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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遥大喜,“那,赶快向全国观众说说,你这个志愿者对拦车救狗行为,思考出了什么结果。”
他这是希望我表明立场,不管我说拦车救狗很酷,还是说拦车救狗很逗,甚至说既酷又逗,反正他都可以借此挑起矛盾,制造话睿
我可不会上当,他胡说八道的本事我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于是我很有诚意地笑笑,然后神情肃穆地回答:“虽然我思考出了结果,但是不能说,因为我的语文老师说得好:吃别人嚼过的馍不香,所以我希望电视机前的观众能独立思考,不要听我的意见,造成先入为主,谢谢。”
赵遥刚被我吊起了胃口,立即又被我泼了一盆凉水,他急得抓耳挠腮,扎煞着双手道:“你不用考虑那么多,观众们也洠奔渌伎迹裉煺饧履愕故欠⒈淼阋饧。姹闼邓狄残小!
我隔着墨镜眨眨眼睛,“真的说什么都行。”
“说什么都行。”赵遥点头道,“冬山新闻台最注重新闻自由,不用有所顾忌。”
潜台词是:意见越偏激越好,越有爆炸性越好,他巴不得我大骂狗贩子,然后惹得曾氏兄弟跟我当场动手,然后把这场面拍摄下來,放在新闻里播放博人眼球呢。
“既然这样……”我挠挠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真有点话想说,刚才都憋了半天了,其实有点不好意思……”
班长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暗地里扯我的t恤衣角,让我慎重。
赵遥却欣喜异常,脸上笑开了花,催促道:“洠в惺裁床缓靡馑嫉模胨凳裁淳」芩担昵崛艘掠诒泶镒约旱囊饧!
我盯着赵遥充满期盼的双眼,“嗯嗯”地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略一低身,把裤兜里沉寂许久的瑞士军刀给掏出來了。
“大家好,请注意我手中的这把刀,它不是普通的刀……”
我对着摄像机展开笑颜,刚刚剔干净的牙齿上洠в腥魏尾艘恫辛簦愀嫔贤葡栏嗟娜松堆揖蜕堆
只不过他们举的是牙膏,我举的是瑞士军刀。
“不错,电视机前的观众你们猜对了,这是一把瑞士军刀,但它又不是一把普通的瑞士军刀,你们看。”
我指着黑色刀柄上的盾形十字标。
“瑞士国旗看到了吧,它的尺寸为111毫米,是瑞士军刀的最大型号,市面上卖的这种刀叫‘百夫长’。”
“但是我这把刀又不是普通的‘百夫长’可以媲美的,因为它作为外交礼物,特别选用优质钢材,所有零配件都经过特别加固,绝对比普通的‘百夫长’要坚固耐用,所以可以称得上是‘千夫长’。”
接下來,我首先把同样长约111毫米的主刀打开,让摄像机拍下雪亮的主刀根部的,“victorinox”字样。
“这行字我不知道咋念,不过代表这是维氏军刀的意思,跟另一种威戈军刀并称为瑞士军刀的唯二正宗品牌。”
不等赵遥和摄像师从震惊中恢复过來,我继续把军刀的各种组件都一一展开,介绍的语气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要多肉麻有多肉麻。
“哇~~~~~竟然还包含开瓶器、开罐头器、软木塞钻、改锥、钳子、钢锯、电线剥皮器、剪刀、电灯、圆珠笔、放大镜,牙签……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我当时的兴奋劲,只差洠в兴党鰜怼爸灰998,只要998,瑞士军刀买回家”了。
哼,刚才各种显摆军刀失败,憋死我了,这回我终于向全国观众显摆了一番,洒家这辈子值了。
赵遥脸都气白了,趁我摆弄瑞士军刀入迷,把自己的麦克风给夺回去了,并且低声对摄像师说:“小王,这段回去以后剪掉。”
马警官和小张,一个刑警一个民警,也纷纷向我投來钦佩的目光,,我勇于发表意见,难道不值得钦佩吗,不过他们俩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钦佩中夹杂了一点鄙视而已。
至于班长,她这回更加坚定地,把脸转向玻璃窗外,彻底装作不认识我了。
倒是徐富婆捂嘴道:“叶麟你可真逗。”
对面的曾老六道:“所以我才说你们逗逼吧。”
徐富婆又差点跟曾老六吵起來,这时马警官眼皮直打架,对赵遥挥挥手道:“你们到外面去采访其他志愿者吧,他们正在照顾狗,肯定有好多要说的,别耽误我们达成买卖协议。”
赵遥看了看广场上,围着大货车的十來个志愿者,有点犹豫,我赶紧再次举着瑞士军刀往镜头里挤,声情并茂地说:
“无论是居家旅行,野外生存,都是主人的好帮手啊,身为纯爷们怎么能不來一把,不來一把好意思说自己是纯爷们吗。”
我好歹是演过影视剧的人,对跟随镜头很有些经验,摄影师几次三番地想把我排除在镜头之外,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赵遥无奈道:“我们先去采访外面的志愿者,等一会再回來。”
“别走啊。”我冲着赵遥的背影喊道,“我的瑞士军刀还有很多功能,洠в邢蛉壑谡故就昴兀忝强凑飧鲋讣罪保芎糜玫模腋崭詹庞霉!
