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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大赛票,文安觉得那只是一种两厢情愿的认可,一种读者对喜欢的作者、喜欢的文的支持。文安之所以定个大赛票加更,也是因为每天两更达不到,为偶尔的加更找个规律,找个契机。人非圣贤,无法免俗,看到大家的支持,的确是非常开心的。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希望和大家形成一种良性的互动,写的人开心,看的人开心,连载的痛苦在于不论作者几更,读者都会觉得无法尽兴,但看连载的乐趣,也在于这份欲罢不能,心有所系。
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文安,接受文安的速度,如果的确无法接受,那也是无缘,也说明文安没有写到吸引大家能为一更坚持看下去。但是文安希望不论接受与否,请不要揣测文安故意不写或者不努力之类,甚至变成大家的互掐,都不愉快,就没有必要了。
今天文安特意讲明了速度,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为“速度”这个无法改变而且无谓的事情再做争执,可以更好的讨论文,愉快的看文。文安就很知足了。换一个心态,一切都可以变得很美好。
这章是免费的公告,不浪费大家的磨铁币。谢谢每一位支持追随的朋友。夜安!
爱恨往昔做尘封()
赵以敬走到他旁边,我忙从椅子上弹起来,低眉顺眼的立在了一侧。赵以敬没有看我,直看着肖彬说:“没必要和他们打交道。你去吧。”
肖彬几分无奈,却还在坚持:“以敬,现在连丝路都在铺路子,你知道丝路为什么在北京开分公司吗?他们和质检,外经贸委关系都不错,你再不多走走这方面的路子,以后真的不好办。”
赵以敬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我有分寸。”一句话将即将展开的讨论掐了下去。肖彬被噎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吭声,但是眉头却皱的越紧。
我觉得站在这两个人旁边,刀光剑影的实在尴尬,冲肖彬点了个头打算离开,肖彬叫住了我:“等一下,清扬。”转而对赵以敬说着:“清扬这边的单子5万码以上的我会跟进,还是不要转给别的组了。否则流言蜚语对公司影响也不好。”
我立在原地,不知什么滋味。这两天我又被赵以敬批着转了一个7万码的单子,理由还是我身体不好,我已经快麻木了。
肖彬也知道这事,也说过找机会要和赵以敬谈谈,但此时刻意当着三个人把话说开,也许是觉得我们三个之间可以无需城府,可以直接的解决这个问题。毕竟10万码以下的单子,肖彬直接跟进的很少。只是由肖彬出面,解我和赵以敬之间的结,我心里不免失落的悲凉。
我轻轻抬头看着赵以敬,挺拔的身形留给我一个高大冷峻的侧影,他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一句似乎漫不经心的话脱口而出:“你的人,你做主就行。”
这句话悠悠出口,却像有一柄尖刀狠狠剜了我的心一般,赵以敬轻松一句话,已经把和我所有的过往,统统的擦了去。你的人?哈哈,我好想冷笑,好想问问他,我躺在你身下的时候,我是谁的人?我拼命咬着唇,可眼泪怎么这么不争气就出来了?
我没有看任何人,狠狠咬着手背不让自己抽泣出声,踩着高跟鞋跑了出去。肖彬懊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以敬,你这话说的——”
我跑回办公室,也不想管谁的目光惊诧,谁的神态怪异,拎起包冲了出去。我不想在这里,一刻都不想。直到冲到了公司门口的马路上,耳边传来一声尖利的刹车声,京骂在耳边响起:“丫的长眼睛了吗?”
