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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弹十投八不中,对于高速移动而且目标很小、防空火力却很凶猛的海军舰艇,就更是无可奈何了。
由于红军的菜鸟飞行员实在玩不转対舰俯冲投弹这种高难度的活儿,至于投掷鱼雷就更是想都别想,所以只能继续给他们配备导弹,偏偏初教…6堪称悲催的载重能力,又实在是令人抓狂,最后只得用反坦克导弹临时改出了一款单重40公斤的“发射后不管”超轻型空舰导弹,总算是顺利地装到了初教…6“战机”上可惜由于导弹太轻巧,战斗部重量居然只有8公斤,结果就是只能打打小炮艇,连驱逐舰都打不沉。
除此之外,红军地面部队犯下的失误则更加明显——由于英军成功把新界北的主要道路、铁路、隧道及桥梁预先破坏,或爆破山泥予以掩埋,使得红军机械化部队和炮兵部队的行军饱受拖延,而且难以在短时间内将道路抢修恢复,结果最初赶到醉酒湾防线前方的红军部队,就只是一群轻装的轻步兵
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推论,此时的前锋部队应该就地休整,等待重炮运上来。但缺乏经验又急于抢功的前线红军指战员,却无视了战争常识,用火力贫乏的轻步兵去硬啃醉酒湾防线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因此,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在于:无论是红军还是穿越者,都犯下了过度轻敌的毛病!
——很多后世之人都觉得,二战前夕的英国,就是一个色厉内荏,只要咋呼两声就会服软的纸老虎。
王秋他们最初也是这么想的,认为只要能够把大炮架到九龙半岛,对着香港岛打上几炮,驻港英军就会魂飞魄散地竖起白旗。而更乐观的人甚至认为,香港的英军恐怕从一开始就只会作象征性抵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本次香港攻略就会变成一次轻松自如的武装大游行——而工农红军渡过深圳河进入香港之后第一天的轻松经历,也加深了红军指战员们关于“英国佬不喜欢打仗”的错误印象。
但事实上,作为一个能够君临七海、统治万顷波涛的世界霸主,用炮舰外交打开一个个古老东方国度大门的海上君王,纵然如今已然是疲惫不堪、进入衰退期,不列颠的海盗绅士们还是从来不会缺乏基本的血性、骨气和勇敢,更没有什么退位让贤、主动走下历史舞台的觉悟。
所以,无论是为了帝国的脸面还是世界霸主的自信心,英国人都自认为有义务用炮弹、炸弹和子弹,狠狠教训一番这些布尔什维克暴徒,让他们看明白这个残酷世界的规矩到底是谁来制订的。
现在还不是日后殖民地大解放的年代,想要从英国人的手里夺回任何土地,都得付出鲜血与死亡!
最终,在一番讨论之后,为了应对香港敌情的变化,位于惠州的红三军团指挥部做出了如下对策。
第一,紧急加强虎门要塞的岸炮力量,布置若干枚岸舰导弹,防止英国战舰沿用鸦片战争时期的旧战术,突破虎门直捣广州城下,使得本次香港攻略的后路被切断,乃至于虎头蛇尾、无功而返。
第二,在已经肃清残敌的香港大帽山建立火箭炮阵地,向南方不到十公里之外的醉酒湾防线和昂船洲海军基地,乃至于更远的香港岛核心市区,发动大规模的远程打击,以此来摧毁敌人的坚守决心。
第三,从上海用飞机空运已经初步学成的船员过来,驾驶现代世界的导弹艇出海巡航,预备打海战。
第四,在珠江入海口另一侧的澳门紧急设置岸舰导弹阵地:阻截英国援军还是其次,关键是要击沉一切试图逃离香港的船只——总之就是要绝了香港富豪和银行家们携款潜逃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香港岛上的港督贝璐爵士正陪着一干英国增援部队的将校们,在总督府的餐厅里觥筹交错、谈笑风生,还邀请了交际花作陪,人人脸上都是一副红光满面、胜券在握的自信表情。
——在香港殖民当局的千呼万唤之后,大英帝国终于从新加坡向这里派出了新的援军:总共约六千人,包括一个炮兵营,一个澳大利亚骑兵团,两个印度的旁遮普步兵营,一个印度的拉其普特步兵营,一个加拿大的志愿兵团,还有不少喜马拉雅山脚下招募的廓尔喀雇佣兵,让香港的防御力量得到了进一步充实。
而且,被贝璐爵士一贯认为智力低下的黄皮猴子,果然是在坚固的醉酒湾防线前面撞得头破血流,尸横遍野。再加上大英帝国海军舰队对他们那些破烂小船的打击想来此次危机或许很快就能结束了吧!
