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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制度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优点出身、民族、肤色都将不会作为成为元老的阻碍,这样当刘成进攻其他国家的时候将会很容易找到有用的“带路党“,任何一个国家的统治阶层里都不乏失意的野心家,是通过出卖自己的民族和国家一跃而成为元老;还是继续过着被人鄙视的失意生活,这种选择是不难做出的。更要紧的是,在元老院里的象牙椅上元老们将会很快发现他们之间差异和矛盾要比所在民族之间的差异和矛盾要小得多,联合起来巩固元老院的权威来压制本民族的其他分子比在元老院里为本民族争取利益要有利得多,至少对刘成来说搞定几百个元老要比搞定几百个部落和国家要容易多了。
当刘成正在向自己的妻子讲解未来的政治南图时,岳托刚刚从马车上跳下来,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盛京南门,上一次看到这里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哎!”岳托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心中的感情十分复杂,成为刘成的囚徒自然是不是什么好事情,但他也因此了后来发生的诸多变乱,在这些变乱中皇太极、阿济格、济尔哈朗三人身死,多尔衮、多铎两人被迫流亡,倒是自己却毫发无伤,现在看来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主子!”说话的是一个黑脸汉子,他是岳托府上的包衣,刘成依照与代善的约定,在拿下盛京后便将其释放了,他便前往归化城将岳托接回来:“先回家里还是先去老爷那里?”
“不!”岳托摇了摇头,他知道手下口里的老爷指的是父亲代善,他问道:“摄政王现在住在哪里?”
“应该是在永福宫!”黑脸汉子用不是很肯定的语气答道:“您要去见他?”
“嗯!”岳托点了点头:“人都回来了,父亲他们也不在乎这一下了,我能回来多亏了摄政王的宽宏大量,应该先去谢恩!”
黑脸汉子的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在他看来刘成释放岳托完全是出于对代善的酬功正是因为代善的合作,阿桂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稳定住盛京的局面,刘成才能几乎兵不血刃的吃下了后金,从这个角度上看,代善可以说是有大功于刘成仅次于阿桂和遏必隆。不过他还是习惯性的服从了主子的命令,他低下头道:“也好,主子您先上车,进城后我让人去家里报个信,准备一下,您从永福宫回来就给您接风洗尘!”
当岳托来到永福宫,向守卫禀明了自己的来意,毫不意外的从侍卫的眼里看到了诧异的眼神这个女真人是不是被关煳涂了,被放出来了不急着回家还要来谢什么恩。不过他们还是很快替岳托通传了来意,并很快带来了答复刘成愿意接受他的晋见。
当岳托走进房间的时候,他看到刘成正在和一个书记说话:“你明天就去工部,依照名册把清点工匠,重新造册,女真人的甲仗精良,还能铸造红衣大炮,有一支很不错的工匠队伍,一定要掌握在我们手中。你要亲自去东门外的铁匠街,发放慰问品,安定人心,稳定队伍,了解情况。完成之后,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要查找问题,提出问题,解决问题,不要怕得罪人,等刘宗敏他们到了,就选址准备建设新厂,争取明年秋天前开始生产!”
“是,是!”那书记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一个夹着纸张的木板,用鹅毛笔在上面写着什么。这是刘成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岳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哦,大贝勒来了,一路上可还顺利!”
“当不起!”岳托赶忙敛衽下拜:“大金国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大贝勒二贝勒的,托您的福气,一路上都还顺利!”
“请起!”刘成笑道:“来人呀,给岳托大人看座,上茶!”
“多谢殿下!”岳托赶忙谢恩:“岳托这次来,是为了感谢您的厚德的!”
“哦!”刘成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谢的,一来你父亲是有功之人,他唯一提出得请求就是释放你,我自然要应允;再说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才,当初是两国交兵,现在战事已经平息了,总不能把你这样一直关下去吧?”
