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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雅芙毫不在乎的语气刺激到了舒承望。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想到孟雅芙出身名门,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此刻竟然沦落到了这番境地,不觉让舒承望惊异和伤感,不觉顺口问道,
“你怎么会住在这里?以前的大房子呢?”
“以前的大房子?”孟雅芙苦笑着重复一句,“哪还有什么大房子呢?”看和舒承望似乎毫不知情的模样,疑惑道,“怎么你竟然不知道吗?”孟雅芙反问,似乎舒承望问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怎么会知道?”舒承望有点无辜。
“这一切都还是拜你所赐呢!”孟雅芙苦笑着,可是语气却没有埋怨的意思。
“哦?”舒承望不解。
“为了阻拦你的婚礼,奶奶封杀了我!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参见141章,孟雅芙的叫嚣)孟雅芙苦笑一声。
“封杀你?难道奶奶真的这样做了?”舒承望似乎隐约想起了那次,叶倩云曾经扬言要封杀孟雅芙,没想到竟是真的。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遭到叶倩云的封杀,孟雅芙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啊。印象中,孟雅芙的两个哥哥经营的孟氏地产似乎也成了很大气候,断不可能到这种连生计也无法维持的境地啊。
孟雅芙自然看出了舒承望的心思,接着说道,
“哥哥的生意本来就是靠我罩着,我的声望一落千丈,哥哥的生意也受道影响,渐渐就不能继续! 不到一个月就双双倒闭了!大哥想不通跳河自尽,而二哥也在沉闷中选择出国,从此再无音讯!”
“怎么会这样惨?”舒承望看着孟雅芙平静的脸庞,似乎在说着一件别人的事情一般,真的没想到一切竟然会是这样。
“人情冷暖,自然都是如此!舒氏将我封杀,谁敢和叶倩云唱反调呢?”孟雅芙说着,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事已至此,她早已经看开了一切。“哥哥们都怨我,怪我不自量力,竟然飞蛾扑火,一心要嫁入舒氏,结果不但没有跳上高枝,竟然害的好好的一家人家破人亡!”孟雅芙苦笑着看着舒承望,平静的语气含着深不可测的伤感和悲痛。
“我真的没想到一切会是这样!”舒承望一阵愧疚,看着孟雅芙,觉得一阵同情和悲悯。
他知道孟雅芙倾慕自己,舒承望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他和孟雅芙不可能,舒承望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不怪你,怪只怪我自己………不自量力!”孟雅芙苍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一点血色,鼻尖上甚至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汗珠,毫无血色的嘴唇干裂的要脱皮。很明显,她身子骨已经十分虚弱,就连说话也很费她的精神了。
舒承望四处寻找着,找到一个杯子接了一点温水,递了过去。孟雅芙接过水,微微一笑,轻轻啜了两口,缓过气来。
“你歇会吧!”舒承望安慰道。
“我不累!只怕以后再没有机会和你说话了!”孟雅芙苦笑了一声叹道。
“你会好的!”舒承望安慰道,“你不要多想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比谁都清楚我的病,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沈笛韵不告而别的那个晚上!”孟雅芙嘴角扬起了一丝苦笑,眼睛看着对面斑驳陆离辩不出颜色的墙壁,似乎想起了那个难忘的夜晚。
舒承望的脑袋“嗡”的一声,回忆怪兽一样将他打翻在地,浑身感到难言的窒息和刺痛。隐约记起那个晚上,自己将孟雅芙搂在了怀里。
孟雅芙坐起身来,孱弱的身体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一身辨不出颜色的睡衣轻轻裹着身上,乌黑的头发随意地盘着一个松散的结,两鬓的乱发随意耷拉着,娇弱得让人叹息。唯独那双眼睛那样灼灼地看着舒承望,仿佛是探进他的心里一般。她的乱发在脸颊上散乱着,嘴角露出甜蜜的苦笑,毫无血色的嘴唇快速地上下翻动着,露出了米粒一般细小而晶莹的牙齿。
“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她紧追不舍一般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更加灼灼,似乎要将舒承望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嗯!”舒承望终于点点头,不知为何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吧,笛韵待姗姗很好!”
“那就好!我不知道我哪里比不上她的!”孟雅芙点点头,沉静了一会苦笑道道。转而却自己笑起了自己,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为自己竟然这样执迷不悟,临死了还计较着这些事情。
“你也很好!”舒承望笑着安慰。
“既然我这么好,为什么你却不要呢?”孟雅芙抬起头,看着舒承望,灼灼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点的调侃,冲淡了这句话本来的厚重的味道。
舒承望看着她,苦笑一声。“你好好养病吧,不要多想了!”
