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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持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无度一旁帮忙作答:“嗯。离去之前,她进过师兄的房间。”
顾珩面上表情冷峻,难辨情绪,可无度却看到他握着茶杯的手晃了晃,几滴茶水溅出,落在桌上批了字的公文上,墨水晕染开,顾珩却无知无觉般,目光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师兄……”无度提醒道,“现在要怎么做?师兄对桑姑娘更为了解,依师兄所解,她会往何处去?”
顾珩摇头,说:“我不知道。”
屋内众人皆是一愣。
过了会儿,又听得顾珩缓缓道:“可能,她会来找我。也或许……”他停顿半晌,嗓音再沉几分,“她再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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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是梦中人(5):她吐血,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过了会儿,又听得顾珩缓缓道:“或许,她会来找我。也或许……”他停顿半晌,嗓音再沉几分,“她再也不会出现。”
众人不明他话中意味,只觉得此一刻的顾珩眼中锐芒皆消散不见,隐隐竟现颓唐。
青云一直安静地站在角落,脸上同是沉暗一片犬。
顾珩问:“那群接应她的人,你们可有看清?知道是哪个门路的吗?”
成持摇头:“他们统共十二人,装扮统一,黑巾掩面。我们一直埋伏在山门下方不远处,可却连他们什么时候上去的都不知道。他们武功招数却繁杂多变,看不出是哪个门派的。姑娘与他们似乎很熟。”
无度在一旁补充道:“确实,这几个人各个武艺高强,但似乎有意掩藏自己的身份,所使用的招数五花八门,却驾驭自如。更难得是,他们之间极其默契,补长掩短,心意相通般,出招收招,配合无间。”
顾珩微微眯起眼:“十二个人……”
成持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太子可还记得在梁国那次,姑娘被绑架,那次也是十二个人。”
去年桑柔在梁国幸阳意外被绑架,顾珩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查那些人,却一直毫无进展踺。
此次听得成持他们的描述,心下便与上次的事故联系起来,第一个猜测,便是云蜀飞骑的人。
只是,她身处高山之巅绝密之处的未已宫,又是如何联系上云蜀飞骑的人的?
他目光盘桓在屋内众人身上,最后定格在角落的青云身上。后者感应到,抬头,对上顾珩的视线,心头一颤,忙低下头。
青云年龄与顾珩相仿,但能让无度都心甘情愿叫师兄的人,这人有多厉害,早几年前,他便深有体会。两人除了君民之阶,更有辈分之差,还有实力的距,他对他无不敬畏钦佩。
青云心头惴惴不安,本就担心桑柔安危,知道自己在她出逃这事上亦是无意出了力。经顾珩洞若明火的一眼,心头便满是惶惶心虚。
他自知隐瞒无意,便山前一步,说:“桑姑娘……曾托我让我下山时给她带了盒胭脂。”
“胭脂?”
“嗯,春棠阁的凤酊。桑姑娘在太子离开之时,突发吐血,此后卧床好几日。她说,自己起色不好,想涂点胭脂掩一掩……”
“你说什么?”顾珩已然拍桌而起,满脸震怒,眸中隐隐似见慌痛,“她吐血,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青云一惊,已掀袍跪下。
无度见状,出言:“是我让大家不用通告的。桑姑娘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顾珩一敛眉:“无碍?师弟,我不知何时开始竟精通医术?”
无度脸色一僵,说:“不敢。但桑姑娘身体底子不好,加上外伤内忧,心躁气浮,才会呕血。经几日调休,已见好转。师弟句句属实,再不敢隐瞒。”
顾珩那边眉头微松,在咀嚼着这两字。
“凤酊……”
桑柔从不喜涂脂抹粉,甚至连女装都不甚爱装,突然要买胭脂,自然不那么简单。
青云听着他的低语,蓦然站了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匣子,呈到顾珩眼前。
“姑娘托我买的就是这种。”
顾珩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而后打开匣子,指尖点了少许粉末,凑到鼻下闻。
很清淡的味道。
青云问:“可是这脂粉有什么问题?”
顾珩盖上匣子,说:“没。有问题的,该是名字。凤酊,凤酊,峰顶!”他轻笑,“她倒是费劲了心思。如果我猜的没错,她是不是还让你带了什么东西?”
