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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壮着胆子迈进去,一步踏下,竟然感觉连地板都是凉的,心里蹿起阵阵寒意,她猛的将目光投向中间沙发上悠然而坐的男人。
那一瞬间,像是有一条毒蛇盘在她的身上,鲜红的芯子丝丝的响着。
她下意识的转身要跑,却被身后突然进来的两个人拉住了手臂,然后扭送着扔到男人的面前。
脚下一软,她被迫跪趴在男人的脚下,她看见他深棕色的皮鞋,黑色的裤角。。。
下巴被对方伸出来的手指捏起,她的眼里盛满了浓浓的恐惧,明明那样害怕,连毛孔都不会呼吸了。
“沫沫,你让我找得好苦,真是个不乖的女孩。”他忽然一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提到自己的腿上,带着灼热呼吸的嘴掠过她的脖子,就像是一只狼,随时会对那里咬下一口。
秋沫绝望般的闭上眼睛,身子因为害怕而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个男人带给她的记忆就像噩梦一样,在每天夜里折磨着她难以入眠。
脖子上忽然一热,是他的唇贴在了上面,然后在那里打着转。
“沫沫不乖,是不是要接受惩罚?”
他的眼光黑得像墨,牢牢的锁在那一圈醒目的梅花上,这是冷肖昨天故意制造出来的印痕,没想到一整晚都没有消失。
听到惩罚两个字,秋沫颤抖的更厉害,两只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那纤细的青色血管都突兀的显露了出来。
“我的沫沫怕了,知道错了?”他忽然在那地方一口咬下去,鲜血顿时顺着白皙的粉颈小溪般淌了下来。
秋沫痛的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看到他正笑得一脸邪魅,那性感的嘴角甚至还沾了一丝血迹,像极了电视剧里外型俊美,内心残恶的吸血鬼。
“沫沫,我记得你好像是有事情求我吧?”他优雅的开口问。
她害怕到了极点,但依然用发抖的声音问:“林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林?”他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秋沫心中恨的咬牙,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喜欢这样跟她捉迷藏,把人心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这是他最爱的声音。
“林怎么样了?”她重复着,眼神中含着一抹坚定。
叶痕微微一愣,怎么几年不见,这丫头还带了一身野性,不是那个只会趴在他的脚下像只小狗一样乞怜的女孩了。
而且,最让他吃惊的是,她的美丽竟然又发生了一个质的飞跃,比五年前更加明艳不可方物,他当初的眼光果然是没有错的。
他的残忍()
包厢里一片闷热,可秋沫的四肢却是一片冰凉,不管她怎么躲怎么逃,此生也注定逃脱不了这个男人的魔咒,他像一条看不见的影子,时时刻刻的跟随着她。
她对他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如嵌在肉里的毒瘤,慢慢渗出毒液。
叶痕的双手禁锢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那掌心里的热量透过薄薄的衣衫熨烫了她的皮肤。
他欣赏着她此时带着些倔强,带着些害怕的表情,心情愉悦的说:“沫沫,我给你看样东西。”他故意卖关子,朝门外击了两下掌,立刻有一个黑衣大汉敲门而入,将一件什么东西扔在秋沫的面前。
她顺着那空中的抛物线向地上看去,但是屋里灯光太暗,她的眼睛看不清。
她从叶痕的身上狼狈的爬下来,慢慢的向那团东西靠近。
等终于能看清了,她才募得咬住唇,不想让这个男人听见她的尖叫。
地上团成一团的是一件衣服,而这件衣服正是林近枫出门前穿的那件,长袖的灰白色帽衫,她之所以想尖叫,是因为这件衣服上已经被血染透了,甚至都无法分辨出之前的颜色,胸前和手臂处多处刀子切割造成的裂缝,有的血呈乌黑色的干涸着。
秋沫看着那件衣服,仿佛看着一只张开獠牙的魔鬼,她步步后退,直到被叶痕从后面拦腰抱住,他那地狱般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说:“沫沫,你想找的就是这个吗?”
