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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脚步()
冯思雅想过去挽着他的手臂,却被他一把甩开。
她尴尬的静止在原地,心中忽的涌上一个念头。
如果秋沫真生下了冷家的孩子,冷肖还会赶她走吗?聂荣华又会允许她走吗?
她如果不走,冷肖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跟她和好如初,那么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这个惊人的认知让冯思雅顿时如受雷劈,她在脑中百般思索,突然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闹事的人相继离开,院子里只剩下秋沫,冷小天和阿秀。
秋沫吃力的蹲在地上,将被冷肖打翻的肥料小心的捧起来重新放回到袋子里,额前的乌发垂下来挡住了眼睛,所以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
阿秀要过来帮忙,却让她抬手阻止了,只有这样把注意力移开才能让她波澜起伏的心有所平静。
冷小天穿着小皮靴子的脚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不时指着对面的宅子骂上几句。
“臭狐狸精,长得漂亮就了不起了,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你。”
“秋沫,你别捡了,我再去给你买就是了。”冷小天叉着腰,无奈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心里不免有些气,为什么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她还能这样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小三登堂入室,连个下人也可以对她颐指气使,难道她就不会回几句嘴,或者跟自己诉苦告状吗?
秋沫一声不吭的,依然倔强的把所有的肥料捡完,然后将手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借着那力道缓缓站了起来。
她伸手轻轻抚了抚小腹,眼中呈现出似水的柔情,然后看了眼又急又气的冷小天,细声说:“宝宝,你看把姑姑气得,要是嫁不出去,你可要负责的哦。”
冷小天本来还焦燥烦闷的心情此时像被一阵微风吹散,轻轻叹了口气,眸含疼爱的随着秋沫缓缓滑动的手指说:“是呀,小宝贝,你可要健康的成长,姑姑最疼你了,将来一定会把全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让你做最幸福的小公主,小王子。”
她此时终于明白,秋沫不跟那些人计较,原来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尖厉的争吵,甚至是失去理性的厮打,都会影响到宝宝的成长和安全,所以,她才可以隐忍负重,卑微吞声。
“秋沫,肖哥哥的话。。你不要当真,这孩子是冷家的,你也是冷家的媳妇,你们母子,少一个都不行。”冷小天急着宽慰她。
秋沫却是轻轻一笑,将收拾好的肥料递给阿秀。
“我恐怕看不到这片花田开花了,阿秀,以后就交给你了。”
“你真的要走?”冷小天和阿秀都急了。
秋沫轻轻抚着肚子,脸上浮出无尽的忧伤,仿佛一潭平静的湖水终于被投进的石子打破,“不是我要走,而是他,再也容不下我的存在。”
“我去找他。”冷小天愤怒的转身就走。
秋沫一把拉住她,摇摇头:“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这也是目前她唯一能做的了。
******
一处环境还算干净的屋子,临窗的椅子上,林近枫接过秦少伟递过来的一枝烟,然后借着他的火点燃。
他深深抽了一口,英俊的脸飘渺在烟雾里。
“兄弟,你是不是犯傻了?”秦少伟收回打火机。
林近枫苦笑了一下,“怎么,你来难道不是要给我一个痛快?”
“为了一个女人,值吗?”秦少伟表现出十分的不解,那个女人,他曾经在px的酒会上见过,相貎平平,很不显眼的一个人,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把那张普通的脸跟叶痕手机上倾国倾城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所以,他就更不明白,为什么像林近枫这样长相出众,有钱有势的男人会看上她了,而且,她还是那个冷肖的老婆,挺着六七个月的肚子,他一直在想,林近枫可能脑子不太好。
“有什么值不值的?我从小就给零帝卖命,见的都是血淋淋的东西,可是,你不知道,忽然有一天,一件干净的像玉似的宝贝掉进你的生活,而且还离我那样近,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狠狠吸了口烟:“真他妈的像做梦一样,只想狠狠的把它抓在手心里。”
秦少伟也点了根烟,不过没有抽,俊朗的眉目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烟雾在修长的指间升腾,他突然想起跟林近枫才认识的那会儿,整天的把酒言欢,相见恨晚。
有一次喝多了,他们砸了别人的场子,结果就借着酒劲跟那些人大干了一场,之后弄得满身鲜血坐在马路边上哈哈大笑。
他从不见林近枫有过女朋友,他身边的女人也多数走马观花,今天换一个,明天扔一个,他一直认为,他那种浪荡公子是不可能有真感情的。
他追随零帝的时间比较短,主要替他处理白道生意,他知道林近枫很小的时候就跟了零帝,对零帝的话言听即从,明面上他是个富家子,其实一直在给零帝做倒卖军火的买卖,零帝很信任他,百分之八十的军火生意都交给他去做,在东南亚一带,他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爱慕他的女人就更多了去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正值事业当红,春风得意的男人却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将多年来打拼的东西拱手相让,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情的秦少伟,对他的行为自然是非常不理解。
将手中的烟掐灭,他站起身。
林近枫也随之抬起头,狭长的眼眸里蓄了丝淡薄的笑意。
“要动手了吧?”
