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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是话里有话,变相的温和恐吓。
冯妙莲不禁又再咬起嘴唇来。
她想,拓跋宏的意思是不是说,既然她成为了他的妃子,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必须要顺从他,乖乖的让他随意糟蹋?
看到冯妙莲不说话了,拓跋宏看了她一眼,又再说:“刚才朕的话,难道你忘记了?朕说,如果你希望你的头颅能够安全挂在你的脖子上,那从今以后,你得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在宫中呆着,别尽想些异想天开的事儿。”
被休,也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
并不是想休就被休的。
冯妙莲气馁,又再变得无精打采起来,她问:“那到冯府去干什么?”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蹦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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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异想天开的事儿5()
因为跳得太用力,头撞到了车厢顶,直痛得冯妙莲呲牙咧嘴的。茇阺畱匝殘傺泟
可她顾不了。
她一边捂了头,一边花容失色地问:“陛下,你……你是不是到冯府去告状?告诉冯——呃,告诉臣妾的爹,说臣妾企图出逃出京城这事?”
拓跋宏气定神闲,不答反问:“你说呢?”
冯妙莲哭丧着脸:“我……我怎么知道?”她声音带着哭腔,喃喃:“完了!我完了!这下,冯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相信没过多久,也会传到太后的耳朵中去。我完了,估计我的头颅没过多久就不能安全挂在我的脖子上了,想不十八年后又一条好女,也由不得我作主了。完了,完了!”
拓跋宏肩膀一颤,差点儿没能把持得住爆笑出声来。
这冯妙莲,想像力也太丰富了。
拓跋宏好不容易克制住了,逐回复云淡风轻,淡淡的说:“你企图出逃出京城这事,你不提起,朕还差点儿忘记了。”
冯妙莲睁大眼睛:“你难道不是到冯府去告状?”
拓跋宏轻描淡写的说:“最近你爹爹身体不舒,朕不过是带着你出宫,然后一起到冯府去探望而已。怎么?你想朕去告状?如果想的话,也没什么不可。”
冯妙莲恨不得抽自己的两大嘴巴。
真是嘴贱,乱说些什么呀?
刚才拓跋宏说“最近你爹爹身体不舒,朕不过是带着你出宫,然后一起到冯府去探望而已”——他说“带”她出宫,而不是说她私自逃出宫,可见,他为她找了一个安全万无一失的法子,为她掩饰这事。
可她,竟然不知好歹,狗咬吕洞宾。
冯妙莲亡羊补牢,赶紧说:“不想不想。”
她挤出一个谄媚且灿烂的笑容,拍拓跋宏的马屁,很抒情地说:“臣妾谢谢陛下,陛下真是臣妾的再生父母,在臣妾危难之中,伸出温暖慷慨援助之手,扶危济困,奉献一片爱心,挽救了臣妾那弱小如蚂蚁般的生命。臣妾除了发自肺腑的感激之外,唯有以最诚挚的谢意,祝陛下一生平安,百尺竿头,地老天荒,风调雨顺,宁缺毋滥,刮目相看,碧血丹心,六根清静,行云流水,初写黄庭,鱼米之乡,闻鸡起舞,就地正法,顾影自怜,钟鸣鼎食,美女成群,左拥右抱,燕瘦环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最后还祝陛下,跟众多美女们,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拓跋宏几乎没要爆笑出声来。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成语!也只有冯妙莲,说出这样无厘头的话出来!元峻宇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淡淡的说:“大冯贵人客气了,朕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呸,举手之劳!
冯妙莲暗中向他翻了个白眼。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就像猫玩老鼠那样的玩她,当她是白痴那样的忽悠她,把她吓了个魂飞魄散,没差点儿呜呼哀哉去,这才说出他最终理由。
什么跟什么嘛?
