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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风哥很诧异我会一大早给他打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没睡醒,他让我等一等,随后电话里就传来了洗脸的声音。
我听着电话里的水声仰头笑了片刻,随后走进机场的咖啡馆里要了一杯拿铁,还没来的及喝上几口,风哥的声音就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他没有嘲笑我,也没有与我客套,而是开门见山的问我:“怎么了,大赌圣,这回玩够了,决定换个方式生活了?”
“风哥,你别逗我了,我算什么赌圣啊。”
我嘴里说着,叹了一口气:“不过你说对了,我确实厌倦蓝道了,我累了,想换个轻松点的活法。”
“呵呵,你早就该换个活法了,臭小子。”
风哥嘴里笑骂了一句,他问我在哪。
我说我在澳门,一晚上输的差点去卖屁股了。
风哥再次笑了,他让我回大陆,去d市找他,他这段时间正好没事,我们可以见面好好聊聊。
挂断了电话后,我心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那感觉是风哥身上传递给我的。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有这种感觉,我们两个明明应该是陌生人才对,但却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
对于过了七个月的时间,风哥依然还记得我,这是让我很开心的事情。
我坐上飞机回到了大陆,随后倒了航班,直接飞往了d市。
在飞机上我睡了两觉,第一次睡的很香甜,第二次睡的更香甜。
这是一个人放下了所有的包袱,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压力,才能享受到的酣畅感。
当天下午两点,我按照和风哥的约定到达了d市。
这座陌生的海滨城市让我有些期待,我给风哥打电话,告诉他我下飞机了,他让我在机场别动,他说会安排人过来接我。
我一个人坐在机场外的长凳上,无聊的抬头看着蓝天白云。
过了能有二十分钟左右,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了我的身边。
开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光头男人,我很诧异接我的人是他,因为我记得他那张刀疤脸。
这个家伙就和我上次在n市见到他的时候一样,他好像永远只有一张扑克脸。
他打开车门,对我摆手示意,我起身把旅行包丢在了车后座上,对他笑了笑,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本想与他说几句客气话,但这个家伙好像不愿意理我,我嘴还没张开呢,他就一脚油门带着我快速离开了机场。
这让我很尴尬,我找不到该用什么话题与他搭讪了。
他好似也发现了我的窘相,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杀人”的微笑。
我看着他那“凶狠”的模样,不由的后背有些发寒,我对这个人是既害怕又好奇,我不明白他的身上,为什么总有一股“可怕”的味道。
一路上我们两个人连一句话都没说,我任凭他带着我穿行在d市。
他的车技很溜,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溜,这让我不由的怀疑他是不是一个赛车手,又用了二十分钟,我被他带进了市区,来到了一处海边私人庄园。
当轿车缓缓驶入大门的时候,这个光头男人第一次与我说话了。
他总共与我说了两句。
第一句:“我叫金山。”
第二句:“自己长点脑子,不该问的别问。”
我听着他那生冷的话语感觉有些好笑,我忍不住问他:“你能再说几句吗,我觉得你的声音特别性感。”
金山没有理会我的胡扯,他眼神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又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木头人。
这个海边私人庄园很大,我们在里面缓缓行驶了两分钟,金山的车子才停在了一栋豪华别墅的门前。
此时风哥就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正在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见风哥出现了,也懒得理会金山,推门下车,我就迈步向着风哥走了过去。
“风哥,好久不见,今天来的有些冒昧……”
我话不等说完,风哥已经笑着走下了台阶,热情的拉住了我的手。
他先是看了金山一眼,金山便对他躬身点头,麻利的上车离开了庄园。
待他走后,风哥对我说:“我本以为还有几个月你才能想明白,没想到这么快你就给我打电话了,呵呵,看来你这七个月一定过的很精彩呀。”
风哥说着,示意我跟他往别墅里走。
说实话,听见风哥说我这七个月过的“精彩”,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毕竟嘛,不管什么人离开自己熟悉的生活,都会在所难免的出现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到了一个新的城市,一个新的环境,我们不得不和以前的一切划清界限,这种感觉有人把它称为害怕,但我更想称它为惶恐。
跟着风哥一路走进别墅,我才知道他的家究竟有多么豪华。
我们两个人来到了别墅的餐厅,风哥已经让家里的厨师,给我做了一桌不次于五星酒店的饭菜。
看着面前丰盛的美食,我有些受宠若惊,我对风哥说我不是什么人物,不敢劳烦他这么为我准备。
听了我的话,风哥微微一笑。
他让佣人开了一瓶红酒,亲手给我倒满一杯,对我说:“浩子,到我这就像到家一样,别拘束。你虽然不算什么人物,但在我的眼里,你可是我的朋友。”
