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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也说:“是啊主子,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冯妙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高菩萨说:“好吧,是你求我学的,可不是我求你学的,看到你这样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了。”
高菩萨忍俊不禁。
冯妙莲的心思,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他?其实她心里早已蠢蠢欲动了,只不过她装模作样而已,高菩萨也愿意陪她玩这游戏,只要她开心就好。
学飞刀并不难学。
第一要姿势正确,把刀中部,刀刃朝向手心,然后甩胳膊,要求大臂带动小臂然后抖腕制动,出手时刀柄朝前,使刀在空中转半圈正好插在目标上。
冯妙莲不过是花了几分钟,就学会了基本原理。
但要学会精通熟练呢,却不是一时三刻可学会的。
需要在不断地重复练习,加强运作的一致性,提高命中率之外,还得要用“铁杵磨成针”的恒心而毅力。
冯妙莲对学飞刀的兴趣并不是很高。
她只是打发时间,如今她什么也不多,就是时间多。正如高菩萨所说的,她整日无所事事,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倒是紫荆,孜孜不倦地学。
冯妙莲在十步远的地方抛飞刀,只中靶子边缘的时候,紫荆已在三十步远的地方,中了靶子的正中。到冯妙莲在十步远的地方抛中了靶子正中的时候,紫荆已在五十步远的地方抛飞刀,时而中靶子边缘,里面中靶子正中。
小喜儿对这些没兴趣。
她学认字,学算数。
这是冯妙莲逼她学的。冯妙莲认为,学识一些字,会算一些数,只有好处没坏处,不祈求学富五车,做个大文豪什么的,只希望出到外面去,不给别人欺负。
这期间,拓跋澄曾偷偷跑到冯府宗庙来看冯妙莲。
之所以说是“偷偷”,是因为上次拓跋澄拿了千年灵芝来给冯妙莲,竟然给拓跋宏知道了,把拓跋澄叫到宫中,训了一顿,说作为皇叔,不顾男女有别,跑去探望他名义上是出宫休养实际是被遣出宫的嫔妃,成何体统?传了出去,不知给别人生出什么是非来,会损了皇家名声。
拓跋宏此一举,不外是让皇家所有的人,跟冯妙莲断绝关系。
也让冯妙莲断了再进宫之念。
这事通过冯熙,落到常姨娘耳中。原来常姨娘对高菩萨所说中毒,存在一丝不确定,更是不敢再想不敢再猜测,那是太后或拓跋宏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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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只要她愿意1()
如今,常姨娘知道了,冯妙莲确实是中毒。(伤6城文章网)
而且,常姨娘以她自以为挺聪明的脑袋瓜子猜测出来,冯妙莲之所以被下毒,是因为人家鸡还能下个蛋而作为女人的她却不能生出一子半女出来,跟废人差不多,因此被嫌弃了;常姨娘还以她自以为挺聪明的脑袋瓜子猜测,冯妙莲之所以被嫌弃,是因为冯清准备要进宫去,将替代冯妙莲的位置。
冯妙莲和冯清素来关系不好。
常姨娘以她自以为挺聪明的脑袋瓜子估计,太后或拓跋宏担心冯青进宫后会被冯妙莲欺负,因此一不做二不休,就对冯妙莲下手了。
众人眼中,冯清知书达理,为人礼和谦让,善良文静,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但常姨娘知道,冯清不是少油的灯——至少,这丫头从心眼里瞧不起她这个当姨娘的,也顺带瞧不起冯妙莲和冯夙。
这些想法,常姨娘只能憋在心里。
她斗不过,只有打落牙齿和泪吞的份。
拓跋澄偷偷跑到冯府宗庙来看冯妙莲的时候,太阳已完全下山去,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冯妙莲在卧室里,画了一张拓跋宏的大头画,贴在墙上,然后走了十步远,眯了眼睛,对准了,拿了飞刀掷去。
冯妙莲掷飞刀的本事,仍然停留在初学者阶段。
她掷了好几把飞刀,只有一把飞刀中了,只是中头发没中眼睛。冯妙莲一边掷飞刀,嘴里一边哼着戏剧《秦香莲》。这《秦香莲》,是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冯妙莲老妈喜欢哼的戏剧之一。
冯妙莲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遍,自然耳熟能详。
如今她随口一哼,就能哼出来了,颇有些凄凄艾艾的味儿:“……我许配丈夫名叫陈世美,他本是忘恩无义郎……他中了状元郎……到而今三年并无回转,在家中撇下二老爹娘……他眼前只见新人笑,旧人啼哭不动他的心田……呸!走上前用口啐,我骂一声,你这无羞无耻无情的贼,你不要装痴呆若无其事……”
拓跋澄站在门口,聆听着。
他叹了一口气。
然后,冯妙莲便看到他了,“哎呀”了一声。
她之所以“哎呀”,并不是因为拓跋澄突如其来的出现,而是她如今太丑了。虽然那些或黑,或紫,或粉,斑斑驳驳疙瘩疤痕淡了不少,但她的相貌,还是像了科学怪人。
她停止了掷飞刀动作,结结巴巴问:“任……任城王爷,你怎么来……来了?”
