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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恩和沈博言乖乖穿上衣服,仿佛小老鼠一样依偎在玫兰瑛身边,“妈妈中午吃什么啊?我们都饿了!”
玫兰瑛弯腰抱起沈笛韵,看着一溜儿高的三个儿子,笑道,“那还不快点回家洗手?今天爸爸要回来吃饭,还有你们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呢!”
“好啊!好啊!”一听见爸爸要回来,沈博言和沈承恩顿时拍手欢呼着,沈承泽咧嘴笑笑,牵着母亲的衣袖跟在后面。
玫兰瑛抱着沈笛韵,牵着沈承泽,沈博言和沈承恩则在后面大呼小叫着,顺手弯腰抓起雪团玩着。
沈重阳果然回来了,出差两周后,第一次看见孩子们,眼里是数不清的疼爱和喜悦。
他笑着从包里拿出带给孩子们的礼物,第一个总是沈笛韵的。
一个金发碧眼的芭比娃娃,沈笛韵欢喜地捧在手上,笑着扑进了爸爸的怀里。沈重阳笑着给男孩们分着礼物。
沈重阳和玫兰瑛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限感慨,每次小小的重逢后,沈重阳总是要带给大家不大不小的惊喜。
周末,一家人也会出去郊游,洁白的游艇上行驶在蔚蓝的大海中,孩子们站在舢板上,看着肥胖的海鸥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一次游玩,沈笛韵看见了夏浩轩。
夏浩轩的爸爸夏萧初来这座北方城市经营业务,很自然拜见颇有声望的沈重阳。两人一间如故,结为好友。沈重阳待人慷慨义气,很快提携着夏氏渐渐变强,两家自然也成了好朋友。
夏萧看着粉嫩的沈笛韵,半开玩笑地笑道,“这么漂亮的小公主啊!要是能给我们浩轩当媳妇可就好了?”
沈笛韵睁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地扑闪着,似乎在思考着媳妇是什么意思。
夏萧看着她懵懂而可爱的模样,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笛韵妹妹?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好吗?”夏浩轩礼貌地伸出手来。
沈笛韵看看眼前的男孩,白皙的脸庞,瘦削的身材,比自己稍微高一点,大大的眼睛仿佛装满了星光一般闪烁着纯净的光芒。看着周围大人注视的目光,她对夏浩轩产生了莫名的信任,微微迟疑一下,伸出手去。
沈笛韵不知道的是,一次小小的伸手,却衍生了太多太多的故事。
从此,夏氏和沈氏更加亲近,沈重阳心里把夏浩轩作为未来的女婿,对于夏氏更加竭尽全力,加之夏萧本人本来就极富生意头脑,因此,不到几年,夏氏的生意竟然超过了沈氏,抢了沈重阳以前老大的位置。
沈重阳的诸多好友暗里告诫,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夏萧此人在生意场上冷酷无情见利忘义,劝沈重阳一定要多堤防一点。
沈重阳却不以为意,依然和夏萧称兄道弟。
转眼间,夏浩轩上了大学,沈笛韵则高三。
夏浩轩会弹琴唱歌,加上外形抢眼,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崭露头角后,顷刻吸引了大批的女粉丝,无数的学姐学妹送来了鲜花和纸条。
可是夏浩轩连拆也没有拆。
一个月后,偌大的校园里,帅哥夏浩轩的车座上,坐上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纤细的身材,白白的皮肤,深邃的大眼睛仿佛是清潭一般清澈,好奇地打量着大学里的一切。
一问起,竟然是市一高的校花。无数学姐学妹顿时失声,什么世道,这样的校草竟让生生被一个小丫头拔去?
“夏浩轩你至于嘛?拔了高中的校花,那些学弟们还不恨死你了?”大学舍友调侃着,唇角却露出一丝的羡慕,眼睛忙不迭地看着沈笛韵。
沈笛韵不觉红了脸。
“人家还要考大学呢?你也不怕影响人家学习?”
“就是,万一到时师妹上不上咱们大学 ,你可不是竹篮打水了?”
