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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登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向身后跟着的哈特问道:“哈特先生?”
“怎么了?”骑士快步走了上来。
“看看这个。”布兰登将手中的笔记递给骑士,然后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
“那个牧师的笔记?”骑士神色如常的接过去看完,然后递还给了布兰登,笑道,“你对塞拉斯的目的很好奇是吗?”
“当然。”布兰登点了点头,“这确实很不合常理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骑士说,“塞拉斯看起来已经老了,但他对于异常情况一如既往的敏锐。他派了一个信使去北地找我,让我在真理之柱定位之前,赶到镇上。只是那一阵,正巧有一波兽人的强盗在袭击南索拉森的几个村落,我那时为了驱逐他们,没有个稳定的落脚点,信使找我花了不少时间,等我接到信息向伊尔索恩前进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事实上,我也只是在那血腥一天的中午,才刚刚抵达镇上,都还没有见到塞拉斯。”
布兰登思索了片刻,骑士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异常,但他还是有些疑惑,于是问道:“那教长请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哈特缓慢的说道:“他的信使只是告诉我,有一个我救赎自己的机会。现在想起来,也许塞拉斯感觉到了镇上被邪恶腐蚀的迹象,但又不知道情况到底有多严重,所以想让我带‘诛恶之光’来,帮他调查吧。”
“那把剑?”
“那可不是普通的剑,纳西尔最初的骑士团中,这把剑排名第三。”
“你是说,这就是那把正义之剑?”布兰登大惊,“完全看不出来啊。”
帝国八剑,实质上是纳西尔制作的另一件神器的组件。
吃过大苦头的法师们把那把神器叫做“天堂之光”,而拆开后,每把剑都有着自己的名字,每把剑都是一名帝选侯权威的象征。
仁慈,勇气,正义,纯洁,进取,坚韧,谦逊,牺牲。
八个词语,代表八名帝选侯,也同样是每把剑所蕴含的意义。
布兰登至少听说过仁慈之剑有着大规模疗伤的能力,而勇气之剑锋刃所向,每个看到它剑刃光辉的战士都将死战不退。
可以说,任何一把剑在战场上,都是有着巨大作用的利器。
但哈特手里的“诛恶之光”相形之下,就显得太弱了。
“确实如此。”哈特也赧然说道,“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这把剑为何会在大教堂审判我的那天选择跟随我,只是我所遵循的骑士道是仁慈之路,我根本发挥不出这把正义之剑的威力。”
“可这不是帝选侯才应该有的东西吗?”布兰登还是有些不解。
“当然,现在这剑的剑鞘仍然在埃尔瓦领的埃尔瓦诺大公手上,如果我死了,这剑就会回到剑鞘中去。而且除了正义之剑,至少有五把剑都被这样赐予了大公的属下。毕竟,有些帝选侯已经老的快上不了战场了。”
哈特的语气中有几分讥诮,布兰登很可以理解。
事实上,这是纳西尔数十年前化身离开帝国时,所下的最后一件神谕的结果。
曾经的帝国,帝选侯二十年一换,从这一任帝选侯中选出的皇帝亦然。但在纳西尔“天政归还”的神谕下达之后,帝国的政治制度,基本上脱离了教会控制。
即使每个帝选侯都曾因美名获选,但也架不住时间对人心的改变。
这一任帝选侯已经超过25年没有更换了,皇帝亦然。
野心,随着年龄,正在这些权倾一地的大公心中慢慢增长。
冲突和矛盾,也已经到了教会都要调解不了的程度了。
这样一说,布兰登倒是有些了然。不过现在看起来从骑士那也得不到更多答案了,所以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各个大公的状态,布兰登就继续去翻阅笔记了。
在怀疑塞拉斯举动的后面,还有一段让人在意的内容。
“让人意外,建立真理之柱的祭典前,首都的大教堂竟然还会派人来观礼,来的还是那个疯子?那些要来的猎巫人总是很多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计划。”
然后空了一段,同样的笔记潦草的在末尾飞舞着:“我想到了!可以告诉他们让人恶心的扎努斯的去向!这些猎巫人一定会感兴趣的,就让这些喜欢到处乱嗅的家犬们,去沼泽里闻个够吧。”
布兰登一看之下,虽然还不知道那个扎努斯是个什么角色,但马上就猜到,刚刚他们发现的人的痕迹,多半是那些从帝国内地来的猎巫人留下的,毕竟,如果是被追踪的邪教徒的话,不应该会在路上留下连布兰登都能轻易辨认出来的脚印。
卡诺的笔记本上记录的时间,正是布兰登回到城镇,和变成了巨虫的克林特交手的同一天。可惜布兰登被潜伏在自己万法卷册中的奥尔巴克斯煽动着,太急于去找烧了他家的人报仇,都没能发现,城镇里竟然还潜藏着这样一个巨大的阴谋。
只是不知道,那些猎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领头的人是谁?能不能拉来当做助力呢?
