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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仰起头在他的额上亲了一口,看到他深邃的双眸里闪动着湖水般的波光,她鬼使神差般的吻上他的唇。
他浑身一僵,握着她纤臂的手不由一紧,任她生涩的用舌尖小心的探进他的嘴里,他按捺不住,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含住她的丁香小舌,用力的吸到嘴巴里。
而她情不自禁的费力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任他狂烈的索取。
“还真是分秒必争啊,这么短的时候也能亲热一会。”人群里有人嘲笑着说。
“那样的美人,多亲一下是一下,死了就没得亲喽。”
哈比冷冷的看着两个人,他可没有觉得他们真的是在亲吻,他时刻都在提防着会有突发情况发生。
就在这时,地上的电子表突然发出嘀嘀的声音,原来是12点整点报时,一边是激烈的激情表演,一边是突然响起的手表声,众人的神经都像是断掉了一截,条件反射般的看向地上的手表,与此同时,秋沫突然推开冷肖,向前一扑,将那块手表抢到手里,众人正纳闷她为什么会去抢一块表,就在这一怔愣的瞬间,冷肖身形一闪,快如雷电,就见一条人影鬼魅般的从秋沫身前穿过,刀光锃亮,于黑暗中无声的架在了哈比的脖子上。
好一招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声东击西。
“把枪放下。”冷肖用哈比挡在胸前,沉声命令。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向后退去,同时将枪小心的搁在地上。
而秋沫也快速退到了冷肖的身边,一把抢过了哈比手中擎着的玻璃瓶。
冷肖给了她一个夸赞的微笑,示意她去到自己身后,那里更安全一些。
“呵呵。”被刀子架住脖子的哈比竟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接着,他的笑声也越来越大,连胸膛都跟着剧烈起伏。
“你笑什么?”秋沫忍不住问。
“我笑你们愚蠢。”他丝毫没有畏惧脖子上的刀,好像被当做人质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你们就这么确定,那瓶解药是真的?”
此话一出,冷肖和秋沫都变了脸色。
秋沫迅速打开玻璃瓶,凑到鼻子下面一闻,皱着眉头说:“是消毒水。”
“解药呢?”冷肖将刀往里一收,哈比的脖子上顿时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解药在哪,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叶痕出现,只有他的命才能换沫的命,其它的,我不在乎。”哈比说得咬牙切齿,他想像不出自己这些年的人生是怎么渡过的,每天看到那张让自己厌弃憎恨的脸,他却还要陪上无比灿烂的笑容,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他就给自己注射镇定剂,长此一往,他已经离不开那种近似于毒*品的药物。
他忘不了那一年,母亲亲手下厨做了一桌好菜,他也没有去学校,就那样眼巴巴的坐在餐桌前等父亲回来,父亲两三年才能回来一次,每一次都会给他带很多稀奇古怪的礼物,他像其它孩子一样,坐在他的怀里撒娇,让他给自己讲故事。
可是一直等到深夜,等来的却是父亲死亡的消息。
他从父亲一个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亲信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整个过程以及被隐瞒的细节,同时也用血肉记下了那个名字。
叶痕!
其实冷肖也是当年的凶手之一,但哈比一直在心中坚定,叶痕才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是他最大的仇人,他本没想要连冷肖一起除掉,却是上天有眼,竟然把他也送到了自己面前。
哈比此时陷在对手的掌控之中,刀架在脖子上,可是他没有丝毫的恐惧与不安,因为他知道,不管是身后这个男人,还是那个男人,他们都可以无情到残忍,但独独没有办法看着心爱的女人受罪,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叶痕的弱点,直到那一次,秋沫最后一次逃走后,他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灵魂,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星期,等他出来的时候,头发和胡子都长长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时候,他就深刻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叶痕来说是个极特殊的存在,也很可能是他唯一致命的弱点。
于是再见到秋沫的时候,她的手被折断,他站在床前看着昏睡中那张绝美的脸,他也有过一刻的犹豫,真的要用这个无辜的女孩来做牺牲品吗?可是片刻的怜悯很快就被巨大的复仇心所蒙蔽,他第一次给她注射了那种邪恶的药物,源自于他母亲的发明。
海面上起了风,黑色的海浪逐渐大了起来,拍打着岸边的峭壁悬崖,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
因为哈比被制,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也没有离去,都小心的站在不远处静观其变。
风吹起大片的白沙,像白色的幽灵从烧尽了的残骸上掠过。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叶痕,是叶痕。”
解药()
风吹起大片的白沙,像白色的幽灵从烧尽了的残骸上掠过。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叶痕,是叶痕。”
叶痕高大的身影自风沙中缓缓走来,他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残酷的战斗,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累累。
在他的身后,那些刚才放下武器的人立刻缩成一小圈警惕的紧紧的跟着他。
他目不斜视,一直走到哈比的面前。
冷肖将手中的刀向后一缩,带着哈比往后退了两步,精亮的眼睛微微眯着,嘴角淡淡的浮上一丝冰冷的弧度。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不同的只是时间与心意。
曾经他视他为哥哥,兄弟,愿意为他舍弃性命,如今他视他为仇敌,肉刺,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冷肖眼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早已没有了当初年少时的纯真与信任。
他们坐在海边的岩石上,他问他:“如果有一天,我们逃出去了,你想做什么?”
