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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这是世界上最客气也是最伤人的字眼,当某个女人对你这样说的时候,那她的意思就再清楚不过了。
他早知道是这样的回答,可还是忍不住要问,问过之后,心里也许就舒服很多,他知道,她依然忘不了那个男人,哪怕被他伤得体无完肤,肝肠寸断。
他就像她身体里的毒瘤,想要彻底割除是多么的困难,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爱着他,就算不爱,在经历了那样刻骨铭心的伤痛后,让她在短时间内接受别人似乎也不太可能。
但他更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会让她慢慢淡忘掉那段伤心的过往,最后心甘情愿的接受他。
对于这一天的到来,他信心十足。
“近枫,停一下。”秋沫忽然开口叫住他。
他一个急刹将车子停在路边,单脚支着地,回头问:“怎么了?”
“有兔子。”秋沫蹑手蹑脚的跳下车,顺着旁边的小路找上去。
青翠的草丛里隐约可见一抹白色,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秋沫扒开草丛,一只雪白的兔子立刻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想要转身溜掉,可是刚弹起来又不得不跌了回去,因为它的后腿受了伤,此时已经鲜血淋淋。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秋沫小心的伸出手去轻轻的将它抱了起来,它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力气,只能认命的被她抱着。
“可怜的小家伙,伤得这么重。”她目露疼色,拿出手帕简单的将它的后腿包扎了一下。
“哇,晚上要做红烧兔肉吗?”林近枫眼中闪着两团火,火里正烤着香喷喷的兔肉。
秋沫瞪了他一眼,警惕的将怀里的兔子抱得更紧了些。
回到他们临时租住的这间小屋子,秋沫开始忙活着给兔子清理伤口,包扎,林近枫在厨房里将冰箱门一一打开,蹲在那里说:“还有三个鸡蛋,两根黄瓜,一个西红柿,我们晚上吃什么?”
他马上又补充:“吃兔肉吗?”
回答他的是狠狠瞪过来的眼神,他倚着冰箱门做扶额状:“沫沫,我已经连续七天没有吃过肉了,你不会是想让我去五台山当和尚吧。”
“吃素身体好啊。”秋沫给兔子包扎完,趴在桌子上高兴的盯着它看,这只兔子真是浑身雪白,连一颗杂毛都没有,看它的样子这样乖巧,不知道为什么会受伤。
“给它取个名字吧?”林近枫好心建议,“不如叫红烧肉?锅爆肉?或者取个日本名字,樱桃肉丸子。。”
秋沫不理他,倒是觉得取名字这个建议很好,她凝眉想了半天,灵机一动,“叫勺子吧。”
“你取的名字比我的还没水平。。”林近枫鄙视了她一会,拍拍肚子说:“沫沫,我饿了,吃饭吧,吃饭吧。”
“那你照顾勺子。。。”秋沫将他拉到桌子前,走了两步后又回头带着警告的语气说:“不准打它的主意。”
林近枫啊的应了声坐下来,他跟勺子对视了一会儿,勺子便爱搭不理的看向别处。
“一看就是只公兔子,面对本帅哥竟然还能无动于衷。”他一把将它抓起来大头朝下的拎着,伸手在它的两条腿间扒拉来扒拉去。
勺子拼命的挣扎,发出咕咕的叫声。
秋沫听见声音,从厨房探出脑袋问:“怎么了?”
“没怎么,我们相处的挺好。”林近枫将勺子按在自己的脸旁,做出一个非常和睦的姿势。
秋沫挥了挥手里的菜刀,再次警告:“你可不准欺负勺子。”
“哪会哪会,我爱它都来不及。”
等秋沫一缩回去,林近枫又将勺子倒过来,继续好奇的找它的命根子。
这样折腾了一会儿,等秋沫的饭做好了,勺子无精打采的蹲在那里,眼光很是幽怨。
她给她削了一根胡萝卜。。它看到自己的最爱,有些装模作样的扭过头,但最终还没有忍住诱惑,站起来挪过去,低头吃起来。
秋沫给林近枫盛了满满一碗饭,将菜往他面前推了推,“你晚上还要上班,多吃点。”
林近枫边往嘴里扒饭边问:“沫沫,你们什么时候交学费?”
