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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芸琴一愣,微微点头算作应允。
“民女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王妃依然认定王爷昨日······那个什么我了。但是真的没有,王妃娘娘,昨日民女和曹副将下棋饮酒,王爷赶来斥责了曹副将,民女心感愧疚。后来王爷只是与民女下棋,真的没有做任何有违伦理之事。且民女以为,王妃宽容仁厚,民女不敢有任何逾越,更不敢妄想被纳进王府。”凌月句句说的恳切,但她还是刻意回避了下棋脱衣服的环节,不然会引出多大的麻烦,她可不敢想象。
萧芸琴听着凌月说完,轻轻扬眉,似有些不相信,“真的么?你说的可是实话?”
“是实话。”凌月再度低头。
“那便罢了。”萧芸琴目光忽然一沉,如果恰如她所说,她和司马皓轩只是喝酒,那司马皓轩的衣带怎么会被重新绑过?由此看来,莫不是凌月在说谎。但是她为什么要说谎呢?难道真的是惧怕自己,亦或是她想要取而代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先吓了萧芸琴自己一跳。她微微抬头,仔细打量着面前凌月,清冷的一张脸,但是不难看出装扮后定是一副摄人心魄的动人面容。那么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心进王府为妾,她对于自己都是不可忽视的威胁。最起码,萧芸琴清楚的知道,司马皓轩对这个女子是有好感的。
“罢罢罢,凌月姑娘不必紧张,且当我说了个玩笑。”萧芸琴掩饰的一拂袖子,收起方才的沉郁心情,转念想试探试探凌月,微笑着问:“凌月姑娘如此温厚,想必女工刺绣什么的应该做的很好吧?”
萧芸琴如此说着也是有自己私心的,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当以夫为纲,所以主持好家中琐事乃是正务,且要操心起家中吃穿用度,女红刺绣乃是考量一个女子最低的标准,倘若这个凌月连女红都做不好,也不难想到她在司马皓轩是得不到多少重视的。
女红?凌月一怔,反应了一下有些尴尬的一笑,轻轻摇头:“回王妃的话,民女自小家中清贫,并不曾学过女红,只是偶尔可以拿针缝缝补补,至于刺绣就更不会了。”她说的确是事实,女红本就是待嫁闺中的小姐们玩的东西,她怎么会去学。
“原来如此。”王妃微微嗑眼,嘴角流露出不屑,“那么琴棋书画呢?凌月姑娘应该略懂一二吧?”心中想着,她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想要留住司马皓轩的心岂不是天方夜谭。
“不会。”凌月说的坦诚,“民女只是识得几个字,看过的书也全是医书,其他的并不通晓。”抬眼看一眼萧芸琴,看似不动声色,其实萧芸琴心中盘算的事她已然明了。暗自叹一口气,这个王妃如此费劲心思的想探自己的底细,真不知道是该夸她贤惠还是应该嘲笑她愚笨。给自己的丈夫物色女子,王孙贵族家的女眷都是这样的吗?
“你瞧瞧,说了这么半天竟忘了问凌月姑娘年龄。”萧芸琴假意一笑。
“民女年已过二十。”凌月不愿说的仔细,且内心里已经甚是烦躁。
“哦,那凌月姑娘可是许了人家?”萧芸琴瞥一眼凌月,眼角流露出轻蔑,“寻常女子这个年龄孩子怕是都已是人母了,妹妹怎么现在还······”
“战乱时期,夫家流离,婚事便搁置下来。”凌月实在是没有耐心陪她继续聊这种天,打断萧芸琴的话犹自说起来,“民女已经年老,此生别无他求,只希望安稳度日。”
“凌月姑娘哪里话,姑娘当真年轻许多呢。”萧芸琴干笑两声,突然就觉得好没意思。原以为这个凌月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威胁,现在看来到底是自己多心了。便站起身来,“凌月姑娘好生歇着吧,府里还有其他事要忙。”说完朝润玉看了一眼,便往门外走。
站起身来,凌月退到一边,福下身子,“恭送王妃。”待萧芸琴出了院门,凌月才起了身,坐回到桌边,一阵郁闷。
016:乌云遮月()
第十六章
“芸琴,你准备一下,过几日就到十五了,家宴的事情你且准备仔细了。”
傍晚,司马皓轩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一边不经意的对萧芸琴说道。萧芸琴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现下里宫里诸事繁多,王爷每日如此劳累,家宴本是好事,只是现在······”
司马皓轩看一眼萧芸琴,知道她是为了皇帝此时病重担心,这种时候办家宴确实不是很合适,但是他也要趁着这个时候与一些官员商议要事,家宴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你且下去办就是了。”淡淡说一句,却是满含着命令的口气。
萧芸琴低头应下来,便不再说话,心口却是泛起微微的酸涩。抬头看一眼对面的司马皓轩,目光中似是带了哀怨。他从来都不会告诉她他在忙着些什么事,有时候只是交给她一些事情去办,却连原因都不会说。
若从心底里说,萧芸琴本是希望能做一个如长孙皇后一般的王妃的,希望司马皓轩有了什么苦闷的事都说与她听。虽然她并不一定有长孙皇后的见地,但是倘若能分享司马皓轩的郁闷,与她而言亦是满足的。只是似乎司马皓轩并不这么想,他想要的,只是萧芸琴可以安稳的呆在王府,帮他处理好王府内繁杂琐碎的家事,其他的并不想让她了解。
这似乎是最好的,自小就听母亲说,夫君才是女子的天下,照顾好夫君才是女子最大的事,以往萧芸琴也是这般以为的,不知现在怎的,她却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司马皓轩,亦或是,她并不曾进到他的心里去。
越想就越是烦躁,晚膳吃着竟然也没了滋味。突然间似是想起什么,便抬头问司马皓轩:“家宴时凌月姑娘要怎么安排?”话一出口才觉得突兀。好端端的怎么提起那个毫无礼数粗鄙不堪的女子,萧芸琴一阵郁闷。
司马皓轩一怔,抬眼看向萧芸琴,“怎么提起她来了?”
