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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王树林和张青松笑着开玩笑,“小沈这晕倒的还真是时候,要不是赶上树典型的这一月,恐怕还会作为安全隐患通报全厂,我们也逃不了批评受罚的分啊!”
秦丹溪的心微微一颤,现在正是流火的八月,室外温度高达四十度,以沈笛韵的地身子骨,想不晕倒恐怕也难。
“是啊,真是时候啊,不过是个正常工作,轻而易举就当了劳模,可不是会挑时候?”岑正霖阴阳怪气地重复,立刻就有了其他的意思。
吓得王树林和张青松着急分辨道,“岑书记,我们的意思可不是你的意思?”
岑正霖一怒,敢情“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忙厉声道“你们这样说就可以,我这样说就不行了?你倒说说,你们什么意思?我是什么意思?怎么一样的话,我倒和你们差了这么多的意思?”
王树林和张清松一时面面相觑,后悔自己不该当着岑正霖这样说,所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况且岑正霖一直堤防着沈笛韵觊觎李风扬的位置,对她很有成见,自己不是起了个题吗?
可是,此刻后悔有什么用,只是暗恨岑正霖心胸狭窄,没有大局意识,索性也就不再多言。
秦丹溪一门心思担心沈笛韵的身体,竟然对于他们几个人的争辩充耳不闻,岑正霖看一时无人说话,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意思。
沈笛韵自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这场晕厥,竟然再一次促进了秦丹溪和岑正霖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
第6章 冷板凳的滋味()()
秦丹溪教给沈笛韵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学会坐冷板凳。请使用访问本站。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也没有想到,当厂里的报道如火如荼的开展的时候,为了保护这个典型,厂里宣告了沈笛韵上井生涯的结束。
厂长霍德佑认为女人不适合去现场指导施工,因为大家不敢保证,沈笛韵不会第二次晕倒在井场上,一次是典型、是先进,两次三次就是安全事故或者恶俗的作秀了。
不去现场指导施工,不能眼看着自己冥思苦想的设计在井上变成现实,这是一个技术人员最大的悲哀吧。
因为岑正霖和李风扬的处处防备,沈笛韵也彻底放弃了写文章的冲动。
沈笛韵唯一的工作,就是参与别人的项目组里面统计资料,这属于毫无技术含量的常规性工作,创新和激情,再也没有了用武之地,灵感和火花,根本没有闪现的机会,沈笛韵和大部分职工一样,过起了这种平淡到近乎乏味的生活,看着大家每天无忧无虑无比知足的样子,沈笛韵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内心却焦躁到了极致。
她才24岁啊,风华正茂的年纪啊,她不希望一辈子就在这种毫无意义的重复性的工作中这样虚度年华啊,她的理想她的报复都不是做一个小小的资料员啊,可是大型的项目都需要项目长亲自设计并且监督施工,跟踪效果,统计成果。必须一直从头跟踪到尾,而自己,却因为一次事故再也不能去那艰苦的井场,尽管曾经无比厌弃。
当然,最难熬的还是办公室里面那些女人们的自以为是的劝慰和无时无刻的八卦
“小沈真是好福气啊!坐在办公司可比上井好多了吧!”
“小沈,你不知道井上风里来雨里去的,对皮肤多不好啊!”
“就是啊,听说那些气味闻多了,对孩子也不好呢!”
……
对于这些话,沈笛韵总是微微笑笑,并不多言。
“听说应化中心的彭姐的孩子,领了一个女朋友,怀孕都已经三个月了。”
“王工在海南买的房子,被骗了20万元啊!”
