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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静听得深有感悟,望着那让人垂涎三尺的麻椒醉鸡:“原来这样。”
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捉住他的胃!
要想爬上一个男人的床,必须先撬开他的嘴!
阿砚笑了笑,把那盘子花椒醉鸡放到了思静面前:“这个,给你了。”
思静紧紧捧起那盘子花椒醉鸡,感动地望了眼阿砚:“夫人,若是我能得殿下青睐,一定不会忘记夫人对我的提拔和栽培!”
阿砚看了看思静,却见她身形和自己极为相似,脸盘儿也有三分相仿,身上裙子是往日自己最爱的款式颜色,就连头上金钗玉簪都是萧铎以前送给自己的。
她点了点头:“你去吧。”
思静拜谢了阿砚,捧着那份麻椒醉鸡前往萧铎的书房。
阿砚看着思静走出去,一时想起什么,忙叫住:“这个也给——”
她话说到一半,便停顿了下来,思静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却见阿砚的手摸住胸口那里,不由纳闷:“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阿砚的手此时已经捏住了胸前的玉葫芦,那玉葫芦入手触感沁凉,一如夜晚里萧铎抚过自己脸颊的手一般。
她僵硬地站在那儿,好一会儿,终究勉强笑了下:“没什么了,你去吧。”
思静发现阿砚有些异样,不过此时她满心里想着萧铎,并没多想,当下点了点头,告别了阿砚,径自前往萧铎书房。
而阿砚捏着那个沁凉的玉葫芦,那是萧铎亲手交给自己的玉葫芦,几次周折之后依然挂在自己颈间的玉葫芦,是在夜晚淋漓畅快的亲密后萧铎会摩挲着的玉葫芦。
她望着思静远处的婀娜背影,想着这个女子捧着那麻椒醉鸡,会走入萧铎的房中,萧铎也许会吃了,吃了后也许就会搂着这个女子行事。一旦行事后,依他往日的性子,说不得从此就食髓知味,恋上了……
到了那个时候,怕是他再也不会记得自己了吧。
阿砚胸口再次憋闷烦躁起来,甚至一股难言的惆怅涌上心头,让她怎么也无法畅快。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捂着胸口泛起的似有若无的疼,思忖了好半响后,终于咬牙,一跺脚,对自己道:“罢了,这些情情爱爱算什么,命最重要!”
想要男人,什么时候都可以,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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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静一路前往书房中而去,正走着间,前方却蹦出来一个男子。
她定睛看过去,正是孟汉。
当下她就皱眉:“你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孟汉两眼望着她手里捧着的食盒:“你这是要给殿下去送膳吗?”
思静翻了翻白眼,望天,鄙夷地道:“我是否去给殿下送膳,关你何事?”
孟汉冷哼一声:“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府里的总侍卫长,所有宵小之事,我都要管!”
思静闻言,不高兴地望着孟汉:“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宵小之事?”
孟汉上前,揭开那个食盒:“我总是要亲眼看看,你到底给殿下送了什么。”
思静见孟汉竟然揭开自己的食盒,分外不悦:“你看你又黑又丑,为人也粗鲁得紧,小心不要弄脏了我的麻椒醉鸡,这可是特特为咱家殿下做的!”
孟汉听到那话里话外的嫌弃,也是不高兴,当下便将食盒盖好了,退后几步:“不过是宫里赐下来的一个美人儿罢了,你当咱家殿下会多看你一眼吗?若是殿下不召你侍寝,你和个普通丫鬟有什么区别?如今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便帮你一把。”
思静听得羞恼成怒:“我有顾夫人帮呢,谁要你帮,我看你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没按好心!”