“养什么病呢?我也没有几天了,今天就是想见见姗姗!还好你帮我!否则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见这孩子最后一面呢!”孟雅芙说着轻轻伸出手来,摩挲着姗姗的小脑袋,姗姗乖巧伏在床边上,坐在母亲能够得着的地方。
“对了,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否则我可能会死不瞑目的!”孟雅芙沉寂半天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道。
。。
第90章 姗姗的真实身份()
“什么秘密?”舒承望一阵疑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关于姗姗的身世。”
“你不是说姗姗是我的女儿吗?”舒承望疑惑地看着孟雅芙,不知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再看看一旁睁大眼睛看着两人的姗姗,不觉一阵心疼,微微低下头,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姗姗的长发,对着她微笑一声。
这三个月来,舒承望已经渐渐喜欢上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姑娘了,和沈笛韵一样关心照顾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孟雅芙这句话让舒承望措手不及,难道姗姗并不是自己的女儿吗?乍一想,不免心中有点小小的波澜,心里既希望姗姗是自己的女儿,可是直觉告诉自己没有那样简单。
“但愿她能有这个福分,可是事实上她不是!”孟雅芙沉吟半天终于苦笑着,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舒承望拉着姗姗的手,似乎有点微微的遗憾。
如果真的是他的女儿,那该多好呢?可是事实绝非如此,自己也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人世。孟雅芙心里暗暗想到。
“你说什么?”舒承望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笛韵那隐忍而悲伤的神情似乎昨天刚刚上演,等到两个人好不容易渐渐从这场风波中平息下来,没想到让他们失控的,不过是孟雅芙的一句戏言。舒承望有点被人戏弄的感觉,可是看着孱弱无力的孟雅芙,却丝毫没有怪罪的勇气。
“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知道沈笛韵不在?又为什么及时地出现在酒醉后你的身边?”孟雅芙苦笑着。
“为什么?”舒承望纳闷,也是奇怪了?沈笛韵出走不过两天而已,况且这样消息,就是资深的记者挖地三尺也未必能找到,孟雅芙怎么会轻易知道呢。
除非,有人刻意告诉了孟雅芙。
“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泄露给了你?”舒承望朗声道。
“舒总果然聪明啊!”孟雅芙笑道,“只是泄露给我消息的人舒总绝对想不到,想知道吗?”
“当然!”舒承望点点头,那次和孟雅芙的一响贪欢,让他感到深深愧疚和自责,却从来没想过这期间也会有着丝丝内幕。此次有机会定然要探出一个水落石出罢了。
“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答应我好好照顾姗姗,不论她的身份如何,不论她是谁的女儿,你都要对待亲生女儿一般对她。”孟雅芙盯着舒承望,灼人的眼神里掩着深沉的期望。
“好的!”舒承望想了想之后点点头。
“舒氏戒备森严,任何消息若不经过叶倩云同意,媒体掘地三尺也难以找到。况且沈笛韵作为舒氏刚刚订婚的新妇,离家出走两天,我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你不觉得很诡异吗?”孟雅芙笑着说。
“究竟是谁?”舒承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别人,正是叶倩云!”孟雅芙点点头。
“什么?奶奶为什么要这样做?”舒承望觉得太离谱了,简直不可置信。
“你觉得一个将死的人还有必要说假话吗?”孟雅芙苦笑着。
“可是奶奶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舒承望想不明白。
“以前我也不明白,后来我才发现,可悲如我。其实不过做了滋润你们爱情的催化剂而已。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抵消掉沈笛韵的歉疚,从而让你们迅速的不如婚姻的殿堂!”
“歉疚?笛韵为什么要歉疚?”
“你真的以为她出走是去找唐欣雅吗?”
“难道不是?”舒承望这样说着,心底却泛起了丝丝波澜,想到了刘威给自己汇报的情况………似乎沈笛韵是去话别一个曾经的上司。毫无征兆的心痛扑面而来。不用孟雅芙说明,舒承望早就知道那件事情,只是一直选择了不知道而已。如今那个伪装的假象被孟雅芙活活撕出了一个口子,让人猝不及防。舒承望只好佯作不知,听人孟雅芙说下去。
“她去拜别曾经的领导,名叫秦丹溪。”
“秦丹溪是什么人?”舒承望看着前方,眼前一片模糊,他想不通的是,既然孟雅芙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当初不告诉他呢?
“你还不知道吗?秦丹溪是她的伯乐,要不是她,也许此刻的沈笛韵依然还在小站上巡井呢。”
“你是说他们………”舒承望的眉头蹙了起来,孟雅芙暧昧的笑容让他引发了无尽的遐想,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女人竟然在订婚后两天不到就去给另一个男人送行,想必两人关系匪浅吧。”孟雅芙的脸上显出了一丝嘲笑一般的暧昧。
“你不能这样说笛韵!”舒承望厉声说道,转而觉得一阵眩晕一般,无力地靠在墙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舒承望的声音无力而哀婉。
“那天晚上,你抱着我,叫的却是沈笛韵的名字。我笑出了眼泪,拥在你的怀里,才明白,我永远地失去了你!”孟雅芙的眼睛充满了伤感和悲痛,还有淡淡的不甘心和垂死挣扎的希望,那些复杂的眼神交织成一片厮杀一片后,终于尘埃落尽,她淡淡笑道,“既然她是你的理想,那我没有权利破坏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她看着舒承望,眼角的苦笑大雾一样弥漫出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就算是此刻我依然不会相信的!”舒承望几乎咆哮着吼道,可是心底泛上来的疑虑还是那样悄然无息将他淹没。
“秦丹溪只是过去,也许一切并不重要!”孟雅芙笑道,“而且我的重点并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你隐瞒这些是为了我好,可是奶奶为什么也要隐瞒?”
