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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便更多了说不清的暧昧。肖彬的眼睛瞪的更大,而赵以敬的脸,已经黑云压顶。我搓着手说道:“走吧,屋里坐。”带着他们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子,我先把凡苓的沙漏递给肖彬:“好好收着吧。如果她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肖彬接过沙漏,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却都只是一个凝重而憔悴的眼神。
我指着沙发说道:“你们先坐,我去厨房给你们倒茶。”
赵以敬猛的开口:“肖彬,你的事完了吗?完了先出去等我。”肖彬点点头,拿着沙漏往外走去,我尴尬的紧紧抓住肖彬:“你出去做什么?”
肖彬看着我苦笑道:“有问题还是解决清楚的好。别像我。”说着轻轻把我的手掰开,大步走了出去。
防盗门咣当一声合上,赵以敬盯着我的眸子,寒凉,伤痛,愤怒,像一只受伤而狂的兽,向我走了过来。我不禁往后退着,心跳的很快,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激动,我的声音微颤:“你想做什么?”
他用力一把把我揽进怀里,不由分说俯身袭上了我的唇,他的力气很大,粗重的呼吸伴随着坚硬的胡茬,扎的我生疼,我闪躲着,他反而更用力撬着我的唇舌,我忍不住咬着他,直到嘴里一股甜腥的味道,他也不肯松口,只是把我紧紧的圈在怀里疯狂掠夺。
我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木然的任他恣意,他终于停住了动作,与我呼吸可闻的面面相对,唇上是我咬的血痕,眸子里绝望的苍凉:“为什么这么对我?”低吼着:“为什么?!”
我看着他发红的双目,心跳的很快,我恨自己,为什么时至今日,我看着他依然无法平静?依然心如脱兔,神魂游离?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凄然笑笑:“这又是何苦?你心里自然有你放不下的人,又何必做出这种样子?”
“放屁!”他几乎要暴跳起来,却眉头紧紧皱了一下,捂着胸口脸色有些泛青,我猛地一怔,难道又犯病了?也不敢再说话,赶紧从他衣兜里找到药塞到他嘴里,跑到厨房去倒水给他,他青着脸用力把我的手推开,缓了半天,终于神色恢复了一些,对我冷冷说道:“你想找那个医生,也用不着给我扣帽子!”
“我扣帽子?”我激动起来,声音不由发颤,“你敢说我不像你前妻?不像连冰?”
“像又怎么样?”他双手用力掐着我的肩膀低吼着:“就算像,我现在要的是你,不是她们!你脑子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倔?”说到生气处,他几乎要把我的肩膀揉碎:“就因为这个,你就和那个医生同居?你们”他有些说不下去,身子却微微抖了起来,咬牙道:“宋清扬,我真想杀了你。”
他的话让我的心又是一突,身体里好像有股气浪要奔涌而出,忍不住也吼着:“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一居,怎么同居?”我想挣扎,却挣不动,眼泪不觉冒了出来:“我是蠢,蠢的像驴一样,才会一直相信你,相信什么狗屁似曾相识,相信你是真心,最后搞这种笑话。赵以敬,你前有你前妻和连冰,现在有姚清莲,你到底和我死缠做什么?”说到气愤,我忍不住抬腿冲他腿上踢了过去,“放手!”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不像自己,完全没有了平时温婉和顺的样子,像被逼疯了一样想歇斯底里。记得曾经看过一句话“每个人都有兽的一面,也总有一个人,能激发你兽的那一面。”和夏医生一起,从没有被逼的无路可退的时候,可和赵以敬一起,似乎几句话就能让你理智全失,濒临癫狂。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
赵以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任由我踢着,只定定看着我问道:“真的没有同居?”
“你管不着!”我气急,用力挣扎,却被他紧紧又圈进怀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下巴抵着我的头发:“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
辜负两个字,让我锥心刺骨的痛,我终于使劲把他推开,含着眼泪看着他道:“我是没辜负你,但你辜负了我。以前的一切,我不想再提了,以后我只想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打扰?”赵以敬看着我冷冷笑道:“我认识你之后,已经被打扰的一团糟。宋清扬,我不会放手的。我认准的女人,我认准的事,我要得到。”
无耻!我看着他的神情,心跳的几乎要出来,我承认直到现在,看着他我仍然情不自已,但是理智也告诉我,他就是淬了的毒,沾上会死。我的眼泪流着,哽的说不上话。
忽然门有钥匙转动,应该是夏医生送完暖暖回来了,我抹了抹眼泪,赵以敬勾唇冷哼了一声,还要说什么,夏医生已经推门而入,看着屋里的情形,似乎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只是很淡然的对我说道:“清扬,我带茶叶回来了。”
一霎那,屋里的气氛很尴尬,赵以敬只是冷眼看着夏医生,我应了一声:“你放到厨房吧,没人喝。”
赵以敬突然开口:“我先走了,清扬,你记得我对你说的话。”
我针锋相对的回着:“你也记得我对你说的话。我想过平静的日子。”夏医生从厨房出来,听到我的话怔了一下。抬头对我微微笑了。
赵以敬神色顿住,似乎在极力压着气,没再看我们,大步走了出去。夏医生略微一思索,也跟着出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至瑾,你做什么去?”
