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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
冯妙莲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这个好办。我把守夜的那几个太监都放假了,两边的门一关,就没有人了。”
元秀眉开眼笑:“那左昭仪,我先走了。”
冯妙莲点点头:“嗯,走吧。记得晚上一定要到,不见不散。”
元秀一叠声说:“当然当然!”他乐滋滋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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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1()
太阳完全下山,黄昏的雾霭缓缓地升起的时候,元宏回来了。佦璩琥尚
他回来的时候,冯妙莲正站在一面全身镜子前,左顾右盼。镜子中的她,永远十**岁的样子,青春靓丽。脸儿水嫩,肌肤吹弹可破,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被描得水灵灵,有一种引人遐思的风情,仿佛携着一把风,一吹就吹到人的心窝里,有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美中不足的是,额头左角有一道一寸半长的粉色疤痕——那是上次,梳妆台上摆着的两个高菩萨送的小泥人,先后掉了下来,再先后重重地砸在她的头上发生流血事件,伤口好了后,留下的疤痕,算是小小的破相。
北魏医学落后,没有疤痕修复。
不过冯妙莲也不在乎,有时候,她会把头发放下来,用刘海掩盖那道疤痕,有时候,她故意的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那道一寸半长的粉色疤痕,那也是一种缺陷美是不是?
两个小泥人摔了四分五裂,冯妙莲也没舍得扔掉。
她用了一只木匣子装了起来。
冯妙莲左顾右盼的时候,元宏走了过去,从她的身后伸长双臂,环抱了她。冯妙莲微微侧头,凤眼一斜,很风骚地问:“我美不?”
元宏笑,毛烘烘的脸一点点地逼了过来,把头埋在冯妙莲脖子间,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她的脸颊。他的唇很柔软,很炽热,浑身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让冯妙莲很了一种久违了的温馨感觉。
元宏恭维她:“美。我的妙莲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冯妙莲心里顿时灿烂如花,明目张胆的遏制不住自己的快乐,花痴那样的问:“我是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男人见了心都炸开?”
元宏不笨,听出苗头来了。唇角不禁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一双眼睛似笑非笑,他问:“妙莲,你不会告诉我,有别的男人喜欢上你吧?”
冯妙莲横了他一眼:“怎么?不相信?”
元宏摇头,回答得飞快:“是不可能。”
冯妙莲不高兴了,噘着嘴巴说:“呸,你的话意思是说,我一点魅力也没有?”
元宏呵呵笑。他放开了她,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然后吊儿郎当地跷起了二郎腿,一边说:“这与你的魅力没有关系。如今的你,是养在深宫没人识。你的世界,只有整个后宫这么大,你所认识的人,来来去去,不是太监就是宫女,你再有魅力,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
冯妙莲白了他一眼,不服气:“我如今不是在宫中好的?我认识的人,不单单是太监和宫女好不?还有众多王爷,众多皇亲国戚好不?”
元宏“哈”的一声笑了起来,开玩笑:“那到底是哪个王爷,哪个皇亲国戚,居然敢有天生的胆子喜欢你?”
冯妙莲不吭声。
她忍了又再忍,忍了又再忍,还是没说猥琐男元秀的事。到底,元秀太上不了台面了,根本值不了她拿出来显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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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2()
翌日一大早,冯妙莲问小喜儿:“元秀那个猥琐男,昨天晚上去了西边的穿堂儿没有?”
小喜儿抿嘴笑:“去了。佦璩琥尚奴婢按照主子所说的,让双蒙吩咐看门的太监,看到元秀进去了,就把两边的门儿关上。太监刚才过来禀报说,元秀昨天晚上在穿堂儿被蚊子咬了一夜,几乎没给咬得脸上全是包,巴不得一开门,就抱了肩,偷偷地从后门一径跑了。”
穿堂儿,是两个院子之间供穿行的房间。
冯妙莲和元宏住在后殿的小院子靠近西边穿堂儿——东面,是通向延楼,靠近元恪跟几个王爷居住的地方。南北是高高的大房墙。东面和西面各有两扇铁门,到了晚上,两边的门都关上。
如今是秋老虎的季节,炎热得不得了,就算是晚上了,被太阳暴晒了一整天的大地,还不停地冒着热气,偶尔吹来一阵风,也是热气腾腾的,仿佛蒸笼一样。东面和西面两扇铁门关上,更是闷不透气,伸手不见五指,一个人蹲在那儿,饱受蚊子的叮咬之苦,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
冯妙莲想,这下,猥琐男总得到教训了吧?
