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褚寒却疑心这是他临时的幻觉,直到听见一阵犬吠。他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一个头戴帷帽的人不耐烦地对着他说“他还活着?”另外有一个蒙着脸的人在巡视四周。
二娘认出前面就是斗诗会的园子,烧得看不见人影,也听不见惨叫,到哪找那个脚底板有七颗痣的人?
“你问问他人都往哪跑了?”二娘抱着一线希望道。
褚直在褚寒脸上狠拍了一巴掌:“其他人呢?”
褚寒被褚直揪了起来,他眼珠子费力转了一圈,抬手朝一个方向指了一下。
不是文王离去的方向
现在也只能碰运气了。
“走。”褚直站起来,就把褚寒搁在这儿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把他放那边,那边更好一些。”二娘看见一座烧得乌黑的假山前面有一小片空地。
她见褚直不动,反应过来褚直力气不济,一步上前拎起褚寒。其实褚直是不想管褚寒,但见她要抱起褚寒,忙抢着抬住褚寒的腿,两人把褚寒丢在那一小片空地上就迎着火海冲进去了。
顺着褚寒所指方向,二娘和褚直真的发现有十多个人困在一面墙壁前面。这些人也算聪明,逆风穿火而逃,总算躲过一劫。不过也被熏的够呛,个个面带黑灰缩在墙下,乍见两个人穿过火海走了过来,纷纷大声求救。
二娘正想问谁是云和太子,却被褚直猛地一拉:“不能叫出他的名讳,他是私自出宫,要是被人发现身份,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卧槽,既不知道云和太子什么模样,也不能叫他的名字,这么多熏得只剩下两个眼珠子是白色的人这是逗她呢还是逗她?
临到跟前,褚直也觉得这道题太难了,连他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难道要把所有人的鞋都脱下来,一一检查脚底板?
“打劫——”二娘一撩袍摆,长鞭“啪”的一声甩了出去。
那十几个人被雷劈中了一样,眼珠子先定在两人的帷帽和蒙脸面巾上,刚才瞧见人影就以为是来救命的,现在才醒悟过来。个个惊慌失措,就像受惊的鹌鹑一样抱着头蹲在墙根下。
刚出火海,又落狼窝,要了老命啊!
二娘也不废话,鞭子再度扬起,直接卷住了一个人把他拖了过来,那人淅沥沥吓尿了:“你、你要打劫什么?”
“脚底板!”
二娘斩钉截铁道,一面留意着每个人的表情,余光看到所有人都诧异地抬头,唯有靠边上倒数第二个人目露紧张,心下大喜,长鞭灵蛇一样卷中那个人,拖过来就挽住褚直的胳膊:“走!”
云和太子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被人认出来了,拼命地大叫救命。
褚直在二娘另外一边喜滋滋道:“太子,您就别叫了,我们不是来杀您的,是来救您的!”
他媳妇怎么那么聪明啊,不行了,他喜欢的要叫出来了!
云和太子虽然被人夹着,却抵死不认:“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太子!”
褚直瞧见二娘嘴角动了,抢在她说话之前伸手在她手上捏了捏,示意交给他。
“是不是太子,只要脱了裤子检查一下就可以,听说你屁股上长了七颗痣。”褚直道。
二娘嘴角翘了起来,褚直这厮跟她学坏了。
云和大怒:“放屁,我的痣是长在脚底板上!”
云和说完叹了口气,他等于不打自招了。其实他被这两个男人制住,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只能任人宰割了。
“太子,请先委屈一下。”
已经到了墙边,二娘用鞭子把云和缠了个结实,足尖在墙上一点就蹿上了丈高的围墙,第一次逃出去的时候她也可以这么做,但当时人太多,所以选择了推开铁门。
二娘蹲在墙头上左右看过,见没有人先抱褚直上墙,然后把云和拖了过去。
不一样的待遇气的云和瞪大了眼睛,不是说是来救他的吗?
“奇怪,那些人不是冲着你来的吗,为什么外面没有埋伏?”二娘带着两人跑进了河岸的树丛里。
云和身上的鞭子已经被二娘给收了回去,他看着最前面的男人警惕地开辟道路,而另外一个戴着帷帽的跟在后面仔细掩藏踪迹,有点认同这两个人是来救他的了。
“一石二鸟懂吗?”大家都是男人,云和刚死里逃生,说话就随意了起来。
“一石二鸟?谁是石头?”二娘问。
云和猛地警惕起来,虽然他对这两个男人颇有好感,可并不代表他能信任他们,他们没有杀他,说不定只是一个陷阱。
云和忽然闭嘴,二娘不觉得什么,褚直眼珠转了转,伸手把帷帽摘了下来。
云和回头看见褚直,讶声道:“如玉公子?”
