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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你来尝尝。”褚直招呼胡太医。
胡太医正在收拾药箱,闻言连忙走了过去,见褚直指的是桌子上的空盘子不由一怔。
褚直做了四个菜,顾二娘这个吃货本来说要把鹿脯放着晚上吃,结果愣是全吃了,只有盛珍鲜鹿肉的盘子里还剩点汤汁
。
胡太医见褚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忽然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走过去用手指蘸了一下尝了尝。
“有点酸”
这是胡太医尝到的不同寻常的细微味道,如果鹿肉开始*的话,这个味道极其正常。
胡太医假设鹿肉完全新鲜,这跟实际情况完全相符。
但进餐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剩下的汤汁也有可能开始发酵。
不过褚直的舌头比经年品尝各种草药的胡太医还要灵敏,在此之前,他就尝到了两外一种味道——麻。
他记起在烤制鹿脯之前八角没了,叫秦冬儿去大厨房取一些,后来秦冬儿拿了些回来,当时他还特意看了一眼——那并不完全是毒物,而是掺了毒物,一种长相跟八角非常接近,却被八角多了两个角的毒莽草。
至于为什么看不出来,可能那些毒莽草已经被掰碎了,等到后来让秦冬儿磨成粉就更无法分辨。
可惜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二娘饭量太大,身子太好,加上自己撩拨,没等到毒完全发作她就先喷鼻血了。追到锦鲤池的时候,池水浑浊不堪,二娘已经吐了,可惜不能再检查那些呕吐物;去厨房一看,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无迹可寻;但是这屋里还有证据
“胡太医,你来尝尝。”褚直招呼胡太医。
胡太医正在收拾药箱,闻言连忙走了过去,见褚直指的是桌子上的空盘子不由一怔。
褚直做了四个菜,顾二娘这个吃货本来说要把鹿脯放着晚上吃,结果愣是全吃了,只有盛珍鲜鹿肉的盘子里还剩点汤汁。
胡太医见褚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忽然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走过去用手指蘸了一下尝了尝。
“有点酸”
这是胡太医尝到的不同寻常的细微味道,如果鹿肉开始*的话,这个味道极其正常。
胡太医假设鹿肉完全新鲜,这跟实际情况完全相符。
但进餐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剩下的汤汁也有可能开始发酵。
不过褚直的舌头比经年品尝各种草药的胡太医还要灵敏,在此之前,他就尝到了两外一种味道——麻。
他记起在烤制鹿脯之前八角没了,叫秦冬儿去大厨房取一些,后来秦冬儿拿了些回来,当时他还特意看了一眼——那并不完全是毒物,而是掺了毒物,一种长相跟八角非常接近,却被八角多了两个角的毒莽草。
至于为什么看不出来,可能那些毒莽草已经被掰碎了,等到后来让秦冬儿磨成粉就更无法分辨。
褚直已经去过厨房,一切痕迹都被打扫干净。
这件事情必定不是一个人做的,包括屋里也被人密切监视着如果他没有前世的记忆,肯定不会怀疑秦冬儿,一切都将归结为意外,那鹿肉还是他做给二娘吃的
第86章 杀出去()
褚陶带着罗氏走后,没有回稻香村。畅春堂后面还有个暖阁,进去后,罗氏就叫黄妈妈赶快去找胡太医,自己先简单为褚陶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看的时候吃了一惊,那王宁当真咬掉了褚陶一块肉。
“这王家的人”罗氏眼里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却也不敢多说,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褚陶是怎么想的。
一路回来,褚陶的脸都阴沉的吓人。罗氏正颤抖着手为褚陶擦拭血迹,猛然间,褚陶的手搭在罗氏为他擦拭血迹的腕上。
剧痛立即从手腕传到后脑,罗氏猛一哆嗦,忍着痛看向褚陶。只见褚陶目带血丝地盯着她。
“疼,疼”罗氏浑身都在哆嗦。
那只大手猛地一推,就把她给甩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方才褚陶不还护着她么?
