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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
叫沉七的暗卫恭敬回道。
荷花别样,荷叶接天。
在荷花开的最艳时,萧府开始操办起了萧家祖母的六十寿宴。
整个萧府的人都很忙碌,除了师竺,还有调养身体的女主大人。
师竺每日行程:不是吃喝玩乐晒太阳,要么就是和反派大人勾搭成奸,捉弄女主或者女主的丫鬟。
见过蹲茅房突然蹲出一堆癞蛤蟆的吗?
女主大人答曰:见过!她亲眼见得,就在她面前!!
见过洗衣服突然洗出一盆黄鳝的吗?
女主丫鬟哭着答曰:见过!非常深刻,就在她洗衣服的盆里!!
就这样,师竺自扎君楚月一顿后,没再去招惹她。
但。
倒也结结实实的恶心了女主一把!
君楚月蹲茅坑都有阴影,每次都叫丫鬟在茅厕外守着。
“没劲。”师竺见丫鬟又给君楚月守茅厕门,无趣的撇撇嘴。
燕泞眼神直直的望着师竺,听见她的话,眼底划过一丝宠溺,情不自禁伸手揽过她的腰肢,血色唇瓣轻轻吻了吻她的脸,“好了,我的小仙女,今天我给你带了礼物。”
敲你妈!
朕的龙颜是你能亲的吗?
师竺抬手就想呼燕泞一巴掌,却听到礼物两个字,立即眼睛放光,“真的,什么礼物?快拿给我看看。”
要是不合朕心意
朕得打到你变三级残废!
燕泞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钱袋,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特么是只肥羊。
“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下次再送你别的。”
师竺眉眼带笑,一手拍拍燕泞的肩膀,一手拿过钱袋,“乖,知道孝敬朕了。”
说完,转身就猴急猴急的扒拉开钱袋,金灿灿一片,在阳光下,闪瞎她的钛合金狗眼。
然而——
上面是想象。
师竺不敢置信的看着袋子里,一块令牌,和一个金条。
她飞快的翻出来,拿着金条咬一口,猥琐的不行。
燕泞皱了皱眉,伸出手捏住师竺的下颌,掰过来面对着他,语气有些不满,“脏。”
他抬手拿着墨烟色锦帕,对师竺的大牙进行擦拭。
师竺震惊的无以复加,简直特么的不敢相信,她看着眼前这个皱眉的男人,神情透着嫌弃,但指尖捻着墨帕,温柔的擦拭
她的大牙
“咝——”口水快要流出,师竺赶紧吸一口,吸进去。
“脏。”燕泞眉皱的更深了,语气有些强硬,“吐出来。”
“乖。”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不好,他又温柔的加了一个字。
了瞬,脸上绽放出温暖明媚的笑。
师竺抽了抽嘴角,猛的握拳,一下子打中燕泞的眼窝,“别以为你装那么棒棒哒,朕就会原谅你只送一块金条给我。”
“呸!”转头,她将嘴里刚吸溜的口水吐掉。
燕泞被打的有些懵,但脸上依旧保持明媚纯净的笑。
脑子里迅速转过师竺说的话,顿时有些委屈,“小仙女,那个令牌才是我送你的礼物啊。”
师竺:“什么???”老子居然连拥有一块金条的资格都木有?
该打!
“嘭——”
燕泞还未反应过来,另一只眼又遭了殃。
眼看那只小归小,力气大的不行的小拳拳,又来。
“媳妇儿!等等嗷。”燕泞似笑又非笑,俗称笑比哭难看,“媳妇儿,那令牌可以取很多金条!!”
“呃”师竺猛的收住拳头,捡起刚刚被她扔掉的令牌,左右翻看一下,顿时笑眯眯的揣进怀里,“你看你,不早点说,来,我看看严不严重,严重也没事,这么多金条,应该够我养你一辈子。”
燕泞:“”憋说话,他内心有点复杂。
“再过几日就是你祖母的大寿,你准备送什么礼物?”
