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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娶她为妻()
符幽幽趴在吴喻的肩头,他冻得微红的耳朵在她的眼前晃,让她想起了那个轻狂自大说要娶她的店小二。
“人家还是小孩子,竟然就吻了人家。好讨厌!”符幽幽不自觉地摸了摸又开始滚烫的脸颊。
“幽儿说什么?”吴喻以为符幽幽在和他讲话。
“没什么。没什么。”符幽幽连忙否认,心虚的要死。
“你呀,还是喜欢自言自语。”吴喻宠溺地说道。
“咯咯。”符幽幽笑,“习惯了嘛。”她顿了一阵复又开口道,“喻儿哥哥亲过女孩子么?或者有没有女孩子亲过喻儿哥哥你呢?”
“幽儿又在说什么?!”吴喻竟然害臊,连耳根都红透了,“幽儿小小年纪,脑子里净想些不好的东西!要是给我爹知道了,你准该要被唠叨了!”
“哼!又拿师父来吓唬我!”符幽幽撇撇嘴,恶作剧地将冰凉的小手伸进吴喻的脖子里一阵乱挠。“喻儿哥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该不会是害羞了吧?莫非是被我猜中了?”
“幽儿莫胡说。”吴喻被符幽幽挠地痒痒的,想晃动身子,却又怕会摔下她来,只好忍着。“你且好生趴着,莫乱动,一会儿摔着了可又是要闹了。”
“你还没回答。还没回答。还没回答。”符幽幽深知吴喻不会让她摔了去,所以毫不担心地乱挠乱扭乱喊。
“没有。”吴喻无奈地回答道。
“没有?是没亲过别人还是没被别人亲过呢?”符幽幽刨根问底。
“两个都没有!”吴喻用在背后搂着符幽幽的手掌拍了她一下,“小小年纪害不害臊!”
“嘁!”符幽幽不以为意,“没有就好。要是有,我就立马就告诉师傅去,师傅准打你三十皮鞭!”
“幽儿怎的如此像女孩子。”吴喻似是自语一般低喃。
“是女孩子怎么了?难不成喻儿哥哥会娶幽儿为妻?”符幽幽果然是不知害臊为何物的主儿。
“幽儿尽说笑!”
“哈哈!难道是被我猜中了?”
“幽儿先变成女孩子了再说。”吴喻宠溺地和她说着玩笑。
“好啊!喻儿哥哥可说话算数?”
“我什么时间说话没有算数过?”吴喻侧过头,认真地瞧了瞧符幽幽的脸,心中一阵轻叹。要是幽儿是女孩儿该是多好!
“那就好!”符幽幽咯咯咯地笑着,“喻儿哥哥且等着幽儿长大大变身吧!到时候你要是不娶幽儿为妻,看幽儿怎么收拾你!”
符幽幽可是记着吴喻不对她好,她就阉了他做太监去的话的。日后,他要是不娶她,她也阉了他,让他娶不了别的女孩子。
“幽儿莫要说笑了。”
说话间已经看见了武馆的大门。
符幽幽突然心虚起来,“喻儿哥哥,要是师父回来打我,你可要帮着我啊。”
“放心,有我呢。”吴喻给符幽幽宽心,一手推开武馆大门,却见胖师兄往门外走来。
“胖师兄。”吴喻和符幽幽一起打招呼。
那胖师兄点点头,旋即想起什么似得,精亮复杂的眼光看了看符幽幽,话却是对着吴喻说的。“师傅和师母似乎在吵嘴,你快去看看,最好小心些,不要再惹师傅和师母生气了。”
019、师母发火()
胖师兄是吴当家所有徒儿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个,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善与人交际。符幽幽深得大家喜爱的时候,他对她不冷不热,符幽幽被人冷落了,他对她还是不冷不热。
符幽幽虽不知他那一眼的意味,但一向不关心旁人之事的他,突然说起师父师母吵架,那定不是发生了小事,而且十有**是和她有着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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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当家和关庆娥皆一脸怒色的坐在屋中。
见吴喻背着符幽幽进得屋来,关庆娥脸上的恼火之色更添一筹。
“喻儿,你背着师弟是何体统?!”关庆娥责问吴喻,然后对着符幽幽喊道,“你给我下来!”
