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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首歌在唱了: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啊,爱情,不过是男的和女的在做戏。戏做完了,便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冯妙莲想,真的是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了么?冯妙莲又再想,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逼元宏一个决定,如果他真的爱她,那他就要给她一个名分。
做妻子的名分。
好半天后,元宏冷不防的把他的脸朝冯妙莲的脸凑过来,一点点的凑近,来个零距离接触,他把他的眼睛紧紧对着她的眼睛,鼻子紧紧对她的鼻子,然后一动也不动地瞧着她。冯妙莲被元宏瞧得毛骨悚然,顿时把脸别开了去。
元宏伸手过来,轻轻的捏住了冯妙莲的下巴,他说:“妙莲——”
冯妙莲问:“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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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节:我要当皇后7()
元宏略略把他的尊头移开了点,他滚烫的嘴巴落在冯妙莲的耳垂边,咬着她的耳朵,用了轻不可闻的声音,轻轻的说:“妙莲,你要体谅我的难处。渃晁兲尚我不是不想立你为皇后,而是我不能立你为皇后。既然我推行全面汉化改革,取消旧俗‘子贵母死’,那必须要按照汉族制度‘母以子贵’,让高照容做皇后,是政治的需要,这对太子元恪,对整个北魏国,有着非凡意义。”
去他丫的全面汉化改革!
冯妙莲咬了咬嘴唇,心中悲凉。
原来,她不过是元宏政治上的牺牲品。这样一想,冯妙莲更是心如刀割。她从元宏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身了皱了的衣服,还有乱了的头发,随后转过身去,对元宏跪下,第一次,很庄重地对他行了跪拜礼。
元宏惊诧:“妙莲,你干什么?”
冯妙莲看他,凄惨地笑了起来:“我能干什么?不过是心死了,与其行尸走肉活着,不如早死早超生。”她又再说:“陛下,谢谢曾经给我的爱。如果,你还念我曾经相陪了你那么多年,还念着我们曾经恩爱过,那请陛下,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给我上支香吧。让我在九泉之下,也心感安慰。”
说完后,她对了元宏磕了一个响头。
元宏平日里饶是镇定,此时也不禁脸上变了色,他把冯妙莲拉了起来:“妙莲,你要干什么?”
冯妙莲凄凄切切地说:“如有来生,我就是做猪做狗,也不愿意做女人了。女人太苦,就算男人爱她,宠她,那又怎么样?她就他心目中,还是比不上他的事业重要,为了自己所谓的宏伟事业,可以抛下一切——包括,所爱的女人幸福。其实,我要的不多,只是名份而已,而你,吝啬到不肯施舍。”她又再说:“既然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辈子活在别人阴影之下,给别人欺凌,还不如不要活了。”
她的落寞,一目了然。
她的绝望,悲哀,也一目了然。但对冯妙莲没有哭,她一滴眼泪也挤不下来了,大概,她的眼泪已流干了。
她从怀里取出一包砒霜,打开了,然后仰起了脖子,就要把砒霜往嘴里灌。元宏一惊,眼疾手快,飞扑过来,在这千均一发时刻,一把抢过冯妙莲手中的砒霜,扔了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
元宏又急,又怒,又伤,又痛,他吼着说:“这是什么?”
冯妙莲的声音倒是平静:“这是砒霜,吃了可以七窍流血,然后可以把我送到极乐世界去。”
元宏极是惊震。一向冷静,深不可测,崩于泰山前不露声色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脸色大变,一声怒吼:“妙莲,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能够死!你怎么能够死?”
冯妙莲看他。
看了一眼,又一眼。
此时,元宏已满三十风了。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现在的元宏,正是一枝花的时候,因为皇帝做久了,一举手,一投足,而有一股强悍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他那张仍然俊美得不像话的脸上,眉目凛凛,精光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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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节:我要当皇后8()
冯妙莲想,这是她爱的人么?这是以前,常常对她说甜言蜜语的人么?
如今,变得是这样陌生。渃晁兲尚
冯妙莲的心又硬了起来。趁了元宏不一留神,她便挣扎开了元宏抓着她的手,朝了旁边的柱子里,狠命地撞去。
双蒙站在外面,听到响声,发出了惊慌的叫声,赶紧冲了进来,急急的拉了冯妙莲,惊叫迭迭:“主子!主子!”
但冯妙莲的头已撞到柱子上了,发出了“怦”的一声巨响。有血,从冯妙莲的左额上渗了出来,滴到眼睛上。
冯妙莲没有死,只是感到眼前金星直冒。
元宏冲了过来,抱住了冯妙莲,紧紧地抱住:“妙莲,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听到没有?你不能死!”
冯妙莲闭上眼睛,很虚弱地说:“陛下,你并不稀罕我,为什么不让我死?”
元宏说:“谁说我不稀罕你?”
冯妙莲说:“你不要在我跟前演戏,我看透了你!”