沈笛韵和夏浩轩对视一眼,哑然失笑。
沈笛韵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夏浩轩上不一样的大学。
一切似乎天经地一般,上一样的大学,以后相伴终生,似乎从来都是天经地义。
那时候的沈笛韵那样傻傻地以为,就仿佛天空太阳那样永恒一样,沈笛韵和夏浩轩注定会在一起。
那时候的沈笛韵那样盲目的自信,那样天真的认为,却不知道生活总来都是那样残酷,对你的自信毫不买账。
是啊,他们之间会有什么障碍呢?从小爸爸妈妈看着长大,两家的父母亲的宛如冰兄弟姐妹一般,毫无顾忌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疼爱和宠溺那样自然地流露出来,丝毫也不加以掩饰。就是学校里的老师,看见他们,也会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笑容,这样的两个孩子,似乎是天造地设,命中注定。
十八岁的沈笛韵,也曾经天真地认为………地久天长,地老天荒,白头偕老,相伴终生……
是啊?难道还有比沈笛韵和浩轩更深的感情吗?看电影泰坦尼克号,看梁山伯和祝英台,看罗密欧和朱丽叶,悲剧的爱情让她感动到落泪,同时更加庆幸更加觉得自己是多么幸福,因为她有夏浩轩,这样才华横溢这样帅气英俊的白马王子,年轻美丽的沈笛韵,觉得心里满满的,莫名的安心和踏实。
那美好的爱情,仿佛是春天初绽开的鹅黄的柳芽,娇艳纯净,明媚动人。
番外篇 沈笛韵(三)()
番外篇沈笛韵(三)
沈笛韵翘首以盼,有那么一天,嫩芽长成小苗甚至参天大树,繁茂的枝叶下的浓荫可以温暖和庇护他们。
只是,事实残酷而充满讽刺。
毕业那年,沈重阳的生意日渐消沉,眼睁睁看着夏萧独占鳌头,沈氏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野。沈重阳这个铁骨汉子长叹了一口气,接受命运的裁决。事实表明,成功是属于聪明人的,就像夏萧这样的聪明人。
夏萧在无形中,把沈重阳的资源转换成了己有。在沈氏日渐萧条的过程中,夏萧也没有忘记各种趁火打劫。也许,沈重阳到死也知道,即便知道,沈重阳也绝不会相信,所谓的好兄弟会如此落井下石。
沈重阳凭着信誉和人品打造的沈氏,终于在奸雄并起的年代渐渐衰落,日薄西山一般,凄凉而伤感。
沈笛韵有时候会想,沈重阳不知道真相似乎能更好一点。可是转念又嘲笑自己,凭着他的地位怎么可能不会有所耳闻,可是那该是怎样悲凉而绝望啊?看着自己视为兄弟的好友也助推着沈氏不可挽回地走上了下坡路?
沈重阳在悲伤和不甘中撒手人寰,震惊了整个商界。
沈笛韵永远也不知道,父亲的死亡是不是一种逃避。离开这个绝情的不要脸的世界,离开这个毫无信用和气节的世界,离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沈重阳走了,玫兰瑛哭到晕厥,痛断肝肠。
那时候的沈笛韵还不理解,沈重阳对于玫兰瑛的意义。那特殊的感情………似乎过于复杂—……但是,沈重阳的宽容、豁达、慷慨和尊重无一不是玫兰瑛能坚忍不拔活下来的强大动力和精神支柱。
少年的玫兰瑛刚刚步入婚姻就遭到当头棒喝,惨淡而悲哀的婚姻让她对此充满了恐惧,经历了家业萧条、家破人亡的悲剧,经历了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坎坷,玫兰瑛终于遇见了沈重阳………她一生坚强的依靠和保障。
他的温存善良和宽厚豁达无一不给玫兰瑛注入了新的力量。
如今,沈重阳突然倒地,整个沈氏的大厦呼啦啦四分五裂,玫兰瑛痛心疾首,悲伤而绝望。
与此同时,夏氏如同黑马一般在业界异军突起,玫兰瑛恍惚间听到了亲戚们闲言碎语,夏萧似乎也在沈氏为难之际趁机拆台,玫兰瑛虽然心里淡淡疑惑,可是却深谙沈重阳的为人,徒剩下一声叹息。
玫兰瑛拼尽了力气,让几个孩子保持着体面光鲜,毕竟沈承恩和沈博言需要集中精力打理沈氏的烂摊子,而沈笛韵即将毕业面临抉择。玫兰瑛自然知道儿子们资历平平,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一切全凭儿子做主。