“教授这个人真是势力啊,以为自己也是领导一样,昨天我去……”
对于这些八卦,沈笛韵更加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精力对别人的事情这样的关心,仔细想想,也罢,每天那么一点点工作,她们可不是闲的牙疼。再说都上了年纪,过几年也就要退休了,每天无非就是混吃等死罢了。
“混吃等死!”想到这个词,沈笛韵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颤抖,自己此刻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沈笛韵不明白,这个世界上竟还会有第二个王子轩,致死也要保护自己的红卫兵。岑正霖即便熬夜帮助李风扬修改润色稿件,也绝对不允许沈笛韵参和,看来他和李风扬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
这里的领导不需要谁有一鸣惊人的才华,只需要有衷心耿耿的奴才般驯服的属下。
一年里,沈笛韵彻底坐起了冷板凳,每天看着大家跑来跑去的身影,自己却看着电脑屏幕发呆,看着开会的人群,看着听讲座的同事,看着奔赴酒场子的人群,沈笛韵觉得自己似乎坐了千年一般,周身似乎长出了绿色的绒毛,这冗长的岁月里,她看不到希望更加找不到了方向。
第62章 冷板凳的滋味(2)()
沈笛韵从来不知道办公室里也是这样凶险。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沈笛韵的办公室还有三个女人,可谓是各有特色,其中一个管经营的女的叫陈苗,离婚已经五年,刚开始沈笛韵受到秦丹溪器重的的时候,陈苗每次都是大声夸赞,沈笛韵的衣服多么漂亮,气色多么好。倒是其他两个女人………翁林和翟丽丽从不说话,对沈笛韵并不这样夸张奉承。
自从不用参与施工之后,沈笛韵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办公室,而那一点点工作也根本用不了整整一天,闲暇之余,沈笛韵决定去学车,单位很多同事都是用上班时间去学车,一来,工作确实并不繁重,二来很多人住的李驾校很远,倒是平时这样比较方便。
沈笛韵知道陈苗的为人,一点不敢声张,万没想到,那天在驾校碰见一个年轻同事李元清。年轻人相见自然无可厚非,可是没想到的是,李元清告诉了自己的舍友方建全。
一天在办公室里,方建全笑着对沈笛韵说,“笛韵姐姐,听说你也在练车啊?”
沈笛韵心中大呼不好,看见陈苗的眼睛已经看向了这边,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两人的谈话。
沈笛韵无法,只好装作不承认,笑道“哪里有啊?你认错人了吧。”方建全是年轻人,自然不知道陈苗的危险,只是觉得有点疑惑地走开,沈笛韵心中暗叫倒霉。
等到方建全走了,沈笛韵等了一会跟了过去,想去给他解释一下,没想到自己前脚刚站在方建全的座位前面,陈苗后脚也跟了过来,嘴里和办公室的强星说话,眼睛却好奇地看着方建全和沈笛韵。沈笛韵彻底被这个女人的好奇心冲击到崩溃,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神经病,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可是没想到竟然这样出神入化的奇葩啊。
沈笛韵从此注意起了陈苗。果然自己打电话的时候,陈苗总是竖着两只招风耳,在那里侧耳倾听。仿佛地下党一般警觉和敏锐,让沈笛韵觉得心烦而无奈。
更主要的是陈苗势力到了极点,平时单位的一般同事过来问事情,总是爱理不理,一句好话也说不出来。一次单位一个新疆的同事武巡回家探亲,来询问探亲假路费报销的事情,想自己坐飞机回去。陈苗没好气地说,你要坐飞机,那要得到厂长同意呢,你去问厂长答应你去坐飞机,再去吧。
