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营南侧木墙只有一个大门,官军若想进入营内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攻破大门,另一个就是攻破木墙。两者相比,显然前者要容易些。现在通过杨昭一布置,大门反而变成最难攻破的了。
刚把大门堵好,官军疯狂的攻势便蔓延到木墙外。
弓弩手在杨昭的命令下迅速后撤,登上高高的木架,在上面继续向外射箭。其余军士全都手持兵器,守卫在木墙内,得方便的时候便向外刺出一下。
官军靠近木墙后并未急于破营,而是分出一部分人从南面迅速向外营东西两侧迂回,企图从另外两个方向突破。杨昭针对这一情况,也采取分兵拒之的办法,迅速补充防御。先前绝大部分人手都集中在南侧,其余方向只留了非常少的哨兵,指望他们抵挡住官军显然不可能。木墙最矮的垛口只到普通身高军士的腋窝,官军蹿一下就能爬过去。
由于邹丹把破营的赏金提高到二百金,在鼓舞士气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个弊端。所有的军士都死心眼一样冲着南侧木墙冲锋,而忽略了东西两个方向。因为攻击南侧距离最短,攻击其他两个方向要多跑出不少路。那么多的赏金谁都不想落在别人手里。
在后面督战的邹丹居高临下,把这一情况看得非常清楚。立刻他让人传令,分兵攻击。这样一来,杨昭就显得有些忙乱,其余几面的大门都没有堵住,很容易破开。而且在兵力调动上要随着官军的分兵情况而定,无形中先被动了几分。
好在官军在外跑的是大圈,他在里面跑的是小圈,在行动上比官军快一些。刚忙三火四派人堵住了大门,南侧的防御又告危急。
官军没有急着破营而入是因为他们还留有一个后手,先前制作的木桥跟在官军后面被抬了上来。守营的弓弩手射杀了一些抬木桥的军士后,简易木桥最终还是倾斜着搭在了木墙上,形成了一道宽大的踏板。
踏板刚一搭成,官军疯了一样踏上木桥向里面冲来。守营的弓弩手立刻集中对着爬梯口发射。猛烈的箭矢防守下,官军纷纷中箭摔落踏板,一些没被射死的官军,侥幸跳进营内却被下边的守军尽数诛杀。
可怜那些一心想领赏金的官军,冲是冲进来了,却是有命赚没命花。
几轮发射之后,连弩内的箭镞射尽,连弩手立即从箭囊中快速抽出箭镞装进望山。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好几个箭囊,里面的箭镞都是先前被别的军士装进去的。
连弩手安装速度虽快,毕竟还是需要时间。这短暂的空挡,所有的压力都落在了弓箭手身上。失去了连弩的挟制,弓箭手一时无法阻住大批的官军,跳到营内的官军越来越多,下边军士的压力大增。
杨昭一边指挥军士防守,一边密切关注着官军的进攻情况,看样子外营是守不住了,是继续坚持一会儿还是现在就撤往内营?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从东面跑来的一名军士让他下了撤退的决心。那名军士报称,大营东侧已被官军攻破。
一道撤退命令接连下达到南、东、西三面守军,随着军令,众军且战且退,撤往内营方向。鉴于先前的经验,杨昭命人提前赶回内营先封住东、西、北三侧大门。
少量官军攻入外营后,见守军退而不乱,又有弓弩手殿后防守,一时没敢轻易追杀,想等其余人进来后一起行动。
如此一来,倒给杨昭这边提供了准备的时间,没安装好箭镞的连弩手就趁这点时间迅速安装完毕。连弩端在胸前,随时准备发射。
杨昭命令弓弩手分别凭借房屋的掩护,尽量阻挡官军的进攻,其余人率先撤往内营。
大队人马刚刚撤离,官军便发起了集体冲锋,东、西、南三侧都有大批官军同时冲向内营。
由于内营距外营有三百米的距离,相对来说,这三个方向的官军还在内营的南侧。只是官军密集,东南、西南方向也都是官军。
这就给负责殿后的弓弩手减少了一些麻烦,不用分兵抵挡。但他们凭借房屋的掩护,官军也同样占了房屋密集的便利,弓弩的杀伤力大大降低。
但这些弓弩手的存在,却让官军不敢无所顾忌地发起攻势,只能一步步地向前慢慢推进。
官军一步步逼近内营,弓弩手一步步后退,偶尔射出箭矢吓唬吓唬官军。
自从官军攻破外营,邹丹立刻向前跟进。由于护营河的简易木桥被撤走,他让军士找了块长木板搭上去小心踏着过了河。
这一耽误,等他进入外营时,官军已攻到了对方的内营附近。
一路上看着遍地的官军尸体,邹丹心中暗惊不已。他知道这些山贼很厉害,但没想到厉害到如此程度。幸亏多带了些人马,否则真不一定能拿下这些山贼。
“这些山贼也够愚钝,见官军来攻也不想着逃走,难道真以为凭你们就能挡住五千精锐官军?”