元宏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说:“妙莲,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是深爱你的,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冯妙莲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说:“算了,陛下,你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听多了。”她又再说:“陛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明年的今日,是我一周年的死期,如你对我有着那么一点点眷恋的话,你到这儿来祭祀我吧。”
说完,冯妙莲便拚命的,又要挣扎开元宏的怀抱,又要往柱子冲去,一副“生不如死”的招牌动作。
自古以来,女人不是喜欢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么?
冯妙莲也是女人,肯定要玩这一招。
元宏哪敢放开冯妙莲?紧紧地抱着她,抱得很紧,紧得冯妙莲差点喘不过气来。冯妙莲额头上的伤口,经过她这一折腾,本来已止了的血,又再渗了过来,湿了元宏身上的龙袍,元宏的胸前,有着一小片,又一小片的血红。
元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像疯了那样对呆着在一旁的双蒙的大吼:“你愣在这儿干什么?快去叫太医来。”
冯妙莲说:“不,不用叫太医了。我就是今天不死,明天也会死!我不想活下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元宏说:“怎么没有意义?你还有我在。”
冯妙莲说:“是,因为有你在,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让我失望。”
元宏说:“妙莲——”
冯妙莲咬了咬牙,狠心说:“陛下,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以后你也不要到沐芙宫来了。”
元宏沙哑着嗓音沉声说:“妙莲,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去寻死?”
冯妙莲眼睛看着地下,望着散了一地的砒霜,她硬着心肠,一字一顿,一字一顿说:“我要当皇后!我非要当皇后不可!”顿了一顿,她又再说:“就是不让我当皇后,那也没关系,但高照容也不能当皇后!”
元宏沉吟了一下,终于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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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节:我要当皇后9()
冯妙莲叹了一口气,她说:“陛下,我知道你为难,但我总得为我着想是不是?如果你非要高照容当皇后,那我无话可说,我自行了断。渃晁兲尚我死后,让人给我收尸,把我的尸体火葬,像了那些地位低下的宫女那样,火烧后,把尸灰填入枯井。”
元宏无奈,他可以对任何人冷情,偏偏对冯妙莲不能,他说:“好!我不会让高照容当皇后!”
冯妙莲说:“陛下,你说话可算数。”
元宏说:“算数。”
冯妙莲胜利了。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成功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冯妙莲并没有感到特别的开心,只觉得很茫然。真的,很茫然。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爱情,没有单纯的恋慕?没有心心相印的生死相许?难道爱情,里面一定要有争战谋略,人喊马嘶的局面?
也许,李碧华说得对,这便是爱情: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能化为蛾、蚊蚋、蟑螂、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
爱情,并不如想像中美丽。
冯妙莲对元宏失望的同时,也许,元宏也对她失望吧?冯妙莲想,也许,元宏想,为什么她不能够识大体呢?为什么她不为他的北魏江山社稷着想呢?为什么她这么任性,非要当皇后不可呢?
也许,元宏什么也没想。
也许,只是冯妙莲以自己小人之心,度元宏君子之腹。
元宏确实没有想到冯妙莲会用这招来逼他。其实,在冯妙莲和高照容之间,选择谁做皇后,元宏也极是纠结。为私,他选冯妙莲,为公,他选高照容。
高照容是太子的生母。
这三年来,高照容虽然在代北,但元宏并没有放任她不顾,时常让人前去探望,而且通过去探望的人回来汇报,得知高照容的性子跟从前有了很大变化,这三年来,她读了不少佛经,以一种“归心于善”的姿态展示于外。
直到元宏为止,北魏所有的皇帝都是长子,这符合古代中国的继承制度,所谓长幼有序,由长子继承皇位,名正言顺。
但太子元恪,不是皇长子。
元恪是元宏次子,这一铁打的事实,无法改变。不是长子,但却能当上太子,这价值观念,在如今的北魏是一件十分了得的事——历史上,曾发生了很多因长幼无序而引发的悲剧,例如春秋时宋国的五世之祸。
庶出,次子,生母地位不高,还是北魏上层鄙视的“高丽婢”——高句丽是化外之境的东夷之属。虽然高照容是汉人,但高家几代人生活在高句丽,已严重高句丽化,因此被轻视为高句丽人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这导致了元恪底气不足,产生自卑心理。
因此元恪话不多,生性腼腆,谨小慎微。为了让元恪这个太子当得理直气壮,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生母高照容做皇后。这样,元恪虽然不是皇长子,但却是皇嫡子。