秦少伟低叹:“兄弟,值吗?你应该最清楚背叛零帝的下场。”
林近枫淡淡啊了一声,回他一个当然知道的表情。
看见秦少伟的手慢慢的伸进口袋,他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像是自言自语:“凭你的手法,一定可以给我一个痛快。”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别打偏了,我可不想到那边去还找不到老婆。”
秦少伟半天没有说话,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外面不知是哪里的教堂传来清晰的钟响,似乎有死神的脚步声正在慢慢靠近。
**********
有没有喜欢林近枫的:)
冷肖的吻()
很久,久到林近枫忍不住疑惑的睁开眼睛。
秦少伟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到了门边,随着插在兜里的手缓缓掏出来,一把钥匙闪着银光叮的一声落在地上,而掉钥匙的人却好像浑然不觉。
“我没有接到任何命令要杀你,你好自为之。”
秦少伟走后,林近枫怔了半天,直到夕阳在窗上染上了桔黄,他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他把钥匙握在手里,就像握着一块冰。
他知道,秦少伟是故意要放走他,如果他真的逃掉,零帝一定会追究秦少伟的责任,如果他不走,那么就枉费了秦少伟的一番苦心。
左右为难的时候,脑子里忽然蹦出阿秀的话:她过得一点都不好,吃佣人的饭,住佣人的房间。
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这句话像一针强心剂,让他瞬间打定了主意,他要去找她,他要结束她那样卑微不堪的生活,而且他一直觉得,只有他才能帮她。
零帝现在应该还没有去找她,因为他太了解零帝了,他既然知道秋沫嫁了人,还有了别人的孩子,你一定不会就那样善罢甘休,他会做的,就是当着冷肖的面弄死那个孩子,然后让他和秋沫都痛不欲生。
这才是零帝的做事风格。
对于秦少伟,他相信以他的头脑,既然能这么做,就一定想出了逃脱责任的办法。
他现在是笼中困兽,只有背水一博了。
*********
秋沫帮着冷小天将小小的行李箱扣好,提醒着她需要带的东西,钱包,身份证,各种资料。
这是冷小天入职冷氏以来的第一次出差公干,她自己也格外的重视。
看着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行李,她抱着双臂促狭着说:“我要是个男人,一定娶你当老婆,日日夜夜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
“真没正经。”秋沫丢给她一双袜子,“还不快去把自己的东西洗了。”
冷小天厌恶的用脚将袜子踢到一边,皱着眉头说:“这是佣人干的事,我才不去。”
“那你出差的时候也要带着佣人吗?”秋沫重新将袜子捡起来递给她:“女人要学会自立。”
“真是败给你了,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太太。”冷小天嘴上虽然老大不乐意,但还是乖乖的跑去卫生间洗袜子了。
“小天,我先回去了,祝你明天一路顺风。”秋沫隔着玻璃门跟她道别。
冷小天在跟自己的袜子打架,肥皂沫子溅得满身都是,听见秋沫的话,她只草草的说:“嗯,知道了,你睡觉去吧。”
后来,冷小天有时候会想,如果那个时候,她可以多看她几眼,或者再多说几句贴心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会少了很多遗憾,可惜,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秋沫刚一拐下楼梯,不偏不巧的正碰上晚归的冷肖,他现在回家的时间越来越不规律,经常会在凌晨两三点,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像这样十点多钟就回家的时候少之又少,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她也没有权利过问。
走廊不窄,完全可以容得下两个人并肩穿过,她却没有动,等着他先进屋。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她终于局促的不安起来,因为他的视线像两道火,一直烘烤着她,她捏着两只手,头垂得很低,这种注视最是磨人,倒不如像平时那样劈头盖脸的训斥她几句,她倒觉得痛快。
一双黑色的鞋子配着卡奇色的休闲裤出现在她低垂的视野里,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像被施了蛊的毒药,缓缓的盈满她的鼻端,就那样,鼻子猛的一酸,眼里浮上一层湿润。
她不敢看他,确切的说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是怕了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她只想暂时保全自己,在这偌大的宅子里求得方寸之地,让她和肚子的孩子能够平静的生活下来。
时间在眼前一点点凝固,她感觉到双脚站得有些发麻,最近腿和胳膊都肿得厉害,夜半的时候常常一个人疼醒,阿秀发觉了,就会坐起来给她揉捏。
兴许是发觉了她的不适,他伸出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
皮肤与皮肤的摩擦带来如电流般的感觉让她倏然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的呼吸均匀,隐隐约约带着酒气,他又喝酒了,最近刘妈常说他半夜喝得半醉的回来,然后就那样合衣睡在书房里,她觉得心疼,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你喝酒了?”她小声而怯怯的问。
明知道不该问的,可还是忍不住关心,果然,她得到的只是他的一个冷哼,“和你有关系吗?”