“我有奖学金,你不用操心了。”她笑着看了他一眼,心里却在合计着这学期的奖学金似乎是不够了,可她知道,林近枫赚钱也不容易,一边要交房租,一边要支付生活费用,还得给她交学费。
自从林近枫得罪了冷肖,冷肖便将他爸爸林古的公司打压的几乎到了关门破产的地步,林近枫的那辆红色跑车也被他爸爸卖掉了,他爸爸更是吵着嚷着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而林近枫以前所有国内国外的账户均被叶痕冻结,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几乎身无分文。
他那样曾经生活在锦丽云端的一个人却要为了她纡尊降贵的跑到夜店给人看场子,做一个没多少钱的小安保,每当看到他黑着眼圈凌晨才回来,她就会觉得分外内疚而心疼。
她明白林近枫对她的心意,其实刚才在车上的那句话,他几乎隔几天就要问一次,而每每被他问起,她都会觉得惶惶不安。
她是下定了决心要忘掉那个男人,可是。。。每每从夜半的梦中醒来,眼前仍然会浮现出他格外清晰的脸,似乎越想忘记的就越记得牢靠,以至于她自我欺骗,时间可以带走一切。
孩子()
“想什么呢?”林近枫往她的碗里夹了块鸡蛋,“你瞧勺子吃得都比你卖力,我跟你讲啊,薜茜说你现在身子还很虚,不多吃一点,好好补一补,那可要生病的。”
秋沫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她不能总让林近枫一个人辛苦,自己也要做些什么才是。
可是她现在的视力越来越不好,时常看东西会模糊,以前在冷家的时候,她就经常有这种感觉,那时候以为是失血过多没去在意,可是现在,她觉得似乎越来越重了,她没打算跟林近枫说,一看病就要花钱,她不想再给他增加多余的负担了。
她明天就去问问唐朵朵,听她说,她老爸在道上混得风声水起,也许有门路帮她找份临时的工作,白天要上课,她可以利用晚上的时间,正好林近枫也不在家。
吃过了饭,林近枫便收拾着要去上班,秋沫一直将他送到门口,絮絮叨叨的叮嘱他不要落这个不要落那个。
他边往脚上套鞋子边答应着。
最后穿戴整齐,他向她勾勾手指头,邪气的眼睛里含着丝促狭的笑意,秋沫无奈,将身子慢慢靠过去,他伸出双臂用力拥抱了她一下,这已经成了他们每天必做的课程,开始的时候秋沫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说这是外国的礼节,她便被他忽悠的上了当。
他今天晚上拥抱的时间似乎格外长,长到她可以听见耳边他略显粗重的呼吸。
“近枫。。。”她刚要说出的话被他用长指轻轻按住了唇,他笑笑:“晚上早点睡,那些补品,要记得吃。”
她有些小小的生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干嘛每天都要重复一遍。”
他调皮的一挑眉毛:“我走喽。”
“路上小心。”
“放心,我有宝马座驾。”
林近枫走后,秋沫将勺子抱到床上,她自己则摊开书本开始复习今天的功课,其实这些东西她都会,只不过就是想温习那种理应是这个年龄该享受的东西罢了。
以她的才华,想找一份高收入的工作不难,但她现在还不能出现在公共场合,她要时刻警惕那两个男人的视线,她不知道那份假的死亡证明是否能够瞒天过海,如果让他们知道她还活着,她不敢去想后果会怎样。但她希望,她的生活可以因那份证明画上一个句号,现在的秋沫,想要全心投入到新的生活。
隔着墙壁,邻居家传来婴儿的哭声,不知道是饿的,还是心情不好,每当这个时候,她便会放下手里的事陷入到一种近乎于绝望的悲伤中。
如果宝宝还在,这个时候是不是也会像他那样哭或者笑。
当天医院里的情景,仿若昨天般历历在目。
“很好,出血控制住了。”医生像是松了口气。
秋沫神智不清,听到这句话也没明白是说她暂时没有危险了,她一心只想保住孩子。
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她勉强睁开眼睛,一个人影在眼前由模糊逐渐清晰起来,她像是看到了希望,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芒。
“林。。。”
林近枫一身风尘朴朴,冲到她面前抓住他的手,她看见他的脸因为心疼而颤抖,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秋沫,坚持住,我会陪着你。”
她无力的摇摇头:“林,我恐怕支持不住了,你把这个孩子带走,好好照顾他,拜托了。”
她像是留遗言般的交待让他心里的恐惧不断加深,他攥着她的手紧紧的:“不,我要你活着。”
她有些害怕的急促央求:“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如果我能侥幸活下来,你带我走。”她眼中深深的渴求像刀子滑过他的心,他在那刻就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就算前面有刀山横着,有火海挡着,她也一定会带她离开。”
“医生。。”他转过头看向主治医生,那医生也在怔怔的看着他。
“林近枫。。”她说出了他的名字,有一些悠远的回忆似乎从眼中一闪而过。
“薜茜,怎么是你?”林近枫也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见熟人,不,应该是他以往众多情人中的一个,后来也没有幸免被抛弃的命运。
薜茜眼光复杂,正想说什么,护士在一边突然说:“孩子。。”
薜茜看了看那个小孩,又看了眼床上已经昏迷过去的秋沫,然后她将所有的医务人员都支了出去。
“薜茜。。。”林近枫看着她合上门,后背紧紧的靠在上面,脸低垂着,发丝挡住了眼睛,蓝色的口罩将鼻子以下遮得严严实实。
“近枫,你想帮她吗?”她忽然开口说。
林近枫眉头一皱,搞不清她现在的想法,当初的确是他负了她,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觉得腻了就一脚踹开,他以为大家都明白,所以喜欢他的女不少,恨她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他认为薜茜应该是恨他的,因为这个二十五岁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自从跟了他后,几乎为他倾注了自己全部的热情,却又被伤得很惨。
当初他将一张支票递给她,说游戏结束的时候,她用一双秋瞳看了他半天,最后当着他的面把支票撕得粉碎扔在他的脸上,被人扔了,他也不过一笑置之,女人嘛,总是很矫情的,做样子罢了。
薜茜一直低着头,此时终于缓缓抬起脸,林近枫惊讶的看到她脸上挂着的一滴泪珠很快的消溶在口罩里。
她吸了下鼻子,走到床边,将那个孩子抱起来说:“他只有三斤九两,活下去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我现在要把他放到保温箱,你要是想带走她的话,最好抓紧。”
林近枫愣了半晌,“你是说他活不了?”