“今日早些时候去看了凌月姑娘,突然想起罢了。”萧芸琴掩饰一笑,并不打算多言。
“哦。”司马皓轩应一声,一顿,说道:“她一个人在西苑也觉得无趣,家宴时让她一起热闹热闹。”
萧芸琴这才发觉不对,忙道:“可是凌月姑娘的身份······”突然就有些害怕,万一司马皓轩这时说了要纳她进府,她应该如何反驳。况且她还是那么粗鄙的女子。
司马皓轩停了一阵,才说:“这倒是······不如说是你远房的表亲,这种事没有人会追究的。让她跟着热闹热闹,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你不愿让她来,那就罢了。”
原是随口说的句子,听在萧芸琴耳朵里便有了旁的意思。可是司马皓轩已经把话说到这里,她也不能再想其他理由推脱,只能笑着点头,“喏。明日我就命人去告知凌月姑娘。”
用过晚膳,司马皓轩独自一人去了书房,仔细想了一阵还是想不明白萧芸琴找凌月有什么事,便命家仆叫了曹子俊来。
眼看着曹子俊眼角带笑的进了书房,司马皓轩更是觉得奇怪,便微微皱眉道:“你笑什么?”
行了礼,曹子俊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说:“早晨的时候王妃去了西苑。”他故意一顿,“听说王爷昨天收了凌月姑娘。”说完他便开始笑,一手撑着桌子,看着司马皓轩一脸的惊愕。
“没有的事!”司马皓轩猛的一拂袖子,脑海中闪过和凌月下棋的情景,又想到昨天夜里萧芸琴一脸隐藏起的哀怨,再想到方才餐桌上萧芸琴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在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他扶住自己的额头,顿时感觉无比头疼。
“王妃却认为恰有其事,早上带了人去西苑,说过些日子要迎凌月姑娘进府。”曹子俊看着司马皓轩一脸纠结,觉得无比好笑,“凌月姑娘矢口否认,最后勉强算是劝退了王妃。只不过后来王妃问了凌月姑娘一些问题,看似凌月姑娘的答案并不得王妃欣赏。”曹子俊站直了身子,缓缓说道。
“问了些什么?”司马皓轩抬眼看他。
“没听太清,似乎是女红刺绣什么的。凌月姑娘都不会。”曹子俊摊摊手,有些无辜。
这倒是不出司马皓轩的意料,仔细想想初见凌月时她坐在栏杆上喝酒的模样,就知道她断不会像寻常女子一般。如她一般洒脱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女红和刺绣。她身上从来就没表现出过柔弱,更不会将常理所谓的女子理应如何放在眼里。如此的不拘一格,才是她的特别之处。
嘴角扬起一丝笑,司马皓轩无奈的摇摇头。曹子俊低声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话。
停了半晌,司马皓轩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曹子俊,“你看看这是什么?”
曹子俊看着司马皓轩在一瞬间变得严肃的脸,接过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些寻常的茶叶,并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他捻起几片卷曲的茶叶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放在鼻尖闻了闻,才发觉这茶叶的气味似乎不与寻常茶叶相似,不由的紧皱起眉头。有些迟疑的看着司马皓轩:“王爷,这是?”
“从父皇宫里拿出来的。”司马皓轩紧蹙眉头,“这是今日母妃给我的,想是父皇宫里已经找不到这种东西了。这么快就能把所有的痕迹处理的干干净净,不难想象下毒之人是能进到宫里的人,亦或是下毒之人就在宫里。”
“王爷推论的有理。倘若是能接近圣上的人,必然是圣上亲近之人,且圣上中毒时日不浅,想必是极易接近圣上的人。想来毒害圣上已经是蓄谋已久的事实,只是现在该如何是好?”曹子俊面色凝重道。
司马皓轩靠向椅背,垂目:“现下最重要的是替父皇解毒。但是这种毒极为罕见,除了有极细微的异香之外并没有其他特点,甚至不能被银针探出,看似用量极少,但日积月累之下毒性凶狠。太医院没有人能查的出这是什么毒,现在是陷入困境之中。所以给你看看,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曹子俊细细看来看手中的茶叶,有些无奈的摇头,“卑职不曾研究毒理,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他停顿片刻,继续说下去,“王爷可曾怀疑二皇子?”