冯妙莲再次的不敢怒也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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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识实务者为俊杰1()
拓跋宏和冯妙莲的到来,令冯府上下的人喜气洋洋。茇阺畱匝殘傺泟特别是冯熙,兴奋不已——拓跋宏能到来,冯府门楣可是增光了,因此冯熙笑得嘴巴都合不过来。
冯熙的确是身体不舒。
此前,有一个叫伊祁苟的人,自称是帝尧的后人,在怀州聚众叛乱。
帝尧,中国古代传说的圣王,三皇五帝之一,是华夏民族的文明始祖。三皇:燧人,伏羲,神农;五帝,黄帝,颛顼,帝喾,尧,舜。
当初,拓跋氏族为了给自己入主中原创造理论基础,宣称自己的祖先曾出仕于汉人的祖先帝尧——也就是帝尧的臣子。
进了中原后,北魏帝皇数次举行帝尧公祭大典。
不想这个叫伊祁苟的人,竟然跳出来,自称是帝尧的后人。言下之意,作为帝尧的臣子北魏皇室,应该要把皇位让给帝尧的后人——也就是他,伊祁苟。
这使太后大为光火。
她派冯熙征讨。
太后执掌国事,作为她兄长的冯熙,是典型的外戚。冯熙虽然高官显爵,但并没有因此而嚣张跋扈,不但从来没有越轨和不法的举动,且常年征战,为北魏立下不少功劳。
他率领王师,很快便将叛乱给平定了。
回到京城没多久,感染了风寒。经过一段时间休养,此时已好得差不多了,因此轻病不下火线,亲自率领着冯府上上下下,大小老少,喜气洋洋地在门口恭迎拓跋宏。
众人给拓跋宏行三跪九叩大礼。
拓跋宏倒是平易近人,也不摆架子,当下笑着说:“大家不必多礼。今日朕的身份不是皇帝,而是冯家女婿,和妻子回娘家探望岳父的。”
话虽如此说,可繁琐的礼节是免不了的。
冯清夹在众人当中。
给拓跋宏行礼的时候,冯清偷偷抬眼,朝他看过去。此时的拓跋宏穿了便服,一乌黑的头发束着一个白色玉冠,修长俊秀的身段,飘逸出尘,宽肩,细腰,穿着一袭浅绛色的纱袍,下着纱裙及蔽膝也用浅绛色,绣着菊花纹样,腰束金玉大带,系着一块羊脂白玉,远看气宇轩昂,近看玉树临风。
此时拓跋宏微微抬起眼眸,瞳仁透着淡淡的让人心悸的琥珀色,他的嘴角略翘,浅浅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轮廓俊逸的一张脸倾国倾城,俊美,魅惑,优雅,迷人,让身边所有的人——无论男女,都黯然失色。
冯清呆呆看着拓跋宏,目光移不开了去。
拓跋宏目光漫不经心一扫,不经意就跟冯清的目光对上了,冯清一张俏脸忽然就红了,红晕直落到脖子上去,她连忙低下头,忙不迭把目光避开了去。
拓跋宏略略一怔。
他似乎有点疑惑,但很快的,面色又如常。
拓跋宏不知道,冯清有多爱他。冯清有第一次见到拓跋宏,五岁,拓跋宏十一岁。冯清一直都记得,那是一个梅雨季节,阴雨霏霏,四周散着淡淡的雾气,弥弥漫漫,风吹着梧桐树,沙沙地响,摇晃的树枝在窗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暗影。
空气中,有着潮湿的芬芳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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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识实务者为俊杰2()
冯清将她小小的冰冷的手,蜷缩在父亲宽大温暖的手掌中,惶恐地不知所措地跟着他到了那豪华而金碧辉煌的皇宫。茇阺畱匝殘傺泟
这时候跟着太后一起走过来的,是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的男孩子,他睁大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上下地打量着她,一边问:“皇祖母,她是谁?”
