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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火上浇油?
“你怪我?我还问你呢,怎么好端端的生出事端,反害了我六哥的性命?我知道你和熏儿都恨他,嫌恶他,可他毕竟是我兄长!”低沉严厉的声音,透出那尾音入耳极为动听。这不似珏哥哥吗?流熏周身的血都立时沸腾兴奋起来,是珏哥哥回京了。不是听毓宁说他入宫去觐见圣上了吗?难道他迫不及待的来看望她,恰在此地遇到了旎姐姐?
“虚伪!诡辩!”方春旎歇斯底里的哭喊:“东西是你给我的,我切过他的脉搏,分明是药中做了手脚。你很聪明,在药碗边缘抹了覆盆子,坏了那药性,六皇子必死无疑!”
“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倒打一耙,好狡猾。”景珏愤愤道,如遭冤枉,忽然他阴恻恻的冷笑两声道,“难怪,难怪俊表弟对你心有余悸,难怪他宁可娶了任性刁蛮的公主也不肯再对你一顾!”
“你混帐!”方春旎挥掌啪的一声抽在景珏那俊逸的面颊上,那一掌掌音清脆,打得流熏心头都在颤抖。也顿然打醒了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六皇子的死,难道还另有隐情?
“好,好,算你诡计多端,我方春旎技不如人。那敢问珏表兄,你花言巧语向春旎讨的那‘赤金粉’的药,你为何骗春旎说是为了拖延太子卧病的时间,让太子得以舒缓修养一阵子时日,免得皇上为赈灾不利的事儿责罚。可事实上,太子殿下却因吃了这药,在大庭广众下失禁溺了裤子,颜面尽失,还丢了圣朝颜面。如此用心歹毒,珏表兄不会也推说不知吗?”
“呵呵,巧舌如簧,旎儿,你为了查证方家灭门的惨案,拿出这些条件同我父王去交换,还处心积虑的害我俊表弟在府里出丑,颜面尽失,你的居心又好在哪里?”景珏步步紧逼道,“莫让我道出你那些事儿来。”
方春旎痛恨的指着他骂道:“我的居心,那还不是你们的居心?当年世子妃青玉嫂嫂之死,我看到那盛药用的通体石榴红的玛瑙罐子,就觉得事情蹊跷,那罐子里有丹毒。你们瞒不过我的眼,所以你们害我。我起初自当是大姑母心狠手辣,谁想竟然也有你道貌岸然的珏表兄的所作所为!可惜熏儿她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不许你提熏儿!你若是敢你仔细了!”景珏一把揪起方春旎的脖颈,方春旎竭力挣扎咳喘,流熏惊得木讷在原地,为什么会如此,难道都是一场梦?
她就要推门闯进去,但是转念一想,她已不再是前世那个冲动的小女孩儿,她要镇定。
于是她急中生智,疾行几步趁乱跑过石板桥去了岸边,拢了口大声嚷道:“湖心亭旁那个丫头,哎,喊你呢,你站住!可是看到旎姑娘了?”
“你跑什么?”
流熏大喊几声,疾步重新折返板桥,大声嚷着:“黄芪,你就去那边山坡看看,我去湖心亭去看看。”
流熏心想,如此打草惊蛇,料是珏表兄不敢对旎姐姐动手。她才行过一半,春旎就推开窗极力掩饰不定的神色说,“熏儿,是你寻我吗?”
第480章 金锁错1()
流熏欢喜道:“哎呀,果然姐姐在这里呢。小姑母四处派人寻姐姐呢。姐姐,你还好吧?”
方春旎冷冷望她一眼,淡淡一笑说:“我很好,不劳你费心。”
说罢转身绕出了湖心亭。
流熏还要向前,方春旎沉个脸儿说,“你进去看看呀,然后告诉你哥哥,我在此私会奸夫呢!”
话音里满是敌意。流熏心想,里面藏了世子景珏不肯出来见她,必定心里有鬼。而方春旎被逼到绝境还要替景珏遮掩,莫不是有什么鬼怪?她心头一沉,满是狐疑。
忽然她记起赵王姑爹在河南试探旎姐姐的话,想要珏表兄退而求其次,娶旎姐姐来断了皇上远嫁他去南彝为驸马的入赘的念头。可是如今,南彝的念头已被她打灭,而太子妃一事随了太子升天,也成了枉然。难道荡平一切障碍后,她一心期盼的佳期也成了美梦,其实,原本是一场噩梦?