想到二皇子司马皓正前些日子全国搜罗会奇门异术的郎中,便知道他也是为了皇帝中毒的事情。倘若真的是他下的毒,他自然不会想要让人帮忙解毒,但是反而观之。司马皓正的目的在于储君之位,所以难保他不会以此做文章,自己下毒,自己在找人来解,没准皇帝会以此为由看重与他,岂不是威胁自己?
但是这些事情现下里都没有根据,不能妄下结论,所以才会被困住了手脚。想要以稳取胜并没有错,但是在时下里这种四面皆是埋伏的困境中,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权益之计。
“司马皓正的心思现在是可以揣度的。他不过是想要皇位。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里面还有隐情。”司马皓轩双手交握,眉头紧蹙。
“卑职有意大胆揣测,不知当讲不当讲。”曹子俊说道。
“但说无妨。”司马皓轩抬头看他。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他并不是完全把曹子俊当成了自己的副将,且不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抛却了身份,两人之间还是存在着一些兄弟情分的。况且曹子俊跟着他已经有二十年之久,司马皓轩完全没有必要对他隐瞒什么,相反的,曹子俊却是能在很多地方帮到他。
有时候司马皓轩甚至想着,曹子俊也许是他在这动乱之中唯一可以相信的一个人,也许所有人都会背叛他,但是曹子俊绝对不会。所以他在与曹子俊相处时,多是把他当做朋友,而非单纯的主仆。私下里没有旁人的时候,他和曹子俊还是很自然的。
“王爷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皇后?”曹子俊压低了声音,后面的句子声音细不可闻。“王爷您还记得,皇后并无子嗣,二皇子乃是她的养子,且自大梁国建国以来,去年为充实**曾选入过一批秀女,其中有几人怀孕,最后却全都以意外没能得以生产。卑职以为,此一番并非巧合,而是皇后为了巩固二皇子的地位。”
司马皓轩想了一想,曹子俊说得也是合情合理。倘若她可以为了消除后患,杀害皇帝未出世的孩子,也能为了二皇子而加害于他。如果事实如此,那么极有可能皇后已经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了。
“现在这些都是妄加推论,你我且当不知道,一切照常,只是千万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司马皓轩抬头对曹子俊说。
曹子俊听得出司马皓轩已经认可了他的想法,点点头。
“引蛇出洞吧。”司马皓轩懒懒说了一句,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只能是等,等到有的人坐不住了,便会露出狐狸尾巴。“你去查查,这到底是什么毒。”他一扬手,对曹子俊说,“回去顺便跟凌月说一声,这个月十五家宴,让她一起参加。”
017:欲访怪医()
第十七章
近几日过得是无比安顺,西苑本就偏僻,平日里少有人来,凌月住在这也不似初来的几日沉闷,和曹子俊混的更熟了些,也就少了许多拘束,每日用过午膳之后凌月就去园子里坐一阵,看着园子里开着的花发一阵呆,却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听曹子俊说十五王府家宴,王妃想让她参加,凌月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心里不大舒服,但是又不好出言辩驳。如她一般现在正居于别人屋檐之下,只能是听之任之,愈加烦闷不堪。
“其实你也不必想的太多,不过是寻常的家宴,关系亲近的人聚在一起热闹热闹罢了。”曹子俊似乎是看出了凌月的心思,微笑着劝她。
凌月抬头瞪他一眼,“你倒是说得轻巧,与王妃亲近的人必然都是大家闺秀,像我这样的粗鄙民女,去了只能是被笑话。你倒还笑得出来,摆明了是想看我出丑吧。”顺手摘下一朵将要枯萎的花枝朝曹子俊扔过去。
微微侧身躲过,曹子俊往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我倒觉得大家闺秀没什么好的,太过娇气,总要人捧在手里,着实太累。”
“这就是你一把年纪不娶妻的理由?”凌月微扬起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她也不过是随便胡诌的,不过是看曹子俊平日里独来独往,除了王府就没有其他去处,想来定是没有成家,不然要像他这样,他的老婆不知道要哭多少回。
曹子俊笑着看她,一点都不恼:“女人总是太麻烦,况且像我一样,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了,娶了妻室只是添了牵挂,连死的时候都不能瞑目了。到时候独留一双孤儿寡母,凄苦自然不用说。”
凌月听了这话,眼神徒然一黯,半晌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曹子俊话语间带着的无奈,她却是能真实的感受到的。别开眼睛看向远处的云彩,一大片轻薄如纱缓缓滑过天际,低声叹一口气,“你想的倒是很仔细。我也不知道你这种想法是对还是不对,但是既然自己觉得是正确的,便去做就好了。人生苦短几十年,万不要到了最后还留有遗憾。”
“听你说话总能听出几分豁达。”曹子俊轻笑,“听说你是开医馆的,那么你医术怎么样?”
听曹子俊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凌月也觉出几分轻松,晃啊晃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歪着头看他,“怎么你想考考我?还是你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想让我给你瞧瞧?”
“倒不是,只是想问问你,你对毒药了解多少?”曹子俊说的一本正经,其实不过是那日从司马皓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