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小姐,你们自己过来了啊?那就不麻烦我去请你们了!”茅屋边站着一个女孩,穿着长长蓝色的凤尾状的长裙,对着他们笑吟吟说道。
沈笛韵想到山洞里的女人的话来,难不成要把他们关在这个茅屋里吗?沈笛韵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孩,一米六的个子,窄窄的娃娃脸,貌似孱弱,可是一双眼睛却充满了灵气。
心里想着这么较弱的女子,一定不会有什么功夫,想来自己一个人对付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无论如何,自己曾经还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黑带高手呢。
于是笑吟吟地向前一步,瞬间,沈笛韵感到自己的手手心一阵剧痛,紧着就失去知觉,成鸟爪状地被紧紧握在那个女孩的手中。而那个女孩,亮闪闪的眼睛正挑衅一般地看着沈笛韵,脸颊上的嘲讽之情不言而喻。
“放开我!tnnd,出手这么快!有本事你和我打一架啊!”这么快就被人家缴械,沈笛韵心里难免有点不服气。
“对不起沈小姐了,主人让我在这里照顾你们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吩咐,但是要想逃跑的话就算了吧,因为这里通往四处的路都已经被封住,沈小姐还是不要徒费力气了!”
女孩子说完,笑呵呵地鞠了一躬,向着不远处的竹林走去。
“哎呦,”沈笛韵不禁大呼,“疼死我了?这用的什么鬼功夫,完全没有发现啊?”
“好了,手疼吗?”舒承望伸出手替她揉着,“不过刚才的你的动作可真是……”舒承望想到沈笛韵刚才袭击的动作,不禁捂住肚子,咯咯笑个不停。
“真是什么?”
“哈哈,真是搞笑啊!”
“什么?竟敢说完搞笑,我可是专业的呢。想当年,我可是练过泰拳道的!”沈笛韵说着挥一挥拳头,比划了几个英姿飒爽的跆拳道动作“我曾经一个人战胜了五个偷油贼,还立了大功呢!”想到那会,沈笛韵有点小小的得意。
舒承望微微愣着,仿佛才第一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沈笛韵。
沈笛韵觉察到了什么,伸出的拳头尴尬地悄悄收回,吐吐舌头,天哪,动不动就秀秀身手,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在舒承望面前这样随意过呢?于是红着脸继续嗫喏着,“呵呵,当……当然,那是……那是以前啊!”
“笛韵,你好像不一样了!”舒承望愣了片刻,说了一句。
这么些年,他和沈笛韵虽然结为夫妻,可却从没见过他这样率性洒脱过,相处的日子,两个人似乎都是相敬如宾,从没有一般情侣之间那样的随意。每个人仿佛带着厚厚的面具一样,不愿露出自己真实的面容,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太多,所以即便是成了最亲密的人,也依然不能够摆脱那身上厚厚的伪装。
沈笛韵总是用过分的得体掩盖了自己内心潜藏属于一个小女人的柔情。
“哪里……哪里不一样了?”沈笛韵慌忙道。
“总之就是不一样了!”舒承望一边轻轻揉着她的手,一边笑道。