就因为风哥这么一句话,当时我那颗冰冷的心,算是彻底暖和了起来。
我不再拘谨,与风哥边吃边聊。
我对他讲了这七个月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包括当初我是怎么离开的n市,怎么跟着晨哥混生活,晨哥最后又是怎么栽的,我都对他说了。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都告诉了他。
比如晨哥的钱去了哪里,嫂子如今身在何地,这些事我是没有告诉他的。因为这些事情已经烂在了我的肚子里,我这辈子不能对任何人说。
那是我对晨哥的承诺,也是我们之间的情谊。作为兄弟,我有义务帮他保守这些秘密。
风哥是个明白人,他见我只说了一些能说的,把不能说的隐藏了起来,他感觉很欣慰。
风哥与我碰了一下酒杯,他看着杯中的美酒,摇头叹了一口气:“唉,江湖没有回头路,半步红尘举步艰啊。你那位晨哥我虽然不认识,但我也曾听公正的朋友提起过,据说是个不错的人,难得,可惜了。”
风哥说着,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就这样,在风哥家的餐桌上,我和风哥畅所欲言。
那一天我们喝了很多,聊了也很多。
风哥要带着我在d市玩几天,然后就让我去帮他打理一桩生意。我本好奇风哥对我如此看重,因为我这个人除了赌,其它什么也不会,就我这幅鸟样,我怎么可能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呢?
我把我的担忧说了,风哥哈哈一笑,他说他的生意很简单,我一定会很快上手的。
风哥的生意果然很简单,娘的,他竟然让我去帮他“讨债”。我有些诧异他的这个决定,暗想这是刚出泥潭又入火坑啊!
风哥讨的是什么债?
说的好听点,是欠债还钱,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武力解决各种事件,这种讨债的工作有点像“灰社会”,风哥的生意做的很大,平日里有人欠他工程款、货款、好处费等等,那些人赖着不还,这些都是需要人手去要的。
风哥看出了我眼里的疑惑,他笑着拍打我的肩膀,告诉我这份工作其实没那么难,我的工作任务,就是带着一些人去吓唬那些欠钱不还的人,要是对方服软,给钱就完事了,要是对方装硬,我们就可以“警告”他一下,让他把欠风哥的钱乖乖拿出来。
就这样,我成为了一个天天开着小车,带着几个小弟在街上混日子的人,我每天上午十点起床,下午等金山安排“任务”,我感觉这份工作有点像公正的街哥,虽然感觉不舒服,倒也做的得心应手。
第26章 雨夜()
欠风哥钱的人,都是什么人呢?
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想的到。
那些都是或多或少与风哥有着生意往来的人,但像我这种“新人”,风哥是不会派我去对付那些大老板的,我处理的,顶多是一些混混,不入流的小老板而已。
刚开始的时候,我对这种打打骂骂的工作很不适应,但是在风哥的安排下,在那个黑脸金山的带领下,经过了几次“实习”,在加上我做蓝码时候练就的扑克脸本事,和我的散打功夫,我倒是很能和那些人找到“共同”话题。
我的手下一共有三个人,皮子,狗仔,赖利头。这些都是我给他们起的外号,至于他们的大名叫什么,我早他妈给忘了。
平日里接到金山的电话,我会带着他们去找那些不开眼的家伙,我会把车停在他们的门口,然后让我这三个手下进去吓唬一阵,要是遇见胆小的,对方会乖乖给我们钱,就算没钱,也会给我们一个换钱的时间。
可要是遇见胆大的,那就有些麻烦了,好一点的情况,我进去说几句场面话,坏一点的情况,对方会找来一些人,摆出和我们干架的气势。
有一次我们去一家黑中介要债的时候,对方就摆出了是混的,颇有几分不怕我们的味道。
当时赖利头装逼,叫人家给打了,狗仔满头是血的跑出来,告诉我皮子和赖利头在里面被人围了,让我进去救他们。
我当时靠在车里抽烟,一听说对方打了我的兄弟,这一下可把我惹火了,我打开后备箱,拽出了两根棒球棍,一根纯钢的我自己用,一根橡胶的给了狗仔,我们两个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一年时间眨眼就过,在这条风雨无阻的“讨债”路上,我练就了一副老油条的本事,和心狠手辣的作风。
我没来的时候,风哥的这桩生意是金山管理的,我来了后,那个家伙几乎就不出现了,只给我打电话,还两句半就挂,这让我有段时间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不过还好,风哥对我的工作很是满意,隔三差五的还会请我吃饭,给我点奖励。
只可惜一年的时间里,我从来没有问过风哥到底做的什么生意,为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会欠他钱,他没说,我也没敢问,因为我跟在晨哥身边的时候,就懂了一个道理,像他们这种人都是很喜欢猜疑的,想要在他们身边混的长久,就要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总的来说跟着风哥的这一年,我混的很知足,虽然工作单调,又累心又累脑,但我的生活彻底离开了赌博,也变得精彩充实了起来。
我指的“精彩”,当然不是我的工作,而是我的私生活。
来到d市的一年时间,我在离港口不远的郊区找了一栋房子,那是一个老式的居民楼,坏境还算干净,就是没什么人住,每天打开窗户往下一看,满小区里溜达的,全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个现象也是经济发展太快的一个副作用,年轻人都不喜欢待在郊区,他们怀揣着梦想,想要靠双手打拼出一切,所以宁可去市区住地下室,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早晚下班的路上。
本来我所住的“老年小区”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提到了小区,我就要提到一个人。