秋沫心中倏然腾起一簇怒火,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转过身,扬手朝着叶痕的脸上煽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之后便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叶痕被打的头偏向一侧,柔顺的发丝遮盖了那双残暴的眼睛。
秋沫看到有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红线般的蜿蜒而下,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现在手心还在酥麻作疼,一颗心更是狂跳不止。
正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突然像恶魔般低低笑了出来,然后将秋沫一把拉到怀里,强硬的吻上她的唇。
他嘴里的血腥味儿传到她的口中,她只觉得胸腔里热气翻滚,一种想要反胃的感觉。
他的唇封锁了她所有的呼吸,他毫不怜惜的在她的柔嫩上辗转反侧,极力掠夺。
秋沫只觉得大脑中的氧气越来越少,眼前雾朦朦的一片,两只太阳穴往外一鼓一鼓,疼得厉害。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流向二人粘合在一起的唇,她尝到了一种叫做无能为力的苦涩。
以叶痕的残忍,他会怎么对付林近峰,她都不敢去想,或者说,当她再次见到林近枫的时候,他还会不会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是为了她才被叶痕发现,如果不是她这么没有用,这么多事,他应该还是他的纨绔少爷,坐拥万千家产,怀抱绝色美女,是自己在手术台上的那个电话将他推入了万劫不复,她心里悔恨万分,恨不得跟他身份交换,她来替他承担所有的苦痛折磨。
怀里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叶痕的惩罚也达到了目的,他放开她,任彼此的津液牵出一条细细的萎靡的银线。
他舔着她红肿的唇,柔声说:“我的沫沫,原来这么甜。”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秋沫大口的喘息着,不理会他的调侃。
“你在跟我谈条件?嗯?”他抬起她尖尖的下巴:“沫沫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就凭这个。”她的动作忽然而迅速,瞬间已经从叶痕的身后抽出一把匕首,这是叶痕的习惯,他喜欢在身上藏着一把刀,因为他是个无血不欢的魔兽,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依然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秋沫将刀往脖子上一横,冷眼看着他:“我跟你回去,但你要放了林。”
叶痕收起眼中一瞬间的惊愕,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以为这一次,我还会再任你为所欲为吗?”
他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眼睛忽然危险的眯起,有一道骇人的光芒从中迸射了出来。
他说得不错,他既然找到了她,她是不可能逃掉的,他想必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
“那你敢保证,你带回去的不是一具尸体吗?”秋沫将刀子正深的往脖子上贴了贴,因为它的削铁如泥,只是轻轻一碰,那细嫩的皮肤上便裂开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结成一条线,马上就要流了下来。
叶痕心中一紧,黑色的眼仁如砚台般浓郁,她的性子一向烈,但是却从来没有对他以死相逼过,他一直以为她是怕死的,可是她现在,她为了别的男人,用死来威胁他,心中的嫉妒像大雨一样倾盆而下,将他的心敲得冰冷而潮湿,如果有一天,他的性命也受到了威胁,她也会这样为他义无反顾吗?答案很肯定,不会。
她恨他,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因为他带给她的从来只有绝望。
“沫沫,你把刀放下,我答应你。”从不受任何人威胁的叶痕竟然会心软,秋沫狐疑的看着他,想从那张漂亮的不像人类的脸上辩出真伪。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放了林近枫,他只是一根杂草,怎么跟我的宝贝比。。“他向她伸出修长的手,“乖,把刀放下。”
“我怎么相信你?”秋沫是吃了太多他的亏,哪怕他现在这样哄着她,她依然还是无法去信任他。
叶痕眸子一眯,拍手叫进来两个手下,吩咐道:“叫哈比来,把林的伤治好。”
哈比是冰岛上的医生,医术高明,但却是个怪人,他心情好的时候,会不收钱就给别人看病,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是把金山银山堆在他面前,他也照样大吃大睡。
但他唯一听从的人就是零帝。
“是。”手下领命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沫沫,这样还不够表达我的诚意吗?”叶痕慢慢走过来,诱导着说:“把刀给我,别玩那么危险的东西。”
“你真的肯放过林。。。”秋沫握着刀的手刚有一点点松力,叶痕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只听见咔嚓一声,她的手竟然生生被他折断了,刀子也随之应声落地。
秋沫痛的一声惨叫,晕死在他的怀里。
断手之痛()
秋沫痛的一声惨叫,晕死在他的怀里。叶痕一手抱着她,一只手将那把匕首插入身后的刀鞘,然后将怀中痛晕过去的人打横抱了起来。她的脸色如纸般苍白,两条柳叶弯眉轻轻的蹙在一起,有细小的呻/吟声自那张樱唇里浅浅发出。他低下头贪恋的吻着她的眉心,柔声说:“沫沫,别逼我。”叶痕抱着秋沫出了酒吧的大门,门口一直等待的天天和平之遂站起身,“零帝。”平之的眼光落在窝在叶痕怀里的秋沫身上,她一只手自身侧垂下,在空中摇晃的像一只没有牵线的风筝。她的手断了?虽然有一点同情,但很快就消溶在他蓝色的眼眸里,比这悲惨的事,这个女孩不知道要经历过多少,所以这种小伤算得上是家常便饭。而天天依然是一脸的冷漠,径自先走出去打开车门。叶痕抱着秋沫坐进后座,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包在她的身上,她只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大片的雪肤都暴露在眼底,他很吝啬被人看到她的美好,于是将她捂得更严实了一些按到自己的怀中。她贴着他的胸膛呼吸,让那一小块地方微微发热发烫起来。他拿起被自己折断的那只小手,手指打着转在断口处摩擦,眼中渐渐的泛起一丝类似于疼惜的神色。平之从后视镜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阵吃惊,向来冷酷无情,嗜血如命的零帝怎么会露出这种眼神,还是他自己的眼错,当他再定睛看过去时,他的发丝盖住了眼睛,已经完全掩盖了他的情绪。********秋沫在昏睡中感觉到手腕上有些凉意,她从沉沉的梦中渐渐醒来,那种钻心的痛又顿时无比清晰起来。
她的眼前模糊一片,甚至连人的面孔都看不清了,只是觉得有一个人正坐在床边,似乎正在给她治手上的伤。
“哈比,是你吗?”她感觉这个人影很熟悉,而且零帝身边会医术的也只有他而已。
“你的眼睛因为长期贫血而造成视网膜坏死,如果再不做手术,下半生就做个瞎子吧。”他的话毫无感情,宣布一个人的重症就像宣布感冒发烧一样。
秋沫笑笑,她了解哈比的性格,他嘴上越是说得绝情,其实心里越是在为你担心。
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有着孩子一般的个性。
“那现在做还来得及吗?”