然而,正当贝璐爵士憧憬着尚未到来的胜利之时,就在维多利亚湾的北岸,醉酒湾防线前面的大帽山上,一排排粗大黑硬的火箭炮却已经安装就位,每一发火箭弹全都昂首指向前方的英军壁垒
“弹着点坐标设定已完成,梭曼特种毒气弹装填完毕,现在开始最后的发射准备”
第859章、困兽犹斗(一)()
第859章、困兽犹斗(一)
黎明时分的熹微晨光之中,突然亮起了成串的橘红色火光。铺天盖地的火箭弹从大帽山阵地轰然射出,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朝着醉酒湾防线的西段飞来这仿佛流星火雨一般的绚丽景象,即使在九龙半岛的市区也清晰可辨。而战场上的英国士兵们,自然也不会注意不到这么明显的动静。
因此,伴随着值夜哨兵们声嘶力竭的呐喊,以及军官们的哨子声和呵斥声,英军士兵们带着初战得胜的兴奋与自豪,匆匆钻进战壕和防炮洞,以此来扛过敌人的炮击。醉酒湾防线上的英军炮兵则开始紧张地观测和判断敌人的炮兵阵地,咬着铅笔计算弹道诸元,准备对红军的炮兵阵地进行反击。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昂船洲海军基地,也响起了刺耳的哨声和军号,高声的咆哮与喝令,以及乱糟糟的奔跑踏步声。
——火箭炮的大规模轰击场面,虽然声势慑人、烈焰弥天,但对于经受过世界大战时期,法国战壕和日德兰大海战那种血火炼狱考验的不列颠军官来说,还远远不足以把他们给吓住。
然而,出乎他们预料的是,布尔什维克的炮弹在落地之后,并没有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和明亮炙热的烈焰,而是仅仅发出了轻微的破裂声,随即就开始“嗤嗤”地喷出泛白色雾气——这个颇为惊悚的发现,让英军官兵的瞳孔瞬间缩紧:在上次世界大战的壕沟里,他们都见识过德国人的毒气战。
“毒气!毒气!这是赤色分子的毒气弹!全体戴上面具!”一位高大的军官如此咆哮着,同时手忙脚乱地从腰间取出防毒面具,戴到自己的脸上,同时也示意部下们这样做遗憾的是,并非每个英军士兵都有防毒面具:首先,那些从印度和香港本地招募的殖民地部队,就根本没给配发这么高端洋气上档次的高科技产品;其次,很多配发了防毒面具的白人士兵为了行动方便,也没有随身携带这种在东方被视为累赘的玩意儿——谁能想到对面那些低劣愚昧的黄皮猴子,居然也能跟德国佬一样玩毒气?!
因此,这些麻痹大意的家伙只能凑合着鼻子上捂一块湿毛巾,指望着能够就这样马马虎虎地撑过去。
而在一战时期,确实也有不少幸运的士兵,仅仅依靠这样的土办法,就在毒气战中保住了性命。
遗憾的是,这个世界上的科学技术总是在不断发展进步的。像那种在一战年代研制的老式毒气,在收割生命的威力方面,又怎么能跟二十一世纪的军用梭曼毒气相媲美呢?
