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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睡意全醒了,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寒毛倒竖,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了看,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粗气,喉咙像给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时之间,竟然叫不出声来。
躺在她身边被剥了人皮一身白花花肉的王二娘,此时忽然动了,竟然站了起来,一双源源不断流着血的眼睛,猛地朝她瞪去,眼中那股仇恨的青光,变成了燃烧的火焰,此时越烧越旺,越烧越旺。冷不防,她伸出了爪子,狠狠的朝冯清脸上撑去。
“叭啪!”
“叭啪!”
很清脆的两声响。冯清的脸颊上,扫辣辣的痛。接着,冯清又觉得脖子手脚痛楚,不知什么时候被王二娘的指甲抓伤了。
冯清再也忍不住,恐惧地尖叫了起来:“啊——”
恐怖的声音惊天动地的凄厉尖叫声,瞬间划破整个寂静的夜空,传了老远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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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节:冯清之死9()
大牢里的衙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举着火把,忙不迭跑到来,齐齐问:“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冯清紧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身子缩成了一团,浑身颤抖着。佦璩琥尚她一边尖叫,一边用了变色的腔调,恐惧地说:“鬼!鬼呀!它……它……它跑到我身边来了!你们……你们快给我赶……赶走它!赶走它!”
众丫衙役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衙役,大着胆子问:“鬼在哪儿?”
冯清睁开眼睛,战战兢兢往身边指去:“在……在……这这儿……”
众衙役看过去。冯清身边,哪有鬼的影子?冯清疑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喃喃:“刚才我明明看到的,它……它就在这儿。”她伸出双手:“你们看,我的手,全……全是它的血……”
话还没有说完,冯清再尖叫了声。原本她的一双手,黏黏糊糊的,满是衙役的血和脑浆,此刻没有了,全消失了,消失得无踪无影。
冯清怔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一个衙役眼尖:“你脸上,脖子,手脚……怎么被抓伤了?”
冯清很恐怖的,又再发出了一声尖叫:“是……是给鬼抓伤的。那鬼,刚才……刚才把我抓伤了……”
众衙役又再次面面相觑。
冯清脸上,脖子,手脚,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落在众衙役眼中,并不像是被鬼抓伤的,倒像是冯清自己尖利的指甲抓伤的。这个时候冯清又一声尖叫,一张脸扭曲着,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扭着全身,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挠来挠去,挠得这边,又挠不了那边,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
她忍无可忍,跳了起来,赤足手舞足蹈,不停地挠痒痒,一边很痛苦地嚷嚷:“哎呀!痒!我身子好痒,就像有上千只蚂蚁在爬一样,好痒!”
她正在挠痒痒间,忽然觉得眼皮底下,有一道白影掠过。冯清惊恐万状,瞠目看过去,只见窗口上有个白色的影子——准确来说,是王二娘影子。那白,就像送葬用的纸扎人那样晃眼。
仔细看了,还真是王二娘。
被剥了人皮一身血淋淋的王二娘。
只见王二娘慢慢转过头来,朝了她看。衙役手中拿着的火把,火光明晃晃的落到王二娘身上,照着她的一张惨白的脸,左脸清晰,右脸黑暗,一明一暗的双眼,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来,和脑门上滴下来的白色脑浆混合在一起,一滴,一滴,又一滴落到地上,那缺少了几颗牙齿的嘴巴大张着,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恐怖,诡异。
冯清魂飞魄散,眼睛直直的,吓得一头一脸全是汗,她厉声惨叫:“鬼!鬼!”她死死的盯着窗口,眼里浸透了惊恐,全身的汗毛立起,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嘴唇哆嗦着:“鬼!是鬼!鬼!它……它在那儿,正……正瞪着我看!鬼!鬼!鬼呀!”
众衙役听得毛骨悚然,胆战心惊看过去。
窗口上,什么也没有,众人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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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节:冯清之死10()
翌日,冯清身上的奇痒渐渐减弱了,可痒痒还没完全消失。佦璩琥尚她一脸憔悴,半死不活躺在一个角落里,可双手停不下来,不住地挠痒痒,一会儿挠脸,一会儿挠脖子,又再挠手脚,身子,那样子,恨不得生出千手出来。
大夫来了。
一般囚犯是没资格请大夫的,不过冯清不是一般的囚犯。
看到冯清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衙役不敢大意,担心出了什么事儿承担不起,因此把此时报告给管事的官,管事的官又再报告大理寺卿卢政,卢政不敢擅自作主张,再把这事上报给任城王元澄。
元澄亲自请了大夫。
大夫给冯清会诊。
他皱眉:“病人症状,有点像食物过敏,但又不完全像。如果是食物过敏,不单单是皮肤奇痒难熬,还会发生腹痛,腹泄,呕吐的现象。但病人的内脏没有问题……又不像是被毒虫咬,伤口不肿……真是好生奇怪,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症状……”
这个大夫不行,又再请别的大夫,连续几个大夫都这样说。
没人知道,冯清生的是什么病。
此后连续好几天,冯清只要闭上眼睛,就看被剥了人皮一身血淋淋的王二娘,她像了幽灵一样,紧紧地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
冯清看到王二娘血肉模糊,脑浆迸出,一双眼睛泛着一股仇恨的青光,有血水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流出来,那缺少了几颗牙齿的嘴巴大张着,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很凄凉,很痛苦,很压抑,像是什么人被扼住了喉咙,在垂死挣扎的呻/吟。
冯清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惊醒过来。
她身上的痒痒继续,而且奇痒无比,她只好挠啊挠,不停的挠。
她又再作了恶梦。梦到她不停地挠痒痒,挠啊挠,挠啊挠,不停的挠……到后来,她脸上的皮,手上的皮,身上的皮,一点点的给挠下来,挠到最后,她变成了跟剥了皮的王二娘一样,没有了人皮,浑身血淋淋,仿佛一只巨大的屎屁虫,而她的奇痒还是无法止,她的手不停的往身上挠,挠啊挠,挠啊挠,挠啊挠,挠啊挠……
那场面有多恐怖,真的很恐怖!
