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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冯妙莲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双蒙没撤了。
他换了别的方法:“主子,要不,到御花园去游玩吧。”
小喜儿一听,顿时装了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游说着:“是啊,主子,奴婢也想到御花园去。奴婢好久没去御花园了,主子,到御花园去逛逛吧。”
冯妙莲懒洋洋的说:“不去。”
双蒙又再劝说:“去哪主子,御花园的菊花开了,很美呢。”
冯妙莲问:“菊花开了?如今秋天到了?”
双蒙支吾:“秋天还没到呢,不过也快了。”
冯妙莲说:“秋天还没到,菊花开个屁。”她看他一眼:“双蒙,下次想骗人,也要学些知识才骗好不?什么时候开什么花也不懂。”
双蒙陪着笑:“奴才是不懂。”
冯妙莲说:“不懂我教你:正月梅花带雪开,二月茶花等月来,三月桃花红似火,四月蔷薇满架堆,五月栀子白如霜,六月荷花满池塘,七月菱花浮水面,八月桂花满园香,九月菊花朵朵黄,十月芙蓉赛海棠,十一月里芦花白,十二月里腊梅芳。”
双蒙一脸五体投地的表情:“主子真是学识渊博。”
冯妙莲说:“呸,这也叫学识渊博?不过是生活小常识好不?这是我以前从书中学来的知识,我不过是记忆好,没忘掉而已。”
双蒙暗中向小喜儿使了个眼色。
小喜儿也聪明,笑着说:“主子,如今是七月,菱花浮水面。奴婢记得,四季水榭的石桥下,不是种有好些菱花吗?主子,我们去看菱花吧。”
本来冯妙莲不想动。
近来她心情不好,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吃东西也没胃口,做什么事儿都不起劲,可也不忍拂双蒙和小喜儿的意,她知道他们也是为她好,担心着她,怕她闷出病来。
冯妙莲想想也是,呆在缈云宫里闷着也是闷着,说不定还会闷个精神不正常,到御花园去散散心也好。
进了御花园,到了四季水榭。
石桥下的菱花还真开了,还没走近,远远就嗅到一股花的清香。
此时四季水榭已有了人。
是拓跋宏。冯妙莲还真去得不巧,拓跋宏见不得每天都有空,他也算得上是个勤政的皇帝——尽管,实际掌权政权的是太后。
拓跋宏对太后极是孝顺,谨慎。虽然掌权政权的是太后,但也不能说拓跋宏是个傀儡,他对朝政的事并不怠惰,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然后一禀于太后,不管大小,都请示太后,听太后决断,然后拓跋宏才实施。
——
第303章 :有喜3()
太后英明果决,以国家大业为重,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奠定了北魏盛世的根基。'伤城^文^章网'开消仇楚飞
她对拓跋宏寄予厚望,认真栽培,希望拓跋宏在她的熏陶下,通过她的“身教”和“言传”,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优秀帝王。
此时拓跋宏难得有半日清闲,邀了任城王拓跋澄,河南王拓跋干(三殿下),广陵王拓跋羽到御花园的四季水榭来喝酒。
拓跋宏的新欢李淑容和卢昭华,还有旧爱高照容也在。
新欢李淑容在弹奏琵琶。
她穿了一件绿得像春天那样颜色的衣服,绣着白色的梅花,裙子是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更衬得她貌若梨花,腰如杨柳,大方又不失优雅。
旧爱高照容在一旁跳舞助兴。高照容生了孩子,愈发美艳妖娆,光彩照人,一张娇俏的脸上多了成熟的女人风情,更难得的是,她的身材不但没变,还更加火辣了。