褚直微微一笑,气度斐然:“太子方才的‘石’可是指襄王殿下?”云和一惊,却是拿不准褚直这是表忠心还是试探。
二娘停了下来,走了这么长时间,后面都没人追来,应该安全了,她见前面有棵大树的树根凸出地面,随手扯下蒙面巾铺在树根上,伸手招呼褚直:“过来这儿做。”
云和一怔,褚直已经大步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抬手指了指另外一根树根示意云和坐下。
这俩人不像来杀他的,也不想来讨好他的云和迷茫地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半响云和道,这两个人太奇怪了,他想不出除了那两个做梦都想弄死自己的人能安插奸细打探到他的行踪,还有谁能够避过他的耳目“默默”地保护他。一直都提防着被害,忽然发现还有人在暗中帮自己,这感觉不是好而是诡异。
二娘站在外面放哨。
褚直压低了嗓音,淡淡笑道:“我说的话,你可能不信。”
云和眼盯着褚直,旁人瞧见褚直的脸,一味的惊艳和痴迷,云和的眼里却是冷静的探究。
褚直忽然想云和太子或许根本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懦弱无能。
“说说看。”云和道。
“我昨夜做梦,梦到先祖随太/祖皇帝征战沙场,太/祖皇帝后来对我说他的第六代玄孙有难,叫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他平安。”褚直正色道。
二娘虽然站在远处,耳朵却忍不住动了动。他昨天晚上是做梦了,可喊的梦话都是“馒头”。
云和的面色却依然严肃,汉帝斩白蛇而起,萧帝母梦日月入怀,陈广王掘地得金印史书上不乏这样的记载,就连太/祖当年也是见到五色光后才黄袍加身。
“你先祖是谁?”云和问道,其实他昨天就听说了如玉公子的名号,知道的也比别人多一些。
“先祖褚天。”褚直从容道。
两人视线交汇,却是一场看不见的较量和角逐。褚直始终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和从容镇定的目光。
最终云和太子将脸轻轻转向一边:“那太/祖可有别的吩咐?”
“若是他日自云端坠入泥泞,只需安心等候云开月明。”褚直立即道。
听到褚直的话,云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此人一语道破了他的处境!
镇国公的儿子,他以前几乎没有听过。偶尔的一两次,还是因为关系到褚贵妃——褚贵妃有一个身子极弱的弟弟。昨天他才知道如玉公子就是褚贵妃那个被证实不是镇国公亲子的弟弟。这个人,从来没有在朝堂上出现过,也从来不和那两个人来往,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不是得到了神示,那是什么?
云和有些信了。
褚直见他眼角微动,猜到他心中所想,起身道:“话我已经带到了,就此告辞。”
这个人说走就走?云和急忙站了起来:“等等”
背对着云和的褚直唇角一勾,回过头的时候却一点痕迹也没有了,浓眉微皱:“太子还有何事?”
云和道:“太/祖让你保护我,你就这么走了?”
其实云和是想留下他帮自己。
褚和如何不知?这正是他的目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太子现在还不需要我,而且太子不觉得这是一招后棋?”四目再次对视,却与先前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再度交锋,也让两人明白对方都跟传言有这巨大的差距,云和袖子一挥,那烧的破烂的袖子硬是让他挥出了帝王之气:“也罢,你就暂时归隐民间不过,你得先把我送回去。”
这个是自然的,褚直向二娘那边看了一眼。
云和就看见那留着两撇小胡子,嗓音沙哑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太子,你的人在哪?”
这个人应该是如玉公子的得力干将,如玉公子能招揽到这样的人才,更说明他才能非凡。
虽然要回去面对那令人窒息的一切,云和心还是比往常轻松了一些:“你们把我送到河谷那里就可以,我的人会在那里接应我。”
“好,太子你回去之后要小心。”褚直委婉地暗示云和。
云和点了点头,褚直和二娘向前走了,他却是站着不动。见两人回过头来,云和才道:“我的腿受伤了,需要有个人背着我。”
帝王和有可能成为帝王的人果真都是极讨厌的存在。
赠送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里
第103章 白月令()
褚直的点头给了云和重重一击,他没有想到唯一对他好的,也是他最敬重的皇奶奶竟然转世成了一个男人!
云和伸手就想叫住前面的男人,却被褚直给拦住了。
“不可,他并不记得前世。”
云和的手在空中一顿,接着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们怎么不走?”
这里很不安全,二娘走了一段返回来看两个男人,觉得云和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难道她惹怒了这位太子?