孟汉越发冷笑,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理她,径自走了。
思静忙检查了下自己的食盒,见一切安好,这才松了口气,她还是不要去想这个什么长得又黑又丑的孟大人了,还是赶紧去见湛王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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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萧铎一气之下险些想掐死阿砚,但是自然没能下手,当下负气而去,径自把自己关到了书房中。
他随意找了几本古书来翻看,奈何如今根本看不进去,正胡乱在搁物架上翻找着,忽而就看到了一本书,并一些器具。
他看到那个,顿时想起来了,这就是当初顾太医交给自己的物事了。
看到这个,难免越发心浮气躁。
阿砚啊阿砚,他冷笑,真是后悔刚才怎么就没直接把她掐死在那里。
正想着呢,就听到外面敲门声,他鼻间微动,却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以及让人垂涎三尺的麻椒醉鸡香气。
一时他原本深冷的眸中露出些许柔意,敢情这女人也知道自己错了,特意做了麻椒醉鸡来道歉?
他嘴角微抽了下,想笑,不过终究绷住,冷着脸起身,开门去看。
谁知道门开了,外面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姑娘。
“殿下,这是麻椒醉鸡,是妾身特意为您做的。”外面的姑娘低着头,羞答答地这么说。
“这是你做的?”萧铎冷声问道。
“啊?”思静略惊,心道这殿下怎么见到膳食依然如此疏离冰冷,不过她到底鼓起勇气道:“是,妾身亲自为殿下您做的,还请殿下……”
萧铎定定地望着这思静,拧眉沉默了片刻,还是道:“进来吧。”
思静心中大喜,想着顾夫人这办法果然奏效,当下进了屋,将那膳食摆放到桌上,又露出柔媚的笑来,对着萧铎道:“殿下,妾身便在这里伺候您,可好?”
萧铎尝了一口这麻椒醉鸡后,便知不对,他微皱了下眉头,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这麻椒醉鸡里面怕是放了什么特殊的调料,一口下去,醉意下来,身体内一股热燥之气从上往下涌现,他浑身绷紧,气息渐重,心头涌起无法排解的渴望。
偏生此时,思静却软绵绵地凑过来:“殿下,妾身心慕殿下,若是能伺候殿下……”
萧铎挑眉冷笑,抬手狠狠地掐住了思静的颈子。
思静一惊,吓得睁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萧铎:“殿下……咳咳咳,殿下……鸡……”
萧铎凑近了,阴声逼道:“说实话,这个麻椒醉鸡,是不是顾砚做好了让你送过来的?”
思静眼泪都掉下来了,猛地点头:“是是是……”
萧铎眯起细长的眸子,一时间煞气逼人:“是她教了你,你才敢过来,是不是?”
思静满脸泪水扑簌簌:“是是是!”
萧铎切齿,扯唇嘲讽地一笑,陡然放开了思静,思静顿时犹如一摊软泥般栽倒了地上。
“难道顾砚没有教你,要想爬上我的床,像你这么臭的女人是不行的。”
他削薄好看的唇发出了森冷的声音:“出去,洗一洗,洗上个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绝世美人儿思静一下子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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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阿砚,在目送思静去了萧铎房中后,虽说并不在意,可是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无可奈何,她就先行回房了。
回到房中,眼前浮现的却都是萧铎的身影,温柔的萧铎,阴冷的萧铎,孩子气的萧铎,霸气的萧铎,欲求不满的萧铎,以及那个抱着自己行事时满脸冷峻一味索取任凭自己打骂的萧铎……
这不想也就罢了,一想之下,竟是摧肝裂肺的疼。
萧铎,萧铎,为什么每一世都会遇到萧铎!