他想了半天也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他:“你想做什么?”
“我要开一家公司,做个有钱人。”少年的眼睛里充满了向往,“然后周游全世界。”
现在,他的愿望早已实现,他已经不单单是个有钱人这样简单,而周游世界的梦想却因为繁忙的工作再也没有去思考筹划过。
那些青葱岁月,那些曾经年少。
时光一转,又将画面铺陈到眼前,白沙漫天,潮声阵阵。
“叶痕。。”秋沫紧张的看着他,他怎么会来?他不知道哈比是想要他的命吗?他明明这么厌弃自已,给她鲨刑,把她关在大火熊熊的房间,他对自己的生死根本就不屑一顾,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出现。
叶痕的目光从秋沫的脸上扫过,落在冷肖身上。
两个男人的眼神像是两道雷电在空中相撞,一瞬间恍如电光火石。
就连夹在中间的哈比都不觉得浑身一寒。
如果说十多年前,两个男孩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气还不够让人不寒而栗,那么现在这两个男人的冷冽足可以让人胆战心惊。
“zero,故地重游,感觉还好?”叶痕看似友好的一笑,“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好让做哥哥的一尽地主之谊。”
冷肖语含讽刺:“哥哥是打算用这片残圭断璧来尽地主之谊?”
叶痕不以为然,“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去。”
“唔。。”两人还在针锋相对,忽然听见秋沫难受的嗯了一声,两人立刻紧张的看过去,就见她脸色青紫,一手扶着身后烧焦的墙壁,一手捂在胸口,身子几乎站立不住,而她手中的那块表也滚落在地上,直滚到两人的脚边。
哈比往表盘上看了一眼,冷笑着说:“时间快到了,如果两位还要聊家常的话,先看看你们的女人是不是还能支撑得住了?”
“沫沫。”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完之后,又极为憎恶的互相看了一眼。
“你想怎么样?”叶痕看着哈比,眼中闪动着血红的光芒。
“用你们的命换解药。”哈比冷冷一笑:“你们死了之后,我就会把解药给沫。”
“怎么相信你?”
“我跟沫无怨无仇,我也不想杀她,所以,只要你们两个人一消失,她就会得救,我只为报仇,跟沫无关。”
叶痕凝眉未语。
“我要先看到解药,否则,我不答应。”叶痕悠然的说道:“她以前的确是我喜欢的女人,但是她的身体和心都给了另外一个人,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么在乎她?难道你忘了,是谁把她吊在悬崖上,看着她被鲨鱼撕咬?如果你现在还认为我可以为了她什么都肯做的话,你是不是太蠢了点?”
叶痕的一席话说得哈比愣了半天,他忍不住问:“你不是想用沫来引冷肖上钩的吗?”
“你会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扔到鲨鱼嘴上引敌人上钩?如果冷肖不出现呢?她会怎么样?”叶痕依然挂着那样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冷不淡的说。
哈比不语,似乎陷入到了茅盾的挣扎中。
而身体渐渐滑下去的秋沫已经接近半昏迷状态,四肢僵硬,全身发冷,但叶痕的话,她却一字未落的听进耳中。
他说得不错,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又怎么会轻易答应哈比的条件,是哈比太高估她对叶痕的影响力了。
她嘴角一丝苦笑,难道自己还在奢望叶痕会用自己的命换她的?