此时的夏浩轩在一家小公司在实习,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夏萧并没有让他直接进入夏氏。
沈笛韵强打精神努力用功,她憧憬着毕业那天,可以像父亲说得一样,和夏浩轩去美国留学。
美国啊!那个宣扬自由和民主的国家,阳光灿烂蓝天依旧的国家,深深地吸引着她。沈笛韵甚至想到,等自己读完了mba,一定要好好努力复兴沈氏,让父亲含笑九泉。
夏浩轩生日那天,沈笛韵兴冲冲去了,满床的不堪入目,仿佛是被人打了一个闷棍,顿时天旋地转,脑中一片空白。
那样闪烁着星光的纯净眼睛,那样矫健瘦削的健美身材,那样温暖的仿佛莲花一般的笑容………那个叫做夏浩轩的天之骄子的男孩,从此将不再属于自己。
或许,从来都没有属于过自己呢。谁知道?
曾经臆想出的种种美好,顷刻间变得无比的讽刺。仿佛是被人劈头浇了一盆冷水,沈笛韵只觉得浑身冰凉,虽然站在夏日的午后,却依然彻骨冰凉。
沈笛韵愤怒而悲壮地冲上前去,一声冰冷而无情的巴掌扑面而来。
沈笛韵猝不及防,捂住疼得灼热的脸庞,愤怒而气恼,同时有点淡淡的丢脸。
被人当众打了脸,不论是什么原因,涌上心头的首先是丢脸。她茫然地看着房间里骄傲的如同孔雀一般的姚姗姗,以及仿佛刚刚认识的夏浩轩。
姚姗姗盛气凌地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瞥了一眼沈笛韵,轻蔑而挑衅。
仿佛沈笛韵才是为人不齿的小三。
沈笛韵求助一般瞅一眼袖手旁观的夏浩轩,他的眼神冷漠而疏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是一场误会?或是自己看错了?要不就是一场噩梦?沈笛韵拼命揉着眼睛,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夏浩轩不是说好要和自己去美国深造?要读mba,要去看黑人乐队,要去真正的地下酒吧?说好了要去看自由女神?要去哈佛大学?要做的事情那样多?为什么他会突然甩下我呢?
沈笛韵失去了理智,眼里满是质问。
为什么如此狗血?仿佛是蹩脚的电视剧一般?难道我不是楚楚动人温文尔雅的美女?难道我不是让全校男生朝思暮想的校花?难道我不是年级排名的佼佼者?我不是晚会上的万人迷?为什么一夜醒来,发生了这样可怕的变化?
昨天不是还一起出去吃饭吗?昨天不是还一起讨论未来吗?昨天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学陶艺吗?为什么今天你就变了一个人一样?仿佛被换了脑袋一样,揽着另一个女人的肩膀,茫然而无情地望着我?你的眼神如此冰凉,让我的心仿佛结冰一样寒冷?
这样逆天的悲剧为何这样让人想笑?沈笛韵这样想着,不觉咧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宛如野鬼一般,吓着了他们,也吓着了自己。
曾几何时?姚姗姗不是自己的好朋友吗?在家宴上,她的交际舞跳地婀娜多姿,曾让哥哥沈承恩茶饭不思。可是,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这样逆天的故事红果果地扑面而来?
沈笛韵小小的神经被被无穷的内容充斥着似乎要断裂一般,抬起头来,午后的阳光从窗口直射进来,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只瞥见姚姗姗鲜艳的红唇下面那洁白的牙齿闪烁着刺眼的白光,仿佛是骄傲的孔雀一样重复着一句话。
你能给他什么?你凭什么爱他?
沈笛韵一阵疑惑,我能给他什么?我需要给他什么?我的父亲帮着夏氏跻身全省前列,我的父亲和夏萧情同手足?我的母亲和夏浩轩的母亲亲如姐妹?我们两家从来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姚姗姗,你怎么会问出这样天真的问题来呢?