他们都没有答话,只有门哐当撞上的声音。我推开门出去,他们已经坐着电梯下去。我从楼梯跑了下去,却只看到转身回来的夏医生,和大步离去的赵以敬。
“你做什么去了?”我好奇的问着夏医生。
“和他说句话而已。”夏医生的神色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清冷和冰凉,我竟然隐隐的有些胆寒。不禁问了句:“那你说了吗?”
“说了。”夏医生淡淡笑笑,揽着我的肩走上去。我心里有些不自然,用力把他的手拿开,劲使得有些大,他眉头皱了一下,用右手捂着左肩。
“怎么了?肩膀痛?”我心里有丝疑惑,忍不住问着。
“没什么,被你刚才甩的扭了一下。劲用的巧了。”夏医生按了电梯,笑得一如既往的平和:“走吧。”
看他的神情依旧,我也没再多想。
隔楼相对心郁郁()
回到屋里,我跑到卫生间去洗脸,脸上早已哭的花了,眼睛肿着,嘴唇也肿,还有一丝血迹,擦了擦,才知道是赵以敬留下的。我缩在卫生间里,忍不住压着声音哭的一塌糊涂。为什么总在我好容易心情平静的时候,要这样来一次翻天覆地的冲击?而每一次这样的冲击,都让我撕心裂肺的像被涅槃一次的滋味。
过了半晌,才终于缓过劲来,把脸洗干净走了出去,夏医生没有什么反应的在看着报纸,看到我出来,淡淡笑着:“过来坐着,喝杯茶。”
我坐到他旁边,眼睛还肿,不知怎么说,解着尴尬:“至瑾,你今天不去上班?”
“不去了。”夏医生把水杯递给我,手却有些微微抖。
“至瑾。”我的手来回揪着,低头轻声说着,“对不起。今天的事”我有些说不下去,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和赵以敬没什么?但明明自己心里是有什么的。
“不要紧。”夏医生太阳穴处突突的跳着,面上却依然是温和的笑意:“如果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无论多久。能够陪着你,我已经很开心。”
夏医生的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咬了咬唇说着:“至瑾,你不必这么辛苦”夏医生牵过我的手浅笑着:“不要说傻话。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很好了吗?不要被一些事情干扰,你也说了,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们以后好好把暖暖带大,让她健康快乐的成长,不好吗?”
说到暖暖,我的心一扯,刚才烦乱的脑子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我没有答复夏医生,只是犹豫的看着他:“至瑾,我需要一点时间调整。”
夏医生颔首而笑:“不要紧。我说过,多久都可以。”
中午还有客户要陪,我化了个淡妆,把自己的肿眼睛遮了遮,便赶着开车去谈生意。客户是做丝绸生产的,想要我们帮他把产品通过渠道推到服装厂去,这倒是容易,只是需要亲自去看看他们公司的产品质量,才好选定目标档次的服装厂。
我随口问了下他们的产品,对方的业务经理姓孙,问着我道:“听说你们的客户有欧洲的一些品牌服装,能进那些服装厂吗?”
我有些为难:“孙经理,那些厂子的丝绸基本是欧洲运来的,只是在国内加工,图的是人工便宜。偶尔要一些丝绸,做的也是他们的低端产品。”我没好意思把话说直,那些厂子只看的上大型丝绸公司的产品,像嘉宝之类的。
这也是目前中国丝绸也的尴尬和悲哀。中国虽是丝绸大国,却并不是丝绸强国。中国生产的丝是最多的,但是从丝到坯绸,再到印染加工的绸缎,就越来越走下坡路。中国出口,一般只出口生丝和坯绸,即相当于原材料和半成品,而欧美国家反而技术更高一筹,对这些生丝和坯绸进行再加工,生产出质量上乘的绸缎。而国产的绸缎,在国际上是根本排不上号的,别说小公司,就是嘉宝,丝路这样的大公司也很艰难。所以赵以敬一直坚持让丝之恒主做绸缎,而不是生丝和坯绸,是逆势而为,连肖彬都一直叹不可理解。我也无法理解,赵以敬一直以来究竟是什么经营理念和心思。有时觉得气吞如虎,有时又觉得虚无缥缈。
孙经理顿了一下,似乎也想的明白,对我笑笑:“那也不勉强,能找到好渠道就好。那样的公司,估计也就丝之恒之类的丝绸还能瞧得上。”
我忙摆手:“不是那个意思”孙经理抬手:“咱们都干这行的,不用虚客气。我也是说着试试,行就行,不行也无所谓。要是做到丝之恒那气派,他们都得追着跑。”
我听到丝之恒几个字,心就是一突,没有说话。孙经理却打开了话匣子:“不知道你们代理丝之恒的产品吗?他们最近做的火极了,又上了条生产线,每天看着他们的股票,像坐了火箭似的疯狂上涨。我都后悔没多买点,否则现在也发了。”
“涨了会怎么样?”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着,“丝之恒有什么好处?”