此刻,她不宜声张,只得故作不查道:“走,熏儿陪旎姐姐去见小姑母。”
方春旎窘然一笑,预置可否向前走去,一绺发散落在肩头浑然不知,眼神里透出无比的悲愤和绝望。
流熏四下看看无人,忽然对方春旎道:“哥哥约旎姐姐一见,有些话想同姐姐讲在当面。”
方春旎苦笑:“是呀,春旎还未及当面恭喜驸马爷呢。”旋即嘲讽的望一眼流熏唇角勾出一痕冷哂,“妹妹总算称心如意了。如今妹妹可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旎姐姐!”流熏惊道。
方春旎怅然的望着水面道:“他知道不知道也罢,是我对不起他,他恨我,可是我是为了他。他答应带我远走高飞的。”
忽然,方春旎高傲的扬起下颌,打起十二分笑容对她炫耀般说:“妹妹或是不知呢。赵王姑爹临出京前,早已提亲,要春旎嫁给珏表兄做世子妃。春旎还想,齐大非偶,无心攀龙附凤,如今想来,攀龙附凤有什么不好?就连俊表兄都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去迎娶公主了。”
流熏知道她是气话,想好言安抚几句,方春旎径直向前走也不理睬她。她又紧随了行了几步,脑子里飞快的寻思,如何能同方春旎姐妹和好如初,如何能让她放下心结。更有,珏表兄到底同旎姐姐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流熏满腹寻思。
忽然,方春旎停步回身,取笑道:“怎么,心思不定了?如此几句话,妹妹就守不住了?珏表兄心思深沉的可怕,绝非妹妹所能想到的简单。”丢下几句话冷冷的,方春旎疾步跑远。
流熏愕然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
仿佛一切突如其来的袭来,令她措手不及。
她想,她一定要弄出个究竟。
她赶去祖母的荣寿堂,祖母午睡醒得晚,腹内存食,心里不舒坦。太医正在请脉,流熏在门口立了立,随口问小姑母:“听闻赵王姑爹告捷回京了?”
谢妉儿说:“你大姑母今儿派人捎喜讯过府了,你祖母才多吃了两杯。”
“哦?大姑爹何时回京?”
谢妉儿摇摇头,“不曾得知,只是听说不日返京。倒是珏儿回京了,可径直的去了宫里请安交旨,还不见人呢。”
往日景珏表兄回京,都会来谢府拜望外祖母,礼数上的事儿绝对错不了。今儿珏表兄人已来了谢府私会旎表姐,却不让谢府里上下的人得知,这事可是蹊跷了。
………………
夜色朦胧,花树参差。月光透过梅林枝的罅隙投在半壁亭,一如往日的清幽。
方春旎曳着百蝶裙徐徐行进,一颗心却不知为何突突乱跳。昔日,她也曾同俊表哥在此私会,不过都是下棋抚琴,吟风舞月。只不过因俊表兄赴试前心情愁烦,她才偶尔同子骏在半壁亭这人迹罕至的地方相会叙谈。但那不过是白日,不曾能夜间赏月,共浴月华如水。
冷静下来,她只能自叹命苦。兰馨公主心仪状元郎大闹谢府的事儿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她早该料到会是如此,她本设计好同子骏私奔避开此劫,无奈却被流熏节外生枝的追回了她们。可才回府,俊哥哥果然就不是她的了。此刻她心如刀绞,也深深体味俊表兄的难处。他该恨她,不是吗?俊表兄是读书人,颜面最是看中,是她害了他。可是,他爱她的,她深知他心里只有她。可为什么老天如此残忍?
如今若是进,那就得罪了皇上;若是退,岂不眼睁睁见情缘似水而逝?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头来人竟然是争不过命数。
这些日她前思后想许久,终于想得明澈。与其苦苦煎熬,相濡以沫,不如忘情江湖。撒手也罢!
