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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一群黑色盔甲组成的堤坝。
这时亨利七世的骑兵群距离“顽石阵”还有300米左右的距离,相对来说,这点距离对于战马根本不值一提。然而,大家知道,在面对带有轮式弹仓的步枪面前,骑士们永远也没有机会跑过这个距离了。
“举枪!”
索菲娅尖利的嗓子在呼喊的同时,同样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步枪。这时她他与所有的人,都骑在马,而不是像来后的战争中,都是下马作战的。原因在于,当时的燧发枪,需要装火药等等的因素,使他们不能于马战斗。
在瞄准具里,骑兵的身影迅速扩大。而且清楚手中步枪威力的索菲娅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需要他们进入到100米的范围。
“瞄准马匹,双枪连射!”
尖利的嗓音再度响起来,这时冲过来的骑士们已经接受到了最佳射程。“马丁1式步枪”的最大各种为350~400米,而最佳杀伤范围,则位于200米左右。
“放!”
与此同时,赵伏波也命令弓手们射出他们的下一波箭。
随着索菲娅尖利嗓音的落下,500支步枪连续响了的轮式弹仓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几乎连续击发。10秒之内,4发子弹发出去。紧接着,500人面前,又连续响了6下。
这就是在近距离的最大杀伤,2000发子弹与2000枝箭形成的密集而又完整杀伤面,第一排的骑士迅速从嘶叫着的马匹身栽下来。虽然双枪连射之中,他们能够靠近整个“顽石阵”,但也仅仅只是靠近而已。
5000发子弹的的射击,使所有向“顽石阵”发动最后决死冲锋骑士全都倒在了枪弹与弓箭之下。
看到这种情景,面对骑兵的冲锋肾腺素加速分泌的赵伏波掀起脸甲,冲着索菲娅一笑的同时,轻轻吁了口气。
“看起来顽石阵是成功的!”
40章 他们是魔鬼
也许有人不大理解,赵伏波拥有世界第一枝火器部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实际这种担心,完全来自于这时火器的射程。
此刻世界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步枪,对它的性能与威力不大了解。尤其是战马多数没有经过训练,听到枪炮声极容易受惊。这是赵伏波多次胜利的前提,但不容置疑的是,有一天这些声音会被马匹熟悉。倘若那时步枪的射程没有提高,或者赵伏波手下没有足够的数量时,那就很成问题了。
赵伏波之所以“吁”了口气,是因为最后200米速射的时候,对于骑兵而言200米的距离不过是几纵就会跨越。倘若没有给对方足够的杀伤,那么就会造成相当的伤亡。
倘若速射完成,没有机会换子弹的话,那么拿着步枪的骑兵,肯定不会是拿着骑枪的骑士们的对手。当然前提是世界已经习惯了火器的存在,倘若在他们习惯之前,马丁把火炮的射程提高到3000~5000米的话,那么老式的骑兵才就真的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索菲娅也掀起脸甲,向赵伏波展示她的笑容。两人相视一笑,赵伏波再度把脸甲盖,接着一挥手大喝出两个字。
“装弹,清场!”