此时高照容鲜艳耀眼的红裙子,腰系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上面挂着好几个铃铛环佩,外加同样是红色的薄纱,那红,鲜艳夺目,就像是一团火。脚下,则是一双红色特制的木质舞鞋。
她站在四口大缸上面的木板上,翩翩起舞。
那婀娜优美的舞姿,若天女散花,飘忽轻柔,绰约多姿,给人一种飘渺神奇的意境。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是,高照容脚下的木屐踏在木板上,发出了“铮铮嗒嗒”的沉重回声,系在裙上的小铃,则是清脆欢快的“叮叮当当”声。
两种声音相互交织,别有一番迷人的风味。
另外一个新欢卢昭华则陪着喝酒。
卢昭华也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喜庆绚丽打扮,上身是沉香色遍地锦五彩妆花锦罗祆儿,下身翠蓝宽拖遍地金裙,眉目如画,肌肤胜雪。
冯妙莲远远看到了,顿时停下了脚步。
她踌躇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去打扰人家的兴致了——树要皮,人要脸对不对?既然人家拓跋宏对她没了兴趣,不再喜欢她了,她也不必要去把她的热脸孔去贴他的冷屁股。
冯妙莲可不愿意,让她梦里的情景变成现实。
她的自尊,她的骄傲,不允许她狼狈给别人看。
冯妙莲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子,刚刚想偷偷的溜走,偏偏跟在她后面的双蒙,不知是有意,抑或是无意,叫了声:“主子脚下路滑,小心些。”
双蒙这丫声音还挺大,给四季水榭里的人听到了,齐齐看了过来。拓跋羽那小子甚至站了起来,一边伸长脖子看过来,一边扬声说:“冯大贵人也来了啊?哎,冯大贵人,你怎么见到我们,就要溜走了呢?”
冯妙莲无奈,只好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子。
拓跋宏一张俊美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一个淡淡的浅笑,他优雅地端着茶盏,悠然自得的浅酌。这时候他抬起头来,也朝冯妙莲看过去,神情淡淡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不欢迎冯妙莲加入他们,也没拒绝她加入加入他们。
——
第304章 :有喜4()
拓跋羽又再嚷嚷说:“冯大贵人,快过来呀,过来一块儿跟我们喝酒。'伤城^文^章网'开消仇楚飞陛下难得有空,也难得这么好心情,宣了我们几个在这儿陪着喝酒呢,冯大贵人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冯妙莲想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她给拓跋宏行礼请安,众人又再给她行礼请安,然后拓跋宏吩咐坐在一旁的太监:“给大冯贵人搬张椅子来。”
太监赶紧说:“是,陛下。”
太监很快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拓跋宏身边,冯妙莲坐了下来。
拓跋澄看着冯妙莲,含笑说:“好久没见到大冯贵人了,大冯贵人怎么越来越清瘦了呢?”
冯妙莲还没有说话,拓跋羽已帮她回答:“冯大贵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她是天生瘦子难自弃。冯大贵人还爱说,千金难卖女人瘦,女人怎么瘦也不为瘦!”
冯妙莲微笑:“可不是?自古女人谁不喜欢瘦?”
