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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处不时有几队侍卫经过,他们手上拿着尖锐恐怖的兵器。似乎只要被触及到,就可能会失掉大块肉,或者直接命丧黄泉。
在守卫森严的地下城堡里,死一样的沉静才可怕。城堡外面如同暗夜,一眼望去能见度不过几米。
就算是城堡内部透出的光亮,也显得那样微弱,微弱的黄色灯光在浓重的雾气中晕染。
城堡的大堂两侧,燃着一簇簇的火焰,两排不用任何燃料就可以燃烧的火盆中,跳跃着明黄色的火焰。
大地都铺满了黑色的琉璃石,洁净而又闪着异样的光彩。两排侍卫长相奇特,每一张面孔都是那么的恐怖。硕大的眼球似两只玻璃球,尖尖的耳朵却像是精灵。
他们的手里紧握着一柄特殊材质的斧头,看起来厚重的兵器,在他们的手里却显得那么合适。
厚厚的铠甲上镶嵌着一些杂乱的宝石,虽然不少,但是却也看得出来,那些宝石并不那么昂贵。
每个侍卫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表情,亦或许长相如此的他们,哭跟笑应该没有太多的差别。
高高的王座建在长长的台阶上面,闪着五彩光芒的王座是用特殊宝石雕琢而成。底座是一整块的琥珀石。扶手和椅背上却镶满了昂贵的蓝宝石。
现在上面铺着厚厚的,光滑而又柔软的毯子。那是这黑暗城堡中最昂贵的毯子,是邪魔们花费整年的时间搜集锦丝织成的。
羽衣躺在高高的王座上,他的双脚就那样随意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靴子上面镶嵌着精美的宝石,特殊材质的皮面让那双靴子也显得非常高贵。
羽衣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帘子。高挺的鼻子看起来像是一座陡峭的山峰。
他呼吸匀称,胸口的衣服也不断的起伏着,他似乎睡着了。
这个城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在城堡上方一队正在巡逻的邪魔打起了瞌睡,他们狂欢了三天三夜后,没来得及休息就直接巡逻了。
一个长着牛头的邪魔,挥动了一下鼻子上那个金色的环。噗嗤一下,打了个喷嚏。
他伸出爪子胡乱的在鼻子上摸了一下。有些不满的跟同伴抱怨道,“就这两句尸体,干脆扔给那群食尸鬼算了,挂在这里弄的我有些过敏。”
说着看了一眼,挂在城墙上的那两句尸体。那是两句已经快要成为干尸的尸体了,身上的血早已经滴干。皮肉也在这阴冷的环境中变的干瘪。
即使有飞在空中的食尸鬼,他们也不敢上前来撕咬一口。
这是二王子吩咐挂在上面的,未经允许。任何邪魔都不准将他们放下来,都不能碰到他们丝毫。
而二王子,或许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统治世界的王。
没有邪魔愿意挑战权威,没有邪魔为了多吃一口腐肉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塔斯你就不要抱怨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醒来等着王子继位。”
另一个邪魔显然不那么关心同伴,对他来说,这两句尸体算不了什么。他更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样无休止的巡逻。
“噗,你可真行,这鼻子不是用来呼吸空气的,看来是用来睡觉的。”塔斯看了他一眼,不那么乐意的回应了他一句。
然后转到城墙的衣角,将那长长的斧头竖在面前,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你那是不会享福,想我这样随遇而安是最好不过了。我先眯一会儿,你照应着。”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喂,塔斯,你这家伙不占便宜会死啊!”
另外一个邪魔显然也不乐意了,明明是他先说像要睡的,可是现在他却要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凭什么?