拓跋澄说:“听说你的病好了些,心里记挂着,所以就来了。”
冯妙莲抚摸着脸孔,苦笑:“我没死,只是变成了丑八怪而已。”她问:“任城王爷,我的相貌没把你吓着吧?”
拓跋澄倒是坦然:“有点。”
冯妙莲又再问:“是不是很丑?”
拓跋澄问:“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冯妙莲说:“能医好了又怎么样?不能医好又怎么样?女为悦己者容——如今的我,给谁欣赏去?又为谁精心妆扮?更为谁容光焕发?对在地狱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我来说,对一切已是万念俱灰,如今活着,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而已。”
冯妙莲早已心生死念。
如果不是常姨娘的眼泪,令冯妙莲于心不忍,说不定,她早已上吊自尽了,如今,也不过是一天天数着过日子。
拓跋澄的一颗心,除了痛,还是痛。
可他,却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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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只要她愿意2()
拓跋澄望向冯妙莲。(伤*城文*章网)
此时他的目光,是那么那么的温柔,温柔之中,又带着无限的伤感和痛楚,一双迷离的眼睛,带着许些忧郁,眼神散淡,骨瘦风轻。
烛光下的拓跋澄,脸色很苍白,看上去坚硬而脆弱,纹路深刻,帅气异常。
真的真的很帅气。
帅气得让冯妙莲想起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看过的一部美剧《吸血鬼日记》,里面那个有着独特的忧郁气质,偶尔透露出的幽默阳光,以及棱角分明的俊面面容的,吸血鬼王子ore。
冯妙莲曾经,也迷恋过如此气质的男子。
好半天后,拓跋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妙莲,忘记了他吧,也许……也许,你们缘分真的是尽了。”
冯妙莲知道他嘴里的“他”,指的是拓跋宏。
冯妙莲冷笑一声说:“我也想忘记,可我忘不掉。无数次夜里,我梦到我回到了宫中,冲到重华宫去找他,可他不在。我像了疯子那样,把重华宫里所有的东西,能砸的全砸了,不能砸的,便用手撕,用剪刀剪。在梦中,我看到梳妆台上面的镜子,映着我一张满是仇恨的脸,我的神态凄厉,嘴唇颤抖着,眼睛里,有一种无法抑止的疼,而她整个人,有着一种强烈的,绝望的气息。最后,我拿了笔,在镜子上写着:拓跋宏,我恨你!”
是,冯妙莲恨拓跋宏。
有多爱,便有多伤;有多伤,便有多痛;有多痛,便有多恨。
拓跋澄沉默了好一会儿。一向沉静如水的他,突然的就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他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极冲动地朝冯妙莲走近了一步,望向她,冷不防低声说:“妙莲,你不要你,我要你!妙莲,跟我走吧。我们隐名埋姓,远走天涯。”
冯妙莲张大嘴巴。
她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她呆呆地看着拓跋澄,此时拓跋澄眼中,闪烁着一种热烈而激情的热烈火花,这一刻,他是真心的。
冯妙莲问:“我这样子,你也要?”
拓跋澄声音坚定的说:“要。”
冯妙莲摇了一下头,轻轻地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连累你的家人……你的妻妾,还有你幼小的孩子。”
拓跋澄早已成了亲,像所有的贵族公子哥儿那样,不落俗套的也是妻妾成群,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不止一个。
拓跋澄听了冯妙莲的话,怔了一下。
好一会儿后,他像是清醒了过来,自嘲地咧嘴一笑,像想不通似的又再赌气那样的,叹了口气,喃喃地说:“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哪点好?人又冲动,脾气又臭,性格又犟,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可为什么,总让人挂在心里放不下?让人想起你来,总觉得心疼?”
然后,拓跋澄低头,眼眶红了。
再然后,拓跋澄看了冯妙莲一眼,长长在叹了一口气。再再然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冯妙莲想,拓跋澄爱她?
也许吧。
但,那又怎么样?男人的爱,并不可靠,不过是冲动之下产生的一种荷~尔~蒙反应而已,冲动过后,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像拓跋宏,便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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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只要她愿意3()
冯妙莲身上,脸上,那些或黑,或紫,或粉,斑斑驳驳疙瘩疤痕完全消失,瘙痒灼热也不再复发的时候,已过了整整半年多的时间,整个夏天和秋天都过去了。(伤城文@章^网)*w*z*w*
冬天来临的时候,冯妙莲除了脸色不大好,苍白,没什么血色之外,已基本恢复了以前娇俏俊美的模样。因为瘦,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风吹就倒的样子,倒是比以前多了一种楚楚动人,人见人怜的味儿。
这使常姨娘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愁苦的脸上有了笑意。
她问高菩萨:“高公子,我女儿的病,是不是差不多痊愈了?”
