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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陈潇和席云霆的允许,这姑娘之前竟是半点口风都没有透露。
而他们这些外门弟子生活跟内门弟子又有隔阂,也是没有听到过曾引起轰动的传闻。所以,这会儿得知真相,吴新志脑袋里边是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
吴新志看了一眼二顺,二顺关切的看着他,吞咽了一下,忍着抹脸的冲动,恭敬的坐在了末位。“原来舅兄好事将近,恭喜你和席师叔了。”
陈潇笑了下,说:“你是我妹夫,不用这么生分客套。”
吴新志深呼吸一下,冷静了点说:“那我就大胆的称呼了。不知道舅兄和席、席兄有什么事要吩咐?”
陈潇说:“吩咐谈不上,是说你们两个人的婚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说来也很奇妙,这个问题之前刚被人问过,转眼他就变成发问的那一个。
这个时候给吴新志和二顺举办婚礼,陈潇未尝没有现场观摩的想法。
吴新志沉稳的说:“我之前积攒的钱财,因着二顺过来,已经用不上了,正好用来置办婚礼。十天后,外门考核过后有三天假期,我打算在那个时候举办婚礼,也好邀请同窗好友们来观礼。”
陈潇嗯了一声,说:“那你们决定办什么样式的婚礼了没有?”
吴新志深情的看了一眼二顺,道:“我跟二顺还没有说到这个。不过,我是倾向于办世俗婚礼,二顺等待了这么多年,我愿她心事圆满。”
二顺感动地叫了他一声“新志哥哥”,却是说:“还是举办修仙者的婚礼吧,我怎么能让新志哥哥的同门们看轻了你。”
吴新志握住她的手,动容的说:“二顺。”
陈潇坐在一旁,看着俩人旁若无人的互相感动,颇有点被塞了满嘴狗粮,遭了报应的感觉。
他看了看席云霆,觉得心情爽朗了,才扭头打断二人的凝视,说:“不管是那种形式的婚礼,你要尽快决定好了。我大哥可以吩咐外门管事帮你们操办,也不用耽误你考核。”
外门考核是一年一度最重要的考试,对有上进心的外门弟子都很重要。
吴新志见到了二顺,已经是无心应对这年的考核,可在内门高层面前,他不敢表现的这么没出息,就喏喏的点头:“那就麻烦舅兄了。”
二顺则乖顺地说:“潇哥,我这次出门带的行囊里,有已备好的嫁衣,也不必多准备什么。”这嫁衣她亲手缝制,本是准备要是吴新志退婚,就烧掉。如今不退婚,也正好可以用上。
陈潇却说:“你爹娘不在身边,我就是你唯一的亲长,听我安排就是。”
办完了事,陈潇又顺路送二顺回到之前安排的住处,告诉二顺他会尽快把挽青送来陪她。
席云霆则叫来外门管事,把筹备婚礼的事情交代给他。
管事难得能在掌事院实权掌事面前表现的机会,立刻表示会妥帖的办好,请他们放心。
离了伯昆山,重玄派上下仍旧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景象,太宿病重的事情被瞒得死死的,丝毫没有走漏。
转天陶邑从后山回来,陈潇在大殿外见到了这位身材壮实,形象粗犷,不怎么爱说话的二师兄。
拜见过他之后,柳韶光把几人带到大殿东侧的房间里,神情沉重的说起了长老供奉们检查的结果。
“若是不能好转,恶化下去师父只有几年的时间了。已经给师父用了各种补气益血的丹药,流失的真元没办法控制的住,至少也要保住气血。”柳韶光重重的叹口气,“还好师父没有不肯服药,这真是万幸。”
陶邑不说话,只皱着眉坐着。
席云霆问道:“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柳韶光摇了摇头,说:“几位精通医药的长老供奉都没有头绪,太晟师伯待在书馆里翻典籍,想要找到些线索。”
席云霆握紧了拳头,目光有些黯然。陈潇看得不忍,悄悄地把手放到他的手背上。
柳韶光看到他的小动作,心情被俩人的温情带的好了些,笑着说:“本是该让师弟带着你四处游玩的,绊得你们哪里也去不了。”
陈潇诚恳地说:“太宿师父病重,我本来就应该尽一份心。有什么我能够做的,大师兄尽管让我去做。”
柳韶光轻叹,说:“你有心了。”
陈潇什么出身,他早就从赵放那里知道了。一个无门无派无师承,只凭借一份奇遇才开始修仙的散修,见识是有限的。连他们重玄派有着千岁寿元的长老供奉们都找不出原因,陈潇就更不可能了。
陈潇帮不上忙,只好把时间花在教导徒弟们身上。
重玄派的干龙是现成的教材,就着山川走势,好好的给徒弟们上了几课。
吴新志和二顺最终决定还是用凡俗的婚礼模式,因为孰三礼对凡人来说有些困难。
再说有陈潇和席云霆的关系在,就算他们用世俗礼仪成婚,也没有人敢看不起。
结婚的当天,陈潇亲自送嫁,把二顺送上了喜车。
他们从中心大广场出发,一路吹吹打打,燃放了满地的炮仗。
陪着吴新志接亲的是樊村的同乡青年,不光是外门的那几个,连被选进内门的弟子,也赶了过来。