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冯清的精神走向崩溃的边缘,整天就喃喃:“鬼,鬼呀!你……你别过来,别过来!痒!我好痒啊!我不要……不要……不要把整张人皮都给挠下来!鬼,我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鬼,放过我……放过我!不要!不要走过来!怕!我怕!不要过来呀,不要……”
冯清疯了。
她手舞足蹈,一会儿哭,一会儿又是笑,要不就喃喃自言自语,谁都不知她说些什么,偶尔只到“太后”,“陛下”,又偶尔听到她说:“你害了我,害我得好苦”——这个“你”,谁都不知她指的是谁。
然后有一天早上,衙役看到冯清安安静静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一动也不动,喊了几声没反应,走了过去一看,原来冯清死了。冯清的身子僵硬,一张脸孔异常的惨白,眼睛怪异地圆瞪着,死不瞑目,她的眼角底下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似是很不甘。
不甘又如何?
这,大概是命中注定,她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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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节:你说我是不是男人?1()
此时前方又再传来军情。佦璩琥尚
齐南阳太守房伯玉率众坚守,北魏大军不能取胜。元宏无奈,只得留咸阳王禧等人攻南阳,而他则自引兵至新野,结果到了新野,又遭到齐新野太守刘思忌的顽强抵抗,两个月过去了,北魏大军仍然不能攻下。
再没过多久,南朝的齐明帝派大将崔慧景率步骑二万余人增援襄阳,对抗北魏大军。这让北魏大军更难以攻城。
元宏是个胸怀大志的皇帝,整天卯着劲要一统天下,很有点“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责任感,要让他半途而废,打道回府,那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事。
还好,因为有高菩萨,冯妙莲在深宫中也不寂寞。
近来她在御花园内,兴致勃勃学踢蹴鞠。
“蹴”:即用脚踢的意思;“鞠”:则是皮制的球;“蹴鞠”两个字合起来,就是用脚踢球——那是中国最原始的足球。从战国时候开始,在唐宋时期达到顶峰,到了清代中期逐渐消亡。
蹴鞠的球象弹丸又像月亮,外壳是用“八片尖皮砌作球”,内以动物的“胞”作球胆。
蹴鞠在中国的古代,是一种很纯粹的娱乐与健身活动。玩法多种多样,有颠球,对传,绕身,滚动等等。比赛的时候,人数不限,可以互相配合,也可以各自独踢。
高菩萨的蹴鞠踢得极好,蹴鞠在他脚上像玩魔术那样,一会儿是左脚踢,一会儿是右脚踢,蹴鞠从左脚转到右脚,又从右脚转到左脚,不停地替换,变着花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蹴鞠总是紧紧随着他的脚,不离不弃。
这使冯妙莲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北魏,蹴鞠有两种玩法,一种是用球门的比赛,另外一种是不用球门的“白打”。
用球门的比赛,也分两种。一种是直接对抗分队比赛——就是在球场上你争我夺,双方队员身体接触就象打仗一样;另外一种,是间接对抗——中间隔着球门,双方各在一侧,以射门“数多者胜”。
不用球门的“白打”,是指踢球花样动作和由几个花样组成的成套动作,指用头、肩、背、胸、膝、腿、脚等一套完整的踢技。
高菩萨教众人玩“间接对抗”。
蹴鞠球场,长三十米,宽二十米。进行间接对抗比赛,球门网竖立在球场中间,高四米、宽二米三,中间的风流眼直径为四十公分。双方各在一侧,队员分为左军,和右军。比赛可进行三筹、五筹不等,在蹴鞠不着地的前提下,将蹴鞠踢进风/流眼即为胜一筹,蹴鞠着地即为输一筹。
比赛双方的人员,少则2、3人,多则10个以上,都可根据需要变化。
如果队员多,角色和职责非常明确,球头的职责就是专门把蹴鞠踢进球门网的风/流眼,其他队员为正挟、副挟、着网、散立等,为球头创造进球的机会。
场上设有裁判,叫教正。
蹴鞠间接对抗比赛,要准确地把直径为十八公分蹴鞠射进风/流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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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 节:你说我是不是男人?2()