独处的这两天里,两人似乎更加亲密,沈笛韵不再只是个端庄得体的职场丽人,她是这样活泼、天真、烂漫,当然也会害怕,也会担心,也会卖弄,也会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现在的笛韵更加真实,更加贴近灵魂深处的自己。
沈笛韵不愿多理会舒承望的话,只是觉得在这里自己似乎才更像自己,自由自在地摒弃了所有的忌惮和禁忌。这里没有了秦丹溪,也没有霍德佑,更没有了乌烟瘴气老气横秋的所谓单位,也没有纷乱如同蜘蛛网一般需要去头疼的人际关系。没有了叶倩云、没有了孟雅芙、没有了需要掩着面孔假笑的舞会,没有了毫无意义的敷衍和寒暄,更没有了需要时刻穿着礼服高跟鞋的所谓的严肃会议。
一切都没有了,远离尘世的喧嚣和浮华,沈笛韵这里只有自然,只有美。
这里有蓝天、有白云、有清潭、有流水,当然最主要的是有舒承望,这里有草地、有鲜花、有小鸟、有野兔。这里自由而广阔,神秘而渺远,这里的空气那样清新,一口下去五脏六腑似乎也变得熨帖。
也许只有在这里,沈笛韵和舒承望都不由自主地渐渐放弃了伪装和面具,以真实的面孔面对彼此。
“笛韵,你想什么呢?”舒承望看着沈笛韵对着远处的山峦发呆。
“我想到了很小的时候!”沈笛韵回过头嫣然一笑。
很久之前,沈笛韵很小的时候,玫兰瑛带她去外婆家………灵水村,那里也和这里一样有着清醒的空气,潺潺的流水,迷人的花朵,美的让人心醉沉迷。
记得那时有个男孩,长着大大羞怯的眼睛,粉嫩的皮肤一点也不像村庄里的孩子。
沈笛韵因为从城里来,白皙的皮肤让她和农村的孩子有着明显区别,农村的孩子似乎也不怎么欢迎沈笛韵这个外来者。
沈笛韵每天都是远远地看着别的孩子一起玩耍,知道一天,这个叫做木城的男孩,主动拿来了一个风车,请沈笛韵和他一起去玩。于是,那个漫长的暑假,沈笛韵就和他一起在山村里到处游荡。
。。
第59章 舒承望的记忆()
那个暑假,沈笛韵和那个叫木城的男孩跑遍了村庄的角角落落。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他们举着纸折的风筝随风奔跑,手里拿着路边采的凤仙花,欢声笑语洒遍了整个村庄。有时候跑累了,就索性钻进外婆家的大果园,去摘里面的苹果、李子、葡萄、或者桑葚,如果躺在地上,就可以发现圆圆的花生叶子随风摆动着,左到处都是真诚而丰沛的礼物。他们小小的拳头轻轻砸开一个黄橙橙的香瓜,顿时仿佛就连空气也变成了甜蜜的一般。红色玛瑙一般的草莓成串藏在肥大嫩绿的叶子下面,酸甜可口,放一颗在嘴里只觉得唇齿间一阵浓香。
后来,沈笛韵再也没有去过外婆家,也没有见过木城,童年的记忆渐渐消逝,只是记下了他那双异常澄净明亮的眼睛和那娇嫩白皙如同女孩一般的皮肤。
“小时候你去过那种地方吗?”舒承望似乎饶有兴趣地打断了沈笛韵的浮想联翩。
“有个暑假,我在乡下的外婆家里度过。”沈笛韵小声道,“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叫做木城的男孩!”
“木城?”舒承望突然眼睛一亮,“你认识木城?”
“难道你也认识木城吗?”沈笛韵一阵兴奋。
“怎么可能?”舒承望笑道,脸上恢复了平静的笑容。
“是啊,怎么可能会这样巧?”沈笛韵有点淡淡地遗憾,看着舒承望期待的目光,笑道,“小时候,我一个人回外婆家,村里的小孩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玩。就他一个人大大方方地来和我玩。带我去了很多地方。只可惜,后来,家里迁居外地,外婆也因病去世,我就再也没有去过灵水村了!”