她瘫坐在床头,抓着那红艳艳的被褥,脑中却浮现出两个人在这榻上的种种形式,抵死的缠绵纠结,淋漓尽致的汗水,在痛苦和欢愉之间的沉沦,她曾哭叫哀求,也曾沉浸其中低呻连连,而他曾冷清霸道一味索取,也曾小意侍奉温声哄着……
“萧铎,你——”她咬牙,心中有千万言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真得……”
谁知道这声叹息刚刚落下,门开了。
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出现在门前,一步步地向着阿砚走来。
因背着光,她看不真切,只觉得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庞上此时满脸阴郁,整个人携带冰冷的煞气,仿佛要将周围一切都吞噬在黑暗之中。
待到走近了,几乎瘫倒在床上的阿砚仰起脸,总算看清楚了他。
入眼的那双幽深灼热的双眸,此时仿佛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啊,你——”阿砚先是一喜,后是一忧。
他难道不是应该在和思静翻云覆雨吗?
萧铎看着床上怔怔盯着自己瞧的阿砚,抿紧的唇没有任何言语,他只是冷静抬手,缓慢抽去了腰间的玉带。
83|第83章()
阿砚抱着锦被缩在拔子床脚,眼睁睁地看着萧铎抽去了腰间的玉带,又抬起修长好看的手,缓慢地解开了外袍,褪下,仍到一旁。
很快他就露出了清宽坚实的胸膛,那胸膛肌肉纹理清晰结实,带着二十几岁青年特有的贲发感,可是却丝毫不流于粗鲁,反而散发着优雅精悍的气息。
他抬起修长匀称的大腿,走到了床边,幽深黑眸中仿佛酝酿着能把人吞噬的风暴,就这么犹如巍峨高山倾倒般,向着缩在那里的阿砚压迫过来。
阿砚心乱如麻,仿佛有无数个小爪子在那里挠着,紧握着锦被的手心也几乎要出汗了。她忍不住再次往后缩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道:
“你,你没吃思静的醉鸡?”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思静,萧铎眸中顿时迸射出足以将千年寒冰爆裂的炙火,他怒到极点,反而笑了,绝艳削薄的唇扯开一点嘲讽的冷笑。
“顾砚,你真是好样的。”
说着这话时,他已经俯首压过去。
阿砚也是吓坏了,见那挺拔结实的身子向自己压过来,只以为他这是要杀自己了。
没想到,她不是摔死打死不是烧死饿死的,竟然是被压死的吗?
不不不,还是说他要先奸后杀?
“为了把别的女人塞给我,你竟然给我膳食里下药。”
下的是助兴之药。
萧铎虽然并不怕毒,可是这种助兴之药,却是着实在他体内起了作用,他浑身火热,胸臆间焦躁难当,急予纾解,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柔弱惊惶的小姑娘撕碎,又恨不得提剑冲入其中,埋在那香软窝里任意冲撞。
“下药?”阿砚睁大眼睛,惊惶摇头澄清:“没有没有,不是我下的,我没有下!我只是做了一个醉鸡!”
然而她的这些挣扎解释,却是已经无法进入到萧铎耳中了。
萧铎扼住她的颈子,将她压在那里,又取来了刚才她抱着的锦被,塞在了她下面以使她趴在那里。
阿砚哪里肯就范,挣扎着就要跑!
萧铎却一把取来了刚才的玉带,上去便将她的双手利索地绑住,又用刚才的锦帐带子拴住了她的两脚。
这下子阿砚就如同一只粽子般跪在那里了。
她被迫跪在那里,只觉得萧铎在自己身后摆弄,却又看不真切,这次是真吓跑了,口里唔唔唔大叫着,哭着嚷道:“萧铎你这个大坏蛋,你要干什么!”
萧铎精壮的身体就靠在她后面,俯首间灼热的气息在她敏感的耳垂边萦绕,一把坚硬的长剑此时已经出鞘,跃跃欲试。在他们两个保持着这个最暧昧姿势的时候,萧铎却是在她耳边冷笑:“我要干什么,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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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阴暗的地下室中,孟汉盯着那些在空中狂舞的剑,略显颤抖的手拿着一个符,开始烧了起来。
可是这一次烧完了后,那些剑却并没有因此消停下来,反而是做起了奇怪的动作。比如平时那些剑就是和剑鞘一起狂舞,做着插剑拔剑的动作,这本是正常的。可是今日呢,这些剑却跑出剑鞘,不再插剑拔剑,反而是用剑尖去刺剑鞘的反面,打算从后面插剑。
这就匪夷所思了!