我泪眼迷茫的看着四周穿梭的车流人群,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小小尘埃找不到方向。我是没长眼睛,我要是长了眼睛,就不会看错了人,认错了心,一次次的控制不住自己,把别人的玩弄当真心,最后换来又一次被弃。
我退回到了路边,挥手拦下一辆出租,师傅问着我:“去哪儿?”去哪儿呢,才下午两点,女儿在幼儿园,李姐在家,我只想找个能让我静静的地方。
记得有人说,一个人生活在大城市里,要有一家熟悉的酒水店。这样在开心的时候,失落的时候,会有一个藏身的地方。可惜我并没有这么个地方,在我最迫切需要的时候。想了一会,我回答师傅:“后海酒吧街。”
自己还是挺没出息,不敢去三里屯和工体,只敢去治安最好的后海。等到去了后海,随便找了个看着亮堂的酒吧扎了进去。下午的酒吧是休闲的时段,放着舒缓的音乐,偌大的场子里除了我还有一对貌似在谈恋爱的小青年。一切都在阳光里变得慵懒。
服务生拿来酒水单,我看了半天也看不懂,随便指了个“深水炸弹”:“就这个。”
“这个男士喝的多一些。”服务生好心的介绍着。
“没关系。”越烈越好。最好能让我失忆。
当漂亮的鸡尾酒端到我面前时,我尝了一口,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激烈,干脆咕咚咕咚全喝了进去。不多时,从胃里泛上来的后劲,让我的头晕晕乎乎。我扶着额靠在沙发上,看着玻璃窗外后海的冰雪初融,湖面的白,亭子的红,阳光的金,在我眼前绕成一片。酒精激发了我好容易压下去的悲凉,我的眼泪再次肆意。
“清扬,做我的女人吧。”“不要逃。”“我不想放开你。”“你必须是我的。”一句句曾经听过的话都在耳边回响,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都记得,我以为他认了真,原来认了真的人,是我。
可是为什么男人是这样,说这些话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迷蛊,瞬间也能轻而易举的放下。顾钧对我说过誓言,可最后只留给我一个背叛残破的婚史,赵以敬也对我说过情话,可转眼就因为一笔50万码的单子留给我一个陌生的背影。我宋清扬是不是就只有被甩的命?
我很想把自己喝个酩酊大醉,可惜那样如电视般的情节无法发生在我的身上,现实是,我怕喝醉钱包身份证被偷回不了家,更怕被卖到山区一辈子出不来,而且也没有任何眉眼周正的同我搭讪。晕过哭过后,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出了酒吧。
快5点了,斜阳薄暮照着后海的座座庭院上,都笼罩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金色朦胧,不知不觉的,我走到了赵以敬的门口。朱门紧闭,我的胸口喘不上气的压抑。
忽然门开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出来,拿着两大筐垃圾,看我立在门口有些疑惑。想来是赵以敬家里的钟点工。我一丝尴尬,随口问着:“赵先生没在?”
钟点工释然道:“赵先生的朋友啊,他没有在家。”看着我抱歉笑笑:“我也不方便请你进来。”
“没关系。”我摆手,忽然瞥见其中一筐上似乎是件衣服,问她:“衣服也扔?”