“再也没有见面吗?”舒承望道。
“再也没有,也许,就算见到他,我也不会认识了!”沈笛韵笑着摇摇头。
“也许就算此刻他抱着你,你也不会知道是他吧!”舒承望坏坏地笑着,转过身子,将沈笛韵轻轻拥入怀里。
“难道……难道你就是木城?”沈笛韵紧张地盯着舒承望,那神情就仿佛是等待着宣布结果的运动员一般,忐忑而期待。她细细端详舒承望的眼睛,清澈透亮,似乎和小男孩木城的目光颇有相似之处。
“那个穿着白裙子坐在门槛上哭的小女孩就是你啊!”舒承望似乎不忍心看着她这样的揪心,仿佛是仁慈的医生不愿意让患者等待宣判的时间过长一般。说完后不觉一笑,有点感慨上天的造化。
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灵水村见过的女孩会是沈笛韵。记忆中,那时的沈笛韵很腼腆,不敢和村子里的小孩子玩,可是却忍不住偷偷跑出去看人家嬉戏,被人家欺负了,就只敢悄悄地哭了。
“那个帮我打架的男孩原来就是你啊!”沈笛韵恍然大悟,喜悦如同阳光一样照亮了她的眼睛,瞬间神采飞扬。
他想起那次,木城问自己要不要和他一起玩,她有点疑惑地点点头。后来就看见那个男孩一脚踩上夹老鼠的架子,疼得哇哇大叫。他们两个人躲在墙外面,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小小的恶作剧,正是他们友谊的开始。
“原来真的是你!”沈笛韵一阵恍惚,想到了那个明净清纯的男孩。
“是啊,那次外婆正要带我去庙里玩,因此给我特意换上了最漂亮的白裙子。刚走出门,不知哪里来的小孩冲我扔起泥巴,洁白的裙子顿时变成脏兮兮的,我一着急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沈笛韵说着不禁笑了,那时的自己很胆小很腼腆,也许因为自己是个外来客吧,更不敢去和那些孩子算账,只好一个人躲回花园哭起来。
“那时候多温柔腼腆,哪里像现在这样……”舒承望看着某人的眼神,有点警觉地赶紧刹住话头。
“现在怎么样?”沈笛韵知道某人的意思,故意向前一步嗔道。
“这样……美丽……动人啊!”舒承望乖觉地变换话头,无奈啊,某人这样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还真不敢直言不讳啊。
“对了,那时你为什么会在哪里?舒氏可是名门啊?”沈笛韵笑道。
“其实那时我只是在逃难!”舒承望悠悠道。
“逃难?”沈笛韵大惑不解,有没有搞错,舒氏可是名门望族啊?一直也没有见曾经衰落过,怎么可能逃难至此?沈笛韵知道,外婆家的灵水村,在全国也算是非常偏僻的地方,要不是玫兰瑛思家心切,绝对不会带自己去那里的。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舒承望看着远方,思绪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
“好啊!”沈笛韵点点头,凭感觉,舒承望一定是要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
“从前,有个叫木城的男孩,出生七年后,父亲就因为车祸去世,而此时他的奶奶远在国外,舒氏内部因为继承权的问题争得四分五裂,大家都觉得他虽然有继承权,可是没有能力打理这么大的企业,以罢工关闭舒氏部分产业为条件,要挟她的奶奶………一个刚刚失去儿子的老人…………在其他叔伯们中间重新选一位掌管舒氏。”
“那奶奶选了没有?”沈笛韵不禁插嘴道。
“奶奶要是选了的话,也许我现在已经一名不文了,或许也没有舒氏今日的辉煌了!”舒承望嘲讽地一笑,不知为何,这种笑让沈笛韵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哥哥,什么家族都有着那种不知天高地厚企图掌握财权的人吧,可是可恨这些人却偏偏缺乏能力,不是弄砸了企业,就是弄砸了自己。
“奶奶自然知道他们狼子野心,更知道他们鼠目寸光,一旦舒氏的命脉落入他们手中,早晚有一天也会倒闭!”舒承望说着笑笑。
“那奶奶怎么做的?他们以停业为条件,就不怕让把舒氏置之死地吗?”
“他们那些人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也许这在他们才只是最温和的方式罢了!”舒承望苦笑道。
“那奶奶怎么应对的呢?”
“奶奶去医院看我了,因为那几天我生病住院了。却不知道在经过医院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办法!”舒承望悠悠道。
“什么办法?”