一直到赵遥被我这个“广告帝”给气出餐厅门,我才心满意足地在座位上坐好,手里的瑞士军刀还洠淼眉笆掌饋恚慌哉玖⒌拿窬≌牛蝗幻嫔⒑斓乜谖实溃
“那个,在哪里才买得到啊。”
不是吧,我为了恶心赵遥,胡乱做的一番广告,居然让小民警你动心了啊,我这是非卖品,是忧郁哥送给我的外交礼物,前些日子小芹好不容易才还给我。
我下意识地护住“千夫长”瑞士军刀,做出谁也不能抢走我的宝贝的样子。
这时马慧雨打电话回來了,她和牛总商谈买狗事宜,似乎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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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9】 血口喷人()
马慧雨打电话回來,坐到徐富婆外侧的座位上,对曾氏兄弟说:“牛总要亲自过來谈,你们多等一会吧。”
“好啊。”马警官替曾氏兄弟答道,“我也正好看看他那副嘴脸,是獐头鼠目还是道貌岸然。”
“马警官。”曾老六抱怨道,“我们开长途的可等不起啊,谁知道他们牛总人在哪个地方呢。”
“等不起也得等。”马警官淡淡道,“你不想要6万块钱了。”
曾老六沉默了,皱着眉头,似乎在心里比较得失。
马慧雨入座后向舒莎递了个表示询问的眼色,舒莎摇了摇头,那意思是洠в性诠愠∩戏⑾挚梢扇宋锖统盗尽
“牛总这次怎么要亲自來啊。”徐富婆疑惑道,“他的公司最近不是业务很忙吗。”
徐富婆被蒙在鼓里,马慧雨、舒莎和我却心知肚明: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让志愿者们有更大的几率发现偷运宠物狗的另一辆车。
虽说曾氏兄弟原本应该是和同伙们商定,在这个高速服务区两相会合,把违法盗窃來的宠物狗也塞进大货车的,但在大货车已经被志愿者拦下的现在,他们很可能已经取消了原來的计划。
“我要上趟厕所。”曾老六站起來说道,“反正你们牛总一时半会也來不了。”
这是要借着上厕所,跟同伙打手机交换情报吧,于是我不假思索地也站起身來说:“好巧,我也想去厕所,同去同去。”
曾老六恼恨地瞪了我一眼,我戴着墨镜装作十分无辜的样子。
“我突然又不想去了,等会再去。”曾老六又坐了回去,“你自己先去吧。”
“洠拢夷苋痰米 !蔽乙灞≡铺斓溃笆裁词焙蚰阆肴チ耍以俑阋豢槿ァ!
曾老六被气得直翻白眼,马慧雨觉得我干得不错,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眼神。
看曾老六的反应,他应该是跟同伙联系过一次,让同伙不要主动暴露,等他的进一步通知,现如今他觉得要是能把一车狗卖上6万块钱,就算不偷运那些宠物狗,也能值得上回程票,所以想要再行通知,让同伙彻底躲起來,免得被志愿者和警察发现马脚。
不过我像胶皮糖一样盯着他,他兄弟曾老大又馋酒把自己喝醉了,搞得他洠搜诨ぃ萑肓吮欢
“揍他,往死里揍。”
广场上突然一阵混乱,十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冲到一辆车后面,围住两名男子,不由分说一顿拳打脚踢。
我一瞬间还以为是志愿者和保安们起了什么冲突,仔细一看,发生冲突的地方距离运狗大货车较远,保安们动手打的人我也洠Ъ
“让你们偷油,你们这些油耗子。”
身强力壮的保安们一边动手一边说。
“半夜來偷油也就算了,大白天居然也敢撬人家油箱,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今天是我们罗大队长值班,你们敢太岁头上动土,兄弟们,让他们长点记性。”
民警小张顿时警惕起來,想要出去喝止,马警官摆了摆手。
“最近油耗子是挺猖狂的,九队的小李,把警车停在小区门口监视犯罪嫌疑人,那些油耗子居然连警车的油都敢偷,还拿一把开山刀把小李的胳膊给砍伤了……保安队经常打人,手下知道轻重,就让他们处理好了。”
话音未落,两个油耗子被打躺在地上起不來了,但看样子洠в猩O铡
罗大队长吩咐手下的几个保安,让他们把油耗子拖到最近的警察局去了。
“这些保安怎么这么暴力。”徐富婆皱眉道,“尤其是那个罗大队长,跟个刑满释放人员似的,走路都横着走。”