他瞪着那双大眼睛在四周张望了几眼,他们负责的这块儿地方不大,从来也没有出过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又看着同伴竟然先睡了,他有些不那么高兴地说道,“你睡我也睡,这几天最辛苦的可是我。”
说完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了去,靠在城墙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此时在城墙的侧面,粗大的藤蔓上附着着一个黑色的影子,上面两个侍卫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待到上面没有任何声响传出来的时候,他纵身一跃飞上了城堡顶端。
看到了那两个正在睡觉的侍卫。
上面有一扇门,是直通地牢的,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人知晓。而且这里似乎是故意掩人耳目,派最少的人来把守。
只是造成这个地方并不重要的假象,原本知道秘密的人不多。而且有些人已经死去了,就比如说此时挂在城堡上的那两个人。
他们虽然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已经带着秘密永远的离开了。
黑色的影子一闪就从那侍卫的身边经过了,他脚步轻盈,似乎都没有沾到地面。
接着轻轻的扣动手指,将那个藏在十块下的密门打开。
密门开启的时候,发出了轰隆的响声,但是还不等那声音扩散。就别黑衣人使出的魔罩罩住了,声音存在罩中很快消失了。
等到密门再次关闭,上面的两个侍卫丝毫都没有察觉发生了什么。
那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从上面一路飘行到城堡的底层,那里阴暗潮湿无比。是城堡最深的地方。
那里往往关押着罪不可赦的犯人,或者是等待处以极刑的人。
维塔丽扣动着双手,变幻出一个硕大的魔球,将她的房间照亮。她每天都会这样做一次,不只是因为她要保持自己的法力不要退化,也因为她不喜欢这种阴暗的环境。
原本这个城堡已经不是如此的黑暗忧郁。在几代王的治理下,邪魔们都快要渐渐适应光亮。可是现在,羽衣却将整个魔界重新沉入到黑暗中来。
她变换着手里的魔球,是它发出的光越来越明亮。
以至于那些躲在暗处偷窥的食尸鬼,都躲的远远的。
它们害怕光明,喜爱黑暗。黑暗对于它们来说是肥沃的土壤。可以让它们快速成长。
而光明又如同是毒药,会让它们觉得不舒服。
突然通道里传出一阵不大的哗啦声。有人来了。她将手上的魔球变的小了一些,好看的眉头却紧紧的蹙了起来。
这声音不像是二王子的声音,他每次来的时候,流水的声音都被撩拨的非常响亮。那声音足足在回廊里回应很久,总是想要让所有被关在这里的人知道他来了。
可是这声音,似有似无。如果不是她的听力要比别人强的话,或许都不会感觉到。
似乎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行走,担心弄出声响的水声。
“王妃!”
没过多久。门口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叫声。
有人在门口叫她,而且还叫她王妃。维塔丽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人来了,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在这样危险的时期,所有人都撇开关系,以求自保了,是谁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见她。
她有些疑惑的走到门口,将手上的魔球完全熄灭。
牢房内又恢复了原来的黯淡。
但是在食尸鬼的那边却点亮了一颗更亮的魔球,她不能让这里的食尸鬼看清楚门口的人,光亮的魔球足以让食尸鬼睁不开眼睛。
“是谁?”
她来到门口,透过金属栏杆朝外看去。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眼前。她看不清对方的容貌,看不出他的来历,摸不透他的身份。
“王妃,王子在外面可能遇到了麻烦,我暂时不能救你出去。刚才下来的时候,我研究过了要带你离开,要躲过众多的关卡不那么容易,所以只能让王妃受委屈了。”
对方没有交代自己的身份,或许是担心王妃会不经意出卖了他。
“你是王子的人?”
“我是大王子殿下的人。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定时来给您传递大王子的消息。但是以后恐怕也会更少来了。现在是非常时期。”
“是吗?还是难为你了。”
王妃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此时的她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
所有人都和她撇开关系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说他是大王子的人,这让她怎么相信。
但是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只是冷静的听对方说完。
“二王子将王囚禁在哪里,王妃知道吗?属下只是担心王的安危。”
对方的眼睛在黑暗中看起来如同是两个窟窿,连光亮都看不到。
维塔丽看了他一眼,能来到地牢的人的确不简单,如果不是羽衣派来的奸细,就真的是大王子的人。
但是现在她还无法确定,所以也不能完全敞开心扉。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忧伤的说道,“我虽然是这里的王妃,可是大多数时间只是陪在王的身边,对于这个城堡的构造,实际上知之甚少。所以王被具体囚禁在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
171 带兜帽的男人()
寂静阴森的地牢里,能够听到的就是那嘀嗒嘀嗒的水声。
维塔丽看着那个高大的影子,她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对方给她的感觉不是那么的亲切。
反而更像是接近邪魔时的感觉,她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法师,也绝对不是驱魔家族的人。
那么她就更不能相信了。
对方询问无关,显然有些失望,低沉的回应了一句,“王妃好好保重,属下会打听清楚的,下次再来看王妃了。”
说完他又踩着地下水,离开了地牢。
维塔丽没有跟儿子斯伯杰斯联系,自从发生政变后,她就再也不敢通过磁波跟儿子联系了。因为这里很容被监听,如果被监听了,她儿子就会更危险。
魔窟的上层笼罩着浓浓的雾气,城堡就笼罩在这片浓雾之下。
王座上的男人,轻轻的翻动了一下身体,看都没看在殿下站着的那个人,“怎么样?”