500人的皇家近卫军立即就重新给他们的“马丁1式步枪”与“蟒蛇式左轮手枪”重新装弹药。什得说明的是,马丁可没有本事给左轮做什么装弹器,不过他还是变通了一下。
左轮手枪的6发子弹,被固定在两个带有圆孔的木片之,只消把弹头对准弹仓,附后向前推动,子弹就会乖乖的进入弹膛。
同理,步枪子弹同样以这样的方式装进去。只不过步枪作为持续火力,依然还会因为易燃的发射药而又走火的问题。因此,那种方式只会在战后,填装身的弹仓时使用。
500名火枪手装弹完成,以10人的小队模式,在军士队长的带领下进入战场。其中4人在前面负责警戒,另外6人则两人一组,把俘虏押下去。
这时的战场,许多没有受伤的骑兵,已经被他们发狂的战马驼着逃离的战场。战场遗留了大约1000余具尸体,更多的是倒在地下,因为身着重甲而无法起身的骑士,以及在炮弹的头一次震撼教育下,显得失魂落魄的,站在战场发呆的士兵。
至于身后的主战骑士也没有闲着,相对于震动大、威力大,但相对准确性差些的步枪而已,他们在朱莉安娜的率领下,执行战场的警戒。这样的好处是,他们的箭最多会射伤负责清场的士兵,但一定可以射死反抗的敌军。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头一次受到热兵器杀伤的人们,已经完全变做茫然的状态。大概在他们虔诚的心中,已经分不清他们是在与人作战,还是与帝的私军打了一场。
很有趣的问题就是,迷信的观念,恰恰就是从认识的差距产生的。
这时战场依然活着的人,包括了那些重甲骑兵在内,他们被火枪手们用手里的“马丁1式步枪”指着,同时有人小前踢走他们的武器,把身的武器扔在一旁,然后从身身摸出一个有两个活捉的绳子。
把手反剪着套在手腕,只一拉两个手就被紧紧的绑在一起,随后用单独的那个绳头再打个结,就变成了不易挣脱的绳扣。而且这些用生丝、麻、玻璃丝混织的绳索,包括艾敏兄弟那样巨人被绑住之后,依然无法挣开。
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这些人清场的速度快得出奇。刚刚的战斗以及清场的行动震惊了所有人。是啊,这绝对是使人震惊的场面。5000名在欧洲,比起哪个势力都不弱的骑兵发动的进攻,就在仅仅不到3分钟的时间里变成了血流成河的一场灾难。
“我的帝,父亲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趁着多数人都震惊的时候,首先清醒过来的亨利七世做了一个选择。
“这群异教徒一定魔鬼,他们的灵魂肯定出卖给了撒旦,我……我不能再留在这儿,我得要离开这里,把这些消息报告给教皇!”
虽然他如此定义,这其实不过依然是一个政治的抉择。只怕他也不得不如此抉择,因为整个场第二个清醒过来,想到该如何办的人就是他的那个,勇敢聪慧的兄弟——曼弗雷德。
“我的帝哪,怪不得路易九世陛下说我们已经比华夏人落后的太远……唉……我恐怕得……对,我得抓住他,这场灾难一样的流血需要有人承担责任!”
当曼弗雷德打算带着自己身边的,与他一起接受路易九世的建议退出战场的人,去抓住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时候,他发现了一小群骑兵正在奔向城中。用新到手的望远镜观察一下,他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因为对权利渴望,而变得如同恶魔一样残忍狡诈的兄长。
正在他考虑是不是该带人追下去的时候,这时身边有人碰碰他。
“殿下,殿下,你看,那些黑甲骑士派人来了!”
曼弗雷德作为重要人物之中,那个可以说最受他父亲看重的儿子,此刻他不能不料理这个烂摊子,最少自己的那个姐夫——东方的济王皇帝陛下,还需要自己好好的迎接招待才成。
“算了,让他逃!”
看了逃跑的亨利七世一眼,曼弗雷德叹了口气。调转过马头,向打着他们唯一一面旗飞奔而来的几个黑甲骑士迎了过去。
“那个东方的皇帝陛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根据路易九世所说,曼弗雷德知道那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只是他到底是什么什么模样,这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就在这时,来到身前的黑甲骑士,用流利的拉丁语向他说话。
“你们管事的人是谁,跟着我们去见我们的长官。还有,恐怕你们在路要想到怎么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
41章 这不是神话
当曼弗雷德跟随在,几个打着烈火金龙旗黑甲骑士后,来到赵伏波面前时,赵伏波已经下了马。在下马之前,他回头看了一下,海的船正派了一艘小船,送艾丽莎以及其余的登岸。
来到他面前的人之中,第一个跳下马的人可以说还是个年轻的孩子。不过他没在这孩子的脸看到恐惧的神色,相反他在说话的之前,还在悄悄的打量着自己。
“您,阁下请恕我冒昧,您就是那位带回来艾丽莎姐姐的,来自遥远东方的皇帝陛下吗?”
