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这样亲密的姿势落在冷肖的眼里,就像平地里的一声惊雷,他感觉晴朗的天瞬间阴霾了下去。
不,不可能的,她一定有苦衷,如果说她当初是为了报复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才接受了自己的道歉,那么那些温存开心的时光又怎么解释。
她对自己的谅解,体贴,温柔,关爱,那会是装的吗?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冷肖,冷静一点,冷静一点,相信她。
“沫沫,无论有什么困难,我都会跟你一起承担,所以你不用害怕,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冷肖用真诚热烈的眼神看着她,期待着她能将她的委屈告诉自己。
秋沫避开他深黑的眼睛,将头靠在叶痕怀里,说得坚决:“没有。”
“不,你一定有,沫沫,告诉我。”他大声说道,已经有些气极败坏的感觉。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叶痕此时突然将手里的枪递到秋沫面前,笑着说:“沫沫,如果你不爱他,那么就用这个告诉他。”
秋沫猛的抬起头,看到他眼里闪闪发亮的精光,嘴角冷冷的笑意。
她几乎是颤抖着伸出手,然后握过他手里的枪。
这把黑色的手枪重量仅有一斤左右,可是拿在手心里却重约千斤。
她看着手里的这把枪,再明白不过叶痕的意思了,想要真正和他了断,就用这把枪朝着冷肖开一枪。
让她亲手伤他,她怎么能做得到?
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握把,冰凉的金属质感通过手心传递到身体的各处,这种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接触研究,如果说叶痕和冷肖的拆装枪速度已经很快了,那么秋沫当初创造的记录,他俩还没有人可以打破,但是她又天生惧怕这种东西,暴力与鲜血与她的个性格格不入。
秋沫感觉到手心里已经汗湿粘稠,不得不用两只手才能将这把枪握住。
“沫沫,告诉他,你不会跟他走,你根本不爱他。”叶痕端着她的双手让她将手里的枪对准了前面的冷肖。
“秋沫。”一直站在冷肖背后的炎天洛忽的一下冲了上来:“冷肖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不清楚吗?”
“天洛。”他的话被冷肖打断,他伸出手挡住了他。
炎天洛愤愤不平的向后退去,而冷肖直直的看着秋沫,脸色出奇的平静。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想要证实一下,秋沫是真的有苦衷,还是她根本就从始至终一直喜欢叶痕,就算死在她的枪口下,那他也可以做一个明明白白的鬼。
秋沫握枪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手几乎缩在了宽大的泡泡袖下,可以看得出,她也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知道,这一枪下去,她和冷肖就真的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直隐在袖子下面的手才重新颤抖的擎了起来,然后用乌黑的枪口指着冷肖,眼前被一片水气氤氲,几乎阻挡了她的视线,心里被巨大的疼痛所填满,如果不是衣裙宽大,便能看见她不断颤栗的身体。
冷肖的影子在她的视线里逐渐模糊了起来,她眨眨眼睛,让自己努力的看清楚他的样子。
一遍遍的记下他的眉眼,一遍遍的默念他的名字。
而冷肖的一双眼睛黑沉如夜幕下的大海,无边无际的潮水带来深不见底的绝望。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没有动过,他用这副身躯站在这里,等待着她最后的抉择。
周围静得可以听见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是一场关于英雄美人的战争,这是一个爱与不爱的羁绊。
在场的三个人的心情恐怕没有人能够理解,自然也体会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酸楚。
秋沫忍着胸口的刀伤,端平了手臂,她的眼神落进冷肖的眼中,两人像是在黑暗里纠缠在一起的两根绳子,越缠越紧,直到不能呼吸。
“沫沫,开枪。”叶痕看到两人这样像是依依不舍而又万般依赖的表情,沉声在一边命令。
秋沫闭上眼睛,一咬牙。
“砰。”
巨大的后坐力直接将她震倒在地,拿枪的虎口被崩裂,胸口的伤也因为剧烈的冲动而裂开,鲜血顿时从里面渗出,染红了雪白的裙子。
“沫沫。”叶痕紧张的俯下身,将她抱进怀里。
为什么这个枪的后坐力会这么大,这根本就不在情理之中。
“手帕。”秋沫指了指自己腕上缠着的一块手帕。
叶痕急忙解下来,然后捂住她的伤口。
崩裂的刀伤渗出很多血来,瞬间将手帕染红。
而秋沫虚弱的倚在他的怀里,眼睛透过发丝间的空隙看着对面的冷肖,胸前中了一枪,但是却没有让这个男人倒下,他只是用手捂着伤口,一双黑澄静明的眼睛里像是倒入墨汁的湖水渐渐的变得一片漆黑。
血从他的手缝间流出,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猩红刺目,他的目光由最初的期盼而到现在的绝望,寒冷砭骨,痛彻心扉。
“冷肖。”炎天洛心痛的看着他,想过来扶他一把,他却厉声说:“别过来。”
说完之后便看着秋沫。
她还是那样美丽,只是这份美丽却已经不属于他,她用这一枪做了抉择,她最终选择留在叶痕的身边。
很好,这样很好,也让他心死的更加彻底。
他慢慢的向后退去,明明已经都快要站不稳了,但仍然倔强的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车子。
从这里看去,他的背影竟然有几分蹒跚与凄凉。
秋沫痛苦的闭上眼睛,就在刚刚他一转身的时候,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毫无温度的微笑,就像那天晚上那个噩梦里他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在心里说:“我爱你,具具。”
真相()
乔治急匆匆的赶到冷宅,他刚吃过饭就接到刘妈打来的电话,说是冷肖受伤,已经晕过去了。
为什么他受了伤不去医院,而是跑了这么远的路先回到家,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病,不可以让血这样一直流吗?