师竺瞅瞅他的熊猫眼,不在意道:“随便送盆花或者草什么的。”
别想朕送金子!
燕泞包裹住她的手,笑着道:“这几日陪你闹腾还未回过皇宫,今日回一趟,顺便替祖母准备个礼物。”
“嗯,回吧。”师竺点了点小脑袋,很是随意。
燕泞眸子划过一丝阴郁,他在小仙女的心里也是可有可无的吗?
看样子
似乎是的。
燕泞依旧笑的明媚,小虎牙在灿烂的阳光下,折射出如玉的光辉。
逐延宫。
燕云十六州世子,燕泞所居住的宫殿。
位于皇宫最偏远的地带,外表装饰繁华,迈步进入宫内,屋舍简陋,林木深深,清冷萧瑟。
堪比冷宫。
金玉其外,与内里的残破形成鲜明对比。
这面子工程做的格外光滑。
伺候燕泞的侍女冷蝉,身姿婀娜,举止有仪的走进书房。
“吱呀”
门被推开。
冷蝉神色清冷,眉目微微挑高,透着几分凌厉,刻薄,讥讽。
她走到燕泞跟前,微微屈了一下膝,又飞快的起身,似乎给他行礼,是多令人不屑的事。
第72章 世子勿撩(16)()
“世子。”冷蝉敛下神色,语气略恭敬,“唤奴婢前来有什么吩咐?”
半晌,冷蝉未等到回答。
眉头深深拧起,她再次开口,“世子?”
眸光微抬,落在燕泞的身上,冷蝉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和讥讽。
燕泞坐在楠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折子,嘴角微微翘起,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但。
又像是一层伪装,谁也看不透下面的真实情绪。
燕泞野兽般的直觉,感受到他面前的女子,对他的讥讽与不屑,尽管她在他面前还穿着一层貌似恭敬的皮,但是这并不值得去计较。
因为计较无用。
直接就好。
又过了几分。
冷蝉依旧没听到任何回答,心头升起一股怒火。
这是逗着她玩儿吗?
冷蝉捏着拳头,“世子,若没什么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看,她情绪烦躁了,这样就退缩了,真是个不合格的伪装者呢。
燕泞眸底掠过一丝幽光,里头似乎还夹杂着几分阴戾。
“飞鸽传信回燕云,让人将本世子之前得的玉观音送进拓魏。”
“世子要玉观音准备做什么?”冷蝉丝毫不觉得逾距的问。
燕泞道:“送予萧国公府老夫人,作寿礼。”
“什么?”冷蝉讶异,了瞬,拧着眉头,道:“世子还是莫要同萧国公府有太多往来,燕云王和夫人会不高兴的。”
语气里夹杂着点点怒气。
这个燕泞,还以为这些年被磨的没了野心,没想,竟然暗地同国公府勾搭上了。
“不高兴?”燕泞好笑的看着冷蝉,“那关本世子何事呢?”
“你!”冷蝉瞪大眼睛,实在没想到平常一副笑容晏晏,傻呼呼的人,居然敢这么说话。
转瞬,她冷哼一声,“不要以为攀上国公府,你就不得了了,你每天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逐延宫,否则,别怪我将你同萧姝的事情汇报给燕云王。”
话落。
“咕噜噜——”
一只信鸽落在了燕泞的手边,动几下爪子。
突然,双翅展开扑棱棱的飞向冷蝉,并落在她的脚边。
冷蝉瞳孔微缩,眸光紧盯着燕泞,只见他笑容明净,“你的信鸽来了,写吧,将本世子同姝儿的事,汇报给他们。”
明明他的笑容如同秋日星空,明丽朗润,但冷蝉却无端感受到了一股浸入骨髓的寒意。
在他的眉稍处,似乎还挑留着几缕讥讽。
这让冷蝉心头猛的窜起一股怒火,毕竟一个从小匍匐在你脚下,受你挟制的人,突然有天反差逆转,任谁也无法接受吧。
她当即从怀里抽出一张纸,走近砚台处,执笔蘸墨,洋洋洒洒写了个一大篇,绑在鸽子腿上。
冷蝉抱着鸽子眼神狠辣,冷嗤,“你给我等着!”