晚间,丝雨新停,晴空浩渺。后园厨娘偷偷来递还给她那金锁信物,她看得一惊,眸光惊诧凝泪时,却听厨娘说:“半壁亭,二更天。”
说罢就走了。
方春旎心悸不定,紧紧握住那金锁,那是她送给俊表兄的定情物,还是俊表兄去赴试前离家出走,她亲手将这金锁护身符挂去俊表兄脖颈,轻声叮嘱。一生一世,这金锁就是她方春旎,紧紧贴在他胸口,永不分离。如今,手握这冰凉的金锁,她愁苦难言。
既然俊表兄约她前来,有些话怕也不得不说了。
行过板桥,方春旎四下看看,夜色如银,板桥玄霜,乱花飞雪,心情乍然清凉。
记得儿时同俊表兄嬉戏追逐在板桥上,她一跤跌倒,破了膝盖嘤嘤哭泣。俊表兄将她紧紧搂住抚慰,用温热的唇去舔舐她膝头的伤,紧张地问:“疼吗?”
她不觉眼前一阵湿润,轻轻用衣袖揩了泪水,再抬头望月,一轮皓月如盘高悬夜空,星空浩渺。
独立半壁亭,眼前波光粼粼,将人影揉碎在银光满眼的湖水里,成了碎片。
忽然,凌乱的影子里多了一人,才依稀看清一袭银色的袍襟,她正要回身,猛然一只手臂从身后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躁热的鼻息带了浓郁的酒气扑鼻,滚烫的面颊就贴了她冰凉的粉颊,惬意的深深在她颈窝里嗅嗅。
第481章 金锁错2()
春旎惊得挣扎,又不敢大叫。听流熏讲,这些日子骏表兄天天买醉,竟然托病不去翰林院多日,惹得舅舅大怒。她原想今儿好好规劝他一番,却不想被他醉醺醺的袭来。
“表兄,松手!”春旎嗔恼地轻声,只是那臂颇是有力,箍住她的脖颈要腰身,只顾在她身上亲昵,湿热的唇滚烫在她颈间亲吻逡巡,迫不及待的呼吸急促有力。任凭她挣扎,一只不安分的手却紧紧的在她身上捏揉。慌得春旎推搡挣扎几乎惊哭出声:“表兄,不可!”
一阵撕扯挣扎,春旎就觉得他借了酒力乱性丝毫不肯停手,她紧紧护住胸前,不让他躁动的手胡为。春旎面色赤红,又急又羞,奋力挣扎着低声:“表兄,不要!”
她惊急中一口狠狠咬去他那手背,那手惊痛松开。春旎趁机一把推开他落荒奔逃,才奔出几步,就觉得身子忽然被腰间的丝绦猛然牵回,那手抓住了她的衣衫,刺啦一声裂帛声响,一把撕扯开,一阵冰凉满背,慌得她不知所措。横来一臂紧紧束缚了她的脖颈,她才惊愕的看清,不是子骏表兄,竟然是表兄景珏,珏表兄?
“你”春旎惊愕,张口就要大呼:“来人,救命!”却比那大手一把捂住嘴,武将的手坚实有力,浓浓的酒气,迷离的醉眼戏看她谐谑的一笑,轻声问:“表妹,是想喊多些人来围观表妹此刻的雪肤芳姿?”
说罢一双眼溜溜地望向春旎的胸前。方春旎心跳剧烈的垂眼一看,又急又羞。珏表兄人前英武是人中才俊,如此此刻成了无耻的禽兽?
她衣衫不整,月色下分外惹目。慌得春旎挣扎着去掩,只是一动,轻罗凉滑而下半悬臂肘,更露出一截子欺霜压雪的臂膀来。羞得她惊哭挣扎,可是芳唇却被景珏紧紧捂住。
他仔细端详她,满是寻味宠溺,沙哑的声音轻柔徐徐吟诵:“‘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旎表妹,果然倾国倾城色。”
“呜呜呜”方春旎徒劳的挣扎,泪水汹涌,空踢踹着双腿。
“呵呵,呵呵,表妹可知,女人落泪,男人心醉,越是如此,就越不忍冷落怠慢了她们,”说着,他贴在她耳根说:“表妹今儿在此等的不是我这个表兄,可惜你那个表兄不会来了,将妹妹你让给了我。俊哥儿他,就一心去当他的东床驸马去也!”
方春旎望着他的眸光惊愕,难以置信他的言语。景珏如何来此?绝非偶然!