那是一个风情万种,很漂亮的女人,她是我在d市的新发现,就住在我们的小区里,和我一样,都是租房客,就在我楼下的那个房间。
这个女人开始的时候我只是隔着窗户见过几次,这也不是我天生好色,而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在我看来,那就是老年小区里的一道风景线。
她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开着一辆白色的宝马,形象前卫又时尚的进出,我很好奇她是什么人,我本猜测她可能是某位大款包养的小三,到后来我发现不对,因为有哪个大款养小三,会把人家安排在这种又烂又破的地方呢?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这个女人认识了。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雷鸣闪电,我正在屋里闲的蛋疼看美剧。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扰了。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心中纳闷,暗想我在d市也没有朋友没有熟人,什么人会三更半夜的过来敲我的房门呢?
我心里狐疑,以为可能是我的手机关机了,我害怕风哥找我有事,我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发现没有关机后,我心里的狐疑更加浓烈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敲门声更响了一些,我心中犹豫,最终起身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了我的大门。
当我看见门外站着的那个女人的时候,我估计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为那个女人看见我开门,她本想与我说话,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脸上很尴尬,心想我也没什么不对的呀,我低头一看,瞬间老脸通红,好嘛,原来我出来急了,竟是只穿了一条内裤,还他妈要死不活的是大红色的。
“你……你今年本历年吗?”
这个女人的开场白,让我心中的尴尬瞬间爆棚,我掩饰的笑了笑,问她有什么事吗。这个女人用一双勾魂的眼睛瞟了我一笑,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你,但是……我……我把钥匙忘在了屋里,我是你楼下的,你……呃……帅哥,你能帮我取一下吗?”
“……”
妈的,这个女人有病吧,大半夜的,外面还风雨交加,她让我去帮她取钥匙,我怎么取?难道她是想让我从楼上爬下去吗?
我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她,觉得这么隔着一道大门说话,好像我是个怕非礼的小媳妇似的。
我笑着挠挠头发,瞄了一眼她身上酒红色的裹臀短裙,笑着说:“美女,真是不好意思,这大半夜的外面还下着雨,我也不好出去。要不……嗯……要不我看这样吧,你在我家住一晚得了。哦,别误会,我家没人,就我自己,冰箱里还有点吃的,咱们可以喝两杯,交个朋友。”
我这句话说完,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娘的,我平日里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看见这个女人,我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尴尬的咧咧嘴,不知道怎么把话给拉回来,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听了我的话后,竟是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了一些,我想她这种人,是不可能听不出我话里“潜台词”的,但她好像根本不怕我对她做什么,竟是点头说了一声“好哇”,便踩着脚下的高跟鞋,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我家。
这一晚可以说把我激动坏了,但我可不是什么菜都拱的流氓,在人家同意前,我没有动人家一根手指头。
我很讲礼貌的穿了背心和短裤,拿出冰箱里的下酒菜和啤酒,就与这个女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聊。
几杯啤酒下肚后,我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深更半夜的,她竟然如此坦然的与一个陌生男人喝酒闲聊,这在我看来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我一边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一边偷眼观察她的打扮与气质,最终我有些失望,得出了一个结论,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的风尘味实在是太浓了一些,她给我的感觉好像是那种“高级技工”,也就是应召女郎,所谓的援交小姐。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别光喝酒聊天呀,这么快就想把我灌倒啊?”
“呃……呵呵,我说美女,你太直接了,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我叫耿浩,你呢?”
“我叫夏兰,咱们楼上楼下的,都在一个小区,以后……呵呵……可以常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