“娘,幽儿……”不等吴喻说完,关庆娥便站起来,走过去将符幽幽拉扯着摔在了地上。
符幽幽受伤的脚踝刚好蹭在了地上,疼的她倒吸凉气,但却倔强的没有叫出声,而是冷眼看着关庆娥。
她从来都是记仇的人,若不是看在师父和吴喻的面上,她眼下定不会让关庆娥好过。
吴喻连忙去扶符幽幽,却被她一把推开。
“师母,幽儿可是有什么地方犯了错,惹师母和师父生气了?”
“幽儿,你没做错事。你师母是在生为师的气。喻儿带幽儿出去吧。”吴当家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们快走。
“是,爹,我这就带幽儿出去。爹和娘也不要吵嘴了。”吴喻去扶符幽幽的档儿,关庆娥眼尖地看出符幽幽受伤了。
“你又跑到哪里去闯祸了?你一天不闯祸就不安心?你能不能安生一日?”关庆娥生气地要打符幽幽。
符幽幽小手臂一挥,稳稳地挡住了她的手。她练过武,这一下的力道自然是不小。
关庆娥更是怒了,“你如今翅膀硬了,竟敢对师母动手了?看我不要你好看!”
她抬手又要打符幽幽,这回却是被吴当家给挡了下来。
“爹,娘,你们不要生气。”吴喻忙拉过符幽幽护在身后,“幽儿的伤都怪我,我不小心将他给推进石坑里去了。这不怪幽儿。再说我背着幽儿,也没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你可知道她是……”关庆娥气的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指着符幽幽,对吴喻道。
“行了!你少说两句!”吴当家打断关庆娥打算说出符幽幽是女儿身的话,又对吴喻说道,“我要你看着幽儿,你却带着幽儿出去乱跑,如今伤着了,要我如何给幽儿的娘交代?罚你三十皮鞭,在屋外跪三个时辰。”
“你要打我儿子,今晚就不要回房睡觉!”关庆娥揽着吴喻护住。
“师父,不要打喻儿哥哥。”符幽幽是这几个人里最冷静的一个,或者说最冷漠的一个也未尝不可。“师父,徒儿有话要和师父单独说。”
吴当家看了一眼关庆娥,揽着符幽幽飞身出了屋。
月影初现,风吹树动,涩涩的凉意直叫人打颤儿。
“幽儿有什么要给为师说?”吴当家负手望着苍穹,侧影看起来有些落寞,心事沉重。
020、白影掠人()
“师父,幽儿只求师父不要打喻儿哥哥。幽儿脚上的伤是幽儿自己调皮贪玩弄的,不关喻儿哥哥的事。”
“唉!”吴当家长叹一声,却未说话。
“师父,你若是打了喻儿哥哥,明儿娘知道了就不会再让我来武馆学武了,幽儿可是舍不得您这么好的师傅!”符幽幽拉着吴当家的衣襟,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说道,“再说,师父,幽儿觉得师母已经不喜欢幽儿了,你要是再打了喻儿哥哥,以后师母恐怕就更不会喜欢幽儿了。那幽儿便不敢再来武馆,师父答应娘会照顾好我的话,岂不是就不能实现了?如此,娘该又要失望了。”
“唉!”吴当家再叹一口气,“若是人人都像幽儿这般看的清透就好了。”
“师父,幽儿惹师母生气,是不是就不是好人了?”装傻也挺难装。
“哪里的话!”吴当家像父亲般的,揉揉符幽幽的小脑袋,“幽儿是最聪明的徒儿,也最有天赋。”吴当家顿了顿,“幽儿,你可记得你答应你娘,要一直女扮男装保住女儿身的秘密?”
“幽儿记得。”符幽幽怎么会忘记呢?