——梭曼,化学名称为甲氟磷酸异乙酯,是一种具有微弱水果香味的无色液体,中毒作用快,并且没有特效解药,因此有"最难防治的毒剂"之称。它的毒性是沙林的三倍左右,据有关资料记载,成年人在吸入了几口较高浓度的梭曼蒸气之后,在一分钟之内即可致死。之前,侵华美军和国民党军队已经在浙东战场被熏过一回梭曼毒气,多少晓得了它的厉害。但遗憾的是,英军却还没有承受过这样的教训。
于是,伴随着急速弥漫的水果香味,甜美诱人但却致命的梭曼毒气,很快就飘进了英军士兵的鼻腔下一刻,每个吸入了毒气的人,都感到了晕眩、胸闷、涕泪齐下,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如同被杀虫剂喷中的昆虫一样摔在地上,使劲捂着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接着便再也不能动弹了。
虽然经历过世界大战考验的英军,并非没有应付毒气战的能力,此时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士兵戴上了防毒面具。但问题是,梭曼这种神经性毒气之所以可怕,在于它不仅能够被呼吸道吸收,即使遇袭者赶紧戴上了防毒面具,梭曼也能直接渗透进皮肤,让人染毒,并不是你堵住口鼻,屏住呼吸就能扛过去的——它的毒性之强烈,完全可以通过暴露在外的皮肤,让人直接致死!
所以,那些戴上了防毒面具,自认为安全无忧的英军士兵,通常也没多活几分钟,便再也稳不住身子,一个个软软地摔倒在泥泞之中,叫不出声来,也挪不动四肢,只能在全身痉挛之中迅速死去
只有极少数处于下风向,或者地下坑道工事里的英军,总算是没有在第一时间遭殃,但他们也未必能够坚持到最后——在使用梭曼毒气的时候,不仅能直接把活物熏翻,还会造成地面和物品的染毒,可以通过流动的水源,在所有人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将毒素在短时间内渗透到战场四周的每一个角落。
总而言之,在经受了梭曼毒气的摧残之后,港府当局苦心经营的醉酒湾防线,已经差不多崩溃了。
在更远处的昂船洲海军基地,由于四面环水,强劲的海风吹散了毒雾,战舰本身的密封性也非战壕工事可比,水兵的死亡率相对来说要低一些。但在接连不断的饱和轰击之下,也已经陷入了慌乱之中。
不过,无论如何,英国舰队眼下至少还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
“轰——轰——轰——”
虽然近处的醉酒湾防线已经完全陷入了沉寂,但昂船洲海军基地的英国水兵,依然坚持着从战舰上向地面战场发射炮弹。不过,由于得不到地面观察哨汇报的数据,而紧急起飞校准射击的水上飞机,也被红军的单兵防空导弹给揍了下来所以,昂船洲海军基地的英国舰队也只能乱打一气,结果就是偏离了大帽山的红军火箭炮阵地至少几公里,除了炸起一些烂泥和草木之外,没有对红军战士造成任何杀伤。
“英国水兵在海港里打得挺热闹,但他们的陆地防线上倒是很安静”
彭德怀司令手握高倍望远镜,站在大帽山的红军火箭炮阵地上,俯瞰着前方沉寂的战线,还有更远方在朝阳下波光粼粼的维多利亚湾水面,“仅仅凭借这样一轮毒气攻击,就能瓦解敌阵吗?总感觉有点不靠谱啊!记得当年张学良也在河北战场上放过毒气,结果是连屁用都没有,差点成了大笑话”
“彭老总,你可别把眼下的蹩脚毒气跟我们的梭曼毒气混为一谈啊。”王秋翻了个白眼答道,“按照我们那个时代的实战经验,只要让一汤匙梭曼毒气浓缩液掉到地上,三十米之内立即寸草不生。一罐子梭曼毒气浓缩液被蒸发气化之后,一个村镇里的生物,从猫狗到活人都会无一幸免。”
“有这么厉害?”彭德怀不太相信地眨了眨眼,“可是英国人应该有防毒面具的吧。”
“这年头欧美国家的所谓防毒面具,多半也就是往鼻子前面放一块活性炭而已,连塔崩和沙林都未必防得住,更别提梭曼了。”王秋很有自信地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此外,大多数的毒气虽然听着很悬乎,但对于一个工业国来说,造价其实相当低廉——因为它们的本质就是有机磷毒剂,随便找一家制造有机磷农药的化学厂就能生产,造价也就和农药差不了多少。堪称是价廉物美的大杀器”
“这听起来倒是蛮不错,以后红军也要想办法兴建起自己的毒气工厂,材料、设备和配方就得请你多多帮忙了。”彭德怀继续说,“但是我们的战士待会儿又该如何穿过毒气,攻入敌阵呢?”