青云经他一提醒幡然醒悟,原来猫腻不在胭脂本身,而在名字,又想起她丢在地上的钱囊。
“有。不过那是桑柔姑娘自己的荷包,她在托我买东西的时候……遗落了,我未来得及时还给她,带着下了山。那荷包我检查过,并无特别。”
“并无特别吗?”顾珩冷笑一声,掌风一扫,开了一旁的窗子,拍了拍掌,紧接着,只听得扑腾的翅膀煽动的声响,一只暗灰褐色羽身的鸟飞进来,只见它在窗台上停驻一会儿,而后飞身向青云扑去。
青云大惊,急忙躲开,那鸟儿却一直紧追着他,在他周身盘旋,发出啾啾明亮鸟鸣。
顾珩又拍了下掌,众人听得窗外传来一声哨响,那鸟儿这才放过青云,高鸣一声,一头往窗口扎去。眨眼,只听得其声,不见其影。
顾珩说:“蔹粉,常人闻起来无色无味,鹀雀却能敏锐嗅得,这大梁隐秘的追踪术,曾经是我教予她的。如今,她倒是学以致用了。”他轻笑着说,语气却森然。
青云心中懊悔不已,还有无限黯然。
其实早该知道,她又怎会突然与平平无奇的他搭话,不过是想要借他之力出山而已。
如今,她成功出逃,顾珩怒意昭昭,他倒是不怕他降责,惟愿,她能无恙。
***
距离长丘城两百公里外的山道上,十几驾马奔腾,在夜幕中穿梭。
山林簌簌,辰星寥寥。他们个个目光如炬,面色肃穆,团团维护着当中一个清浅着装的女子。
马行至某处,忽然一声嘶鸣,众人勒马而止。
原是一人走在前头探风,这是他策马回来,与大伙儿碰头。
领头的一人,夹下马肚,走上前:“怎么了?”
“前面走不通!”
“为什么?”
“关口被堵了。重兵把守!我们得改走小道。”
“可现在已入夜,走小道太危险了。何况,天黑不见五指,怕是连路都认不清!”
“那怎么办?”
“前方不远就是十方镇,我们晚上先暂居十方镇,明日一早再启程!”
“嗯。”
两人并驱回去,与其他人说了这项决定。
无异议。
可几人刚进了十方镇,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偏远小镇,入夜已深,但仍灯火通明。
几人在镇外林中,就已经弃了马,撤了脸上的面巾,脱掉披风,套上寻常百姓的衣服,但即便如此,仍掩不了他们身上的凌人气质,以致他们一进城,便有人不时目光往他们身上打量。
如今特殊事情,干戈四起,时不时会有叛军乔装藏身到民间,以打探敌情,或执行暗杀任务,更有甚者,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因而人人草木皆兵,倒是情有可原。
桑柔等人在客栈落脚,奔波了一天,已是困倦难挡,洗漱之后,司药给她诊了脉,她便躺下休息。
可睡到一半,房门忽然被敲响,她猛然惊醒。套上衣服,拿起短剑,她方出声问:“谁?”
“是我。”司琴的声音。
桑柔连忙去开门,入目却是司琴一脸焦急:“主人,小十三被抓走了!”
“什么?怎么会?”
“小十三给你把过脉后,觉得你的情况很不好,想要去给你抓点药先补一补。我与她说了境况,让她明日再去,她亦是允了,却没想到她竟一声不吭,自己偷偷跑了出去。方才入城的时候,就有人盯上我们了。大哥和二哥刚出去打探情况,现在还未回来。但不久应该就会有人来包围这里。我们得赶快走!”
“走?那司药呢?”
“大哥二哥会解决。我们先走!”
桑柔皱眉想了一下,却摇头,“来不及了。”
果然话音刚落,楼下传来杂闹喧响,繁重足音蹬在楼梯板上,火光明晃,眩人眼目。
不一会儿,眼前便人影重重,各个持刀带枪,指向他们,警惕又憎恨的表情。
官府兵卒!
桑柔松了一口气,却心中又隐隐升起失落。
十三玦影留在客栈中的几人此刻也早已排排护在桑柔面前。
透过他们肩隙,她看到对面一个男子从官兵身后走出来,络腮微青,铺着星星点点胡茬,眼窝很深,眼里透着血丝,眼底青黛深重。
他开口就咬定,说:“是韩山派你们来的?呵,你们胆子倒是大呀!区区十几人,就敢擅闯我十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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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很快会碰面,到时候……有好戏!
126。是梦中人(6):我骗他的。()
桑柔有些莫名,偷偷问一旁的司琴:“韩山是谁?”
十三玦影打探消息尤为拿手,大梁之内,各路人物,稍微有点名头的,心里都会有所印象。
司琴压着声说:“韩山是淮安郡守白先翼的侄子,为人骄奢放浪,靠着白先翼称霸一方,无恶不作。此次白先翼给他指派一支精锐军队,专门四处做流战,攻打那些小城小镇,屠杀百姓,以乱齐国民心。”
桑柔皱了眉。
再考虑对方之言,看来韩山他们正打算伏击十方镇,怪不得外头关卡设得那么严。
桑柔拨了拨前头的人,跻身出去,说:“我有点不开心,你哪只眼看出我身上有半点叛军的气质了?踺”
对方一愣。
“还有,你就是这十方城的城守吧。啧啧,一脸胡茬,双眼通红,一身酸臭,你该不会是好一段时间没沐浴睡觉了吧,看你这样,叛军还没到,你就要暴毙而亡了,还守什么城!以你这智商,还是赶紧洗洗睡睡,回头写个折子,辞去官位,早点回家种田的好。”
对方脸一白,恼羞成怒:“你你你!”