“你以为要不是你是当家主母,我会”褚陶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恨恨说了一句,虎目里满是讥诮,渐渐全是浓的化不开的厌恶了。
罗氏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却像有无数只鼓在同时敲打,震得她耳朵嗡嗡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身在何处。
她见过温润如玉的褚陶,见过聪慧绝伦的褚陶,见过英姿勃发的褚陶,也见过冷漠无情的褚陶,独独没有见过这样对一个人充满厌恶和恶心的褚陶。
褚陶,从来都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当年的褚陶,就是用温情脉脉的微笑让她动心的。
老镇国公的独子,出身高贵,相貌英俊,又年轻有为。跟随镇国公从大西北的战场上下来,人还没有到燕京,美名已经让燕京的姑娘们沸腾了。
她也曾想过,但那样的青春得意的少年跟自己就是云泥之别,一辈子也不要做那样旖旎的梦了。却不曾想会在燕京的郊外相遇。马车受惊,少年英雄出现,那样温柔的礼遇不由让她揣了心思。
整个忠英侯府也为这次偶遇欢欣鼓舞,一向对她们一家极为冷淡的伯母还专意过来问了此事,预备托人上门打听打听。
不曾想,这边还没有行动,那边便传来了贵公子已经心有所属的消息。
待到成亲那日,鲜衣怒马,十里红妆,刺痛了她的眼睛。后来,她有幸认识了那位成为他妻子的女人。所有的人都在赞美她,她的容貌、她的举止、甚至只是经她手煮出的一盏茶。
她看到的却是他对她的无处不在的付出:品茶时,总会有精致的点心送上;下雨时,头上自然有雨伞;如果起风,披风也是早就准备好的。连带她这样从来不受重视的人,也能得到他温柔体贴的照顾。
她虽为忠英侯府的嫡女,但父亲早逝,又没有兄弟,从小受尽了大房的冷眼。在遇到褚陶之前,她几乎不知道世界上还会有这么美好的男子,可是,他却是属于别人的。
她嫉妒那个拥有他的女人,却不得不通过她来接近他,越是接近,她却是难以控制自己。那个时候,她本来决定不再见他,可家里竟给她选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他,男人们不都是三妻四妾吗?她只要一个小小的栖身之所最后她如愿以偿了。
她并没有跟王媛争夺宠爱的心思,有她在的时候,她都是伏低做小,她只是爱他
可随着王媛的死,褚陶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不管她怎样安慰、讨好他,不管她怎样努力,帮他打点好一切。这么多年来她都是这样做的,总有一天,褚陶会看到她的付出。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褚陶会一个接一个的抬不同的女人进门,原来他不是看不见她,而是不想看见她
褚陶等了一会儿,见罗氏神游太虚似的坐在地上,俨然没有了耐性,起身道:“既然这样,你就去家庙里呆着吧,以后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丢人现眼?原来她这些年的付出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她永远也比不过一个死人?
罗氏忽然笑了起来,把褚陶吓了一跳,他手按着脖子,怀疑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你笑什么?你竟敢残害我的子嗣!好在九姨娘没事儿,否则我一定休了你!”褚陶冷道。
罗氏正在癫狂中,忽然听见褚陶的话,脑子里空白了片刻,褚陶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为了九姨娘的肚子,而不是褚直?
为了一个妾,而不是王媛的儿子?
“家门不幸,这个家搞得鸡犬不宁都是因为你和那个孽子”褚陶最后瞥了她一眼向外走去
。
“老爷”罗氏忽然抱住褚陶的腿,脑子飞快地转着,“是我的错,我不该嫉妒小九,不该嫉妒小九还能怀上老爷的骨血,我错了可是我是太在乎您了!”
褚陶脚步一顿,怀疑地看向罗氏。
感觉到褚陶停下了,罗氏缓缓抬起头:“轩琅,你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和你在一块的吗?我对不起媛媛姐,我辜负了她对我的信任,但我是真的钟意你,我控制不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弥补我犯的错,可你从来看都不看我一眼,不管我怎么做,你心里都没有我”
“可我不是给了你你想要的吗?”听到罗氏叫他的字,褚陶似乎有所触动,但目中冰雪未减,仍旧是不耐。
“轩琅,如果你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那你可以随时收回去。你想让我在家庙里,那我就日日念经赎罪。我只问你一句,当初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动过心?我到底有没有看错?”
那日,王媛又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外面下着雨,为了探视她,她淋了个湿透。王媛便命婢女带她去厢房换衣,换的衣裳自然都是王媛的。
那些华丽精美贵重的衣物她从来没有穿过,一层层的包裹在她的身上,现出她玲珑饱满的身躯,那么美,让她也羞于直视,她不由对着大西洋镜照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褚陶从外面进来,从后面抱住她,叫她“媛儿”。
这是个误会,褚陶旋即从西洋镜里发现自己抱错了人。但她反身抱住他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推开她。
她以为,他对她是有意的。
王媛再美,也不是整个春天。在那间厢房里,她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了褚陶。
“轩琅,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变过为什么你宁愿宠爱那些女人,你是嫌我老了么?”
褚陶盯着罗氏噙满泪水的眼看了半响,罗氏看到他脸上线条逐渐变软,像是回忆起了当初最终褚陶轻叹一声:“你这是何苦?你是主母,我若是不钟意你,为何会把这个家交给你?”