沈笛韵微微抬起头,阳光更加刺目地晃晕了她的眼睛。
她才想起,父亲一个月前举行已经下葬葬,两个哥哥勉为其难的支撑着沈氏这个烂摊子,讨债的让门庭冷落的沈氏一下子门庭若市。而夏氏却黑马一般地崛起,前不久夏萧作为本省最优秀企业家参加市政府大楼剪彩。以前,这些事情,不都是父亲沈重阳的事情吗?
沈笛韵似乎突然顿悟,我可以给他什么?我还需要给他什么啊?他什么都有了?也许是我配不上他了吧?苦笑一声,看着站在墙角的夏浩轩,爱情是什么?爱情还需要施舍和给予吗?难道不是小时候她伸出手牵上了他,不是她在学校门口傻傻等着他的身影,不是她小心翼翼捧着他爱吃的甜食?
是爱情真得没那么简单?抑或是他们混淆了爱情的概念。
曾经的臆想和天真,让沈笛韵觉得无比可笑。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啊,沈笛韵摸着火烫的脸庞,姚姗姗果然是好朋友,这样懂得沈笛韵心思,竟然已经帮忙代劳了。
脸上火辣辣地疼着,火烧火燎,不争气的眼泪却再一次扑面而来,为什么,为什么,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脆弱,不要让人家看扁,可泪水还是山洪爆发一般肆意奔腾!
就算沈氏破产,就算身无分文,就算失去靠山,可是难道你就忘了曾经我们相伴的日日夜夜了吗?
沈笛韵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而又充满黯淡的期望。
夏浩轩看了一眼,眼神中微茫地动摇,叹一口气,避开了沈笛韵注视的眼神,低下了头。
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你告诉我是不是被伯父逼迫,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究竟幕后的原因?不论什么理由,我都会选择原谅你,我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们依然还像以前一样好吗?沈笛韵的眼睛依然不甘心地传达着这样的讯息。
无奈,夏浩轩浑然不觉。
沈笛韵牢牢盯着夏浩轩,那眨动的睫毛仿佛是蝴蝶的翅膀一样,只是沾上了泪水,每次煽动都是那样滞重而哀戚。
夏浩轩无声地看了一眼沈笛韵,抿紧了嘴唇,转向了一边。
曾几何时,这个男人竟然变成了这样?夏浩轩眼神中的微茫歉疚瞬间流逝,悄然站在了姚姗姗的身边。
沈笛韵,你还要怎么样?夏浩轩爱的人是我?你懂不懂?他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你懂不懂?你难道还天真的以为夏浩轩会和你在一起?你也不去照照镜子!沈氏欠了一屁股债,还有什么钱陪浩轩去美国呢?就算有钱,那烂摊子难道让浩轩帮你收拾吗?你可真是不自量力啊!姚姗姗笑得那样肆意,甚至可以看见不小心露出的牙床,紫红色的闪耀在那一张一翕的嘴巴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恶心。
沈笛韵这样想着,身体似乎有了反应,竟然不觉“哇“一声吐了出来。
姚姗姗吓了一跳,疑惑地看了一眼夏浩轩。
沈笛韵被这轻蔑的一瞥深深刺痛,不觉更加厉害地吐了出来。
“放心吧!姗姗!“夏浩轩的眼神淡到了极致,缓缓道,“就算呕吐也和我豪不相干!”
手轻轻搭在了姚姗姗肩膀上,轻描淡写一般的神情,轻描淡写的语气。
沈笛韵“哇哇”吐得更加起劲。
“哼,看来也不过是表面清纯!实际上骚成这样呢!玫阿姨真是有福了啊,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当外婆了呢!”姚姗姗颇有意味地瞥了一眼沈笛韵,讽刺道。
沈笛韵看着他们卿卿我我地指点着自己,更觉得一阵反胃,趴在了墙边的垃圾桶直吐的出了胆汁。
“我从来没有碰过她!”夏浩轩的话收进了沈笛韵的耳中。
沈笛韵仿佛是听到最恶心的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