说罢,甩袖转身,准备出去放飞信鸽。
谁知
“啊!”
女人凄厉的叫声猛然响起。
“扑通——”的一声响。
冷蝉狠狠的砸在了地面。
“啊”
痛,真的好痛。
冷蝉俯趴在地面,手指不断的颤抖,眼底泪光盈盈,痛的她一瞬间失声。
她的腿好痛。
冷蝉回头看向自己的下半身,只见不远处断留着一双腿,血液流淌,蜿蜒出一条条小血流。
而她的下半身什什么都没有了。
“啊!啊!!我的腿!”冷蝉眸子瞪大,满目惊愕恐惧,全身痛的痉挛,每抽动一次,下半身便鲜血如注,“呜!呜呜燕泞!!你不得好死!你这个野种!”
冷蝉眸子猩红,狠毒的盯着燕泞,好像一条母毒蛇,临死前,记住仇人模样般。
燕泞眼神阴狠,脸上没有半点笑容明媚的纯良少年模样,他微微垂首,看着手里长剑上的猩红点点,眸底划过一丝愉悦。
他扯了扯脸皮,拖着剑靠近冷蝉,“我不得好死?”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最后轻柔诡异的带出疑问感。
冷蝉恐惧,泪水模糊的蹭着地板往后挪动。
“这个死法,本世子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
话落,燕泞突然笑了一下。
眼神倏然浮动狠光,手腕一翻,狠戾斩下。
“啊!”
冷蝉手臂被砍下,蓦地凄厉叫出声,声音尖锐刺耳,令人恐怖。
冷蝉摇着头,泪水模糊双眼,哭哑着求饶道:“世子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不要这么折磨奴婢,求求你了,世子我错了,求世子恕罪世子恕罪。”
“你没有错,身为燕云王的人,自然得为他办事。”恍如勾魂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边。
“不不不,世子奴婢错了,奴婢是服侍你的人,应该忠于世子,求世子恕罪,之前是奴婢狗眼看人低,是奴婢错了”冷蝉不停的求饶。
燕泞眸底闪过一丝不耐,扬了扬手里的剑。
唰——
“啊啊!啊!!”蚀骨的痛意袭遍全身,冷蝉此时变成了人棍,四肢被活生生砍掉。
血色弥漫一地,看起来异常美妙。
燕泞眸底划过一丝满意。
冷蝉眼底迸发猛烈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她都低声下气的求了,还不放过她??
冷蝉眼睛看向停在一边傻呆呆的信鸽,张了张嘴,做了几个喉音。
信鸽扑的飞起——
“咕!”
在鸽子飞起的那一刹,燕泞一把抓过信鸽,捏住它的脖子,指尖微微用力。
“哈。。。哈咔嚓!”信鸽张开嘴试图呼吸,受到死亡威胁,它展开翅膀,扑打着燕泞的手背,两只爪子不停的登吧。
几秒钟后。
信鸽咽了气。
冷蝉眼底升起绝望,突地拱着身子扑向燕泞,张开嘴,试图咬伤他,燕泞看着她张嘴的场景,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蓦地抬脚踹开她。
“咚!”
“死神。”燕泞出声。
书房里蓦地出现一名黑衣斗篷人,未蒙面,脸上画着黑白彩线条,格外诡异。
“把她舌头割了。”
“是。”
死神几步上前,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弯月刀,扼住冷蝉的下颌。
“不要,不要。。。”
“噌——”泛着寒光的刀划下。
“呜。。。嗯呜。。。”冷蝉嘴里涌出大量血液,眼神涣散,痛的晕了过去。
燕泞眼神阴狠,将手里早已死去的信鸽刷一下,丟在冷蝉的身上,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将这个人装在坛子里,放进地牢,那只信鸽就放在她旁边,免得她寂寞。”
“总不能就这么死了,该给别人留点希望才是。”
燕泞迈步离开书房,远去的声音飘进死神的耳朵里。
死神:“”我的世子爷,那你也得给别人留一只活信鸽作希望啊!!