坐在拓跋宏右边,为着拓跋宏剥葡萄的卢昭华,展颜一笑,来了句:“西汉时期的赵飞燕是个很有名的美人儿,体态轻盈,身轻如燕,据说可以作掌上舞。臣妾觉得,大冯贵人长得比画里的赵飞燕还要好看,也比画里的走飞燕还要体态轻盈,身轻如燕,臣妾不知有多羡慕。”
冯妙莲看了她一眼。
其实卢昭华也不胖,只是没冯妙莲瘦而已。
此时卢昭华已剥好了一颗葡萄,递到拓跋宏的嘴边,拓跋宏也不接,而是略略的低下头,张了嘴,就着卢昭华的纤纤玉手,很暧昧的把葡萄咬了。卢昭华低头,娇羞地一笑,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不知道为什么,冯妙莲就感到心如刀割。
她咬了一下嘴唇,连忙把目光移开了去——是,她不但难过,还吃醋了。冯妙莲估计此时她的脸色很灰败,她感觉到周围的人都朝了她看,声音好像一下子没了,都静了下来,气氛莫名的就变得有点紧张。
呆了一下后,冯妙莲便拿了面前的酒杯,低头,喝了一口酒。
坐在冯妙莲对面的拓跋澄首先打破了这寂静,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笑着说:“传说归传说,赵飞燕体态再怎么轻盈,人再怎么身轻如燕,总不会作掌上舞吧?这太匪夷所思了,令人不可想象。”
冯妙莲努力的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也努力的,让自已看上去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嘻嘻笑地对拓跋澄说:“据说,当年赵飞燕在吃饭的时候,忽然发了神经,便心血来潮的跑上饭桌上去跳舞。刚好汉成帝也在旁边吃饭,伸筷子要夹菜,结果不小心就给上面跳舞的赵飞燕踩中了手。于是,后人就杜撰出赵飞燕掌上起舞来了。”
话还没有说话,众人已笑了起来。
最夸张的是拓跋干和拓跋羽。拓跋干把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捧了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拓跋羽也捧了肚子,笑得差点翻滚到了地上。
拓跋羽一边笑一边嚷嚷着:“冯大贵人,这传说是你说的么?哎呀,如果赵飞燕听到你这解释,估计会从棺材爬起来,又再给气死一次。哈哈哈。”
冯妙莲耸耸肩,她这话真的有这么好笑么?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
第305章 :有喜5()
冯妙莲又再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又再低下头,喝了一口酒。荞塍踭尚她眼角的余光,看到拓跋宏朝她看过来,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他也像她一样,没有笑,甚至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冯妙莲突然就发起恨来。
她把头高高地仰起了起来,张大嘴巴,一点也不淑女,“咕噜咕噜”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未了还觉得不够,拿过旁边的酒壶,独个儿的倒了满满一大杯,又再仰起了头,张大嘴巴,又再“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卢昭华笑着说:“大冯贵人真是好酒量。”
她的目光无意之中落到冯妙莲拿着酒壶的左手腕上。此时她的左手腕,有一道很长很明显的疤痕——那是冯妙莲两个月前,自残伤口。伤口虽然痊愈了,也不痛了,可看上去很是恐怖,丑陋不已,那新长出来的粉红色的肉翻滚了出来,那样的光彩夺目,那样的惊心动魄。
卢昭华张大嘴巴,失声:“大冯贵人你的手怎么啦?”
众人的目光,顿时又再朝着冯妙莲的左手腕看过来。
卢昭华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龄,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加上进宫没多久,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但拓跋澄,拓跋干,拓跋羽他们不同,他们不知道冯妙莲为着什么原因割腕自残,但却知道她割腕自残这事儿。
他们的表情并不惊诧,但看到冯妙莲手腕上的那道疤痕,却不禁动容。拓跋澄眼中全是疼惜,只看了一下,便转头到一边,不忍再看。拓跋干和拓跋羽却死死盯着看,脸上略略变了色。
拓跋宏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朝冯妙莲的手腕看过来,脸上仍然是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表情。冯妙莲略略低下头,目光无意之中与拓跋宏四目相对,拓跋宏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看不出喜怒哀乐。
冯妙莲把目光移开去。
她左手腕放下,不再众人再看那道疤痕,她淡淡的说:“没什么,只不过是拿了一块破尖利的瓷片划了一下,然后看着里面的血冒了出来,觉得很好玩而已。”