布兰登的思考还在持续着的时候,涅薇儿就做出了“停下”的手势。
众人一起站定,看向了涅薇儿指向的那个异常的地方。
有一个人,正坐在一颗刺球一样的冬青树上,朝他们兴奋异常的挥手。
如果说,布兰登有的时候会耍贱,天界猎犬白时不时就会犯贱。
那眼前这个带着个阔檐帽,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的男人,简直就是浑身贱气,无时不贱。
更糟糕的是,这人贱贱的外表下面,还潜藏着几分疯狂的气质。
竟然是他!卡诺这个家伙好大的胆子,知道是这个疯子,还敢骗他?!
“你们好啊!”树上那人一脸笑容,“凶手们!”
布兰登在看清那人的样子之后,心中就已经警惕非常,而一听对方莫名的指责,更是心中一动,毫不犹豫的比划了两下,甚至不惜耗费了额外的精神力,瞬发了一个刚从法术书中学到的二环法术。
疾风之壁!
这正是布兰登在这一短短的旅行中,哪怕一边走也要一边记下来的法术。
毕竟法爷们风骚操作的本钱,首先就是要能活下来。
所以,防御型的法术,布兰登是无论如何也要第一时间去掌握的。
不过,他倒也没想到,学到的法术竟然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心中暗自庆幸。
无形的风之屏障横梗在他们几人面前,高速流动的空气甚至扭曲了他们眼前的影像,所以没人看到,那个男人已经纵身一跃,从那个看起来很扎屁股的树上跳了下来。
“趴下!”布兰登施法之后紧跟着大叫,自己带头扑向了地上。
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激动,但其他几人还是各自做出了反应。
哈特浑身重甲,动作不便,所以当机立断的把盾牌举到面前半跪着,试着将其他人挡在身后。
涅薇儿一声口哨,就和白双双闪到了一颗大橡树的后面,倒是不需要哈特的遮蔽了。
但另一个浑身重甲的家伙就没这么谨慎了,老矮人大喇喇的把战锤往地上一杵,一只手插着腰,得意的吼道:“来打我啊!我会让你好好见识一下群山之息的能耐!”
布兰登自己在地上很没形象的一滚,滚到了骑士的身后,和已经藏得好好的半身人聚到了一起。
“法师法师,那个人是谁?你怎么这么紧张?他好厉害的吗?”
看着躺在地上,被半身密集的问题轰炸到不断翻白眼的布兰登,卡穆利得意的笑了一下,大声道:“小子!现在知道带一个半身人旅行是什么感觉了吧!”
不过他的得意没持续多久,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旋转不停的弩箭打断了。
那箭杆上的神文闪烁着,而看起来相当强力的风之屏障竟然已经被穿透了两个大洞。
这正是猎巫人常用的破魔矢,也是布兰登会紧张的让所有人趴下的原因。
他只是指望着用屏障给索拉加尔的攻击制造一些障碍,而没有想单纯靠着这个屏障挡下这两只破魔之矢。
要不是这种箭矢只能中和一次防护魔法的效果,就算有群山之息的防护魔法,大大咧咧,连头盔都没带的老矮人的眼睛早该瞎了。
矮人吸着凉气,看着那过了半天,才不甘心掉下来的箭矢猛退了两步,沙哑的吼道:“胡子啊!这家伙到底是谁!?”
“猎巫人,疯爵士索拉加尔。”布兰登头疼的回忆着养父给他当故事一样说起的帝国知识,“在帝国的猎巫人里,他是唯一一名获得授勋的王牌暗杀者,也是唯一一个即使在正面战场上,仍然有着强大战斗力的猎巫人。上一次兽人和地精对卡兰提亚省的侵略中,就是他一个人潜入敌阵,斩杀了敌人的战争酋长,才让那次入侵得以很快平息。”
疾风之壁作为一个二环魔法,有着对远程武器超规格的防御能力,但代价就是持续时间奇短无比,只是说话间,那扭曲的景象就消失了。
猎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眼前。
“巫师异族异端。”索拉加尔冷冷扫过他们,但自己眼中却是两行清泪滑了下来,“你们!都要为伊尔索恩的数千冤魂!偿命!”
“索拉加尔勋爵。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哈特倒是笑了起来,但他仍然保持着戒备姿势,甚至把佩剑也拔了出来。
“纳西尔的诛恶之光!叛教者,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猎巫人猛地低头,脸上的泪水不知道跑哪去了,一脸酷酷的表情,冷然说道,“你可知道,我此行来北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将你手上的剑带回纳尔西兰!”
“你怕是没有这样的权力。”哈特神情平静的看着猎巫人,语气淡然,但丝毫没有示弱的说道,“我当年被流放时,此剑自愿跟我离开,这是所有帝选侯和主教们都同意了的。何况,何必如此费事,首都的大教堂如果想要拿回此剑,直接让埃尔瓦诺公爵用剑鞘收回不就可以了吗?还是说想要这剑的,不是大教堂的主教们?”
“诡辩!!”索拉加尔将叼着的草叶摔在了地上,指着哈特连蹦带跳的大吼着,“你现在竟然和这些异端为伍!你还让这柄圣剑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这是彻底的渎神之罪!”