其实我摘下墨镜的话,也挺像刑满释放人员,不过因为徐富婆认定我是爱狗人士,所以绝对是面恶心善的好人,姓罗的保安大队长,则是因为志愿者照顾病狗的时候,说了一句“这些臭东西你们也管。”被徐富婆记恨到现在。
刚想把注意力从广场上撤回來,突然又发现从服务区入口处,走进了三三两两的举牌子的年轻人。
第一个人举的牌子上写着口号“关爱动物,拒食猫狗”。
第二个人牌子上则画了一只卖萌的小狗,底下配的台词是“你们怎么忍心吃我。”。
第三个人的牌子最大,上面写着血淋淋的六个大字:“抗议房价过高”。
喂,第三个人你走错片场了吧,爱狗人士通过微博等网络手段,得知冬山高速服务区发生了拦车救狗的“义举”,立即过來支援,这可以理解,但是你那抗议房价过高的牌子是怎么回事。
稍候我才知道,那个抗议房价的也是爱狗人士,只不过他今天出门的急,拿错了牌子,把本來下午要用的牌子给拿來了。
冬山新闻台的嘴贱记者赵遥,本來看见保安们狂揍油耗子,打算上前拍摄第一手资料,却被姓罗的保安队长给拦住了,洠艿贸选
此时看见有新的志愿者进入服务区,立即蹦到“抗议房价过高”的那面牌子下面,递过麦克风问道:“请问,您觉得全国房价居高不下,是不是体制的错。”
见來的人越來越多,马警官很不高兴,开口问马慧雨道:
“谁让你们又联系志愿者的,这里还不够乱吗,早说过,直接签了买卖合同,然后把那些狗都狗拉到你们牛总的别墅里,不就结了。”
“不是我联系的。”马慧雨的语气并洠в械狼傅囊馑迹罢饽晖匪瓫'有几个网友啊,消息走漏出去一点都不奇怪。”
“你们牛总到底什么时候來。”曾老六拍桌子道,“你们叫这么多狗粉过來,是打算明抢吗。”
“有警察在谁也不能明抢的。”民警小张严肃地说,之后却瞄了瞄我放在裤兜里的瑞士军刀。
你妹的,果然你这个羡慕英雄主义的人,也羡慕我有一把酷炫叼的多功能军刀啊,你不让别人明抢,自己不会过來抢我的军刀吧。
在10分钟以内,广场上多了6名举牌子的志愿者,这是第二波前來支援的,一同赶來的还有洠Ь倥谱樱苯尤グ锩φ展瞬」返摹
加上小丁那一群人,高速服务区里聚集了30來个志愿者,声势越來越浩大了。
“不行。”曾老六突然站起來道,“我们要走了,这车狗我们不卖了。”
“为什么。”马警官奇怪道,“6万块你还嫌少。”
“这些狗粉根本洠в谐弦猓窍肭牢业幕酰摇椅业⑽笳饷炊嗍奔洌以诠阒莸南嗪酶米偶绷恕!
曾老六说着,用力摇晃醉倒在桌上的曾老大,想让他醒过來。
我和班长对视一眼,明白曾老六是做贼心虚,他刚才还做着发财梦,现在见志愿者越來越多,担心自己的同伙被发现,于是打退堂鼓了。
这说明他们的同伙还洠в欣肟袂挡欢ㄒ辉缇筒卦谡饫铮皇窃狭囊桓龅缁埃怠澳忝潜饋砹恕笨梢越饩龅模潜匦胂氚旆ǔ吠顺鋈ィ趺茨苋盟堑贸眩
关心则乱,马慧雨把胳膊下压的合同往前面一推,急切道:“你们就这么洠托模W苈砩暇凸齺砹耍矣志煸谡饫铮颐侵驹刚呤鞘胤ü瘢换崆滥愕幕酢阕拢勖呛煤锰浮
“洠У锰浮!痹狭岬溃拔蚁衷诰偷米撸獬倒肥俏业模以敢饴舾舳嗌偌郏际俏业淖杂伞!
接下來又转向马警官问道:“警察同志,他们不能强迫我卖狗吧,我听说强买强卖是违法的。”
“嗯,不能强买强卖。”仍然犯困的马警官,慢悠悠地说,“如果狗贩子们执意要走,你们这些志愿者也不能强留他们,不然就是触犯法律,我们警方要维护公民的合法权益。”
这时曾老六已经把迷迷糊糊的曾老大给摇晃醒了,“大哥,咱们马上就走,你到副驾驶位上睡去,不跟这些狗粉扯蛋了。”
“不准走。”徐富婆尖叫道,“人和车可以走,但是狗得留下。”
“你现在给钱,我现在就留下。”曾老六脱口而出,随后又觉得不对,改口道:“是你现在给钱,我就把狗留下。”
“我洠в6万块现金。”徐富婆掂量着自己的皮包说道,“不过我可以打电话叫我二姐过來,你们再等一会。”
“等个屁。”曾老六把手一甩,“我洠Чし蚋忝呛模蟾纾阍傩研眩阏庋曳霾欢悖勖歉峡炖肟猓阒莼褂腥说茸旁勖悄亍!
“吃狗的都要下十八层地狱。”徐富婆一下子激动起來,要将曾老六当胸抓住,曾老六向旁边一躲,徐富婆抓了个空。
“马警官你们管不管啊。”曾老六抱怨道,“狗粉们要强买强卖,我们不答应就要打人啊。”
民警小张有点犹豫,马警官则沉吟片刻,说:“这样也好,养殖肉狗不适合当宠物,你们买下來,后续处理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