“以我做医生的经验来说,是这样的,就算活了,也会有先天性缺陷。”薜茜手抱着孩子,“我可以帮你伪造一张死亡证明,证明孩子和大人都死了,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走得毫无后顾之忧。”薜茜说这话时,带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她认为林近枫不知是喜欢上谁家的有夫之妇,现在要带人家私奔。
你已成为过去()
林近枫双手攥拳,心里有两个声音吵着他焦立不安。
现在的情况是,孩子要送去保温箱,秋沫在病床上,冷肖和叶痕应该都在赶来的路上,时间紧迫,他只能带走一个。
他知道秋沫一定很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对他来说,他更希望她没事,何况,他是答应过她的,只要她活着,他一定会带她离开。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林近枫将秋沫身上被血染红的衣服脱掉,拿自己的衣服将她包好,一把从床上抱了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见阿秀正慌张的等在外面,他简单跟她说了下,她表示一定会替他保密,因为她也不想再看到少奶奶受那样的委屈了。
他顿住脚步,转头又对薜茜说:“我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她藏起来,然后回来接孩子。”
薜茜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张了张嘴,口罩下只看到她的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我走了。”林近枫抱着怀里瘦得不成样子的小人大步迈了出去,走了两步,又再次停了下来,只是这次没有回头,轻柔的声音自那张性感的嘴巴里低低的吐出,让薜茜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绝堤。
“当初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这一次,谢谢你。”
直到林近枫走远了,薜茜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她转身拎起一把椅子把手术室随便砸了几下,然后从器皿盘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刀光照应在她的脸上,她看到自己竟然带着三分欣慰的笑,原来直到现在,她仍然放不下那个男人,甚至可以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她苦笑了一下,将刀子用力扎向自己的手臂。
“啊。。。。”
随着惨叫声的传出,有几个医护人员闻声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手术室里满地的狼籍以及薜茜鲜血淋淋的手臂,不由大惊失色。
薜茜靠在墙边,虚弱的抬起手指了指床上的婴儿:“快,把孩子送到保温箱。”
人们于是七手八脚的又开始照顾孩子。
看着面前一堆白大褂忙来忙去,薜茜轻轻闭上眼睛。
林,希望这次可以帮到你。
这次的突发事件被医院认定为恶性事件,一具尸体被抢,手术室被砸坏,本来要找警察追究,却不成想因为后来冷肖和叶痕的介入而不了了之。
一个星期后,林近枫悄悄找到薜茜要孩子,却被告之孩子已经死了,本来两人是约好要见面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薜茜找了个借口给推掉了,他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追问什么,就这样,他只好把这个噩耗告诉了秋沫。
秋沫当初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本身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更是一度病得卧床不起。
林近枫怕她想不开,只好衣不解带的日夜陪在她身边。
那阵子,他们过得十分困苦,手里没有钱,住郊区几十块的小旅店,还要时刻躲避着冷肖和叶痕的搜索,但庆幸的是,一个月后,薜茜终于肯露面了,她要给林近枫钱,他死活没要,在他的人生观里,他绝对不会花女人的钱,薜茜无奈,只好买了一大堆的补品给秋沫养身子,又托人在c市为他们找了所还算不贵的房子。
她能帮的已经全部帮了,在这人情冷漠的年代,在他们最为拮据的时候,这份情谊自然让两人终身难忘。
隔壁的孩子已经不哭了,秋沫理了理纷乱的思绪,当然,这其中有些细节,林近枫还是对她做了隐瞒。
她随手打开电视,胡乱按了几个台,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
“冷氏财团今天举行了tp6代手机的新闻发布会,这款手机将在今年十月份推出,听说已有tp手机的狂热爱好者在冷氏财团的门外搭了帐篷,随时等侯这款手机的上市。”
画面定格在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上。
摄像机虽然只拍到了他的侧面,却依然是那样如雕刻般的俊美绝伦。
他穿着正式场合才会穿的黑色西装,显得长身玉立,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自然的将周围的人隔绝在千里之外。
书从秋沫的手里滑下跌落在床上,勺子吓得嗖的一声弹开。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