死信鸽算什么希望?不扔留着过年吃嘛??
第73章 世子勿撩(17)()
萧国公府的先祖,跟随先帝征战天下,戎马一生,颇受帝王敬佩。
且萧国公府世代忠良,历任帝王视其为左膀右臂,很是看重,但到了萧致这一代,帝王忌惮多余看重。
毕竟整个中原都传:铁血一出,谁与争锋?
得铁血者得天下。
任谁做皇帝,天天听着这些话,心里也会不舒服。
然而——铁血余威尚存,萧府大办寿宴,朝廷大臣,富甲商贾,齐奔萧府祝贺。
寿宴开始。
庭院里高朋满座,各路官员溜须拍马,相互吹捧。
师竺坐在寿宴厅内,往外一眼望去,全是人脑袋。
寿宴厅中间空余,两边交相参差搭着深色小长桌,萧家祖母笑吟吟的端坐在高堂上。
一张小长桌容坐两个人,师竺是大小姐,自然不用挤,一个人独霸一张桌子。
“老夫人,可以开始了。”水莲站在萧家祖母身旁,轻轻提醒道。
萧家祖母笑着道:“好好好,各位,老身话不多说,萧府的晚宴虽不名贵,倒也算可口,望各位莫嫌弃,老身敬各位一杯,大家吃好喝好。”
“老夫人客气了。”
“老夫人又在开玩笑。”
“”
庭院里的宾客纷纷应和,起身同饮下一杯酒。
师竺小酌一口,拿着筷子专注吃起了菜肴。
而寿宴厅里后辈开始拼送礼物,师竺全程无视之,倒是君楚月送的时候,她留意了一下。
君楚月送的是棵大人参,人参不稀奇,稀奇的是人参长成了寿字形体,横撇竖直,不多不少,就特么一个“受”样。
所有人差不多送完了,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师竺身上。
看到她不停吃东西的样子,都有人不禁抽了抽嘴角。
“咳!咳!”萧父觑师竺一眼,清喉咙提醒她。
师竺看着萧父,“爹你什么时候得慢性咽炎了?”
萧父石化,啪嗒啪嗒碎一地。
这个傻闺女,喜庆日子不知道说些吉利话吗??
君楚月眸子掠过一丝暗光,轻放下手里的酒杯,“表妹,该你给祖母送礼物了,看你磨蹭半天,不会是忘记准备了吧?”
她抿唇轻笑,眼神带着丝狡黠,似乎是两姐妹在调笑。
然。
师竺盯着君楚月的眸子,那里头闪烁着狠厉的光。
笑里藏刀演绎的挺好。
师竺抬手指了指厅外,“谁说的?那外面摆着几盆青松,就是本小姐送给祖母的寿礼。”
宴会上的人嘴角抽搐,你送这几盆松的钱,还没有表小姐送的人参一半贵。
究竟谁是萧府大小姐?
要不要这么抠门??
师竺眸光扫一眼四周的人,一猜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起身对萧家祖母道:“祝祖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众人:“”你这话说的漂亮!!
萧家祖母本来就没指望师竺,听了她的祝语,没什么表情,神色淡淡地道:“可以,坐下吃饭吧。”
得了话,师竺准备坐下继续吃饭,突然一道尖细娘气的嗓音从外面,直传进厅内,“皇上驾到——”
师竺:“”
我类个去,这嚎的一嗓子,她忍不住想戳死那死太监。
众人齐刷刷回头,看向刚迈步进入庭院的人。
一身杏黄龙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异口同声高呼。
所有人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