉出头绪来。
竹清江讲完,就扶住赵仙仙走出密室。是啊,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十八年前在楚中发生的一幕:那时竹清江和赵仙仙新婚燕喜,带着刚出世不到半年的爱子到楚中赵家探亲,可路经镇江时遭到一群来路不明的黑衣蒙面人的伏击,他们先引开随风剑客竹清江,梅花剑仙赵仙仙自然也是追着出去,可她却忘记还留在客栈的儿子,当他们把那些黑衣打发得七七八八的时,再想起留在客栈的爱儿,匆匆地赶回时,已经不见爱儿的踪影了……十八年来,他们夫妇一直都在寻找爱儿。现终于有消息了。
第三章 有女飞飞
竹如风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至身在一个从来都没有到过的房子里,这个房子的一切都是温馨的,还散发一阵阵的幽香,看了一下周围,自己原来正躺在芙蓉帐内,身上盖一条薄被,“我竹如风何时受过如此的厚待啊?”摇了摇脑袋,不是作梦啊,可自己????
透过芙蓉纱帐,入目之物全是女子所用的物品,竟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在床的旁边是张梳妆台,此时正坐着一个女子,背对着竹如风正在刺绣。那个女子竟是在瀑布里所见之人,竹如风动了一下四肢,发觉全身使不出一丁点力来,他隐约记得那天把毒蛇打飞的同时,自己也被毒蛇亲吻了一下,之后就一点知觉就没有了。
那个女子好像听见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就转过身,来到床边对竹如风说:“你醒了,太好了,我以为你就这样一直晕下去呢?”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动听,果然是人美声甜!
这里什么话啊!竹如风无奈一翻白眼,心里唯有苦笑,但面上却装出受庞若惊的神态,挣扎一下想爬起身,那女子却道:“你刚醒,身体还没有力气,我帮你吧!”说完,弯下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俯下身来就要扶竹如风,竹如风只觉一阵芳香扑鼻而来,那女子的气息在耳边吐气如兰,心中一阵动荡,呼吸加速。
现在竹如风半身附在那女子身上,粗重的呼吸使那女子一惊,忙推开他,没有摔下床来,而是把他推到靠在临墙的床头上。那女子见竹如风面色通红,双眼露出原始的欲望。心想:“这个人一定是想歪了”,不想还好,一想就想到那日在瀑布里自己光着身子时候一定被这个男子见着了,如何是好?一急面色就红了起来,忙退开床边,和竹如风保持有三尺距离。
“又怎样了?”竹如风正享受着那女子身上的幽香,却突然间被她推开,还退开这么样的距离,当真不明发生什么事,抬头看见那女子面色通红,更显妩媚,心中又是一荡,心想:“这女子平时当真既是高贵又动人,这时却又格外的挠人。”
“姑娘,我是如何到这里的,是你救了我吗?”虽然这个问题很白痴,但是为了打破这沉静中的寂寞,竹如风也只有这样了。
果然,那美人听后,白了竹如风一眼,意思好像说“你神经很大条啊,问这样白痴的问题”,开口说道:“应该是你救了我,如果那天不是你打死那条蛇,我恐怕再也见不到爹爹了。”讲完吐一吐可爱的小舌头。这样的动作对别人或许是免疫的,但对于现在的竹如风来讲,那简直就是比死还难过,只能看而不能动,相信任何一个有正常的生理的男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有想要把那可爱的舌头含在口中品尝一下的想法。更何况是我们竹大少呢?
那个女子却不理竹如风面色如何,继续道:“爹爹说,只要你不死醒过来话,你以后对任何毒物都不惧怕的了。”
竹如风吃惊地看了一眼那女子,“你爹爹说,我以后不怕任何毒物,是真的吗?”虽然没有理由不信,但是还是问多次好一点。
“怎么,你不信我爹爹说的话啊,你可知道我爹爹是谁吗?”看见竹如风不信,露出一丝怒意,竹如风看着这个“变化无常”的少女,面上露出惘然的神色,看着她,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那女子说到她父亲露出骄傲的神情,“我爹爹就是江湖上人称西南毒仙的西门爱,怎么样,信了吧?爹爹说咬你的那条蛇是蛇中之王,它其毒无比,见血封喉,让人死得快没有丝毫的痛苦。还说这种毒还万毒的解药,对其它毒有以毒攻毒的效果。爹爹说你的内功很特别,可以自动封住那股毒气向上延伸,还说只要你能醒过来,以后没有什么毒可以毒倒你的了!”
“你是说你爹爹就是人称西南毒仙的西门爱,我怎会不信呢?等等,你爹爹是西门爱,那你就是江湖上的‘天仙玉女’西门飘飞啦,难怪你这么美丽。我竹如风真是三生有幸了。”竹如风本来就有三分察晓,因为自己的蛇毒除了有神医世家之称的淳于世家有人,以及西南毒仙能解之外,在江湖上能找出会解的人当真是少之又少了。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那女子的名字,理应要报出“竹如风”大名来了。(靠,这是什么逻辑啊?)