“很显然,只想快速促成你们,好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吧。”孟雅芙苦笑着,面上的每个线条似乎变得狰狞起来。
“目的?目的?”舒承望小声重复着这个词,感到山崩地裂一般,每个人怀着目的,就连自己从小作为依靠的奶奶也不能幸免。
“是啊,每个人都有目的,那么你呢?孟雅芙!”舒承望俯下身子,靠近了孟雅芙,眼睛对上了孟雅芙的脸颊,“你叫我来告诉我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呢?”舒承望的目光仿佛是大海一般深不可测起来,饶有趣味地看着孟雅芙,脸上的苦笑久久不能褪去。
“我只想要你照顾姗姗!”孟雅芙终于从舒承望的眼神中逃遁出来,轻轻吐了一口气笑道。
“你放心,我会的。”舒承望看看站在一边吓得发呆的姗姗,从刚才的失态中滑了出来。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姗姗乖,叔叔会好好照顾你的。”
“姗姗乖,你去那边客厅一个人玩一会好吗?”孟雅芙伸出手去,温柔对着姗姗笑道。
姗姗乖巧地点点头,一个人去了客厅,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这边。孟雅芙笑着点点头,她才放心的一个人去了客厅。
“沈笛韵回来发现了我,顿时和我针锋相对,我本以为叶倩云会暗中支持我,没想到她狠心将我彻底封杀。”孟雅芙看着那斑驳陆离的白墙,再一次回忆起了当日的事情。
“当时你为什么不辩驳呢?”舒承望疑惑道。
“辩驳会有用吗?”意味深长的苦笑。
“或许笛韵知道这是奶奶一手导演的戏,因此而退出舒氏也未可知!”舒承望淡淡笑道。
“你以为笛韵会因为我出现而放弃你吗?”孟雅芙苦笑着,“你真是太天真了吧!”
“难道她不会吃醋吗?毕竟我有错在先!”
“你出轨了,可是她却还和秦丹溪藕断丝连,你的出轨刚好给了她某种意义上的平衡。而且因为我的进攻,她也会意识到舒氏少奶奶位子的炽手可热。沈笛韵那样聪明,自然是抓紧巩固住自己在舒氏的地位,怎么可能在乎这些细节呢?”
“说的也是!看来我太不了解笛韵了啊!”舒承望叹息道。
“沈笛韵之所以和你结婚,是因为叶倩云答应帮助她寻找母亲。我太了解她,看似柔弱,其实心底比谁都强硬,她永远也不用会轻易放弃自己寻找母亲寻找宝藏的理想,怎么可能那样轻易放弃这个天赐的机会呢?”
“可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舒承望自言自语道,脑海中再一次回想起了在溶洞里沈笛韵背弃唐欣雅时泪流满面的情景,经历了千难万险终于走到了宝藏和母亲的身边时,她却因为舒承望而选择了放弃。
生命的天平由此倾斜,爱情战胜了亲情,或者说是有点苛刻而残酷的亲情。舒承望的心潮顿时涌起,说不出的柔软充盈期间。突然很想念沈笛韵,伸手摸摸手机,却发现刚才落在了车里。
“没有叶倩云的支持,我绝无可能和留在舒氏,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幼稚,太轻信,太自以为是。沦落到这种境界,我谁也不怪,只是怪我自己!”孟雅芙再一次苦笑,为了自己的幼稚和心存侥幸,年轻的她终归不是老狐狸的对手啊。悠长苍茫的苦笑仿佛凝结在她的脸上一般,总也褪不下去。
“奶奶也的确狠心啊!”舒承望想到那天的冲突,不禁对孟雅芙暗暗同情,当然这一切的一切,沈笛韵都蒙在鼓里呢。
“何止狠心呢,第二天我就被所有公司开除。其他影视公司见风使舵,都不愿意聘用我。我失去了舞台和观众,也失去了亲人和朋友。一时心如死水,万念俱灰。痛不欲生地离开了公司,不料在临走时遇见了以前的同事欧阳。”
“然后呢?”
“然后欧阳收留了我!”
“收留?”
“是的,收留!我的房子因为债务关系不清晰,很快被银行抵债没收,顿时变得居无定所。朋友们知道了我得罪了舒氏,纷纷和我划清了界限,也没有肯借我一分钱,此刻我才感觉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去酒吧借酒浇愁。看见欧阳站在我的身后,满含担忧的眼神注视着我,让我觉得一阵说不出的愧疚。”
“他提出主动帮我,希望我振作起来,他说生命中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我不能就此自暴自弃。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终于点点头,伏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起来。”说到这里,孟雅芙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其实,很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