乔治一边为他缝合伤口一边在心里纳闷,这一枪显然是从正面击中的,但是伤口却非常非常的浅,子弹刚好嵌入皮肉中,一点都没有伤及到内脏,他在猜测,是开枪的人枪法不准还是子弹之前曾经穿透过什么东西,总之,这种伤让他很费解。
“阿秀,去把冷少吃过的那些补药拿来。”
这些药具有止血的效果,如果涂抹在伤口上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
阿秀急忙去取了药回来,然后在一边看着乔治为冷肖上药,虽然出了很多血,但是伤口不深,只缝了三针。
刚才少爷回来的时候简直把她吓坏了,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连话都没说一句就倒在了楼梯下,昏迷不醒。
她不知道少爷是怎么受伤的,但她听刘妈说,他好像是去接少奶奶,可是为什么少奶奶没有接回来,他却独自一个人带着伤回来了,阿秀担心冷肖的同时也很担心秋沫,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秋沫胸前的刀口再一次被缝合,子扬从没有这样心疼过谁,当初听说她捅了自己一刀,他已经焦急的不行,没想到伤口好不容易有了愈合的迹象又再次崩裂,他有些责怪自己,如果自己一直在阳台上陪着她,也许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子扬痛心疾首的守在床边,而他意外的没有见到叶痕。
此时的叶痕正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他手下一个对枪械很有研究的技师正在他的面前拆装那只手枪。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那技师将枪恭敬的推到他面前说:“零帝,这把枪被改造过。”
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
他的沫沫绝对有这个实力,可以在瞬间对枪支进行改造,其实她的这个才能在冰岛的时候,冷肖和炎天洛都见识过,她只用了一会时间就将一只打鸟枪改成了一把超级效率的半自动手枪。
而这次也一样,她将手一直藏在袖子里,其实是在对手里这把枪自行改造,她把枪的后坐力加大,使它的攻击性变小,所以,子弹虽然打进了冷肖的身体,可能根本就没有对他造成了什么太大的伤害,仅大是个皮肉伤。
但是作为代价,在超出常规手枪几倍的后坐力下,她的身体被震飞,虎口破裂,伤口也重新裂开。
为了冷肖,她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他心里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无奈。
不过不管怎样,他的沫沫终于可以乖乖的留在他身边了,不管她的心是不是还在冷肖身上,他也不在乎她的心在谁的身上,只要每天能看着她,抱着她,感觉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叶痕一把扫落了桌子上七七八八散落的零件,技师以为是自己犯了错误,赶紧惊恐的说道:“零帝,是不是我哪里解释的不清楚?”
“没有,你可以走了。”他倚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疲惫。
技师欣喜不已,赶紧恭敬告退,生怕他翻脸无情。
叶痕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直到月上枝头,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桃木色的地板上,投下一片闪亮的影子。
他站起身,走向隔壁的房间。
子扬还守在床边,尽职尽责,看见叶痕进来,赶紧起身说:“零帝。”
叶痕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会意的点点头。
床上的秋沫还处在昏迷中,不但是身体上,精神上的打击对她来说也是致命的,在这双重打击下,她迟迟没有醒过来。
“零帝,我在这里守着,您去休息吧,短时间内,我怕她不会醒来。”子扬语带疼惜的说。
叶痕看了他一眼,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关心的神色,他不由目光一沉,警告道:“子扬,做好你本职的事,不要有别的心思。”
子扬急忙低下头,轻声应了声是。
“你出去吧。”
当子扬关上门,叶痕静静凝视着床上安静的女孩,嘴角渐渐浮上一层笑意,这笑意越来越大,最终扩散到了眼角眉梢。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柔声说:“沫沫,你终于是我的了。”
昏迷中的人一无所知,他半躺在她的床上,然后低下头吻她的唇,撬开她的齿关,寻到她的小舌纠缠。
一只手灵活的解开她身上的衣服,然后一路从下巴吻到雪颈再到缠着纱布的胸口,他在那里留恋了好一会,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他的手探进她的睡裤,然后在她白嫩细滑的玉腿上流连,她像一件放在祭台上的祭品,引得他想偷尝圣果。
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反应,昏迷中的秋沫难受的皱紧了眉头,她的一声轻哼顿时让叶痕找回了涣散的理智,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心疼的捧着她的小脸,鼻子贴着她的鼻子,笑着说:“沫沫,你在怪我?是我太心急了,等你好起来,再要你也不迟。”
他合上她的衣襟,然后搂着她一起睡下。
这种感觉真好,她就在自己的怀里,温香软玉,是他等待已久的感觉。
而且她不会用那种憎恨的眼神看她,也不会做一些伤害她自己让他心痛的事情,他想,她就这样一直不醒来,也不错。
第二天清晨,子扬来给秋沫换药,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叶痕合衣躺在她的身边,手臂霸道的圈在她的腰上,这样占用欲极强的姿势让子扬不由无奈的耸了耸肩。
其实子扬一直没有弄懂,为什么叶痕对秋沫看似宠爱有嘉,但是秋沫却似乎并不开心。
等她醒来,他一定要偷偷的问问她。
子扬没有惊醒叶痕,熟练的给秋沫换药。
他的动作虽然轻,但叶痕依然还是警觉的睁开眼睛,入目处是子扬正在解秋沫的衣服,他顿时眼生暴怒,一把抓住子扬的手腕吼道:“你干什么?”