西门飘飞听竹如风这样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而后说道:“竹如风,我没有听阳叔和阴姨说过啊。”竹如风知道西门飘飞所说的阳叔阴姨就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阴阳双煞,因为他从沈清那里知道阴阳双煞二十年前在江湖杀人无数,同时还善于使毒,可是有一次撞上神明教的毒尊,那就好比小贼遇上强盗,结果可想而知,好在西南毒仙西门爱经过而救了他们,他们也从此跟了西门爱,成为西门世家忠诚的一员。
重庆西门世家,竹如风知道是一个传统以用毒出名的家族,也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由于历代家主本着侠义之心,倒也得到江湖人的尊重,更多伤重中毒的人还曾受过西门世家的恩慰。
其实用脚趾头想都可以想出来,竹如风出道不到半个月,哪会在江湖上“出名”啊?现在听西门飘飞这样说,不由打量了一下她,发觉没事啊,“傻丫头,本小子刚出道才十多天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啦,如果这你都知道,难不成你是仙女吗?”
“你说什么?”西门仙子柳眉倒竖,明显是不喜欢听“丫头”字样。
竹如风见一开口就乱了套,不由急道:“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你是是个仙子。”脸上装成自认可以迷死万女的笑容。
西门飘飞这样的容貌,除了天山派的飞凤仙子莫影晴之外可以说没有人可比,而像她们这样的美貌自然成为竹如风这种花场浪子追逐的对像,虽然那小子现在刚出道,但是生性风流,加上一副俊朗的个表,一派玉树临风的样子,也是少女怀春的对像。他在西门飘飞面前自然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机会啦!
西门飘飞见竹如风露出这样的笑容也不好怎样,只是想起当天在瀑布的时候,如果不哪条毒蛇,她可能已经被竹如风……了,漂亮的大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于是也露出一笑容,对竹如风道:“姓竹的大哥啊,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我也叫爹爹救了你一回了,可以说是一报还一报了。可是……我想……”竹小子听西门大美人这样说,以为她要以身相许了,可偏偏事情不如他所想,只见西门大美人由笑转怒,“你说,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是不是存心的。”
“飞飞,你可不可以叫我如风或者风哥啊,我觉得像我们这样熟的人呢,不用客套了,我今年十八岁了,应该比你大。其实那天我是比你先到的哪个瀑布的,当时我想走了,但是我却在水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生这一幕,我向你保证,那天我不该看的东西一点也没有看。”
这是哪跟哪啊?还保证,这小子还真有一套。
西门飘飞见竹如风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还真有一点信了,可抬眼眼见到竹如风的嘴边带着一丝邪邪的笑意,就知道那天竹如风一定是什么都看透了,心里一阵气急,小巧嘴巴一扁,伏在梳妆台上,香肩耸动,低低抽咽起来。
竹如风自从十五岁开始在镇江的妓院、青楼里往返,自认混了不少日子,可对那些女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还没有完全免疫,更何况是眼前的西门大美人呢?看着眼前大美人,心道这个小皮娘不会有些什么不开心有事,还是因为我那天的行为而怕日后无脸见人。
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爬下床,其实在和西门大美人讲话其间,他已经暗运了一内劲,但是由于长时间没有活动,所以步高步低加摇摇晃晃走向西门飘飞,轻轻拍拍了她的肩头,道:“好了,飞飞,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讲出来让我帮你出主意?”
西门飘飞见竹如风如此举步甚为艰巨,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嫣然一笑。道:“我没有什么心事,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只是想起一些比较难过的事而已。我今年也是十八岁,刚过了生日没有多少天,我就叫你大哥吧!”然后示意他坐在旁边的一张椅上。
竹如风何等聪明啊,自然知道西门飘飞所讲的难过事是为何事。现在的竹如风,虽是快二十了,但由于店小二的身份,没有什么人青咪,所以感情方面还是一片空白,自从初见西门飘飞,为她的美貌所震惊,知道她会武功,而且还不差,虽然接触过不少女性,但现在见西门飘飞动人的神态,心中一阵涟猗,有生以来第一次动了感情,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一见钟情吗?
西门飘飞看见竹如风的眼中除了无限深情的神态,还带有一丝关怀的情意,心中也是一阵迷惘。
两人相对很久,他们谁都不愿意打破这美丽的意境,他们很想这份沉静能永远保留下去。可是……不想发生的事还是要发生的。
一阵奇怪响声从竹如风腹中传出来。已经两多天没有东西下肚了,也难怪他肚皮老兄抗议。西门飘飞听见,道:“大哥,你已经昏迷了两多天了,除了喝过一些水外,就没有吃过东西了,你等一下,我去拿些点心来。”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竹如风这时仔细打量一下这个房子,是个阁楼,应该是西门飘飞的闺房,四周挂着一些名人字画,竹如风自然乐于欣赏,他虽然是店小二,市井粗人出身,但由于平时爱学,除了喜欢舞剑之外,对于琴棋书画也有一定的研究。
他细步走到窗边,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举目望去,不远处有一个假湖,假湖四周尽是迂回曲折的走廊,湖中一个朱红的凉亭,亭边假石林立,错位有致,颇有一番江南园林的气息。
夕阳斜照在湖面上,微微荡漾的水面映出一片悦目的金辉,如此美景,看着在高空自游飞翔的小鸟,带着无限笑声准备回巢。
巢,竹如风自嘲地笑了笑,这个字对他来讲太陌生了,以前在镇江还可以,但现在,他竹如风的家在哪里,已经得罪了神明教,哪天死翘翘还不知道,一阵心中黯然,低头吟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权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语谁地凭阑意?捏把疏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人消得人憔悴!
西门飘飞双手捧着一盘点心,进入房门,听到竹如风正在轻唱,心中一阵荡漾,不觉呆愣愣地伫在原地,宛如一尊痴傻的美人石。
但听得一声搅人的长叹之后,倚窗沉思的竹如风又跟着悲吟道: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又是一声好深、好沉的长叹,竹如风看着眼前的景色,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