陈苗的语气充满讽刺,意思是武巡的界别达不到坐飞机的标准,这样赤果果的讽刺,办公室的三个女人都已经习以为常,谁料到武巡根本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还以为真的要得到厂长的同意,索性去找厂长征询,陈苗被组织科长说了一顿,才又气又急差点尿湿裤子。立刻赌咒发誓,说自己绝对没有说过这些话来,翟丽丽和沈笛韵对视一眼,心里惊叹这个女人撒谎的功力真是炉火春听啊,更何况敢做不敢当,真是让人讨厌,可是看见她狼狈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样子,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陈苗喋喋不休的给一个什么人打着电话,陈述着自己的愿望和清白,沈笛韵听在耳中,鄙视在心中,实在是不想听见她的聒噪了,翁林做做眼色,吐吐舌头,示意沈笛韵听听她的歪曲事实的疯言疯语,沈笛韵撇撇嘴,不可置信啊,一个人能够不要脸到到了这种地步,真是让人觉得无言啊。
当然,陈苗虽然不是领导,可是却最喜欢玩“打一个拉一个”的游戏,沈笛韵此刻正在低谷,自然时不时有点葳蕤,士气不足。陈苗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看准机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打压。
一天陈苗拿着几根油条,故意一遍遍的问着翁林要不要吃油条,沈笛韵就坐在翁林的对面,陈苗却把她视为空气一般。翁林看出了其中蹊跷,笑着说,“刚吃过饭,不想吃!”翟丽丽洗手回来,并不知道怎么回事,陈苗殷勤地相让着,翟丽丽也就没有多想,拿起油条吃了起来。毕竟一个办公室里,井场互相交换吃的也是常有的事情,你今天拿个这个,我明天拿个拿个,也是平常的事情。谁也没想到陈苗竟然用这种方法故意对付沈笛韵。
陈苗看着翟丽丽吃了油条,更加得意,再一次更加起劲地让着翁林,无奈,翁林造势破她的动机,就是笑着摆手说,自己一点也不饿。
沈笛韵心中觉得真的是一阵好笑,平时自己对于她们也不可谓不好,有什么好东西,就算给她们也是都给,从来不这样搞得大家有什么区别一样?看来陈苗这是故意气自己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贱货?可是自己难道没吃过什么油条吗?想来真是生气。
不到一会,陈苗和死党过来了,两个人一起大声聊着,沈笛韵觉得一阵烦闷,就打开了电脑的音乐,只是没想到的是,陈苗出去一下,岑正霖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岑正霖一双黄豆一般小眼睛斜睨着沈笛韵,不怀好意道,“沈笛韵,上班上的这样清闲啊?”
沈笛韵一愣,真没想到陈苗这样迅速,可是自己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说,看着岑正霖那张猪头脸,远处陈苗得意痒痒的表情,沈笛韵真的想一个巴掌扇过去,可是还是装出如花一般的笑容,“书记有什么指导?怎么我刚放首歌歇下来书记就过来了?”
“哦!”岑正霖一阵迟疑,沈笛韵的话让他无法回答,只好尴尬地笑笑,“以后上班时间不要听音乐。”
沈笛韵点点头,“知道了。”
岑正霖一向和自己不睦,此刻在加上陈苗这个贱人,可想而知,自己在岑正霖心中的地位。不过一切又是何苦,沈笛韵强迫自己开心,不论如何,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离开这地破地方,要离开这个陈苗这样的贱人和岑正林这样的脑残货。
岑正林在办公室晃着,沈笛韵毫不作声,既然看出了陈苗的居心叵测,也犯不着和这种疯狗一样的人物较量,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岑正霖转了一圈后,再一次找上了自己的麻烦。
“小沈,听说你在上班时间去练车啊?”
沈笛韵吐吐舌头,放眼整个单位,哪个同事不是上班时间去练车的?岑正霖竟然抓自己这个辫子?
看着岑正霖那张包子脸,沈笛韵真是忍不住一拳上去,想想还是忍住,“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笑着说,“我错了,书记 ,以再也不敢了。”
“另外,和办公室同事关系要处理好啊,年轻人嘛,该低头还是要低头的。”岑正霖笑着说。
“哦……”沈笛韵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觉得一阵恶心,真是小人天天有,今年特别多啊,竟然这样整自己,天知道陈苗那个贱人以后会这么死?偏偏岑正霖这样脑满肠肥的领导能够这样轻信她的话。也难怪,小人之所以猖獗,那都是因为有一群善恶不分、忠奸不明的猪头领导?况且这种猪头当权者,古往今来都有,否则屈怎么会去投奔汨罗江呢?怎么会有岳飞那样死在冤狱中呢?