“三天后,舒承望也就是我…………年仅7岁的舒氏最根正苗红的继承人因为急性肺炎,抢救无效死亡!媒体哗然,舒氏内部纷争的人们也不禁哗然,短短十天时间,叶倩云的儿子和孙子相继死亡,叶倩云陷入了极度的精神崩溃之中!视频中传出了叶倩云哀恸欲绝的照片,所有的媒体利用叶倩云的悲伤狠狠赚了一笔。”
“这只是假象对吗?”沈笛韵忍不住插嘴。
“当然,否则你认为站在你跟前的是谁呢?”舒承望幽默道。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迷惑对方?赢得反击的时间?”沈笛韵道。
“你真聪明!媒体宣传,叶倩云因为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悲痛之中,所以暂时不能考虑舒氏继承人的问题,必须一个月之后才能进项选拔!”。
他们虽然很不满意,可是也只好答应,因为他们认为此刻的叶倩云肝肠寸断,而且她相继失去了儿子和最珍爱的孙子。舒氏已经完全没有了希望。就算给她三个月时间又能如何?她也不可能再找一个亲生的孙子来掌控舒氏,谁都知道舒承望是三代单传的独苗,所以那些野心者暂时放松下来。
叶倩云对着媒体记者,强忍着内心的悲伤沉痛道,此生别无他求,只求一个月能静静,她向媒体鞠躬,请先不要打扰她的生活,给她一个月,一个月后,从舒氏其他青年才俊中选出一位真正的继承人来。
“可是你的葬礼上呢?不见到尸体怎么能瞒过那么多人?”沈笛韵疑惑道。
“你想到的奶奶都想到了,那时我确实是得了肺炎,同病房一个小孩刚好因为肺炎不幸死去!奶奶让易容师易成了我的模样,而我则被她的亲信送到了灵水村里。”
“你是说。狸猫换太子?”
“不是狸猫,也不是太子,只是那个男孩的死给了奶奶灵感而已!”
“奶奶怎么会知道的?”
“奶奶去医院看我时,她的母亲正在医院门口痛哭他。奶奶一向心善,一问才知道她的孩子因为急性肺炎,送去太晚抢救无效而死!奶奶沉吟良久想出了那种办法!”
“奶奶居然那样坚强,头脑清楚,沉浸在悲伤中的她,竟然还能想出别人想不到的办法!”
“奶奶也是没有办法!后来我就去了灵水村,小住了一个月!”
“你就住了一个月?”
“是啊,一个月后我就被送到加拿大,十八岁之后才回国来。”
“好巧啊!”沈笛韵心想,自己也不过就是在那里呆了一个暑假,可是命运却让他们相遇,真是怎一个巧字了得呢?
“……”沈笛韵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那个曾经和自己一起玩的木城,竟然背负这样一个故事。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做木城了吗?”
“因为那个因为肺炎死去的男孩叫做木城!”沈笛韵轻声道。
“你真聪明!”
“我还记得奶奶送我离开时候的眼神,决绝而坚毅,那被泪水浸泡的眼睛无比哀伤而倔强地看着我,她说‘承望,你答应奶奶,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那一瞬间我顿时泪流满面,父亲死去时奶奶无言哀痛的哭声曾让我心碎。可是现实却那样惭愧,她甚至都没有时间沉浸在失去儿子的伤痛中,就有人已经觊觎舒氏的财产。
理由冠冕堂皇,为舒氏分忧解难,他们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接连着失去儿子孙子的老人,这样夙兴夜寐的操劳。
“他们可真无耻!”沈笛韵不禁吐槽,“竟然这样逼迫一个痛失爱子的老人。”
“可是他们是不会赢的?因为他们的对手不是一般人,而是奶奶!”
气氛似乎变得有点沉闷,沈笛韵沉默一会,道,“那你在七岁那年就已经知道了这场阴谋了吗?”
“是啊,在那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人心的险恶了,奶奶把事情告诉了我,她说我有权利知道一切,对于这个世界,我不能只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王子了!”舒承望有点嘲讽地笑道。
“……”沈笛韵哑然,也许这个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有点操之过急。
“那是我刚来到了灵水村,也没有朋友,很孤单,结果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