太后说:“她叫冯清,是冯府三小姐,也是冯府唯一的嫡小姐。宏儿,待她长大后,皇祖母作主,让她做你的皇后好不好?宏儿,以后你要好好的爱护她哦。”
男孩子,就是拓跋宏,他用清脆响亮的声音大声地回答:“知道了皇祖母,宏儿会好好的爱护她的。”
冯清低着头,不说话,惴惴不安地躲在父亲背后,诚惶诚恐。眼角的余光,她看到一张清秀稚气的脸,眉毛很黑,眼睛很明亮,咧开嘴对她笑了笑。
冯清一颗心,在那一刻,便温暖了起来,仿佛一束灿烂的阳光,如水流般“潺潺”地流过。
从那以后,拓跋宏在冯清梦里,一直不曾消失过。
冯清不知道,拓跋宏可否还记得那一年太后说过的话?太后说,她长大后,让她做他的皇后。如今拓跋宏有很多女子,可他,还是没有皇后。
这样一想,冯清一张脸又红了。
一番礼数后,众人坐了下来。常姨娘喜气洋洋,她笑得只见嘴巴不见眼睛,趁了没人注意,她悄声问冯妙莲:“女儿,你怎么跟陛下来了?”
冯妙莲说:“陛下说爹爹身体不舒,因此带着我出宫一起回冯府探望。”
常姨娘舒了一口气,她又再悄声说话:“看来陛下对你还是挺用心的,这下娘就放心了。”
冯妙莲问:“你放心些什么?”
常姨娘说:“哎呀女儿你不知道,二小姐有了身子,娘着急得不得了,为什么你就一直怀不上呢?”
冯妙莲没好气:“我都不急,你急些什么?”
常姨娘又再说:“哎呀女儿,如果二小姐这胎生下的是皇子,那她就是皇后了。如今府中上下的人就传,说陛下宠爱二小姐,对你不上心。女儿你不知道,原本一直小心谨慎话不多的黄姨娘,此时春风得意起来了,众人都巴结她,连你爹爹都对她刮目相看,因为她生了二小姐这个肚子争气的女儿呀。如今连娘说话,她都敢顶撞了,如果不是她平庸,不识字也不会算数,要不你爹爹早已把家给她管了,哪里还有娘说话的份?还好,这次陛下带你回家,没带二小姐,算是给娘长脸了,终于争回了一口气。”
冯妙莲“哦”了一声。
常姨娘恨铁不成钢,咬着她的耳朵说:“女儿,你要争气呀,争取早日为陛下怀上皇子,这样不但你威风,娘脸上也有光。”
看来,冯妙莲还是处~女,没跟拓跋宏行夫妻之礼这事没传出来。
想不到这事,还真保密得好。
冯妙莲白了常姨娘一眼:“你以为生孩子是母鸡下蛋,一天可以下一个?如果是的话,我一天生一个孩子,包管没过多久,就能生出一打出来喊你外祖母,给你脸上长光,想要多光便能有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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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识实务者为俊杰3()
常姨娘一听这话,差点儿坐不牢,要摔下椅子去。茇阺畱匝
她努力地咽了一唾液。
不料这唾液,竟然很悲催的卡在喉咙口,常姨娘咽了几次没能咽下去,而且很悲催地给呛着了,她憋了个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猛地咳嗽了起来,直咳了个惊天动地,眼泪鼻涕口水齐齐跑出来献丑。
众人都朝了常姨娘看。
一直跟拓跋宏说话的冯熙,也转过头来看,不禁皱了皱眉。
冯妙莲吐吐舌头,嘻嘻笑。冯熙摇头,很去无奈地对拓跋宏说:“大冯贵人又不知说了些什么怪话,惹了她娘亲这样子,哎,真是失礼,让陛下笑话了。”
拓跋宏微笑:“大冯贵人说话有趣儿,她的性格活泼开朗,跟别的女子不一样,朕倒是喜欢呢。”
冯熙喜上眉梢:“大冯贵人得陛下如此厚爱,真是三生有幸。”
冯清远远的听着,她低下头去,只觉得失落。
拓跋宏和冯妙莲在冯府坐了好一会儿,吃了茶和点心。离开冯府的时候,管家提来了一个篮子,他交给拓跋宏身边的一个侍卫:“这是陛下让老爷吩咐厨子做的点心,刚刚做好,还是热心的,麻烦大人带到宫里去。”
侍卫接了。
回到宫中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刻。夕阳把天的那边都染成了金黄色,绚丽的霞光笼罩着大地,落到了远近那些高低错落的殿宇楼台,红墙雕梁,雕梁碧瓦,华美栏杆上,更衬周围景色,如梦如幻,不真不切,不实不实。
马车刚进宫中,拓跋宏吩咐双二:“你把从冯府拿回来的点心提着,跟朕一起送大冯贵人回缈云宫去,然后我们到长乐宫去给太后请安去。”
冯妙莲连忙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烦陛下。”
拓跋宏看了她一眼。
带着野性的女子,固然是很可爱,挺有趣,既有纯净挚朴的本质,又有张场自我的个性,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是,野性过头了,有时候也得适当教训一下,杀杀她的锐气,让她适可而止,不能太放肆。
当下,拓跋宏板起脸孔,教训:“大冯贵人,宫中规矩,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学会?朕说话,不能反驳,不能问为什么,如果朕高兴解释,朕自然会解释。如果朕不解释,无论对错,你都应该毕恭毕敬回答:是,陛下。”
看,这是什么话?