举办典礼的地方是新分给吴新志的,占的位置不比驼峰山的差,面积更大,房间更多。
吴新志满面喜色,神采奕奕的把二顺接下喜车,牵着她的手进入大堂。
拜天地时本应是吴家双亲端坐高堂,因为吴家人不在,代替他们坐在高堂上的却是陈潇和席云霆。从身份上来说,席云霆是吴新志门中长辈,理所当然的可以替代吴家双亲。
吴新志半点意见也没有,在满场同门羡慕的目光当中三拜九叩的行过了拜天地的大礼。
接下来,本应该把二顺送进洞房坐床,可到底他们没有完全遵循俗礼,吴新志拜完天地就掀开了二顺的红盖头。
二顺脸带桃花,眸光潋滟,忍着羞涩,和吴新志一起一块接受众人的祝福。
修仙界没有闹洞房的习俗,祝福完新人,用过喜酒和喜宴就散了。
于是,原本在第二天回请娘家人的宴席也改在了这天傍晚。
中午晚上连着都是大餐,任是谁也吃不下了,吴新志就让人上了灵茶,陪着陈潇和席云霆用茶。
这茶是管事的自掏腰包赞助的,虽然比不上顶级的茶种,却因为颜色红亮讨喜,味道带着果香和清甜,喝着到也清润。
这一天忙得陈潇都没怎么顾得上跟二顺说话,这会儿他掏出之前准备的贺礼,送给了二顺。
“二顺,这是我编撰的风水术典籍,你以后可以看看。我知道你不太认识字,这没有关系,反正以后日子还长,你要是能够学进去一星半点足够你延长寿命。”陈潇道。
二顺和吴新志惊喜不已,吴新志更是站起身给陈潇鞠了一躬,说:“多谢舅兄!多谢舅兄!”
二顺激动的抱着厚厚的典籍,连连道谢。
和吴新志之间的仙凡之隔,一直是二顺心底的忧虑。凡人的寿命太短,吴新志走得仙途,她活不到百年就要逝世,吴新志到时候就要做鳏夫。
她知道陈潇是没有灵根修的仙,却不敢向他去求。没想到在今天,陈潇竟然主动给了她这份奇遇!
陈潇温和的笑了笑,说:“你是我在这世上的亲人,我不帮你,谁帮你呢。”
说完,他又掏出一个罗盘给了二顺,告诉她风水修仙的原理。
二顺学识有限,这些内容对她来说太过深奥,她根本就理解不了。
陈潇也没有指望一次就教会她,反正这些内容典籍里边都有,让她慢慢学就是了。
给了她学习书籍和工具,陈潇还有东西要给她。
典籍和罗盘是并不是他准备的结婚礼物,最后这份才是。
陈潇掏出了一个木质的雕像,这块木料是唐汝送给他的,陈潇把它雕刻成了镇宅风水法器。
他站起身,对俩人说:“我给你们规划了风水,只需要把这风水法器镇到风水位上,必定会让你们早生贵子,绵泽后代。”
结了婚之后,她盼望的正是早日有孕。吴新志和她的体质相差越大,她怀上孩子的机会越小,时间越久,他们要孩子越不容易。
见陈潇连这个都给她想周全了,二顺感动的泪水不已,觉得世上再没比他更好的兄长。
位置是早就看好的,以陈潇如今的修为已经不用刻意算天时,他自身承载的气运,就足以调动起本地的气脉。
为了不干扰他,席云霆留在厅里没出来,只有二顺、吴新志两个人跟着他。
陈潇单手端着雕像,运气金灿灿的元气,调动周围的波动,使两者达到和谐一致。
运了半天元气,终于使这小小的一方天地的气场和雕像的气场圆融的融合到一起。
陈潇面色郑重,伸手把雕像放置到风水位上。
让陈潇诧异的是,雕像安放好的那一刻,传来沉闷地“咚”的一声响。
他还没有想出怎么回事,和谐波动的气场就像是滴落到地面上的浓酸,烫得周边气场发出“嗤”的一声响。
片刻的静默后,天地瞬息变色!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儿还有一章,更的会很晚,早睡的明天起来再看吧
第341章()
陈潇猛地感到一阵头晕; 脚下一晃差点没有站稳,席云霆从屋子里边冲过来; 扶住他。
身后一声尖叫,毫无防备的二顺夫妇两个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陈潇抓住席云霆的胳膊,席云霆沉重脸; 带着他浮空:“地动了!”
陈潇转头,就见地面一阵猛烈的抖动,周围山体上大块大块的落石剥落。
远远地; 能看到烟尘腾空而起; 一阵低沉的,让人不寒而栗的低啸声传来。
席云霆一挥手; 吴新志和二顺就飘了起来。
房屋在这样巨大的震颤中出现裂隙和倒塌。
好在这边住得都是修仙者和他们的家眷; 身手都算不错,及时在地动开始的时候跑出了房屋。
晃了有好一会儿,震颤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
高耸的山峰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撕扯; 整座山峰断裂开来。山石大面积的崩落,裂开巨大的、深不见底的裂缝。
这下修仙者们再没办法从容; 在浩然的灾难面前; 也只能呼喊、哭叫。
陈潇却顾不上看那人间惨剧。
他的眼中; 空气中的波纹剧烈动荡,就好似是一张粉饰太平的贴纸被掀开了一角,终于露出了可怖的真容。
他瞪大了眼,惊恐的望着因地震泄出的浓重煞气; 失声叫道:“……凶龙!”