什么时候砍几个异教徒都变成渎神了,纳西尔这是要大赦天下?布兰登的思路一下被带的一偏。
不过这家伙,不去演戏真可惜啊,这种说哭就哭,说变脸就能变脸的好苗子,可是很难找的。
想归想,布兰登还是抓紧时间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皱眉道:“索拉加尔阁下,你找错目标了吧,伊尔索恩的灾难,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第54章 黑锅从天而降()
“有什么关系?啊!那样悲惨血腥的悲剧,就是你这个该死的法师,和这些可耻异端勾结的阴谋造成的!是你们杀了塞拉斯!是你们,用邪恶的法术,屠杀了无辜的镇民!可耻的!卑劣的法师!”
“这疯子偷我的话。”卡穆利低声嘟囔着。
在一旁的米罗一边点头,一边乐不可支的模仿索拉加尔夸张的肢体动作,看得布兰登忍不住咧嘴一笑。
“你们这些残忍的混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你们的灵魂简直比巨魔还要丑陋!比恶龙还要可怖!比”
“你当时不在场吧!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布兰登一听不对,赶紧打断了猎巫人还想继续的悲愤演说。
“我不用在场!吾神纳西尔亲自将那惨状告知了我!”猎巫人冷笑道,“想要抵赖?看看这是什么!”
他猛地一甩手,扔出了一个很有弹性的小球,除了没有里面的小金龙之外,那小球看起来倒是和老龙交给布兰登的那个有几分相像。
小球砸落在地后,一片雾气应声而起。那雾气展开成了如同羊皮纸一样薄厚,但有两人高的雾墙,然后稳定了下来。
转眼间,如同真实的影像就开始以雾气为幕,展示着一出悲壮的惨剧。
布兰登看到,影像中正被围攻的人,正是之前应该死在了广场上的塞拉斯,只不过围攻着他的不是那些全都披着黑袍,盖住了脸面的邪教徒,而是变成了几个他很眼熟的人。
布兰登用手指点着下巴,看着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人不断的挥动着手臂,嘴唇翕动着向塞拉斯施展一个又一个诅咒。那个假冒的布兰登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罩袍,额头上赫然有着一个他很熟悉的红色眼睛。
这眼睛看起来倒看起来跟真的一样,不过扮演我的人是不是那个卡伦蒂娜啊?要是我现在真能会那么多法术就好了。感觉正在看一场电影的布兰登津津有味的在心中评论着。
挥舞着双手锤的牧师中了无数诅咒,身手变得越来越慢。但这影像对老牧师的战力还原度倒是不低,尽管假的涅薇儿向他射出了泼水一样的箭矢,但老牧师一把锤子也是舞得密不透风,愣是打散了所有的箭矢。
涅薇儿才没这么弱好吧,差评!差评!
不过毕竟久战脱力,塞拉斯最后和老矮人双锤相击时,牧师手中的战锤竟然被狂笑着的矮人一锤子打飞。
“啊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厉害!”
布兰登还没来得及产生想法,就被身边这个笨蛋矮人不合时宜的欢呼气得直翻白眼。
这一场战斗终于接近了尾声,喘着粗气的塞拉斯双手双脚都被布兰登用一个冰环术冻在了地上,然后在愤怒和不甘中的怒视中,被面容冰冷的骑士哈特一剑削去了头颅。
然后,看起来就很邪恶的布兰登围着老牧师的遗体开始像跳大神一样进行着一个仪式,与此同时,镜头拉远,镇上各处本来正在正常行动的居民都开始惨叫着口吐鲜血,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地上。
除了表情,这段“视频”简直没一点真的,不过做的比那些花了大价钱的特效还要真啊。布兰登暗暗腹诽。
“你们还有什么遗言需要告解?”索拉加尔双手各弹出一把短剑,悲痛道,“不过就算你们现在忏悔了,我也不会听的!你们的罪行,只能被刀剑和鲜血救赎!”
“果然够疯。”布兰登感叹道。
不过有些奇怪,那个小球,好像和希尔达林精灵经常用的传讯之球是一系列的东西?按照理论上来说,这个被施展过反幻术神术的通讯器不可能展示虚假的影像啊。布兰登心中快如闪电的盘算着刚刚获知的异常。
刚刚这疯子说,纳西尔本人将影像传递给了他?这不可能吧,纳西尔自从离开帝国的神座后,就再没听说过亲自降下神谕的事迹了,现在又突然出现,只为了诬陷他们一行?等等,这会不会和卡诺笔记中说的王座上的枯骨有关?
难道纳西尔已经陨落?
布兰登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可能,塞拉斯即使到最后,身上仍闪耀着神术的光辉,如果纳西尔已经陨落,那么他的牧师是不可能再使用神术的。
但如果不是纳西尔的手笔,那么这一切就跟邪教徒脱不开干系了。虽然不清楚那个死灵法师卡伦蒂娜有没有能力扭曲这个传讯之球,但如果说最后出现的那个黑影有着能够扭曲神术的能力,倒也并不是不可能。
“这次看来要背一个大黑锅了。”布兰登冷汗涔涔的自语,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这些传讯之球之间传递过的影像,可是能够相互查阅的。如果要举例来说,倒是和另一个世界上的云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