然而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在后面;开始的时候那些剑鞘是在空中乱舞;躲避着剑身的;谁知道几次三番后,那些剑鞘却不再乱舞,反而是做出了迎上去的动作!
孟汉实在是想不透了,赶紧跑出地下室,来到了柴大管家院子中。
柴大管家如今病得厉害,躺在床上正咳嗽着,不过此时孟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一把拍醒了昏睡的柴大管家:“不好了,现在和咱们殿下行房的是宫里赐下来的美人儿啊,怎么那些剑依然在闹腾,不但如此,还闹腾得更厉害了!就连剑鞘看起来也疯了,不正常!”
柴大管家勉强睁开老眼,颤巍巍地道:“你怎么知道和殿下行房的是御赐美人儿。”
孟汉犹豫了下,还是红着脸道:“我托人从宫里弄来了助兴之药,恰好前去伺候的是宫里的美人儿。”
柴大管家皱眉:“不应该啊,殿下乃是冷心冷性,铁心寒体,怎么可能轻易和人□□?速速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
孟汉赶紧点头,当下扶着柴大管家,两个人直奔萧铎所住的千竹阁。
谁知道刚到阁楼外,就看到几个侍卫急匆匆地往外跑,而且还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殿下可在院中?”孟汉喝斥他们道:“你们为何脸色有异匆忙而跑?”
那些侍卫低着头,红着脸道:“我……我们……”
孟汉冷斥:“说!”
侍卫们简直是要哭了,只好硬着头皮道:“殿下让我们离开,不许前去。”
柴大管家看着疑惑:“罢了,我们自己过去看看吧。”
谁知道一旁的侍卫却颇为难堪地道:“柴大管家,孟大人,依小的看,你们还是不要去了的好。”
可是柴大管家和孟汉哪里听得进去呢,如今群剑正在地下室里狂舞,而且舞得如此异常,他们也怕殿下那边会出了什么事,可别精尽人亡?
当下这两个人继续往前急窜,谁知道刚跑到这院门口,他们俱都吓了一跳,连忙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愣了片刻后,孟汉闭着眼小声问柴大管家:“这可怎么办?”
柴大管家气急败坏:“走吧!”
当下孟汉扶着柴大管家,两个人仿佛身后有狼在追,匆忙跑了。
一直跑到了后花园里,他们才敢停下来。
柴大管家已经累瘫在那里起不来。
孟汉气喘吁吁地问:“柴大管家,为何,为何顾姑娘会那样啊?”
柴大管家脸色苍白地瘫靠在一棵老树上,慢调思虑地瞪了孟汉一眼。
孟汉颇为无辜,不懂他怎么忽然生自己的气。
柴大管家冷哼了声:“虽然那女人实在是个贱人,我柴火恨不得将她一刀劈死在那里,不过孟汉哪,你要记住,她再该死,如今也是殿下的女人,不该看的你就不要看。”
孟汉顿时大感冤枉,噗通一下险些栽在那里:“我没看到什么啊!”
他真得只看到顾姑娘趴跪在窗棂前,衣衫凌乱云鬓散落,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就那么一颤一颤地往前耸。她还仰着脖子,眯着眸子,张着嘴儿叫,叫得泣不成声的样子。
她这是怎么了?
孟汉实在是不懂!
柴大管家抬眼瞅了孟汉一眼,上下打量,看他也是老大一个块头的彪形大汉,年纪是和自家殿下差不多,想着也该二十有四五了吧?不曾想……竟是屁事不知!
这可真是有其主便有其仆。
想到这里,他坏心眼地笑了下:“想必是顾姑娘犯了错,咱家殿下正罚她呢。”
孟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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