卢昭华好奇:“好玩?大冯贵人,为什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听到“当啷”的一声响,一直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拓跋宏,手中的杯子冷不防就落到地上,摔成了无数片——不知道拓跋宏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卢昭华吓得一哆嗦,偷眼看了拓跋宏一下,便赶紧闭了嘴,不敢多嘴说话了。
有太监过来,给拓跋宏换上了另外的杯子,倒了酒。
又有太监过来,把地上的烂杯子收拾了。
拓跋宏若无其事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沉声说:“来,大家干一杯。”
冯妙莲干了,又再把杯中的酒喝了个精光。
这次拓跋宏没有说不让冯妙莲多喝,也没有说不要喝醉这些话——也许,他如今根本不在乎冯妙莲喝多少,也根本不在乎她是否会喝醉。也许如今冯妙莲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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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有喜6()
李淑容还在弹奏琵琶。'伤城^文^章网'开消仇楚飞
琵琶竖抱着,左手按弦,右手五指弹奏。显然,李淑容是下过苦功的,只见她纤纤的手指,在琴弦上随心所欲飞舞,挥洒自如。
弹奏出来的旋律,清新流畅,活泼轻快,生动,婉转,仿佛柔情似水般的回荡于耳,有着“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境。
高照容还在跳舞。
她站四口大缸上面的木板上,三步一转,接着后退前踏,继而倒旋婉转,回头,又一个四步回转。舞姿飘忽步步生莲花,身体软如云絮,盈手可握的小蛮腰柔若无骨般随意旋转,扭动,起跃,裙角飘扬,水袖翻飞,发摇钗荡,环佩叮当,飘逸优美。
有宫女捧来了一碗又一碗刚刚做出来,热腾腾的菜。
有另外的宫女上在旁边,伶牙俐齿地介绍着:“这个菜叫甘露羹,是一个用何首乌,鹿血,鹿筋熬成的汤,是一种具有养生,美容,乌发功能的药膳。”
她又再介绍另外两道菜:“这一个是葫芦鸡,做的时候将鸡捆扎成葫芦状,特点是烹出来的鸡,香醇酥嫩,可口美味。这道菜叫鱼干脍,是从苏州运过来的特产,在夏天的时候到海上取四五尺长的鱼,把皮去掉,只要鱼肉,切细丝晒干后,装入瓷瓶密封而成。”
又再上来一道菜,宫女又再说:“这一道菜,是鹅鸭炙。做的时候,是用一个大铁笼将鹅鸭放到里面,在笼中生炭火,用铜盆盛酱醋等五味汁,鹅鸭被火烤得不停地来回走动,热得它们不得不饮盆里的汁水,等到鹅鸭羽毛尽落,肉色变赤时即熟。”
拓跋宏夹了一筷鹅鸭炙。
冷不防他说:“下次谁抗旨了,朕就下令将他拿来做人肉炙。像做鹅鸭炙那样,放在大铁笼里面,在笼中生炭火,生生的把人烤熟去。”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拓跋宏这话,冯妙莲不禁就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很小人之心地想,他这话,是不是冲着她来?
冯妙莲的大脑受不住控制,就联想了起来。
拓跋宏下令身边的太监,把她的衣服剥~光了,关在大铁笼里面,然后在笼中生炭火,她光着身子,像了那些鹅鸭那样,不停地在铁笼里面走来走去,走了好一会儿就走不动了,再然后,她被烤熟了。
再再然后,她成了盘中的美味佳肴。
再再再然后,给众人分享着吃进肚子里去。
这样一想,面对着桌子上的那盘鹅鸭炙,莫名的,冯妙莲就一阵恶心。她终于忍不住,掩了嘴巴,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飞快地朝了附近的护栏冲过去,然后把头伸了出去,对着小桥的水,不禁就呕吐了起来。
她吐了个翻江倒海,好不难受,不但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吐了出来,连黄疸水都呕吐出来了,直吐得眼泪鼻涕口水飞流直下三尺长,好不狼狈。
小喜儿连忙跑过来:“主子!主子——”
随后双蒙也跑了过来:“主子!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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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有喜7()
众人呆了一会儿后,也跑了过来。荞塍踭尚开消仇楚飞
先是拓跋宏,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接着是拓跋澄,他跟在拓跋宏后面,一脸焦急跑过来,再接着是拓跋干和拓跋羽,后来卢昭华也跟在他们的后面,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