难道是俊哥哥,不,俊哥哥绝非如此的小人!
春旎挣扎哭泣,哀哀的眼眸乞求地望着景珏,见她不在挣扎,景珏凝视她的眸光,那眼眸里透出征服者的快意和霸道说:“我松手,表妹可以喊叫。只会招来更多的人来一睹表妹芳姿。怕是外公外婆也奈何不得,结果不过是将表妹一早的送给表兄我为妾。倒是称了你的意。如何?”
他轻吻春旎,将脸深深埋在她身前片刻,紧紧将春旎顶在柱上,肆意在她耳边道:“表兄我一介武夫,不懂惜香怜玉,可心里也是极其心仪表妹的。可惜天不作美,表妹家世不济,还偏偏对我不屑一顾。我景珏想要天下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疯子,疯子!方春旎拼命挣扎。
“好,我替表妹喊人,我喊了来人呀!”景珏张口一呼,声音压了几分,却慌得方春旎频频摇头,她眸光里透出惊恐,一颗心突突的跳。若是真若来人,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儿,无依无靠,日后可如何有脸见人?
“乖,这才懂事乖巧。”景珏借着几分酒气在她耳边轻轻吹风,痒得她周身一阵痉挛。
“你若是闹出笑话来,小姨母和表弟怕也难在谢府栖身。表妹的一生一世毁了不说,可惜了姨母和小表弟,难不成回江南,受族人冷眼去?”
他轻轻叙说着,似醉非醉,威逼利诱。不顾方旖旎的啜泣哀求,轻轻的用燥热的唇舔舐她粉颊上的泪,渐渐的手一松,滚烫的唇吻向她的樱唇。方春旎侧过身,却被他扳过面颊,任她泪水纵横,他拼命的索取。
忽然一只手不安分的摸索,惊得方旖旎一阵抽搐才要挣扎,却被他紧紧束缚。方旖旎惊急了,她的贞节,她最宝贵的一切,她拼命的撕扯抗争。
“不要!”她手去护拦,却被他握住她脖颈衣衿的手不慌不忙的一把扯下。
“啊!”方春旎惊声惨叫,无奈口被他一把堵住
他如欣赏那一幅神仙画卷,白皙莹润如冷玉,如丝绸细软触手细腻,他啧啧称赞,叹息道:“怎好辜负了人间仙品?”
方旖旎绝望地望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拼命摇头,他却如一头失去理智的兽,轻轻地拢着她,在她绝望而惶恐的眸光中,忽然惨然一笑
“呜呜”方旖旎的底线被冲破,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
仿佛大海风雨交加中一艘沉船,她被绑缚在一片帆板上,在冰冷的海浪里漂泊不定,刺骨的冰寒不时将痛苦的她撕扯成两半,喉头的苦楚无法嚷出,她极力挣扎,无奈被紧紧束缚,肆意的浪潮来势凶猛,一波波的驰骋,一泻千里的快意仿佛惊涛骇浪间颠簸,她被高高的抛去浪尖,又狠狠的摔下,又被高高的扬起。她惊恐得呐喊,声音被浪涛吞噬。
“旎表妹,可真真的是个尤物,妙人!”耳边传来飘忽的声音,吹得她耳道一阵阵的痒,轻轻的热气吹进耳道,惊的春旎周身一阵痉挛,旋即颤抖的落泪不止。
“你,求你放了我”她呜呜的啜泣。
他轻轻舔舐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我是那贪嘴的猫儿,表妹就是一块香喷喷诱人的肥肉,怎舍松口呢?若要我松口,也容易,表妹须得答应一件事”
说罢凑近春旎的耳边戏弄轻虐的低语几句,春旎惊得面容失色,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如见鬼魅。
第482章 金锁错3()
“怎么?不肯?迟早表妹会肯的。吃了一回腥,回去咂砸滋味就想下一次。日后这谢府,少不得我这猫儿来寻表妹的温柔乡呢。”
“无耻之尤,衣冠禽兽!”方春旎不知如何用词去骂他。
呼啦啦一只昏鸦惊飞,树枝乱颤。
“什么人!出来!”景珏紧张的撇下惊惶失措的方春旎,一个纵步拔剑在手几步飞冲了去,挥剑在灌木丛中一阵乱砍,竟然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