踢蹴鞠的花样和动作叫解数。佦璩琥尚用胸、肩、背、头控球叫上截解数;用腰、膝、腹控球叫中截解数;用小腿、腿面、脚踝、脚跟、脚尖控球叫下截解数。每一种解数又有多种踢球动作,如拐、蹑、蹬、搭、捻等,每个动作又分若干种。
除了高菩萨,还有另外一个叫苏兴寿的太监踢蹴鞠也踢得极好。
冯妙莲对踢蹴鞠既新奇,又感兴趣,在她的带领下,永福宫中的众太监众宫女们兴致勃勃跟着高菩萨和苏兴寿学踢蹴鞠。
高菩萨亲自指点冯妙莲:“妙莲,记住,不要让蹴鞠着地,蹴鞠着地,就是输了一筹。妙莲,蹴鞠要往上踢,高些,用力……对,就这样。”
练了好半天后,冯妙莲累了个气喘吁吁。
她终于坐下来休息。
高菩萨坐在冯妙莲旁边,他侧过头来看她,歪着嘴巴笑着夸:“妙莲,不错哇,挺聪明,一教就会,上手挺快的嘛。”
冯妙莲仰起了下巴,嘻嘻笑,自吹自擂说:“我当然聪明啦!我冯妙莲敢称天下第二聪明的人,就没有人敢称第一,这叫做天生聪明难自弃。”
高菩萨“哈哈”大笑,笑得几乎接不上气来,他一边笑一边说:“妙莲,难道你就不能够谦虚点,非要这样自大吗?”
冯妙莲白了他一眼,大言不惭:“这不叫自大,叫自信好不好?”她又再说:“做人一定要有自信对不?呃——那个叫孟子的人,不是说了一句很有名的话么,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
高菩萨又再大笑:“听起来,你像是挺有学问的嘛,会引用名人的话。”
冯妙莲耸耸肩,嘀咕:“我不是像是挺有学问,而是挺有学问好不?”她斜了眼睛,瞧瞧高菩萨,不是不纳闷的:“你怎么突然的就想着玩蹴鞠来?”
高菩萨眯起一双眼睛,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唇红齿白的说:“不是突然,而是想玩蹴鞠想很久了,近来既有心情又有空,于是就放松一下了。”
冯妙莲说:“哦。”
高菩萨伸了个懒腰,用了漫不经心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学玩蹴鞠吗?”
冯妙莲问:“因为我聪明,学得快?”
高菩萨喷笑:“妙莲,我说,你能不能谦虚点?”
冯妙莲嘻嘻笑,她问:“我为什么要谦虚?”她又再问:“快说嘛,为什么要让我学玩蹴鞠?”
高菩萨说:“再猜。”
冯妙莲说:“因为我踢蹴鞠上手得快?”
高菩萨说:“再再猜。”
冯妙莲再再说:“因为我踢蹴鞠上手之后,水平会很快提高,再之后会成为顶尖高手,再再之后帼国不让须眉?”
高菩萨“哈哈”大笑,边笑边横了她一眼:“你就能不能猜些有新意的?”
冯妙莲苦思冥想,然后说:“猜不出来。”
高菩萨咧嘴,笑得很诡异,一脸神秘那样的说:“妙莲,我让你和我一起玩蹴鞠,其实,是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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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章 节:你说我是不是男人?3()
冯妙莲赶紧问:“有什么目的?”
高菩萨问:“你想知道?”
冯妙莲白了他一眼:“废话。佦璩琥尚”
高菩萨嬉皮笑脸:“好处呢?你给我好处,我才告诉我的目的。”
冯妙莲瞪他:“这也要好处?”
高菩萨脑袋微微扬起,将一个嘴角略略向下成了弧形,挺神气的说:“当然了,没好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冯妙莲又再给他一个白眼,嚷嚷:“喂,做人要厚道!这点屁大的事儿还要对我这样斤斤计较?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高菩萨一双黑眉毛扬起来,拚命压抑着笑,装了一本正经,但一双眼睛里却明明灭灭的闪烁着一股恶作剧——准确来说,是邪恶。他嘴巴凑近冯妙莲,语气也挺邪恶,压着嗓门儿低声说:“妙莲,你说我是不是男人?”
冯妙莲还没有回答,高菩萨又再说:“我是不是男人,别人不知道,妙莲,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如果不知道,那要不要在这儿当场试一次?光天化日之下,天为被,地为床,想必也挺有情调。”
冯妙莲闹了个大红脸,“呸”了一声:“有情调你的头。”
高菩萨又再把嘴巴凑近冯妙莲,用了商量的口吻,甚至带着讨好的意思,压着嗓门儿却眉飞色舞地说:“妙莲,好妙莲,我们要不要在这儿当场试一次?要不要?白天人太多,不方便,我们在月高风清的晚上,再偷偷摸摸的来好了。”
冯妙莲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要。”
高菩萨仰头,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放肆,很响亮,他嘲弄那样的说:“我就知道你不敢。”
冯妙莲瞪了他一眼,有些恼怒:“我可没有你这样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