男人想风/流,也得有风/流资本。想要解决旺盛的荷/尔/蒙什么的,那是正常的生理,这是无可非厚的事儿,但要看自己找的是什么对象,天鹅找天鹅,癞蛤蟆找癞蛤蟆,老鼠只能找老鼠自打洞。女人,不是你看中了,想上就随便能上,得撒泡尿来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够不够格。
不想猥琐男元秀,吃亏了还没学乖。
这丫竟然从那儿跌倒,便从那儿爬起来。过了一天,白正那儿得来确切消息,元宏又到了大殿跟一班大臣们商讨政事,元秀冒着风险,又再屁颠屁颠又再到冯妙莲的住处来找冯妙莲。
这已是在龙门第四天了。
龙门之行明日结束。元秀回到府中,而冯妙莲回到宫中,再想见到冯妙莲一面不是易事。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正如白正说的:“……如今趁了这个时候,赶紧跟左昭仪套个热乎,也是天时地利呢,可别错过了,要不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别怪洒家不提醒你,如果你迟了一步,左昭仪看中别人,你就错失良机,后悔莫及了。”
冯妙莲见到他,还没等他张嘴说话,就来恶人先告状,抱怨说:“三公子,你总是个男人罢,竟然说话不算数!害得前天晚上我去了西边穿堂儿,伸长脖子,望穿秋水,苦苦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居然连个影子也没见。”
元秀懵了,张大嘴巴,连忙说:“左昭仪,前天晚上我去了西边穿堂儿了,真的,我去了呀。”
冯妙莲装模作样,“哼”了声说:“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去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元秀急了,几乎没跑下去,他连忙伸手发毒誓:“左昭仪,我真的去了呀!真的,我去了!如果我有说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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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3()
冯妙莲板起了脸:“你真的去了?那你有什么证明,你去了?”
元秀踌躇了一下,终于说:“我在西边穿堂儿等了左昭仪一晚,不但等不到左昭仪,两边的门都关门,我还困在里面一个晚上。佦璩琥尚闷热不算,蚊子还很多,把我叮得一身包。这样倒罢,父亲见我一夜没回,以为我在外面吃酒赌钱,****宿妓,训了我一顿,还不许吃饭,让我跪在院子里的太阳底下读文章,真是苦不堪言。”
冯妙莲憋笑几乎要憋得内伤。
这猥琐男,真服了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以为他是武松?充其量,不过是武松的哥哥武大郎第二,这不是自作自受自投罗网自食其果自掘坟墓嘛?既然他没有悔改之心,那就别怪她再次给他设陷坑。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娱他又能娱人。
为什么不?
冯妙莲眉头一皱,再次计上心头,她说:“今天晚上你就别去西边穿堂儿了,那地方又闷又热蚊子又多,又不好玩,更又不安全。三公子,这样吧,你到我这房后的小道子里那间空屋子里等我,一定要记得来,可别让我白等。”
元秀立马清气上升浊气下降,连忙问:“真的?”
冯妙莲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真的,难道我会骗你不成?”她顿了顿,又再说:“你爱来就来,不来就拉倒,也随了你。”
元秀忙不迭说:“来来来,怎么会不来?就是死,也要来。”
冯妙莲一笑,扑闪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瞳中波光流转,眉飞色舞。她的声音,娇滴滴:“三公子,说好了,你可别反悔哦。”
元秀眉开眼笑,忙不迭说:“不反悔不反悔。”
此时猥琐男执着得犯了轴。人犯起轴来,做的聪明事,叫做坚持真理;做的傻事,叫做愚蠢透顶;干出糊涂事来的,称为昏庸,俗称的说法,叫做二百五。
猥琐男,犯的就是二百五。
他一脚迈进自己编织的自以为是的爱情旋涡,晕晕忽忽的,没魂了。他的魂,给冯妙莲牵走了——准确来说,给自己龌龊而猥琐的心牵走了。
在二十一世纪,流行着一个说法,热恋中的男女iq等零。
这个时候的猥琐男元秀,在自己编织的自以为是的单恋中,太过热烈了,热烈得iq已降到了负数。他抱着一颗被欺骗的懊恼之心屁颠屁颠而来,又再抱着一颗被希望填得满满的情/色之心,屁颠屁颠的走了。
他刚刚离开,冯妙莲就拉下脸来,她吩咐双蒙:“你亲自到西路的院落,找冯府的二公子冯修和四公子冯夙,说我有重要的事儿,叫他们赶紧到这儿来。”
冯妙莲才不相信,猥琐男元秀是打不死的小强。
既然小教训无法震憾他,那就来一次大动作的,重磅出击,好让他能够刻骨铭心。刻骨铭心到他以后老了,照着镜子,望着镜子中自己日渐花斑颜容的时候,就一定会想起这件让他毕生难忘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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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4()
这事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耻辱,让这耻辱成了他脸上第一道花纹。佦璩琥尚也让他知道,所谓的牛人,并不是一生下来就牛的,没有本领之前,还是老实一点,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呸,调戏她?他有资格么?
冯妙莲有令,冯修和冯夙自然不敢耽误,何况还是“加急”?因此,以了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雷厉风行赶来了。
冯夙就问:“大姐——”为了显亲热,私下里,他就叫冯妙莲为“大姐”,不叫“左昭仪”,他说:“大姐,这么急找我和二哥来有什么事?”
冯妙莲只管端着大咖的架子,装腔作势地低着一颗尊贵的头,捧着一个青花瓷杯子,坐在一张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茶。茶是绿的,溢着茶香的杯子,细碎的绿色枝叶在清水中安静地飘。冯妙莲浅浅淡淡的,喝了一口又一口。
好半天后,她才抬起头了,打量了冯修和冯夙一下,笑着说:“你们来了啊?”