“涨了自然是股东们获利啊。不过就是涨得有点太玄乎。”孙经理笑着,把话题转到了别处。我对上市公司股票操作不是很懂,虽然也在狂学恶补,但终归实践操作太少,只是看的书本理论,而且股票这事,到了中国又是另一番景象。早失去了最初的味道,成了庄家和散户的博弈。就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但是想想,股票涨了对公司总归是好事,也就放下心,继续和孙经理聊着别的事。
过了两天,下午我谈生意结束的早,夏医生还没有下班,我先到幼儿园接了暖暖回来。路上她又嚷嚷着要吃双球冰激凌,我只好给她买了一个。有时我真的好佩服小孩子的肚子,吃那么多也什么事没有,牵着她脏乎乎的小手,我数落着她:“暖暖,你不能总吃这个,对肠胃没什么好处。”
暖暖不服气的说着:“叔叔说,吃的多才长得高。”这家伙最近学会了顶嘴,而且不论我说什么,她都能找出“叔叔说”来和我抗衡,让我哭笑不得。
进了小区,我忍不住又唠叨她:“下次再和我说叔叔说,妈妈打你小屁股。妈妈的话就不要听了?只听叔叔的?”
暖暖咯咯笑着,却给了我重重的回答:“嗯。听叔叔的。”我心里一梗,暖暖原来已经依赖夏医生到这个地步,我竟然还没发现,一时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一边拉着她一边在小区里缓缓的走着。
到了楼前的草坪边,忽然看到对面楼下停着一辆我熟悉的车,揉了揉眼睛,用手点着数了数车牌号,没错,他南京的车?!我正在发愣,耳边传来一声清冷的招呼:“这么早回来了?”
我惊得心扑通就是一跳,抬头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可能我太专注看他的车了,竟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暖暖也抬头愣愣的看着他,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暖暖的头,声音倒变得很温和:“暖暖。”暖暖没反应,过了好一会才说:“伯伯。”暖暖最近还真是进步不小,还学会叫人了。
赵以敬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我不禁问着:“你怎么在这里?”
赵以敬抬眸看了看我,唇际一勾,眼里都是玩味的神色:“清扬,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什么意思?”这回不仅是心里哆嗦了,身体也跟着就是一哆嗦。
赵以敬指指楼上:“二单元,二层,和你正好相对,拉开帘子,还能看到你窗台上的绿萝。”说完唇际泛起一抹带着点嘲弄带着点邪气的笑意。
我气的胸闷的痛,看了看这边的二层,又看了看我的房子,楼间距还真不大,看到窗台上的绿萝倒是有些夸张,但是却也真的大致看的清楚。我想发火又怕吓着暖暖:“你这是做什么?有意思吗?”
“有。”赵以敬勾唇冷冷笑着,“很有意思。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女人。”
我简直要气晕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谁是他的女人?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住着,还怎么生活?我只觉的全身都哆嗦:“赵以敬,你怎么这么幼稚?你的行为,一点都不像一个上市公司颇有成就的老总,像个无赖小子。”
“我从不觉得我是个君子。我懒得装。”赵以敬笑得清冷中带一丝邪魅,“这房子,谁都可以租,可以买,我为什么不能?”
我终于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你到底还讲不讲道理?说好的分开,说好的互不打扰,这又是做什么?”暖暖被我吓到了,瘪着嘴睁大眼睛看着我,吓得嘟囔:“妈妈——”
“那是你自己说好的,我可从没答应。”赵以敬目光清寒,声音倔强不让。
我说不出话,半天憋出两个字“幼稚。”说完牵着暖暖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家。回到了房间,我愤愤的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看绿萝,看个头!简直不可理喻!
晚上夏医生下班回来,天还没有完全黑,好奇的笑着:“今天怎么把窗帘这么早拉上了?”
我一边剁着菜一边没好气的说着:“怕光。”
夏医生走到我身边,伸手扶着我的肩膀温声说着:“谁惹我们这么漂亮又贤惠的辣妈生气了?说来听听。”眸子里全是醉人的暖意。
这样的动作,以前也有,我也曾勉强自己接受,那天却总觉得多了双眼睛,忙抬手把他的手扫了下去,不自然的笑笑:“没有,生意有些不顺。”夏医生听到是生意的事,也没再追问。
那个晚上分外的不自在,窗帘虽然拉着,但是总觉得被人盯着,刚吃完饭我就一身疲累的对夏医生说着:“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夏医生明白我的意思,便直接上楼去了。
我悄悄撩起帘子看着对面赵以敬的屋子,灯是黑的,估计晚上又有什么应酬走了,那晚直到睡前,灯也没有再亮。我松了口气。仔细想想,像他这么忙的人,应该也不会经常回来。心里才稍微自在了一些。
温文之人也生怨()
自从赵以敬住在对面的楼上,我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座大山,喘不上气。虽然我也知道他经常不在,但是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突然回来了。楼间距又很近,晚上灯光辉映,看的更明显。赵以敬坐在沙发上翻书的样子,站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