这场地震以伯昆山为中心,震级不下九级,烈度之强,世间罕见。
事后据说,半个罗辰大天境的范围,都感受到了这场巨大的震动。
可在当时,身在其中的人,只会感受到那力量强悍,几乎让人绝望。
席云霆离得最近,第一个赶到山门附近,启动了山门大阵。
这大阵只能抵御外敌来犯,对这种强大地震没有什么制止的办法,却能够开辟出一块安全的地方,供人躲避。
正是席云霆当机立断,修为最低微的外门弟子,才没有出现重大的人员伤亡。
太玄和掌事院的众位掌事飞快的组织起人手,维护住各地建筑,护送门内弟子进入安全的洞府进行避难。
席云霆接到柳韶光确认各方安全的传讯,自动请缨留在外门维持秩序。
陈潇则随着其他外门弟子一块进入山门大阵,被暂时隔绝到特辟的空间内。
这场大地震持续了足有一刻钟,震动从弱到强,最终又从最强到消失。
与寻常地动不同的是没有发生余震,等了几天确定不会再震,各处避难的弟子们才被疏散。
在此期间,太玄已经和掌事院商量出来了灾后处置的方案,不慌不乱的开始了重建和安顿。
二顺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大的灾害,还倒霉的发生在她结婚的当天。
更让她忧惧和惶恐的是,这似乎是她潇哥引发的。
她不敢说,也不敢问别人,嘴唇都要咬烂了。吴新志如何安慰也没有用,才三天三夜的时间,人就消瘦了一圈了。
身为“罪魁祸首”,陈潇的脸色也很白,不过倒还镇定。
他已经从最初的惊魂落魄当中回过神,情况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情绪沸腾到了极点,神经也就木了。
等席云霆来接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没有什么表情,脸却白到没有血色的陈潇。
“潇弟,吓到你了吧?”席云霆心疼的把他抱紧怀里,丝毫不顾周围还有很多外门的弟子。
“我没事。”陈潇抓着他的衣物,汲取他的温暖。他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席云霆的眼说:“我想见太宿师父,我有个发现,可能跟太宿师父的身体有关。”
席云霆脸色顿时一变,凝重的问:“跟风水有关?”
陈潇点了点头:“我得亲眼再看看太宿师父,才能确定。”
席云霆紧握了一下陈潇的胳膊,二话不说就带着他去了太宿的昭萃殿。
大殿内人比之前少了很多,都被派去参与灾后重建了。
值守的弟子见是席云霆过来,低头行礼说:“师祖正睡着。”
席云霆沉着脸说:“我们只是进去看看,并不打搅师父休息。”
那弟子就轻轻地推开半扇门,让两人进去了。
陈潇跟着席云霆无声的走到太宿的床边。
太宿陷在被褥当中,脸色是不正常的灰白色,印堂缭绕着暗沉。他枯槁地、消瘦的手腕露在外边,浑身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
陈潇责怪自己,怎么当初就没有看出来,眼前的情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只因为没想到,就错过了识破真相的机会!
“潇弟?”席云霆传音给他。
陈潇侧头看了看席云霆,他正用含着忐忑和期盼的眼神望着他。
他知道自己即将说得是怎样一种噩耗,对席云霆又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在隐瞒和说出真相之间,他犹豫了很久,才选择了后者。
总有一天,席云霆会明白这一切,他此时的隐瞒不仅毫无意义,也许还会让席云霆怨恨他。
吐了口气,他向席云霆点了点头,两个人又悄声的走出了太宿的房间。
“我去叫大师兄他们!”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席云霆立刻说。
“等一下!”陈潇拉住他的手,“我想先单独跟你说!”
席云霆有些疑惑,却还是带着他去了东侧的房间。
到了这里,陈潇没再卖关子,开门见山地说:“太宿师父的病因跟我前生一样,是受到了反噬!”
席云霆眼睛微微睁大,迎着他不敢置信的目光,陈潇肯定地说:“我绝对没有看错!跟我那个时候一模一样,生机不断的流失,五脏六腑的器官开始衰弱。太宿师父因为是修仙者,所以这个过程很不明显,也会很漫长。”
席云霆难以接受,他不是不相信陈潇,而是这太让人匪夷所思。
他无意识的摇头,说:“这不可能,风水术是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后才开始传播,此前从来没有听闻过。”
陈潇说:“对于以前从来接触过风水的年轻人来说,让他们认知到风水是怎么回事是很难的。可修为到了合体期,对天地道法的感知越多,越容易知悉未知的道理。太宿师父也许只是凭借天人感应,布出这个风水局。”
换做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