邹丹轻蔑一笑,透过民宅间笔直的通道看着官军冲向内营,他就等着下一刻站在内营中,看着那些山贼个个被斩首伏诛。
视线中,攻到内营木墙前的官军再次遭到了山贼弓弩手的反击,官军借着房屋的掩护,再次向东、西两个方向运动。
此时邹丹才想起来,对方怎么还有箭矢?难道先前是用疑兵之计,没有道理啊,谁也不会蠢到浪费大好战机只为了给对手造成一些无关大局的错觉。
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去想,只用手轻捋着胡须等待捷报传来。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官军攻进大营,倒是有十数名军士借着房屋掩护退了回来。
“临阵脱逃可知是死罪。”邹丹两眼一瞪喝问。
一名军士匆忙施礼说明情况,“大人,山贼箭矢密集,一时无法攻破,秦军侯让小的们来取木桥。”
邹丹怒道,“都是尔等有勇无谋之辈延误战机,还楞着干什么?速去速回。”
众军士连忙答应一声,去取木桥。
其实也不怪这些官军,攻破外营之后,所有官军都想着向前冲杀,谁还能顾得了木桥。更何况,里面的情况如何,他们一无所知。谁还能想到里面依然和外营一样的设置。
看着军士抬着木桥从身边经过,邹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一名传令兵说道,“传我将令,四面围攻,不许走脱一个山贼,否则军法从事。”
传令兵答应一声,穿房绕屋把命令传到了阵前。
紧接着,木桥也被抬了上去,并成功地搭在了内营的木墙上。
但邹丹想象中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大批的官军踏上了木桥,却被密集的箭矢纷纷射落。看那情形,对方的箭矢比在外营时还要密集许多。
邹丹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释然,暗忖道,到底是山贼,没经历过大阵仗。把所有弓弩手都集中在这一面,看其他三面,尔等还如何防守?
第四十七章 卖马买兵
整个战场犹如一锅快要煮沸的粥,呐喊声、厮杀声、惨叫声混合在一起,加了调料一般,喧闹非常。WWw。
邹丹遥望着远处的铁血场面,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焦急。那情形跟某个得了前列腺疾病的男人似的,站在马桶前,等啊等啊,不管是滴答滴答还是分不分岔,给个结果就觉得痛快了。
他不敢往前面去,因为他惜命,说白了就是怕死,因为对方的巨弩实在是太恐怖。当然,人人都怕死,但坐在他的位置上,根本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阵前督战。
从这一点上说,凌云和他比较象。前几次厮杀,凌云都没有亲自动手。尽管他有着马超的实力,但他知道马超再厉害,顶多被人叫一声超哥,永远也成不了内裤外穿的超人。
时间犹如水滴,一点一滴流逝,邹丹越加焦急起来。
目光所见之处,官军还在疯狂往里冲杀,却一直被横飞的箭矢阻挡在木墙外。踏板的两侧尸体一层层堆积起来,几乎与木墙持平。一些军士正踏着堆积的尸体向木墙内发起攻击。但无一例外,都被射了下来,成为新的人体踏板被后面的军士踩在脚下。
看到这样的情形,邹丹的脑袋越来越大,他真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山贼的箭矢已经用尽,却偏偏又箭如雨下。明明对方的人手好象都铺在了南面,可是其他三面的人还没有攻进去的迹象。
眼看着视线内能看到的官军逐渐稀少,攻势也迟缓下来。邹丹忙派四个人上去,到各个方向了解情况。
随后邹丹又开始了焦急的等待。
片刻后,派往南侧的军士回到邹丹身边,“启禀大人,南侧守军不断增多,且新增守军都使用能连发箭矢的兵器,我部伤亡很大。”
“知道了”邹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些消息除了对方使用的兵器之外,他都亲眼看到了。
“难道对方一直留有后手。”他焦急地踱着脚步思忖着。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山贼还有多余的人手,肯定不会到这时才使用。无论是谁用兵,都一定在山坡上就布下这些人手,至少也会放在外营。断然不会等外营被破之后才起用这股力量。
况且,大批山贼被困在居庸城,他们从哪来的这么多人?
“谁能告诉本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邹丹想不出头绪,毫无理由地对着身边的军士大吼。
众军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搭言,唯唯诺诺地向后退了几步,低头不语。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守大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邹丹其实也没指望谁能给他一个答案,只不过是积郁于心,发之于外,纯属发泄而已。
派上去四名军士,只有一名回来,其余三人音训皆无。唯一得到的消息还差点让他吐血,放谁身上,谁不着急?
正当邹丹刚想再派人,去查探战况时,只见东面有几名军士匆匆跑了过来。
“报,大人,李校尉让小的禀告,东面防守力量太强,我部死伤多半。”
“什么?东面防守力量太强,你等没弄错?”邹丹惊问。
“大人,开始山贼防守人数还不太多,营寨险些被攻破,后来山贼的援军越来越多。李校尉未得将令,不敢擅自退兵,到现在看看实在攻不进去,让小的来禀告大人,若继续强攻恐折损更大,请大人定夺。”
邹丹闻报,顿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本来他指望从东西两面突破,没想到战况却比南面更加不堪。
没等邹丹理清思绪拿出对策,从西边又跑来几名军士。
“报大人......”