那日她被符柳烟带着来拜吴当家为师,拜师之前,让她跪在她的面前起誓隐瞒女儿身。
自小,符柳烟常对符幽幽说的一句话就是:“男人的话最不可信,幽儿一定不要听信男人的话!你要做个男孩子,不要说出你是女儿身,不然定叫那没心的男人给骗了去。”
符幽幽清楚,符柳烟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因为她那从未露过面的爹。
她记住了这话,也从不相信别人,除了吴喻。所以那日吴喻看轻她后,她气极才动了杀念。
“幽儿记得就好。你和喻儿再过三两年就该到了成亲的年纪。你一个女儿家,总归要避嫌的。”原本这些话也不该吴当家说的,可是他清楚关庆娥对符幽幽的态度,只好说了符柳烟该说的话。
“是,师傅。幽儿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符幽幽低垂着头,心里好生不舒服。
原来师母是嫌弃她的出身,认为她配不上喻儿哥哥!符幽幽觉得难过。
可是,喻儿哥哥下午可是答应过她,会娶她为妻的!想到此,符幽幽又觉得她和喻儿哥哥成亲还是蛮有希望的。
“那就好。”
“师傅,师母和您吵架是因为我娘吗?”就算符幽幽再笨,也不会看出关庆娥和吴当家吵架,仅仅是因为她和吴喻。
“幽儿尽胡说!”吴当家再符幽幽的头上拍了一掌,不过不重就是了。“你怎么能这样想你娘?你娘是多好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
“哦。幽儿错了。”
“你娘把你交给我,算是误了你的天分了。”
“此话说的太对了。幽儿只有跟着我才能真正得到栽培!”冷嘲热讽的声音飘过,一道白影在吴当家面前一闪而过。
也就是这一闪而过的功夫,白影就带走了符幽幽,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吴当家立刻追了上去,无奈他的功夫显然和白影不是同个等级。追了没多远,他就寻不到白影的去向。
021、白影其人()
符幽幽被那白影带至一片密林里,才被放了下来。
“幽儿,可还记得我?”那白影双眸直直看着符幽幽道,甚有些似戏似逗的意味。
符幽幽借着月光打量,只见那人一袭白衣,一头黑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黄褐色瑰丽眼眸。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幽儿记性可真不好,果真是已经忘了我了。”那人见了符幽幽的反应,眉头轻皱,似是不悦。
“没有。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那年在翠竹苑要收我为徒的高手姐姐,可是?”符幽幽一阵激动,没想到此生还会遇见这个让她一想起来就崇拜的高手。
符幽幽口中的这个姐姐,不是别人,正是杀手蝶衣。
“姐姐?”蝶衣嘴角抽搐,“你且这样喊着吧。”他上下打量了符幽幽一圈,“坐下我给你疗伤。”
“嗯。在此谢过姐姐。”符幽幽一屁股坐在地上。
蝶衣从袖口里掏出个小瓷瓶,倒了些红色的粉末在符幽幽受伤的脚踝上。
脚踝上凉凉的,还有些麻麻的,符幽幽看着蝶衣好看的脸庞,不自禁就伸手抹上了他的脸颊。“姐姐长得好生漂亮!”
蝶衣嘴角再次抽搐,这要是别人,估计这会儿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你就这么容易与人亲近?”
“不是。”符幽幽脸红的收回手,有些个害羞了。
蝶衣将小瓷瓶装回袖口里,站起身,负手而立。“幽儿,此次我来还是想收你为徒。你可答应?条件照旧,三个头,喊我一声师傅便可。”
“不。”符幽幽坚定地摇头,眼里却是失落之色。“我不能答应你。”
她可是给符柳烟起过誓的,此生不入武林,不管江湖之事。
“为什么?”