岳托听出刘成话中有话,精神一振,笑道:“殿下过誉了,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亡国之臣何以言忠?在下即是败军之将,又是亡国之臣,能够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侥天之幸,如何敢当您的夸奖!”
“话不能这么说嘛!”刘成笑道:“我们都是武人,一上战场胜负生死就不由自己了,若是时运不济,纵然项王亦有乌江之败。当初在和林格尔,换了谁都要输的。你且放宽心,好生在家安养些时日,我以后还有大用的。”
听到刘成这般说,岳托先是一惊,随即暗喜,他现在还没到四十岁,正是一个男人最鼎盛的年纪,岂甘心就这么回到家中陪着妻儿了此一生?岳托稍微斟酌了一下语气,沉声答道:“多谢殿下抬爱,不知可否提点一二,让在下也有点准备!”
“比如说朝鲜呢?”
“朝鲜?”岳托闻言一愣,旋即问道:“殿下要对朝鲜用兵?”
“不错!”刘成淡然道:“朝鲜乃我必取之地,岳托你有什么建议吗?”
“朝鲜兵力羸弱,以殿下之威势,以一使臣前往便可使其屈膝,何必动兵?”
“若只是要其屈膝称臣倒也简单,只是我要的不止于此!”
“敢问一句,殿下要到什么地步呢?”
刘成笑了笑,走到一旁的书架上,取出一副地图在几案上展开:“岳托你看,这几个地点十分重要,朝鲜必须割让给我,而且我还需要在这里修建一座港口,还有造船厂,至少需要一万各色工匠,十万壮丁。”刘成一边解说,一边在地图上的对马岛、釜山、元山、仁川、旅顺几个地方点了一下。依照刘成的政治蓝图,环日本海、环渤海、黄海将成为他未来帝国的腹心地带。这块地区虽然在人口和经济无法和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相比,但却有充沛的煤、铁、木材资源,而且这些资源要么位于距离大海不远的区域,要么就在大的河流旁边,开采难度不大。煤铁是进行工业建设的基础资源,优质木材是建立海军的必要条件。而辽东有大片待开垦的耕地,只要给予相应的抗寒农业品种就能提供足够的农业剩余养活工业人口,而从辽东可以很容易的进入草原、乃至中亚地区,获得足够的战马与其他必要的军事资源,只要控制住山西、陕西、河北等地,就可以随时进入中原地区。而通过海路刘成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大工厂生产出来的商品和武力投放到长江、珠江、红河、湄公河等世界主要河流的三角洲这些世界上最肥沃、最富庶、经济最发达,人烟最稠密的地区。为了建立这个海洋草原的二元帝国,控制朝鲜的重要港口和对马海峡就是极其必要的日本海进入东海的出口就是那里。
岳托没有立即给出答案,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刘成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安静的在一旁等待。过了约莫半顿饭功夫,岳托答道:“如果您允许我在两红旗挑选两千人,再给我几条船的话,秋天前朝鲜就是您的!”(。。)
第一百零二章 光海君()
“没有这么简单吧?”刘成皱起了眉头:“我也知道朝鲜军力羸弱,不过哪里牵涉到倭国和大明,须得战决,若是迁延时日可是不成的!”拜大明近三百年来对朝鲜的禁运所赐,到了明末朝鲜连制造角弓所需要的水牛角都没有了(朝鲜太冷,南方的水牛无法自产),逼得士兵不得不使用竹弓,像火器必须的硝石更是严格查禁之内。明末朝鲜军队的战斗力已经跌落到了一个低谷,如果给岳托两千骑兵打进汉城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可问题是刘成的目的是迫使朝鲜割让所需要的港口,获得必须的人力资源。要是朝鲜国王跑路去日本或者明朝,再玩一出“申包胥哭秦”的戏,战争长期化,扩大化,那就不是刘成所愿意看到的了。
岳托笑道:“殿下请放心!您听说过光海君这个人吗?”