她不希望。
“好,我去拿解药,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哈比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做出让步,因为他的心里也没有十足把握,这叶痕和冷肖都不是什么善类,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得趁现在自己还有一丝胜算牢牢稳定局势。
“说。”
“我要带上我的人。”哈比环顾了一眼周围的那些战士。
他用了五年多的时间在暗中拉拢这些人,而且还在岛外发展自己的势力,今天的叛乱,不但有冰岛内部的守卫,也有一大部分是从岛外来的。
叶痕平时对他的疏于防备才给他制造了今天的可乘之机。
“人可以走,枪要留下。”
哈比笑了一下:“无所谓。”然后他用手弹了弹颈上的刀:“麻烦让一下。”
冷肖依然还不能相信眼前这两个人,但是听到身后秋沫低低的呻/吟,他知道不能再拖了,于是将刀收回,把哈比往前一推:“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是第一个陪葬的。”
哈比理了理凌乱的衣领,“不会的,你们一定会死在我前面。”说完便大摇大摆的带着那些人离开了。
刚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警告:“我劝你们不要跟上来,解药只有一瓶,惹得我不高兴,我就会把它毁掉。”
冷肖和叶痕同时眯起眼睛,眼神瞬间变得狠戾无比。
“唔。。”秋沫神智不清的低吟出声,她现在感觉全身像是着火了一样,由里自外的烘烤着她,烤得她都快要化掉了。
她现在只想找一块冰,然后紧紧的抱着。
亲人()
两个人男人虽然都很紧张,但是也不敢放松对对方的防备,举手投足间都分外小心。
“冷肖。。。冷肖。。。我好难受。。”秋沫的小手无意识的向空中抓去,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冷肖急忙扔下手里的刀将她抱进怀里,安慰着说:“再忍一下,沫沫,很快就会好了。”
“好难受。。。”
她一边低喃,一边往他的身上蹭着,外面的寒气很重,他的身上很凉,所以,她便用力的抱住了,让自己可以贴紧他,汲取这丝丝凉意。
而叶痕站在一边,乌黑的眸子里倒挂着天上的星星,更显得一派黝黑。
他的视线扫过冷肖脚底的武士刀,又扫过他紧紧拥着秋沫的手臂。
在他看不见的那些年,他们是不是就一直这样相拥着,他从来不曾亵渎的身体是不是会在别人的身下娇媚绽放。
她嫁于他做妻子,为他生孩子,而她给自己的,永远只是沉痛冰冷的恨。
他究竟哪里做错了,他明明那样珍惜她。
难道喜欢一件东西就把它霸在身边对她好是不对的吗?
他想不明白,他搞不懂。
正因为不明白,不懂,所以,他此时才会觉得妒火中烧,握起的拳头上已经青筋爆出。
几乎是没有犹豫,他快步上前,一把抓起那把武士刀,自下而上的挥上,招式迅猛狠毒,一如他平时的作风。
冷肖本就提防着他,此时身子向一仰,硬生生的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
眼前一团小小的黑影落下,竟然是他额前的头发被那快刀削去了一绺,可想而知,如果他躲闪的慢一点,这一刀就会削去他的半张脸。
怀里的秋沫依然紧紧的贴覆着他,他身上的温度让她觉得舒服。不忍心让她难受,他一把将她抱起来,与此同时,他又艰难的躲过了叶痕的一刀。
环顾四周,一片狼籍,到处都是烧焦的木头,水泥块,身后触到冰冷的墙壁,他手向后一伸,忽然摸到一根水管,当叶痕又一刀挥下的时候,他用这根水管迎头接下了他这一刀。
叮的一声脆响,空气里爆出无数的火星。
叶痕像是杀红了眼,步步紧逼,冷肖一只手抱着人,一只手抵挡他的攻击,步步后退。
“叶痕,你疯了,现在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冷肖弹开他的招势。
“自相残杀?我什么时候和你站在同一立场了?”叶痕冷笑:“你怀里抱着的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即使死,也是你替她去死。”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冷肖一语说中他的痛处,他眼神一黯,沉默不语,只是手下的攻击更猛更迅速。
刷的一声,手中的铁管被弹飞。
冷肖的肩膀被他的刀划开了一条口子,那里本来就有伤,此时鲜血更是像泉眼般往外流淌。
温热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秋沫的手背上,她在挣扎中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他受了伤的肩膀,腥红的一片刺目。
他有失血症,虽然乔治说基本上已经治好了,但是平常人所能承受的流血量,他却无法适应,而且他的伤口愈合慢,止血难,如果长时间不治疗,失血症还会再犯。
“冷肖。。。”秋沫伸出手想替他捂住受伤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细白的指缝流了出来。
这样呵护的动作看在叶痕眼里,直让他的嫉妒更加狂烈,手中长刀往前一送,直取冷肖的咽喉。
“不要。”秋沫用尽全力勾住冷肖的脖子,然后用后背挡在他的胸前。
叶痕的刀尖在离她身体一寸远的地方突然停住,冰冷的刀尖上倒映着漆黑的夜色,以及他扭曲痛苦的脸色。
绝望像是潮水般扑天盖地,让他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他的手颤抖着,刀尖在月光下微微颤抖。
突然,他将刀对准了秋沫的心口,向前猛的一送。。。
冷肖面色一变,迅速向后退了一步。。
只听噗的一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的味道。
秋沫震惊的回过头,就见叶痕的刀尖正顶在她的衣服上,而阻止它插入自己身体的是冷肖的手掌,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够到这个距离的只有手。
刀尖从他的手心穿过,刀尖上的血如小溪般往下流淌,像是女人眼中掉落的大滴大滴的泪。
刀有灵性,刀如果伤了主人,也会哭泣。
叶痕刚才那一刀是想要杀了她吧。
她久久不能从这种震撼中恢复神智,直到叶痕将刀向后抽出。
一瞬间,血花四溅,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像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