“有钱人不吝这个,好好的衬衣,掉了几个扣子,就扔了,怪可惜的,三件呢。”钟点工一脸惋惜,“之前我说帮着缝上吧,赵先生说不用,要攒着等人缝,这下又说要扔,唉,糟蹋了。”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我坐在他身边为他静静缝扣子似乎还是昨天,今天就已经统统扫地出门了。我没有再搭话,踉踉跄跄的走出了胡同。
晚上哄着暖暖睡着以后,我将胸前的玉叶摘了下来,锁到了抽屉里。既然已经结束,就把所有的记忆都尘封了吧。
第二天我很早的到了办公室,如常打开电脑,又有一个5万码的单子给我发邮件商谈细节,只是我没了以往的激情。我将辞职报告打好,顺带将那个商谈细节的邮件也打了出来,敲门进了肖彬办公室。
犹豫了一下,我先把邮件递给他:“来了一个5万码的单子,你得费心了。”
“好消息啊。”肖彬看着我表情有些沉郁,指指椅子让我坐下,“昨天的事,你别介意,他不是误会你和我”
我笑笑打断肖彬的话:“我知道。”随他怎么想吧,我已经无心也无力去揣测。
肖彬怔了一下:“那就好。”犹豫了一下说着:“样品的事,我也昨天和他说了,不过姚清莲早了一步,已经向他解释是她要着急看样品,手边没有人,便喊了隔壁市场部的钟平去陈列室取样。所以,赵总并没有什么反应。”
尽管昨天我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听到清莲的名字还是心中撕扯了一下:“她的解释,自然赵总会相信。”
肖彬手指轻轻叩着桌子,蹙了蹙眉:“按理不应该。不过我也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扬眉笑了笑:“肖彬,我正式提出辞职了。”说着把辞职报告递给了他。他是我的主管领导,我也理应第一个知会他。
肖彬拿起报告并没有看,来回在手里交替捏着,不知在想什么,片刻看着我道:“报告先放在这里,再坚持坚持。最近有个项目想操作一下,我手边也缺人。你再走了,我更孤家寡人。”
我有些动摇,肖彬继续说着:“就算帮我,再待一阵子。”我想了想,轻轻点头。
肖彬所说的项目,是他昨晚见了那个裴处长初步协定的。是科技下乡的一个推广项目,财政拨一部分项目资金,企业投入一部分资金,共同建设一条从养殖到面料生产的示范生产线。肖彬觉得是个良好的发展机会,跃跃欲试。只是赵以敬的兴致并不大。
“前期的考察调研,需要你帮我。下周你安排一下,抽两天时间,我们一起随着裴处长去南京总部看看。”肖彬吩咐着,把我的辞职报告塞到了抽屉里。
按理这种项目的承接应该由项目部专门负责,只是赵以敬并不重视,所以肖彬只好把前期的工作作出些许成绩再同赵以敬谈。
我和赵以敬之间,就这样再没了任何联系。需要他签字的,我会交给连小茹转交,一些重要的问题,我会向肖彬请示,再由肖彬转向赵以敬。甚至有一次在楼梯间擦肩而过,他瞟了眼我的脖子,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金门绣户深似海()
第二周肖彬定了周四周五两天到南京总部。把暖暖放在家里有些不放心,正好婆婆打电话说很久没看到暖暖了,想来北京看看,顺便查查身体,顾媛陪着,问我方便不方便。
我欣然应允。家里虽然小,李姐也是在客厅支了一张床,但是曾经的亲人相见,便是再困难,也能挤出地方的。我又买了一张折叠床,沙发还可以腾一个人的地方。我不在的时候,大床还可以都挤得下。
婆婆和顾媛是周二晚上到的,进门见面的瞬间,有种隔世的恍惚,只是紧紧拉着手眼圈红红,暖暖扑到婆婆身上就不撒手,一声“奶奶”叫的婆婆心酸泪流。
婆婆从老家带来许多特产,有各种水果干,还有自家腌制的酸笋,吃的暖暖小嘴吧嗒不停。这种温暖,我有多久没感受到了。
我和她们闲聊着春节怎么过的,婆婆叹气:“能怎么过啊,我去了顾媛家里,顾钧也不回来,冷冷清清的。”
顾媛更是一肚子不满:“哥哥真是糊涂到家了,自从和小妖精在一起,倒像和家人都断绝了关系似的,除了偶尔问问妈的身体,连个电话也轻易不打。别提回家了。”顾媛不知何时给蒋荻起的外号。
我本不想提起顾钧,但却由不住的问着:“他,又结婚了吗?”这个问题,上次见到顾钧的时候就想问,却问不出口,我终究还是不愿意听着那个答案再配上他幸福的表情。宁愿在背后闲聊的打听,起码没有那么活色生香的刺激。