“光海君?”刘成闻言一愣,摇头道:“这是何人?”
“呵呵,在下敢这么打包票,把握便是在这个人身上了!”岳托笑着解释起来,原来这光海君乃是朝鲜李氏王朝的第十五任君主,由于他是被侄儿绫阳君李倧推翻,废除王位,所以当时人多以他未曾继位前的封号“光海君”称呼。此人原本是朝鲜宣祖的次子,虽然在诸子中以品行端正,聪明好学,作风俭朴,颇得人心,但宣祖最喜欢的却是宠妃仁嫔金氏所生之子信城君李珝,若是依照常理,光海君李珲并无继承大位的希望。但万历二十年,丰臣秀吉驱使大军跨海而来,一路势如破竹,直逼都汉城。在这种危急关头,满朝上下都请求宣祖立有贤能之名的光海君为储君。宣祖不得已立光海君为储君之后,逃亡到鸭绿江边,惊魂未定的他还要渡过鸭绿江逃亡到明国的辽东,这自然遭遇到随行的诸多文武大臣的反对。经过商议之后,这个流亡的小朝廷被一分为二,一部分随宣祖渡江逃到辽东,另外一部分则由光海君为,奉宗庙社稷留守朝鲜。当时年仅十八岁的光海君以“权摄国事”的名义,收拾流散逃兵,抚慰军民,配合援朝的明军,为击退入侵的日军立下了汗马功劳,无论是在朝鲜民间还是明朝内部都积累了很高的威望。但是功绩和威望给光海君带来的只是更多的烦恼,感觉到儿子威胁的宣祖越忌惮光海君利用这个机会架空自己,他拒绝授予光海君便宜行事之权,事事都要报告宣祖所在行朝,使分朝大受掣肘。除此之外宣祖甚至连王世子之印都拒绝颁给,显然他一直寻找着机会废除自己这个颇得人望儿子的储君之位。
因此在壬辰倭乱后,光海君的日子就越难熬起来,宣祖甚至就连儿子前来问安都拒之门外,若非宣祖的长子临海军有被日军俘虏的污点,最受宠的信城君也已经病死,只怕光海君的储君之位已经不保。但在万历三十四年,宣祖与新王后生下了嫡子李?(永昌大君),光海君的储君之位又岌岌可危了起来。而更让光海君揪心的是,作为明的藩国,朝鲜的世子之位必须得到明的认可,而当时明王朝正好陷入了国本之争,万历皇帝宠爱次子朱常洵(福王),而大臣们支持长子朱常洛,自然不会同意朝鲜立光海君为世子,开了这个坏头。于是朝鲜五次请求册封光海君为王世子的奏疏都被明王朝驳回,理由是破坏了长幼有序的规矩,这也让光海君暗自对明生出了怨尤之心。
光海君的危机在万历三十五年宣祖病危时达到了顶峰,支持他的大臣被纷纷流放,本人前往探视父亲病情被严词责备,眼看光海君就要性命难保之时,宣祖却突然在次年的二月初一病逝,形势一下子便扭转了过来。
继位之后的光海君第一件事就是处死自己的兄长临海君,不久后他又将曾经威胁自己储君之位的幼弟永昌大君处死,并幽禁其母。万历四十四年,努尔哈赤称汗,两年后努尔哈赤开始进攻明朝,辽东战事一触即。作为宗主国,明派出使节要求其出兵协助明讨伐后金。当时朝鲜的大臣们普遍赞同出兵,一来可以报明援朝之恩,二来也可以消灭后金这一威胁。也许是出于当初被拒绝封为王世子的积怨,也许是对自身实力的清醒认识,光海君反对出兵援明,而且还劝说明朝使臣后金的实力强横,要慎重行事。但在明朝的一再要求和满朝文武的支持下,光海君还是不得不派出了大约一万五千人的军队,参加了萨尔浒之战,其结果是除去都元帅姜弘立率领五千人投降外,其余全军覆没。
萨尔浒之战后,光海君坚定地采取了“等距离外交”的策略,即对明金双方施展纵横捭阖的外交技巧,多次拒绝或拖延明朝的再征兵请求,对于后金则尽量不刺激,与之进行国书往来,以避免陷入两个巨无霸之间被撞的粉身碎骨。但这种做法激起了众多朝臣的反对,尤其是其包庇向后金投降的姜弘立,加之战争中损失的大量青壮劳力,光海君的统治逐渐陷入了危机之中。到了天启三年,光海君的侄子、定远君之子绫阳君李倧动政变推翻了光海君的统治,并将其流放到江华岛,其党羽多半被杀,妻子也在不久后被处死。
听完了岳托的叙述,刘成皱起了眉头,思忖了好一会儿问道:“你是打算用此人来做招牌?可是据我所知现在朝鲜国王的世子就在盛京,要拿招牌用他们岂不是更好?”