拓跋宏是皇帝,权力至高无上,如果他说,天上的太阳是黑的,那冯妙莲就得附和:哇,这太阳好黑哦。如果他说,这地球是方的,那冯妙莲就得说:这地球好方哦。——很没天理,超级变态的古代人生。
冯妙莲没法,只得照了拓跋宏的话去做,毕恭毕敬地回答:“是,陛下。”
拓跋宏这么绅士风度,亲自送她缈云宫?
恐怕,有用意吧?
冯妙莲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她却不敢问,只好拚命地憋着。刚才拓跋宏不是教训她了嘛?他说话,无论对错,她不能反驳,不能问为什么,如果他高兴,他自然会给她解释。现在他没解释,估计,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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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识实务者为俊杰4()
冯妙莲心中,不是不鄙视自己的。疽扭呢匝
丫的,她怎么会怕拓跋宏怕成这样子?一点骨气都没有,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随即,她又一想,为什么非要讲骨气不可?骨气能卖多少钱一斤?为了自身的生命安全,还是识实务者为俊杰的好。
回到了缈云宫。
刚刚走进去,就发现气氛异常。缈云宫所有的太监宫女,包括双蒙在内,甚至扫地干粗活的老宫女,都诚惶诚恐,鸦雀无声的齐齐跪在大厅里,。
大厅的正中,端坐着脸色凛然,杏眼圆瞪的太后。
彭城公主也在,站在太后旁边。这个像高照容一样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也跑来凑热闹,此时她一脸的幸灾乐祸,伸长脖子等着好戏上场的高姿态。
玉箫进去禀报:“太后,大冯贵人回来了,陛下也来了。”
太后还没反应,倒是彭城公主一愣,惊讶地说:“陛下也来了?怎么陛下也来了?”
太后绷紧的一张脸略略惊诧,随即表情一松,紧紧皱着的眉毛放平了,但仍然是一副凛然的神色。跪在地上神情紧张,惊恐万状,一动也不敢动的双蒙,一听说拓跋宏,心中暗暗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长长舒了一口气。
太后顾不了追究为什么拓跋宏也会来了,她猛地一拍桌子,像防止八国联军攻打圆明园那样,怒吼一声:“叫大冯贵人滚进来。”
玉箫说:“是,太后。”
冯妙莲心惊胆战的“滚”进去了。
拓跋宏也随着冯妙莲“滚”进去——他不是滚,而是衣袂轻扬,步伐优雅稳健,不急不缓走进去,到了太后跟前,他神色自若地行礼:“宏儿见过皇祖母。”
冯妙莲也赶紧上前行礼:“见过太后。”
太后严厉的目光看过来:“宏儿,你怎么会跟大冯贵人在一起?”
拓跋宏笑:“宏儿今天带大冯贵人出宫去了,刚刚回来,要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