罗氏嚎啕大哭。
褚渊、褚寒、九娘和胡太医走到门口,听见里面的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褚渊还是推开了门,褚陶看见他们几个,招了招手:“过来陪你们母亲呆会儿。”
褚陶走到门口:“先让老六帮你管着家,等你好些了再操心。”
听着褚陶远去的脚步声,罗氏眼里虽然还含着泪,面色却平静多了。
“怎么了娘?爹怎么会让六姨娘管家?”现在顾二娘被关在会春堂,理应罗氏管家。
“爹是不追究九姨娘的事儿了?”褚渊想得比九娘远多了,只是不太容易相信。
“是。”罗氏没有理会没脑子的女儿,褚陶让六姨娘管家只是暂时的,总要给她些“惩罚”,过几天还不是照样。
看来,褚陶心里还是有她的。也是,她还有这么出色的儿子。罗氏看着褚渊、褚寒,不自觉地微笑了
。
“娘,父亲为什么这么讨厌三哥?”褚渊心里有个大大的疑问,褚陶以前只是不待见褚直,要说他出色到了能压过嫡庶之别,褚渊自己是不信的。虽然他现在是嫡子,但在他很小的时候,那些遭遇和冷眼已经在他的灵魂深处打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烙印。
罗氏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原本她是不确定的,经褚渊提醒才记起一些她偶然发现的东西。
褚陶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了,除了她的话唤起了他的回忆,更多的怕是令他想起了那个女人的不忠。
毕竟那些东西和信件都很模糊。如今,褚陶死活不愿把爵位传给褚直,就证实了这点。褚陶一定早就起了疑心。否则,这些年他为什么对褚直不管不问。可怜她还以为他是怕见了褚直会勾起伤心,曾经拼命地讨好那个冷淡的孩子。
一定是这样的。
漂亮的花儿固然赏心悦目,却也能招蜂引蝶。对褚陶这种男人而言,就是一辈子的耻辱。
不过这个秘密她现在不能跟孩子们说,尤其九娘这个管不住嘴的。只是对褚渊道:“你好好的,只要你一直像今天这样,是你的,迟早会是你的。”
兄妹三个被母亲的神秘搞迷糊了,但见罗氏一脸疲惫,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九娘倒是挺高兴的,看样子,父亲不但没有责罚母亲,也没有动摇母亲的地位,她仍然是国公府的嫡女,以后,再没人敢小瞧她了!
至于会春堂里的那两个人,看他以后还能怎么嚣张!
不同于九娘明显的高兴,褚渊、褚寒默默走着,等跟九娘分开后,褚寒忽然问褚渊:“哥,你说三哥的身子不会是”
褚渊立即一个眼神止住了褚寒。褚寒发觉不妥,四处看过没人,眼神有点着急道:“假如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父亲不是一直都很疼你,疼我吗?”
褚渊看着褚寒一双带着孩子气却清澈无比的眼睛,心里苦笑,这孩子生下来就是嫡子,哪知道庶子和嫡子的区别?他只看着现在府里什么都是均等的,可若不是母亲是当家主母,他们能有这个待遇吗?
“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觉得三哥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是个爵位而已,就算分了家,我们也未必过的差”顾二娘打了他一顿,他反倒挺佩服她的。
褚渊新奇地看了褚寒一眼,好像从来没想过褚寒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镇国公府只有一个爵位也就罢了,可还有花月楼,还有数不清祖上传下来的只有镇国公能享受的东西。去会春堂看看,那里面的东西哪一样是他们能享受到的。
“哥,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母亲做的吧?母亲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相信!”褚寒等不及了,其实这才是他最难以接受的。一向慈爱、善良、雍容、贵气的母亲怎么会是残害继子的凶手?但九姨娘的事儿摆在那儿,褚寒都憋半天了,可他又不能问罗氏。
褚渊稍稍平缓了一下心绪,把手放在褚寒肩上:“一个人的内心是最忠诚的,你怎么想的,那就是事实。难道你看不到母亲的一举一动?你即使不相信母亲,难道也不相信你的内心?”
褚寒默默想了一会儿,眼睛重新清亮起来:“你说的对,我当然相信母亲
。那几个妾,早就不安分了。”褚寒这时候忘了自己的母亲曾经也是妾了,忘了他刚才说的公平了。
褚渊道:“这件事父亲心里有数,否则也不会不相信三哥,说起来也是他太心急了,父亲本来已经答应他了”
褚寒一想,自他回来以后,事事没有顺利过,还被顾二娘打了一顿,说不定就是顾二娘做了什么手脚,反正父亲也只是不让他们出来,正好是个教训,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挠了挠耳背:“哥你说的对,我先回去了。”
褚寒走了,褚渊还站在原地。着看褚寒越走越远,他心里却没有轻松下来。那些话也就是骗骗处世不深的褚寒,母亲有没有对褚直下过手,他其实是不清楚的,或者拒绝去想清楚。但他知道,如果有,母亲一定是为了自己。
总有人要被踩下去,不是别人,那就是他。
他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
他宁愿先得到再施舍给别人。
晚上等老太君睡下了,褚直也躺床上了,二娘提着灯笼去小厨房转了一圈,见米面肉蛋还够吃个四五天的放了心。作为一个饭桶,最大的问题当然是填饱肚子。
五十九个侍卫,就算她和王甲王乙能够以一敌十,也没法全身而退。最重要的是,如果激怒了褚陶,褚陶打死褚直是完全不负任何刑事责任的。这个年代,就是爹最大,哪怕爹混蛋到了极点,也有“孝”这个帽子压着。
春燕去找她的时候,被她及时拦住,她爹娘虽然预感到有事发生,却不知道是什么事儿,那么如虎也不会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