殊不知,云和正在将她与记忆中的皇奶奶做对比。
其实虽然云和选择相信了褚直,但帝王心,一样是海底针,他总是保留了那么一点点疑心,可再度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云和完全相信了褚直。
这冷静,这从容,这气度,和皇奶奶一模一样,看见他眼皮子都不带抬的。重要的是他亲眼目睹了顾二娘超强的武艺——没有人知道孝慈皇太后也是一位练家子。
皇奶奶转世当然也会武功,至于为什么成为了一个男人?那一定是皇奶奶积德行善,此生终于不必再生为女人。
“干嘛这么看着我?”二娘活动了一下拳头,有些手痒。
云和注意到她的手,却露出一个愉快的笑:“无事,咱们走吧,我的脚好了。”
这太子也是个贱的,二娘心想。
两人护送云和到了河谷,远远看见几位黑衣侍从焦急地等在那儿,褚直跟二娘停下与云和抱拳别过。
等云和走远了,二娘的脸“刷”一下沉了下来,这一路她算是给够了褚直脸,现在还不好好跟她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牛儿,别急,别生气,先让我看看,看看。”四周无人,褚直大胆抱住她,把头贴在她肚子上。
二娘翻了翻眼,一掌把他推开:“没有。”
“没有?”褚直一脸受伤。
二娘不想他这么在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那么说,你会跟来吗?”
褚直想想也是:“幸亏你足智多谋,也幸亏你武艺高强”
二娘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称赞她,就是他脸上的失落也太明显了。
生孩子这事儿也不是她一个人决定的,二娘心里嘟囔了一句,没有理他,选了一条两旁长满齐人高的荒草的小路走了进去。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官府不知道要怎么盘查,她看暂时最好避避。
褚直跟在后面想了一会儿,圆房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为什么没有?是不是次数太少?时间是不是有点短?总之,他要多努力才行,回去就把环戴上。
二娘走在前面,莫名地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盯着她屁股上,一回头,褚直立即移开了视线。
“你看什么?”不敢相信他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一档子事!
“牛儿”褚直脸只别开了一下,就转过来,握住她的拳头。她都是他的妻了,他就算想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他敢说出来,她的拳头就会砸在他脸上,就算不是脸,屁股也跑不了,二娘心想。
“你信不信我跟云和说的话?”褚直却说起了正事。
二娘收回思绪,瞧他面上还带着粉粉的红色,神情却是极为专注,心想老天为什么要造出这样的极品尤物呢。
“我不相信。”她“随意”地看向前方,顺手拨开草丛,省得自己再心猿意马下去。
“牛儿!”褚直一手勾住她的腰,感觉到跟勾住一块他抱不动的石头差不多后,“委屈”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他一点也不介意这样“倒贴”,谁叫他的牛儿耳朵红了。这可是牛儿自己都不知道的动情前奏,他发现的小秘密。
“褚直”果然,他的牛儿只是叫他的名字,却没有揍他。
“长澜,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时候会做一些梦。开始我没有注意,后来我发现,那些梦都成真了。比如我梦见罗氏在我的饭菜里下药,梦见褚渊、褚寒给父亲准备的寿礼、梦见云和太子我知道这太过离奇,所以我从来不敢跟人说,我怕别人会把我当成妖孽,你会信我吗?”这是褚直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了。
光是声音就能让人耳朵怀孕了,温热的唇还干着侵略耳朵的勾当,每一个字都凭借本能录入大脑,大脑却在明辨分析的功能上死机了。二娘觉得他还怕被人说是妖孽?他本身就是妖孽!
“好了,我信。”两世残存的理智终于挽救了擦枪走火的趋势,可嘴上这么说了,耳朵还眷恋着嘴唇的温度,恨不得他再贴近一些。她真是患了器官失调症了。
幸好褚直达到目的就撤退了,悄悄往下拽了拽衣裳,勾引顾二娘一向是一件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儿。
可明明他比她长的美,他不服!
再不服,他的小指也要勾住她的小指,感觉她不但没有甩开,反而和他一样勾紧了时,他唇角不由微微翘起。
蠢样儿!二娘心想,觉得自己智商都被他拉低了,竟然纵容了这么幼稚的举动。
“二娘,你就那么信我?”褚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说呢?要说褚直是有第六感的异人,二娘怎么看都不像,但褚直能解释,能想出这么一个有“科技含量”的理由,她觉得他是用了心的。
“那你有没有梦见过我?”二娘冲褚直挤了挤眼,她觉得这个问题比那个问题重要。
本来期盼着一个暖人心扉的回答,不想得到的比想象的还多,褚直从上到下都麻硬了,出其不意地蹦到了二娘的身上。是真的蹦,二娘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被这狗东西按在了扎死人的野草丛里。现在是打野战的时间吗?这货是泰迪变的吧?可她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湿漉漉的舌头给堵住了,这劲儿猛的好像身子下面的野草也不是那么扎人了。
“二娘,我要跟你生儿子!”褚直一通亲吻后激动道。
如果他不是骑在她腰上,不是手按在她的馒头上,不是她伸手从他嘴上揪下自己的胡子,这一切想必感觉会更好。
褚直看看她手上捏着的半条胡子,又看看她嘴上还剩的半条胡子,忍不住笑趴在她身上,他就说,感觉嘴上多了什么。
她扮成男人他也能下嘴,二娘觉得褚直狂起来还真是可怕。
“好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波斯猫泰迪混血妖兽可以放过她的老腰了。
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