“我现在有师父了。”还有一个喜欢的喻儿哥哥。
“就是那个糟老头儿?他能教你什么?你能学到什么?你这么好的天赋,终是要叫他给毁了。这一点,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符幽幽刚想开口辩驳,却见蝶衣踮脚飞身朝后一跃,回身之时,手中的长剑血已擦净被塞回剑鞘,而地上赫然一个人头。
符幽幽睁大眼睛,地上那分离开的人头和身子,以及汩汩流出的血,忽觉胃里翻江倒海,禁不住抱着树干干呕起来。
“幽儿真是没出息!才看见死了一个人就呕成这样!”蝶衣嘲讽的说道,也不去关心符幽幽的状况。
过了一阵,符幽幽才感觉好了些。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杀人,而且只是瞬间的功夫。“他不过是偷听了你说话,你就要杀了他?况且你说的话根本就不是什么私密之事。”
“凡偷听我说话的人必死。”蝶衣冷漠地说道,好像杀人就如吃饭穿衣这些小事一般稀松平常。“幽儿不答应做我的徒儿,就不担心会和此人的下场一样?”
他踢了一脚那颗人头,人头便骨碌碌的滚出好远,滚下山坡没了踪影。
022、收徒失败()
“你不会友上传”符幽幽也恢复了先前的冷静,“因为我有被你利用的价值。”
“哦?且说来听听。”蝶衣好整以暇地看着符幽幽。
“因为我的习武天赋,你想将我训练成和你一样的高手,然后为你所用,任你支配。”符幽幽坦言道。
“呵呵。幽儿果真聪慧。”蝶衣笑。可是她却只猜对了其一,没想到其二。他要收她为徒的最终目的并非如此简单。
“姐姐夸奖了。”符幽幽伸出手,示意蝶衣拉她站起来。“姐姐想收徒,幽儿不能答应。我出来这么久,娘定要着急了,姐姐还是赶紧送我回去吧。”
“我若要劫你走呢?你觉得你可有反抗的能力?”
“姐姐不会这样做的。姐姐如此惜才,若幽儿半途逃跑不成寻了短见,姐姐定会觉得可惜。而且我和姐姐一样长得如此好看,姐姐才不会把我劫走带在身边,抢了你的风头去。”符幽幽耸耸肩,一副‘我说的对不对’的样子。
蝶衣嘴角再度抽搐。姐姐?她还真是叫上瘾了。除了他的美色,难道她就毫不在意他的绝世武功吗?
“算了。送你回家。谁让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呢!”蝶衣将符幽幽夹在胳膊下,飞身跃起,向翠竹苑去了。
“姐姐,那尸体怎么办?”符幽幽回头看了看无头尸体,心里依旧有些不大舒服。
“心善被人欺!”蝶衣给了符幽幽一季爆栗,“幽儿你且记着,面对敌人的时候,不要讲什么对错是非,什么正义良善,抓紧机会将敌人击败才是王道。不然,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蝶衣说完,摆摆头,他可是很少和人说话的。可是,只要遇见符幽幽,他就说个不停,而且还心善的教她一些道理。他对自己的做法,觉得有点儿惊悚。
“嗯。记住了。”符幽幽对蝶衣的这个理儿还是很赞同的。
面对敌人,你若是不招招致命,他便会对你招招致命。你若不将他斩草除根,他日他必将旗鼓重整卷土重来。
所谓打蛇打七寸,射人先射马,对付敌人就要狠心致命。
符幽幽一直记得这个道理,也在践行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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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幽幽被扔在翠竹苑的大门外,蝶衣的白影儿一晃眼就不见了踪迹。
“还真是来去无踪影啊。”符幽幽抚抚胸口,没被蝶衣杀,是她吉人有天相命大。
回到小院儿,符柳烟、吴当家和吴喻都在。“娘,师父,喻儿哥哥,我回来了。”
“幽儿没事吧?”吴当家既担心又疑惑。
“我没事。师父,喻儿哥哥,时辰不早了,你们回去歇着吧。”符幽幽不想吴当家知道蝶衣。
“那就好。”吴当家拉着欲问个究竟的吴喻走了。
符幽幽回到屋里,将蝶衣要收她为徒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