曼弗雷德先行了一礼,在没有弄明白对方身份的时候,他表现的不亢不卑。令就一点,已经使赵伏波有点喜欢眼前这个家伙。不过对于拉丁语一点也不懂的他,根本听不懂别人说什么。
倒是跟随在他身边的索菲娅,对于这种语言并不陌生。
“他问你是不是带回艾丽莎的,尊贵的东方皇帝!”
赵伏波听了掀起脸甲,向对方伸出手去。虽然身边有人能翻译,但总感觉不如自己说起来明白。
“我是,不过我不大懂得你们的话,法语、英语?”
赵伏波仅仅只会这两门对他而言,颇为复杂的欧洲语言。好在因为父亲腓特烈二世懂得多门语言,曼弗雷德对这些语言也不大陌生。弄明白赵伏波的身份之后,他拉住了手。但不是握手,而是要吻赵伏波的手背。
这吓了赵伏波一跳,把手往回一抽。虽然知道这是礼节,但他怎么都难以习惯这种礼节。
“哦,朋,我们只握手,不吻手背。”
赵伏波的反应使曼弗雷德感觉到一阵好笑。
“路易九世陛下说的没错,这家伙还真是个年轻人,甚至他连胡子都没有!另外,也是个满有趣的家伙!”
这样无理的话,曼弗雷德当然只是在心中想想。看着眼前掀开脸甲的赵伏波,脸的确没什么胡子。虽然欧洲人与阿拉伯人在这个年纪,胡须可就不少了。一来赵伏波打扫的勤,甚至他继承父亲的面容多些,须发不旺皮肤也好些。
赵伏波与对方手指握在一起,再度问了一句。
“你是亨利?”
刚刚在战前负责保护路易九世的阿米娜,把情况给赵伏波用旗语发了回来。使赵伏波明白,对方的首领是个什么人。
“呃,这个……亨利已经离开了,我是曼弗雷德,是艾丽莎姐姐的兄弟!”
曼弗雷德还真是个聪明人,他的说话方式使赵伏波感觉到他对于艾丽莎的认可,这使他放下心来。原本他还有点担心,就是腓特烈二世是否会认艾丽莎。实际这种担心是他因为对艾丽莎的关爱,而产生的多余的担心。
毕竟,此刻面临弗萨尔塔战役里相当强大的敌人——伦巴底同盟的军队,腓特烈二世与儿子恩齐奥,急切的盼望着一切可能支援他们的力量。包括刚刚被赵伏波打败的军队,倘若不是他的来到,这支军队早已经离开这儿,前往战场了。
这原本是坐镇巴勒莫的亨利七世组织起来,打算去援助父亲与兄弟的军队。只是康拉德四世使他改变了这支军队的用途,甚至他看到了自己的希望。那就是协助伦巴底同盟军打败父亲与兄弟恩齐奥,同时也使康拉德四世成为勾引异教徒出现在欧洲的罪魁祸首,相信背着绝罚的他,一定会失去德意志王国。
“啊,他跑了吗?真是……好,我们去岸边接你的姐姐,她正坐船过来,很快就会岸。”
对于曼弗雷德的身份,赵伏波并不怀疑。因为阿米娜给他的信号之中,说明了亨利七世的年纪。他大约现在是37岁,9岁时成为德意志国王。而眼前的曼弗雷德很明显不过是14~15岁的年纪。
此刻的赵伏波完全没有敌意,这倒使曼弗雷德放下心来。
“陛下,请问我们的人……”
说到这些话的时候,曼弗雷德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赵伏波是远来的客人,而且听路易九世的意思,他还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姐夫,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天的事情可不是待客之道。
而且在这个时代里,战胜都拥有战败者的包括盔甲、马匹、兵器等等的一切,但他希望这个来自东方的皇帝会有所不同。毕竟,倘若是自己未来的姐夫的话,再要让那些骑士掏赎金的话,未免就没意思了。
“当然,他们只要不会再与我为敌,我没兴趣关押他们。至于受伤的,我们已经对他们进行治疗,这件事你放心!”