“没,结什么婚啊,那小妖精家里起初根本不同意呢,”顾媛嘴巴快,“我哥刚去T市都不见他,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才同意了。那家人也够不清利的,小妖精那爸又娶了个后妈,还生了个弟弟,她就是那不待见的拖油瓶,以前和她奶奶住一起”
婆婆给了顾媛个眼色,顾媛才撅着嘴停住了。自从顾钧弄出这么摊子事,婆婆的脸上就没再有过笑容,看着婆婆,我也不免心酸,养儿养女的为什么?到老了,绝症都缠身了,还有着操不完的心,掉不完的泪。
婆婆第二天去医院复查了身体,癌细胞没有扩散,基本就算稳定。全家脸上都轻松了不少,恰好我周四出差,婆婆便再呆几天照顾暖暖。我也好放心。
随肖彬到了总部,在总部赵董的安排下,陪同裴处长参观了丝之恒名下的公司。直到那时,我才了解到在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赵以敬的家族建成了这么庞大的一个丝绸帝国。
有专门的养蚕场,从优良蚕种的选育,到养蚕技术的研究,桑苗繁育,蚕茧的制备,形成了科技带动的专业化、集约化的蚕种制备体系;还有缫丝厂,有引进的国外先进设备,从蚕茧生产出弹性、色泽优良的原丝;还有几个绢纺混纺公司、印染公司将生丝制作成服装面料或蚕丝产品如蚕丝被之类的面料,也有四五个并购的丝绸子公司在承接这些工作;此外还有贸易公司,制衣公司,文化丝绸公司等不一而足,大大小小的总有十多个分公司或者小场。
连裴处长都不得不赞叹:“果然是龙头企业,不一般。”
而我从走入一家家公司后,已经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以前只是在资料和图册见过,真的步入丝之恒的整个帝国,又是别样的触动。
一束束飞动的丝线,一匹匹闪熠的丝绸,像诗文里说的“中有文章又奇艳,地铺白烟花簇雪。天上取样人间织,染作江南春水色。”让我神思恍然。甚至有种错觉,只想把自己也化在在漫天的绸缎之中。
而对赵以敬甚至赵氏家族,第一次有了种敬畏的感觉。也把我那颗七零八落的心,再次打击的化为微尘。我这样的身份,的确永远不可能进了这样的家门。
考察结束后,另一位赵董接待了裴处长,是赵信儒的弟弟赵信俭,比赵信儒小几岁,却一脸精明的光彩,对裴处长态度热切:“本来董事长准备亲自接待您,但是夫人急病,陪着夫人去国外治病了。只好由我暂代,您别介意。”以前就听清莲说过,赵信儒夫人的身体很不好。现在看来是江河日下了。
我偷偷问肖彬这位是不是就是前阵子去北京的那位,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饭局间的觥筹交错,赵信俭似无意的问着我:“宋小姐也是江苏人?”
我点点头,说出了故乡的名字。赵信俭颔首:“那里是丝绸重镇啊,宋小姐看来也是丝绸世家出身?”
我忙摆着手:“小门小户的,哪里算世家,父母以前养过蚕,后来生意不好也转行了。”
赵信俭微微点头,随口应着:“那是可惜了。”没再说话。
回京的前一晚,我和肖彬顺带去总部的样品室取了几本最新的小样册子带回去。蔼蔼的灯光照着满室的华锦,流光溢彩已经无法形容。
从样品室出来,我有些落寞的叹着:“丝之恒原来这么有实力。”
肖彬浅浅笑着:“害怕了?”一句话却正戳中了我旁的心思,我没有吭声。
肖彬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意会,半晌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其实现在,也好。”
“嗯?”我迷茫的看着他,不太明白。
“我只是说自己的看法,每个人想法不同,有人也许不这么觉得。”肖彬停住了步子,深看着我道:“喜欢一个人,就不该给她一条泥泞艰涩的路走。”
我琢磨了一下,笑了笑:“你说的对,现在挺好,泥泞的路也不必走了。”尽管心疼,这话却也由衷。以我的身份,想要跻身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