邹丹不待军士说完急问,“是否西面守军开始人数较少,后来逐渐增多,防御力量太强,你部死伤惨重?”
“是,大人真乃神机妙算......”
“神机妙算个屁,来人,鸣金收兵。”邹丹象吃了枪药似地粗鲁打断了军士的话,现在他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绝对不能再攻下去了。
清脆的锣声传到阵前,依然在进攻大营的官军终于松了一口气,掉转身形向后便跑。
内营中的守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弓箭连弩齐发,跑在后面的官军纷纷中箭变成了牙签肉。
邹丹没料到山贼居然敢反攻,而且攻势如此猛烈。局势一下从战略性撤退演变成全线溃败,官军已无心再战,纷纷逃命。
他本想收拢住官军再做打算,现在一看情形不对,要是再呆在这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念头闪过,邹丹带着身边的军士转身向营外溃逃。求生的本能使他们显示了卓越的逃跑本领,其速度比最疯狂进攻大营的时候还要快上一些。
很快,他们跑出外营,跑到了护营河边。简易木桥先前已被撤去当了踏板,幸好邹丹来时踏脚的那块木板还搭在河上。
他三步并做两步踩着木板过了河,后边的军士才争先恐后跟上。没跑出多远,后边接连传来“喀嚓”“扑通”的声响。邹丹扭头一看,原来军士争抢过急,木板被踩断,几名军士掉进了河中。
邹丹再也顾不得这些军士,匆忙掉头再跑,身后是大片扑通扑通的声音,不用回头他也能猜到,是军士跳到了河里逃命的声音。
一路狂奔,邹丹带着数十名军士出了民宅区,爬上山坡。再回头看,后边的军士七零八落,总共也看不到多少人,正被人家撵得如丧家之犬一般。
长叹一声,邹丹跑下山坡,钻进了茂密的树林。
邹丹跑掉了,可是后面的战斗并未停止。说是战斗,其实就是一面倒的追击。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时追杀溃败的官军。
经过猛烈的攻营,官军所剩已经不多,逃跑时又被射杀了一部分。外营的四面又都有护营河,能泅渡过河的官军更是少之又少。即使过了河,依然在弓弩手的射程之内,彻底逃出去的官军不足一百人。
另外有一部分官军更加悲催,想过河又没有桥,想跳河又不会水。人家守军是在牛A与牛C之间,他们却是在追兵与大河之间。同样在一个战场上打仗的两伙人,上天眷顾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些人心里清楚,逃是逃不出去了,干脆趁着身上还没被箭矢针灸之前扔掉兵器,跪在地上讨饶。
命运的神奇之处在这里就充分地体现了一次,那些争着抢着过了河的官军等来的是无情的箭矢,可那些投降的官军却安然无事。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少女,焉知非礼。好事与坏事可以相互转化,就象一个不孕不育的男人,他老婆突然怀孕,谁能说出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投降的官军得到优待,并非守军有什么善心,这完全是因为凌云下了命令。凌云一共下了三条命令,第一条就是缴枪不杀,抗拒从严。第二条,所有非兵营购买军士立即撤出内营,必要的还是要保留的。最后一条是让杨昭把官军赶到山坡下即可,无须继续追杀。
因为凌云率领着大军在官军的退路上拦截着呢。
此时的凌云已经得到了杨昭的战报,提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连他都感觉自己实在是太牛叉了,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运筹帷幄于马厩之中,决胜于八十里燕山之外。
当然他不会把功劳都安在自己身上,他的感觉就如同本书一样,适度YY而已。这功劳归根到底是军士的,是营里的军士,也是身边的军士,二者缺一不可。
没有营里的军士就不能赢得时间,没有身边这些军士,就没有马,没有马还卖个屁啊!
大营中的兵营建造完成时,刚好杨昭率人退进了内营。智能管理在第一时间购买了连弩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一边卖马一边买兵,一边买兵一边卖马,马卖完了,兵也买完了。
这次他只买了连弩手一个兵种,虽然贵了些,但非常实用,威力巨大,可远攻也可近战。甚至在肉搏的时候都能派上用场,相当于小型机枪。有机枪可用,凌云自然不会买别的兵种上去和人家拼刺刀。
每辆马车上基本都是三匹马拉车,加上连抢带骗得来的马匹,总数近两千。每匹马卖价是七十五虚拟币,这样一折腾,大营中就多了一千二百多名连弩手。
有了这些生力军的加入,邹丹败得一点都不冤。
战局已定,凌云再无牵挂,到灶边喝了点粥。行军在外就这条件,别说肉,连普通的菜都没有。军士用的碗还多是把小树段掏空临时对付的。
现在所有军士都已经喝过粥,那些牵马入厩的活都是军士轮换着干的。粒米未进的只有三个人,便是刘真一家。
卖马的时候,凌云让人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山坳后看押,这点秘密同样不能让他们知道。
凌云也曾让军士把粥给端过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