“有嫡立嫡,没嫡立长”——这是中国的传统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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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节:回冯府1()
元宏答应了让冯妙莲做皇后,但并没有马上册封她。渃晁兲尚
毕竟册封皇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首先要选一个黄道吉日,下旨通知各衙门准备。礼部要准备好金册、金宝,内阁大学士或翰林学士撰写好册文、宝文。册封前一天,皇帝还要派官员祭天、地和太庙,并亲自到奉先殿行礼。
册立当日,设册宝案于宫门内两旁,设皇后拜位于香案前。吉时到时,礼部官员将金册、金宝及册文、宝文分置在龙亭内,引礼女官引导新皇后到拜位前,由侍仪女官向皇后宣读册文宝文,皇后接过金册金宝,行三跪三拜……总之,礼数繁赘。
册封皇后的黄道吉日没到,冯妙莲也不急。
元宏亲口答应的事,总不会反悔。
此时春天到来了。冯府热闹非凡,门庭若市,宾客如云。大管家冯汉阳,指挥着家丁在门口火速搭建彩棚,让人去找来乐人演奏,又请来戏班子,杂耍艺人,灯笼彩旗,唢呐鼓首,吹吹打打。
冯府上下人喜气洋洋,来往穿梭忙碌个不停。
原来冯夙的姬妾最近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办满月宴。之前,冯夙己有了六个女儿,其中有三个女儿是妻子黄雪雁所生,其他三个女儿,是其他三个小妾所生。这个儿子,是冯夙的长子,也是常姨娘的长孙。
作为冯夙的大姐,冯妙莲自然要到场。
宫中规矩,嫔妃不能随便出宫去,要不处罚没商量。以前冯妙莲在二十一世纪上学读书,违犯了学校纪律,不过是被批评,大不了罚写检讨,不是犯很大的错误,不会被开除。但在皇宫,就不同,违犯宫规,轻则被掌嘴或打屁股,重则被严重摧残**,很恐怖那种,不是剁手就是剁脚,再狠点就是割鼻子切耳朵挖眼睛,不给整成残废人不罢休。
皇宫里没有开除之说,所谓的开除,是上断头台了,得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或十八年后又一条好女了。
如果嫔妃想出宫,得要皇后批准才行——如今宫中没皇后。其实就是有皇后,皇后批不批准,冯妙莲想出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元宏批准就行。
元宏知道冯妙莲跟常姨娘的感情不错,跟冯夙的关系也好,因此说:“妙莲,只要你开心,那你就回去吧。”
这是冯妙莲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出宫去。
回娘家,自然要讲究排场,毕竟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女人,也是目前后宫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嫔妃。
先是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金黄色的官服,头戴凤翅盔,佩带绣春刀,不言苟笑却威风凛凛的侍卫,接着是捧了龙旌凤冠,雉羽夔头,曲柄七凤黄金伞,冠袍带履,还有拿了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等,整齐而肃静的太监和宫女。
冯妙莲得一身喜庆,头戴龙凤珠翠冠,穿红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红罗长裙,绣有织金凤纹,雍容华贵。
她坐在用杏黄色缎子帷幔金线绣着大凤凰的花轿上,由八个太监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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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节:回冯府2()
冯妙莲回娘家,冯府上下的人都很兴奋,这可是给冯府锦上添花,光宗耀祖,增光门楣了。渃晁兲尚冯夙和常姨娘笑得嘴巴都合不过来,喜气洋洋率领着冯府上上下下的人,齐齐到大门恭迎。
常姨娘大概是近来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吃多了,又胖了不少。她人逢喜事七分爽,气色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好,脸色红润,精神抖擞的,一身又是红又是绿的绫罗绸缎,更衬得她春风得意。
一礼数后,众人落座。
京城很多有头脸的人来了,亲朋好友也来了。谁不巴结冯夙啊,他贵为皇亲国戚,他的亲姐姐,可是当今天子心爱的女人呢,炙手可热,风光无限,也许可能没过多久,能登上皇后娘娘的宝座也说不定。
常姨娘抱着她那刚满月的小孙儿,喜气洋洋,笑得合不上嘴来。
给冯夙生儿子的那个小妾姓邓,才十五六岁的年龄,五官有五六分跟陈留公主相似,因此深得冯夙的宠爱。而常姨娘也对她宠爱有加,毫不在意她是小妾的身份——常姨娘也是小妾。在她的眼里,不管是明媒正娶八大轿抬过门来的正妻,还是上不上台面身份地位低下的小妾,能生出儿子来,就是有本事。
冯妙莲小孩儿的礼物,元宏早给她准备好了,是两颗像鸡蛋那样大的绿色夜明珠,那是罕见的祖母绿,不容易寻找,单单一颗就价值连城了,何况这两颗几乎是同样大小的,那是绝无仅有。
常姨娘识得货,因此笑逐颜开,替了她的小孙子说:“谢谢左昭仪。”
小孩儿很可爱,脸圆圆的,眼睛也圆,虎头虎脑的样子。冯妙莲母爱大发,忍不住伸手,捏了他的脸蛋儿:“娘,给他取名了没有?叫什么名字?”
常姨娘说:“大名还没有取呢,小名儿叫小宝。”
冯妙莲又再捏了捏小宝的脸蛋儿:“小宝,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