冯修陪着笑脸说:“是啊,左昭仪——”到底是同父异母,他不敢像冯夙一样,直呼冯妙莲为“大姐”,他毕恭毕敬地说:“我和四弟一听到左昭仪有重要的事儿找我们,二话没说,立马赶来了。”
冯夙则嚷嚷:“大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快说呀。”他还真会异想天开,一拍脑袋瓜子,一脸惊喜问:“大姐,是不是那事成了?”
冯妙莲说:“什么事?”
冯夙不满,瞪了她:“前些日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嘛?那陈留公主死了丈夫,回到宫中了,你跟陛下说说,让她嫁给我?”
冯妙莲说:“呃——那事儿,我跟陛下说了。”
冯夙兴奋:“是不是成了?”
冯妙莲看他一眼:“没成。陈留公主不同意,她对陛下哭着说,她先夫尸骨未寒哪,就让她嫁人?如果这样,她不如撞墙死了跟先夫去算了。”
冯夙嘟哝:“不是死了几个月了嘛,估计骨头都快要成灰了,还尸骨未寒?”
冯妙莲说:“人家陈留公主不肯嫁给你,那是他托词好不?”
冯夙巴眨着眼睛,很不忿:“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我冯夙哪点配不上她了?她都死了两个丈夫了,年龄还一大把了,我肯娶她已不错了,还嫌弃我?再说了,只要她愿意嫁给我,我就让我家中的那个婆娘由正室变妾,让她做大,又没委曲了她是不是?”
冯妙莲不明白:“陈留公主有什么好?”
冯夙反问:“陈留公主有什么不好?”
冯妙莲懒得浪费口水跟他纠缠这事,很不耐烦说:“我哪得理你这些闲事。刚才那些话你自己跟陈留公主说去,你跟我废话有个屁用。”
冯夙着急:“哎呀大姐,你不帮我,就没有帮我了。”他又再说:“大姐,求求你了,你再跟陛下说,让陈留公主嫁给我好不好?”
冯妙莲说:“那也得等人家先夫尸骨寒了再提这事呀,真是的。”
冯夙问:“她先夫尸骨什么时候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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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5()
冯修在旁边插嘴:“父亲去世,嫡子嫡长孙要守孝三个,我们作为庶子,也要守一年孝。佦璩琥尚陈留公主死了丈夫,怎么着,也要守一年孝吧?”
冯夙挠挠头:“那我一年后再娶她。”这小子,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说得好像他真能娶陈留公主一样。他问:“大姐,你到底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冯妙莲放下杯子:“我找你们来,是来指给你们一条发财的路,你们要不要?”
一听到发财路,冯夙顿时把要娶陈留公主这事抛到一边去,眼睛一亮,跟冯修异口同声说:“要,当然要!是什么发财路?”
冯妙莲说:“冤大头嘛,是许平王家的三公子元秀——”
冯修和冯夙互相看了一眼,冯修问:“许平王家的三公子元秀?我倒是认识他,他得罪了左昭仪?”
冯妙莲“哼”了一声说:“何止是把我得罪?我恨不得把这混帐的东西碎尸万段,做成人肉叉烧包,然后拿去喂狗。”
她把元秀这个癞蛤蟆想吃她天鹅肉的事儿,细说从头。未了她说:“舞台上唱戏,不但要有主角,也要有配角是不是?最好还要有观众助兴,这样才能博个满堂彩。如今我找你们两个来,是想要看戏,让元秀做主角,你们做配角,演了戏,问他要酬劳。”
冯修和冯夙作为冯熙的儿子,虽然是庶出,却不是差钱的主,但是喜欢生事的货,恐天下不乱。一听冯妙莲这一说,顿时兴奋地摩拳擦掌。
冯修笑着问:“左昭仪要我们怎么做?”
冯妙莲说:“今天晚上天一黑,你们就到我房后的小道子里那间空屋子里去。元秀进了屋子,先让他等着,直等到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二弟便上前,反正晚上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你不说话,他自然不知道你是谁。待他把你往坑上拉,要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四弟拿灯冲进去,捉住他,再连恐带吓,逼他给遮丑费。他身上肯定没带银两,你们尽管狮子大开口,让他写个欠契,画上押。”
冯夙乐得直拍手,“哈哈”大笑:“大姐说得极是,我们就按大姐的话去做。”他又再说:“我对元秀早看不上眼了,没什么本事,又喜欢装大爷,他那死去的娘不就是当今太子的姨母吗?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一直想着法子要捉弄他,只是没找到机会。这下好了,这样大快人心的事儿,我自然巴不得要去热闹热闹。”
冯妙莲一笑:“这事还没完,还要给他些苦头吃,要不便宜了他。”
冯修连忙问:“左昭仪,还有什么招儿?你说,我跟四弟照做就是。”
冯妙莲说:“你们去的时候,找一个小厮,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