高菩萨说:“说‘痊愈’两个字,还是言之过早。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那毒病,沉积在大小姐的五脏六腑内,想要彻底清除,还得慢慢调养,没有三五年光景,完全痊愈是不可能的。”
常姨娘点点头说:“高公子说得倒也是,只是辛苦高公子你了。”
高菩萨咧嘴一笑:“常姨娘也不用说这客气话。行医者,救死扶伤是应该的,这是最起码的医者道德,也是人格崇高的基本要求。”
常姨娘可不信高菩萨“救死扶伤是最起码的医者道德”的鬼话。
他以前对冯妙莲的非分之想,常姨娘也略有所闻,那时候,常姨娘对他是嗤之以鼻的,认为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常姨娘没想到,高菩萨这只“癞蛤蟆”,还挺多情,尽管“天鹅”落难成了丑小鸭,但他对她,深情依旧。
此时常姨娘心情复杂。
冯妙莲先是被下毒,接着被遣出皇宫,显然是太后不能容她,有要置她死地之意。尽管如此,冯妙莲名义上还是拓跋宏的女人,拓跋宏并没有下旨废黜她——也就是说,他没有允许冯妙莲改嫁的旨意,冯妙莲得为他守活寡,不能嫁他人。
这使冯妙莲在冯府的处境很尴尬。
她该何去何从,前途一片迷茫。
也许,冯妙莲得呆在冯家宗庙,一个人,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终老一生。这样一想,常姨娘就心如刀割,这个时候她早就放弃了冯妙莲富贵荣华的幻想,只希望冯妙莲过得平平安安。
有时候常姨娘想,如果,高菩萨真心爱冯妙莲的话,冯妙莲跟他没名没分的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可。
常姨娘不希望冯妙莲落个晚景凄凉。
身边有个人,总是好的。
冯妙莲哪里知道常姨娘这些想法?她对高菩萨仍然产生不了好感,但对他倒没有以前那样厌恶了。这些日子,他对她尽心尽力医治,而且一改过去对她油口滑舌,热讽冷刺,无论人前或人后,都一本正经。
这个时候冯妙莲又不想死了。她的身体渐渐好转,容貌恢复了旧日模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她有什么要死的理由?
都说女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冯妙莲想,男人,何尝不是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努力让自己忘掉拓跋宏。她才十七岁,花正香,月正圆,正是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三笑倾倒众生,四笑倾翻三界的花样年华,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不是?只要她愿意,芳草也能遍地开花。
只要她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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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变了心的男人1()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大公子冯诞带着冯府上下人到宗庙来了。(伤6城文章网)告圊成飞
原来,是夫人的忌日,他们到宗庙来祭奠。
冯府老爷子冯熙作为太后的哥哥,也是唯一跟太后有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冯熙官职不小。先是封为冠军将军,赐爵“肥如侯”,后出任定州刺史,进爵“昌黎王”。他常年征战,为北魏立下不少功劳,此时为侍中太师,可谓是权倾一时。
尽管如此,冯熙对权势并不热心,官场上安分守己,并未有越轨和不法的举动。
冯熙热心的,是美女。
他虽然年龄一大把,却为老不尊,喜欢左一个小妾,右一个小妾,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美貌,仿佛集邮一样,多多益善的收在房中,肆无忌惮地实施着,“心猿意马驰千里,浪蝶狂蜂闹五更”,老当益壮地乐此不疲,来个焕发第n春。
冯熙也不是盖的,老当益壮。
这几年来,那些年轻美貌的小妾,受他甘露,经他播种,争先恐后的为他开枝散叶,生下一大堆儿女来。
如今冯熙不但妻妾成群,还儿女成群。
这次到宗庙来祭奠,冯熙没来,但他的小妾都来了。
二公子冯修,还有三公子冯聿都成了亲。连大公子冯诞在内,一个个都继承了老爹的优良传统,“好色如好德者也”,也是妻妾成群。此时他们几乎都来了,连着他们的孩子,大小老少,热热闹闹,一下子把宗庙掀番了天。
冯妙莲没去凑热闹,借口身体不舒,在西厢房里装病没出去。
这样的场合,与她何干?
冯熙的小妾虽多,但常姨娘管家婆的位置还没倒。一来她管家经验丰富,二来她管家确实是有两下子。这些年来,她把把冯府上上下下管理得妥帖周详,无论大事小情,里里外外,都是井然有序。
那些小姨娘们想“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并不是一件易事。因此常姨娘在众多姨娘之中,极有威信。众人祭奠完毕,几个姨娘想要讨好常姨娘,因此提出要到西厢看望冯妙莲。
常姨娘知道冯妙莲厌烦,不想跟她们周旋,因此笑着说:“各位妹妹有心了。只是刚才小喜儿说,妙莲吃了药,便躺下歇歇了,估计这会儿还没醒呢。”
黄姨娘问:“大小姐的病还没好?还要吃药?”
常姨娘叹一口气说:“哪里好得这么快?大夫说,得慢慢调理身体,没三五年光景,这病是好不了的。”
几个姨娘互相看了一眼。
一个新来的姨娘不懂,咬着旁边的梅姨娘,俏声问:“听说大小姐得的是麻风病?这病不是会传染吗?”
梅姨娘因为上次冯妙莲病危的时候多嘴,说了几句“大小姐看来是不中用了,不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