曼弗雷德看看他姐姐艾丽莎的船还有一段距离才岸,立即提出来一个使赵伏波不得不高看他一眼的建议。
“陛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去看看他们。您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但他们受了伤,我以为……!”
赵伏波当然知道这是一场该死的“误会”,这件事倒还要感谢路易九世,是他说明这里的敌对,肯定是某些人出于某些原因做的,因为腓特烈二世正在与教皇作战,他们肯定欢迎赵伏波与他手下的到来。
而且眼前年轻的曼弗雷德,看起来一付聪明又勇敢的模样,也深得赵伏波的喜爱。
“当然,没有问题!”
在军医院里的伤者,曼弗雷德惊讶的发现,全都是全都是攻击者。赵伏波的手下一人未伤,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下面看到的事情,甚至决定了他一生的道路。军医院里,到底都是忙碌的医生以及护士。
温水洗涤伤口、酒精消毒、罂粟提炼剂止痛、缝合伤口,这些事情对于此刻的欧洲,还是未知的事务。
在曼弗雷德惊讶的目光里,身有着巨大创口的人,躺在明亮的汽灯照耀下手术台,医生们在为他做着手术,他们正在把一个人露在外面的肠子收回他的腹部。
头一次见的曼弗雷德立即就惊呼了一声。
“我的帝!”
陪伴着他的赵伏波,则微笑头回答了一句。
“这不是神话!”
42章 不同的命运
一场血腥的战斗不会给人带来愉快,这时的艾丽莎急切的站在船头,迎面的风中带着沙滩浓郁有血腥气息。这使她担心,不知道赵伏波与岸的自己的兄弟们“交流”的结果如何。
根据血腥味浓重的程度,她心乱如麻。一边是她自己未来的丈夫,一边是自己从未谋面的兄弟。
“艾丽莎,你不必担心,我看当家的一定与他们谈好了!”
琳达似乎是天生的乐天派,虽然赵伏波一直把她当妹妹,有时候她的热情换来的是赵伏波的冷遇。但总体来说,她独自一个人哭一小会,回头大家看到她的时候,又是洋溢着笑脸的漂亮姑娘。
艾丽莎嘴角带着可怜兮兮的笑容,心中只是祈祷着,岸不要出现什么重要的问题。相信打一仗对“当家的”而言,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倘若战斗之中伤害了自己的兄弟,对艾丽莎来说却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令她没想到,此刻她的兄弟曼弗雷德却已经“认”了她。或者说,是承认了赵伏波军队的权威。如果说的带些戏剧性的话,恐怕赵伏波找个比腓特烈二世小几岁的女人,说是他的女儿,恐怕也会被承认。只要赵伏波肯提供对付教皇的军队,完成腓特烈二世的梦想,就全都不是问题。
虽然这近似笑话,但政治家们不会这么认为。
曼弗雷德在赵伏波与手下的陪伴下,趁着艾丽莎岸的时候,参观他野战医院。当他看过之后,知道那些受伤的士兵之中,有些人可能变成残废,但总体来说,残废率将得到大大降低。
“这没有什么,其实过战场受过伤的老兵们,才是一个将领的真正财富!因此,可以说我们有着全世界最好的医院!”
赵伏波说的倒不是假话,索科特拉岛在原有的阿拉伯医生、中国医生之外,又加十字军医生以及医疗经验。更重要的是,因为马丁,过去不敢想的,注射、缝合、酒精等等,距离这个时代还非常遥远的医疗技术被应用,所以赵伏波说的一点也没有夸张。
当参观完军医院的时候,曼弗雷德已经完全相信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