“如果能尽快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勉强可以挽救。”他将她的手用石膏固定好,突然叹了口气,“你是唯一一个敢威胁零帝,甚至打了他一巴掌还能活着的人,真不知道这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不幸。”
秋沫动了动自己受伤的手,依然很疼,但比起刚断时的那种刺骨铭心已经不算什么了,更何况,这种伤对于她来说,只算是小伤。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林近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那人的手段她最是了解,他有数以百计的方式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想想林近枫可能遭受的,她就心如刀绞。
“哈比,林。。。他怎么样了?”她本来没有指望哈比会回答,因为这个人对零帝的忠心已经达到了痴狂的地步。
“还没死。”他又补充:“还不如死了。”
秋沫的心逐节的凉下去,鼻子里猛的一酸,她控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支着床坐起来。
“你干什么?”哈比问。
“我想见零帝。”
“他一直就在这儿。”哈比用手指了一下前方的落地窗。
秋沫这才看到那条颀长冰冷的身影正背着她站在窗前,而从这里俯瞰下去,下面是c市的一座公园,巨大的摩天轮似乎是一根擎天柱,屹立在一片苍茫之间。
他从窗前回过头,眼里似乎掠过一丝微不足道的寂寞,但很快就被冷冰冰的眼神所掩盖。
他慢慢走到床前,然后在她身边坐下去。
他的手伸向她受伤的手腕。
秋沫条件反射性的急忙将手放到背后,因为太过用力而使劲疼了一下,她咬住唇,倔强的看着他。
哈比神情严肃,将手里的药箱一扣,“零帝,我先出去了。”
“不必。”叶痕抬手阻止,然后在哈比的注目中俯下身在秋沫的唇上吻了一下,用听起来宠溺到骨子里的语气说:“沫沫乖一点,我很快就会治好你的眼睛。”
“林近枫呢?”对于他的讨好,她似乎并不领情,偏偏在这个时候于他对着干。
哈比眉毛一皱,实在是很佩服这个女人的胆量,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零帝的耐性。
叶痕并没有生气,而是出乎意料的说:“只要你答应乖乖的呆在我身边,我可以饶他不死。”
“饶他不死是生不如死?”她紧紧盯着他。
叶痕笑了笑,“沫沫,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说饶他不死,也许会把他扔到冰岛的兵器厂,毒品窟,不会折磨他,你放心。”
这或许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秋沫觉得如果聪明的话,现在不应该跟他再继续杠下去,以后的事,她还需要另做打算。
她沉默了会儿,妥协的点点头:“我会跟你回冰岛,以后再也不会逃。”
她知道这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那将是一片永无光明的黑暗地狱,而她将变成一只失去翅膀的鸟,再也无法接近太阳。
“这才乖嘛。”叶痕将她搂进怀里:“只要你听话,以后就不会再受这种伤,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嗯?好不好?”
秋沫头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点点头,“好。”
“你休息两天,我们就回冰岛。”叶痕看着哈比说:“手术是在冰岛做,还是在这里?”
“冰岛,我所有吃饭的家伙都在那里。”哈比耸耸肩。
“我希望你尽快弄到眼角膜,实在没有的话,杀几个人取点新鲜的也无所谓。”他说得轻描淡写,秋沫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想像不到自己戴着一个生生被摘下眼角膜的人的东西的感觉,她想,她宁愿一辈子瞎了。
叶痕又抱了她一会,口气似乎是商量的说:“你还有什么东西要拿的?”
“我有一只兔子在以前的家里。”
“好,三天后,我带你去取。”
针锋相对()
三天后?
“不行。”秋沫几乎是脱口而出:“三天后不行?”
冷肖说过,三天后他会去等她的答案,就算她要离开,但也不想当着他的面,他指着自己的心说那里很痛,她何尝不也一样。
叶痕探究的看着她,声音一改刚才的宠溺:“沫沫,我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种好脾气。”
他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对哈比说:“她这三天就交给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让你为你自己安乐死。”
哈比一抚额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