沈笛韵冷笑,这个问题还真很难回答,自己和人相处没有问题,可是关键是对方也要是个人啊!像那种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自己要是能够相处好,那还真是奇怪了。
第63章 冷板凳的滋味(3)()
日子就这样混混噩噩的过着。请使用访问本站。一天,同事吴云云来问陈苗关于工资的事情,说自己的工资卡没有开通短信通知功能,好像少打了三千块钱,需要陈苗帮忙查查。
陈苗对于普通职工向来不放在心上,胡乱应付一下,就说是子虚乌有,根本没有这回事。吴云云哪里服气,继续坚持让陈苗细查,陈苗耐心道,“那这样吧,等到我查清楚了再告诉你。你先回去吧。”
等到吴云云前脚刚走,陈苗就通知了吴云云的主任王青,“你们中心的吴云云净给我找事情啊,说什么少了钱了,一定要我给她查,我现在正忙着做报表,一堆的事情,这不是添乱吗?”
陈苗又进了岑正霖的办公室,“岑书记,你看吴云云这样给我找事情?我也应付不了,手头一堆工作等着我干呢?她却是闲的没事找事。去年的事情我怎么查呢?我每天的工作一大堆您也不是不知道,可是这种人还天天来找茬?吴云云经常不来上班,这在所里都是人尽皆知了,还在我这里问什么工资的事情……”
岑正霖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沈笛韵甚至能听到陈苗的夸张的声音。不禁看看翟丽丽,翟丽丽一副早就习以为常的表情,沈笛韵呐喊之余不禁笑出声来,真是见识到什么是小人了,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啊!
总之事情最后的结局就是,吴云云是一个吃饱没事干的神经病。
第二天吴云云来到办公室,陈苗说,“你的卡已经给你查了,没有这回事!”吴云云虽然还有疑惑,但是因为自己所在科室的主任和岑正霖都已经警告过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看着陈苗这样坚决的眼神,不知内情的她还以为陈苗已经帮她彻底清查了确实是自己的错呢,说着“谢谢你啊,麻烦你了!”千恩万谢的离开办公室。
沈笛韵第一次觉得憋笑比憋尿还让人觉得难受。看看对面的翟丽丽,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沈笛韵已经得出结论,不论谁和陈苗打交道,她都可以成功地把你塑造成别人眼中的神经病。沈笛韵突然觉得一阵说不出的可怕,更加感到一种可怜和悲哀。到底是该有多么的变态,才能让一个人这样脑残呢?势力虚伪伪善谄媚恶心,沈笛韵不禁想到了很多词,陈苗让她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每到下午,陈苗的死党必然要来到办公室里,和陈苗聊着天,说着什么吃的穿的用的,沈笛韵不能上井,不能练车,又不去开会,只好被动地接受她们的闲言碎语,说话的内容无非什么吃穿用度,无聊到让人觉得难受。陈苗津津乐道、眉飞色舞的样子让沈笛韵觉得想吐,尽管这个女人一贯把自己打扮的不错,可是自从知道了她的本质之后,沈笛韵就再也懒得和她说一句话了。
每天下午,沈笛韵就在办公室煎熬着,耳畔是跌跌不休的闲言碎语,陈苗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沈笛韵觉得生活一阵说不出的琐碎和荒凉,每日淹没在她们无穷无穷尽的废话当中,沈笛韵觉得生活乱麻一样密不透风切看不到希望。
特别是要看到陈苗这样的势利眼,无时无刻地表演着的话剧。沈笛韵就感到浑身似乎翻江倒海一般的想要呕吐。陈苗一看见主任或者领导,骨头立刻就酥成了天津街上的大麻花一样,扭着糖丝一般的甜嫩,极尽阿谀奉承谄媚之丑态。特别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