“殿下所言甚是!”岳托点了点头:“若是只想易其君,自然是以世子最好,可是您要裂其土,迁其民,只怕世子继位之后便会反复。而光海君有三个好处,第一、有能;第二、有仇;第三、时日无多且无后。有能故能服其众,有仇故而能痛加鞭挞,时日无多且无后故行事无所顾忌,正和我们的需要!”
“不错!“刘成笑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从朝鲜回师之后,你便到我的枢密府中当个参事如何?”
岳托深吸了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喜悦,深深低下头去:“身蒙殿下厚恩,末将敢不从命!”
扬州、瘦西湖。
和风吹过,掠过湖畔的一片桃林,桃花虽然已经谢了,但风中依旧带着一股暖人的香气,熏得人迷迷瞪瞪的。就连湖畔边上的艄公、贩卖小食茶水的小贩也有些懒洋洋的,挑一个舒服的地方,倚着靠着,享受着这美妙的天气。一条游舫滑过水面,激起了几只水鸟,一个打盹的小贩被惊醒了,艳羡的看着那游舫,自言自语道:“上面的想必都是贵人吧,当真是好命呀!”
“侯公子!”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士子,他的年纪比侯方域要大得多,脸上却满是谄谀之色,倒好似他是侯方域的晚辈一般:“听说京师有传言令尊将出任大司农(即户部尚书,明代士大夫间喜欢用古官名代指当时的官名),不知是真是假?”
“嗯!”侯方域懒洋洋的点了点头,目光却在瞟着窗外的景色,他这种举动本来是极为无礼的,但是对面的那士子却不以为忤,笑嘻嘻的问道:“既然令尊已经当上大司农,那入阁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侯兄此番进京,亦必获大用,那时莫要忘了我等社中兄弟呀!”
“说这些还早了些!”侯方域将视线转过船内,他打开折扇用力摇了两下:“你们以为家父这个户部尚书是好做的吗?”
“这话怎么说?“那士子愕然问道。
“你也看了塘报吧?”侯方域在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冷笑道:“这次杨文弱除了召家父入京当户部尚书之外,一同入阁的还有两人,吕伯奇和陈新甲,你们看出里面的花样了吗?”
船内士子们对视了一会,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侯方域冷笑道:“你们当杨文弱这次是真心召我老父入京为官吗?此人野心极大,当初便独揽大权,意图祸乱朝纲。流寇和东虏在的时候,天子还能容他三分,现在流寇归降、东虏授,天下已经大定了。他要是继续这么干,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去诏狱蹲着了!”
“侯公子,你的意思是杨文弱这是在利用令尊分谤?”方才那士子问道。
“不错!你们看看陈新甲也好,吕伯奇也罢,一个是他的心腹,一个是他的同党,家父不过是拉上来陪绑的。现在仗是打完了,国库可是如洗了,最难做的是哪里,还不是户部?让家父去顶这个漏子,其心可诛呀!”
“其用心何其毒也!”方才那士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