桑柔说:“我我我……是不是很美很俊很聪明?”
勒平眼睛瞪大,从未见过这么无羞耻的女子,确实美丽,但当着自己无数手下的面,将自己数落地一无是处,让他颜面何存。
他大吼一声:“来人,将这群叛贼给我拿下!”
官兵闻言则动,十三玦影几人也纷纷拔出武器,却听得一清亮声音一喊。
“慢着!”
仍是桑柔。
她已然改了方才不正经的腔调,一脸肃色地说:“你确定要花费力气在我们身上吗?且不说我们跟那什么韩山一点瓜葛也无,就你们这几个睡眠不足的士兵,想抓我们,未免痴人做梦!”
那男子闻言更是气愤,说:“好大的口气!你们就这么区区几人,我们楼上楼下百名官兵还拿不下你们,你以为我们是吃软饭的吗?还有,你们一个同伙已经落入了我们手里……”
“呵呵呵……”桑柔轻笑出声,打断他的话,挑眉看着他,说,“你确定,我们那个同伙现在还在你手里?”
城守微愣:“你什么意思?”
桑柔说:“表面的意思。你也不数数我们进城时,有几个人,现在这里,还剩几个人。”
桑柔话落没多久,就有官兵贴着勒平,小声说:“大人,他们进城时有十四个人,现在这里统共……十一个!”
勒平惊愣。
桑柔继续淡淡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现在府衙一惊成了一片火海了,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回去救火吧!”
勒平脸色刷白,嘴上却硬:“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想声东击西?”
桑柔摇摇头:“声东击西?友情提示,用词不当,你该回去好好念念书。不过,此处应该用调虎离山。你倾巢而出,府衙相比现在空空如也了吧……”
勒平怔了下,大惊失色,赶忙转身跑到楼梯口,吩咐:“快!快!带一队人回府衙!快……”
“大人!”有人扯了扯他衣角。
“别吵!听见没有,叫你们带一队人回去……”
“大人……”
“你给我闭嘴!吵什么!”城守怒不可遏地回头一看,腿登时一软,差点没摔下楼梯去。
眼前走道,官兵已经尽数倒地,方才那一群人也早不见了踪影,他踉跄着跑过去,却见他们脖子上都插着一根银针,他颤着手伸过去,探到他们鼻下,一下瘫坐在地上。
呼吸还在,没死。
可,对方为什么要留情?
离客栈两条街的暗巷里,桑柔几人停下休息。
司琴问:“主人,你怎么知道小十三他们已经安全了?”
桑柔意外地说:“啊?那个笨城守信了,怎么你们也信了?我骗他的。”
司琴:“……那我们现在何去何从?”
桑柔皱了皱眉,思虑了下,说:“老大老二两人齐齐出马,到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十一十二你们两个去找一下老大他们,老五老六,你们出城去探一下韩山那边的情况,老七老八,你们两个帮我搜寻一下现在白先翼叛军的布局,以及……”她顿了顿,语气微变,“顾珩这边齐国。军的讯息。”
“是。”众人相觑一眼,各自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司琴问:“那我们去哪儿?”
“我们……”桑柔抬头看了眼天空,星辰暗淡,夜色方浓,她说,“我们回客栈。”
“……”
***
天边将破晓,勒平拖着疲乏之极的身体回到府衙后院的房间,鞋也来不及拖,就扑倒在床上。
“啧啧,城守大人真真是不爱卫生,这四处奔波了大半天,竟然连个脸也不洗!”
一个清凌
凌的女声蓦然想起,勒平猛地惊醒,跳起来,往床头的墙壁上抓,可摸了几下,却是空空如也。
“城守大人可是找你这剑?”
房间里灯火忽然亮起,勒平眼睛被突来的光芒一刺,伸手去挡,再放开时,放眼望去,对面的矮塌上,白衣黑发,一个美妙姿容的女子正懒懒靠着,正端详着手中的长剑,剑身发出冷冷寒光,正是他最爱的佩剑。
“是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来去自如,进了府衙,入了你的房间,却没有人知晓?”桑柔放下剑,站起身,看着脸色又青又白煞是有趣的勒平,说,“这就要城守大人好好反思一下了。连个府衙重地连我们这几个乡野村民都挡不住,那何以抵挡韩山的八千精兵?”
勒平:“……”
“你们十方镇附近的几个镇被韩山的兵侵屠得七七八八,这身为十方镇中心的十方城,看来也撑不过多久。朝中的军力都全力抵抗着白先翼的主力军,根本无暇估计你们这些小小村镇。以你们这些平日吃饱了撑没事最多抓个毛贼的府衙官兵,能对抗得了韩山骁勇善战的精兵?还是城守大人有力挽狂澜的睿智,想好了对抗叛军来袭?”
她字字戳中勒平心中痛处,勒平强自镇定,问:“你到底是谁?”
桑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