“喝太多会伤身体。。”她的话没说完,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猛然用力,她的脸被迫靠近他的,微颤的薄唇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
她口中的馨香如晨起时带着露珠的花蕊,清新自然,芬芳馥郁。
冷肖一身的酒意在触到她唇上略带的凉意时,竟似饮了最甘甜的泉水,诱惑着,吸引着他去一品芳泽。
他微眯着眸子,看她的睫毛如两只蹁跹的蝶舞动在花心之上,那带着点惊讶的眼仁里,自己蓄了抹笑意的脸逐渐的清晰起来。
她的头发长了些,都可以扎起来了,她的脸似乎又瘦了,她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圈。
他低咒一声,该死的,他竟然还记得这些,他明明应该厌弃的,可他却清晰的记得。
他暗暗的咬牙,手劲用得愈发的狠了,他是中了她的蛊,饮了她的毒,才会这样对她无可自拔,他不管了,他要尝一尝这久违的味道,他要她在自己的怀里化成一滩水。
邪侫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他低下头,欲吻住她的唇。
“肖,你回来了。”
一道甜甜的声音将陷在迷离中的两个人生生分开,冷肖如同触电般一把将秋沫推开,转过身,毫无留恋的大步离去。
秋沫傻傻的扶着楼梯,眼前突然一片模糊,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竟然变成了一团雾,她急忙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依然是模糊的一片。
陷阱()
“秋沫妹妹,这么晚还没睡啊,那楼下的房间住得还习惯吗?”看似关切的话语却暗夹着嘲讽与得意。
秋沫微一点头,根本没打算回答她,准备从她的身边借过。
手臂突然被抓住,她无奈的站住,开口问:“还有什么事吗?”
“秋沫妹妹。”冯思雅游移的目光打量着她睡衣下隆起的小腹,脸上的笑容异常明媚,“我只是想跟你取取经,希望也早点怀上肖的孩子,到时候他们两个小孩还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
“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虽然知道她是在故意激怒她,但说起这种事,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见到她此时娇羞如花的模样,冯思雅心中真是又气又恨,她和冷肖同住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冷肖不是半夜回来就是回来后钻进书房,有时候她早晨醒来,旁边的被子都是冷的,显然他根本就没有躺下过。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他工作太累的原因,后来渐渐发现,他经常夜里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如果工作忙,怎么还会有时间去喝酒。
被逼得实在是没有办法,昨天晚上趁他睡着了,她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钻进他的被窝,然后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可是脱了一半儿,手就被按住,抬起头便看到冷肖亮如夜星的眼眸,幽远而深邃。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却被他一扭头避开了。
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哭着问:“肖,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冷肖沉默了半晌,最后将她抱进怀里,安抚性的吻了吻她的脸:“是我做得不好,不怪你。”
她无话可说,只能伏在他的胸前哭了半宿。
而现在看到怀孕的秋沫,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冷肖的垂青,而且还有了他的骨肉,她有哪一点比不上这个没有出身,没有相貌的穷女人。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睡了。”秋沫说完,不再理她,径直下楼去了。
望着那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冯思雅的眼中蒙上了一层幽怨恶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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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天出差后的第二天,冷宅里一如往常的安静。
卡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因为缝针需要,脖子上有一圈毛被剃光了,远远看去,就像系了条肉色的围巾。
他依然喜欢围着秋沫转悠,只有冷肖回来的时候,它才懂事的远离她。
刘妈说冬天要降温了,出门溜它的时候,它时常会感觉到冷。
秋沫于是便动手给它织毛衣,她对这个并不在行,一边照着书本上学,一边自已领悟。
“我今天去买菜的时候,看到邻居家的小孩子穿了件衣服特别好看,我问了他在哪里买的,等表小姐一回来,就让她带少奶奶去买。”阿秀边摘着手里的菜边对秋沫说。
私下里没人的时候,她依然习惯称呼她为少奶奶,秋沫纠正了几次,她当时是改了,但很快就忘了,她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了。
“那小孩子也有三四岁了吧?”秋沫见过,很灵气的一个小家伙。
“嗯。”阿秀见卡特在玩毛线球,赶紧制止它:“调皮鬼,别玩脏了。”
秋沫伸手在它头上摸了摸,眼中满满的都是宠爱,如果上次没有卡特,受这一身伤的应该是自己。
“少奶奶,其实你也不要生少爷的气,少爷在乎卡特也是有原因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