相融的血液()
他的动作虽然轻,但叶痕依然还是警觉的睁开眼睛,入目处是子扬正在解秋沫的衣服,他顿时眼生暴怒,一把抓住子扬的手腕吼道:“你干什么?”
他的力道太大,子扬痛得几乎要掉下冷汗,才睡醒的男人果然是冲动易怒的。
“零帝,我是子扬,我在换药。”
他急忙大呼。
叶痕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子扬,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松开了手,如果子扬不是医生,他一定会剁了他这双手,再挖掉他的眼睛。
子扬心里大呼冤枉,作为一个医生,他难免会跟病人有肢体接触,更何况病人还是伤在胸口那么敏感的位置,他真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但是他绝对没有对秋沫生出一丝非分之想,不管是缝合伤口的时候还是给她换药的时候。
“零帝,那个冷肖跟秋沫竟然是一个血型。”子扬在他的监视下,为了不让自己手抖,边换药边找话说。
这还是别人在清理现场的时候,他在一边无聊,所以就拿了一些东西去化验,他想更深刻的了解一下这个叫冷肖的男人,结果却意外的发现冷肖滴在地上的血竟然和秋沫是一个血型。
这种血型非常稀少,十万人之中才有一个,而且更让他惊奇的是,他用冷肖的血和秋沫的血做实验,两人血液的溶合速度竟然要比普通的血液快上五到六倍,而且在这期间会产生大量的血小板,如果身体出血,这些血小板会成群结队地在数秒钟内奋不顾身扑上去封闭伤口以止血,血小板和血液中的其他凝血物质在破损的血管壁上聚集成团,形成血栓,堵塞破损的伤口和血管。
子扬的这个发现另他大呼神奇,没想到两个人的血液竟然会产生这样神奇的效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秋沫的血对冷肖就具有止血的作用。
他正滔滔不绝的讲着,却没有发现叶痕的眼色正在逐渐加深。
他此时终于真正明白,原来秋沫将这一切都算计的准确无误,她知道枪的后坐力会使她的伤口崩开流出大量的鲜血,所以,她让自己用手帕捂在她的伤口上,而这块浸满了血被扔掉的手帕恰恰又是冷肖的止血良药,她不但在枪上做手脚让冷肖受伤程度减到最轻,而且连他的后路都替他想好了,有了她的血液,冷肖自然也不用担心流血过多而产生的身体不适。
但是冷肖,秋沫的良苦用心,恐怕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了。
他突然笑出声,一声一声的像是对自己的自嘲,最后笑得倚在椅子上,笑出了眼泪。
子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他不觉得自己刚才讲的话有多么的好笑,正想问什么,叶痕忽然站了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零帝。。。”子扬喊了一声他没有回头,他撇撇嘴,表示无可奈何。
秋沫依然没有要转醒的意思,他在她的吊针里加了营养水,她真的太虚弱了,他看了都心疼。
叶痕一直走到地下练武场,正好有几个人在对练,他将外套一脱走上白色的地板。
众人见到是他,都恭敬的退向一边:“零帝。”
他随手指了一个人,“你,过来。”
那人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刚迈了两步,叶痕突然一抓他的肩膀,然后一个巧劲便将他从头顶摔了过去。
“零帝好功夫。”其它的人不由称赞。
“别一个一个来了,你们一起上。”他被挑起了兴致,看向他们说。
众人哪敢怠慢,使出了看家的本事,一齐朝他扑去。
一个白影晃过,他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那人顿时被踹得飞出去老远,而另一个则从后面偷袭,他的手向后一抓,便拎着他腰间的腰带将他掼倒在地。
“痕,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