“就我所知,最简单的办法是用汽油燃烧弹把毒气烧光。如果改用温度更高的铝热剂燃烧弹,效果还会更好”王秋答道,“所以,再过半个小时,等到对面的英军中毒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向醉酒湾防线发射一轮高热燃烧弹,为我军战士打开进攻通道当然,防化服和洗消设备,我们也都备好了。这些玩意在咱们那边的战略储备仓库里堆积如山,很多东西一直放到过期了都没人碰,这回刚好用上”
果然,当新一轮的燃烧弹在英军的阵地上烧起熊熊大火,而两个营的红军突击队穿着防化服、戴着防毒面具,小心翼翼地摸上去的时候,醉酒湾防线的最西侧这一段,已经差不多只剩下亡灵在驻守了
如此一来,红军战士几乎没有付出什么损失,就从西侧的城门水塘和金山一带,凿穿了貌似固若金汤的醉酒湾防线,进而直捣防线以南的香港启德机场,彻底粉碎了驻港英军在大陆上的防御体系
紧接着,一支由快艇和冲锋舟组成的登陆船队,载着数百名精选出来的红军敢死队,硬是顶着英国舰队的猛烈炮火,突破赤鱲角炮台的拦截,一路杀进了维多利亚湾,直捣九龙半岛旁边的昂船洲海军基地,然后又展开了一场极端血腥的巷战和白刃战,企图从英国水兵手里把这些战舰夺过来。
第860章、困兽犹斗(二)()
第860章、困兽犹斗(二)
红军这个大胆的举动,立即就触动了驻港英军的敏感神经——此时的昂船洲锚地,不仅停泊着若干艘最新抵达的驱逐舰,还有趴着之前那支全体船员惨遭核辐射致死而陷入瘫痪的大舰队,其中包括了十余艘威武不凡的战列舰和巡洋舰,总吨位超过二十万吨如果让这样一支代表了大英帝国骄傲的舰队,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落入敌手,那么大英帝国皇军海军就真的应该集体跳海了。
偏偏驻港英军并没有那么多人手来开动这些战舰,甚至就算是凑足了水手,也来不及升火起航了——大型战舰的发动机,从升火到启动就需要至少一个半小时,更别提其它各种繁琐的预备工作了。
在这种情况下,来不及转移战舰的驻港英军,就只有在昂船洲海军基地跟工农红军死战到底。
所以,尽管红军在天亮之后,就从惠州的前线机场出动了全部机群,不断轰炸香港岛的各处码头,袭击维多利亚湾内的英军舰艇,为地面部队扫清障碍。但红了眼睛的港督居然搜罗了大批小汽艇,利用它们目标小、航速快的优势,就跟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地把援兵往昂船洲输送!此外,驻港英军还把最后几艘能动弹的舰艇都集中在了维多利亚湾,用它们的高射炮给援兵提供防空掩护
至此,狭窄的维多利亚湾,顿时成了一片燃烧的沸腾之海。各式各样的汽艇、炮舰、驱逐舰、飞机和岸防高射炮在这里混战成一团大帽山上的红军火箭炮阵地见状也调整了射程,开始向维多利亚湾的南岸,香港岛上的太古船坞和中环码头倾泻高爆弹,将这些军事要害之地炸得血肉横飞,变成一片火海。
但是,分割香港岛和九龙半岛的维多利亚湾,实在是太过于狭窄了。即使是在这样的血火厮杀之中,依然有上千英国士兵成功强渡到了对岸。再加上从醉酒湾防线东端,未遭毒气弹轰击的那些堡垒撤下来的英军这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