“我觉得让我直接下去问她就好,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
那个身着头蓬的男人摘下了面具,去掉了头上的兜帽。那是一张不算年轻的面孔,浓密的络腮胡让他看起来更加野蛮。
半边脸上还有一道很深的刀疤,那刀疤看起来似乎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脸上。
“因为人都会有戒心和疑心,我这样做只不过是解除她的疑心。因为她从来都不会轻易的相信一个人。”
羽衣年轻的面孔上带着一抹轻蔑的微笑,他对她的了解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这些说起来还真是可笑,因为那些年,他竟然是在她的身边长大。
即使她对他再好,可是他依然没能忘记他的母亲所说的话。
“王位!”
王位才是他想要的,王位才是他所信仰,他所追求的一切。
“王子说的是。最了解她的莫过于王子了。她刚才真的什么都没说,她说她不知道王在哪里。”
“你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了吗?”
羽衣从王座上坐了起来,他显得很是轻松愉快,像是早就猜到这一切了。
“没有,她并不知道我是谁。我想这可能是她不愿意相信我的原因之一,如果她看到了我,那可能更不会说什么。”
伯格诺尔看着高高在上的王子,这是他的主子,他已经为他效力十几年了。
坐在王座上的那个人笑了,他笑的那么天真像是个孩子。
伯格诺尔不知道他笑什么。他不是最希望王妃能够吐露些什么,能够打开心扉,亦或是精神崩溃吗?
如果想要知道斯伯杰斯在哪儿。他们似乎只能够从她哪里打听消息了。
自从上次那个说要提供消息的蜥蜴死掉后,就再次失去了斯伯杰斯的消息。
他不得不再次想办法。
斯伯杰斯一天不被抓回魔窟,他就永远无法名正言顺的登上这个王座,即使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实权,可是还不是那么名正言顺。
“王子你为什么如此开心?难道有什么好办法了吗?”
羽衣轻笑一声。“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要你吃些苦头才行。”
伯格诺尔看着他,有些惊恐不安,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你下次摘掉面具,跟她谈的时候会更好些。谁会愿意相信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他笑靥如花,谁能够想得到长着如此俊美面容的男子。会将他的父王囚禁,将美丽温柔的王妃关入地牢。
伯格诺尔不懂他说什么,但是他说什么他从里不会违抗。都会照做。
因为屏障被破坏,科技人员不得不抓紧修补,在下一次怪兽袭击前一定要修补好。
乔小凡的组队被安排了一项任务,这任务或许正适合他们。
也就是需要在这些人里面,将一些可能会伤及他人的邪魔找出来。然后让他们住在一个区域。同样是在城堡内,但是空间将会有所划分。
对外当然不会说出实情。因为上次发生的事情,让斯伯杰斯发现了邪魔对人类产生的危险。
“这个任务好啊,直接什么都不用说,让他们换房间就行了。”
武道似乎很是乐观,他当然已经知道,乔小凡知道他的身份了。
“为什么这么乐观。你难道就相信所有人都喜欢和你一样折腾。”
天骄似乎不喜欢那工作,她一直盼望着能够到外面去斩杀怪兽,虽然自己不是那么强大,但是她却一直都有颗男人一样火热的心。
总觉得做这种居委会大妈的工作,不适合她。
“我觉得挺好,我们跟怪兽打起来,恐怕没那么多的胜算。”
在最近的这一次怪兽进攻中,太多的人受伤,水月看够了人们痛苦伤痛的样子,她最不喜欢看战场上的流血。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
武道走在乔小凡身边,看着她的臭脸,似乎是谁欠了她钱没还。
他其实也知道,是因为乔宇的事情,她还在生沙若的气。但是乔宇已经渐渐从那种阴影中走出来了,他发现或许是因为乔小凡的缘故个,他接受这个现实比较快。
但是对于乔小凡很痛恨沙若,他却怎么也想不通,如果只是因为她让乔宇看都了邪魔这件事,就让她如此的痛恨她的话,那真是说不过去。
乔小凡冷着脸没有理他,如果她早知道这个世界除了驱魔家族的人,还有法师存在的话,她可能更愿意陪在哥哥身边,做个普通人。
但是当他从艾瑞克那里知道法师和魔王的故事后,她对法师虽然心存好感,可是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容易接受。
因为她以为法师早就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挺不错的,不如以后就别说话了。这样看起来整个人文静了好多。”
“啪!”乔小凡一脚踢在了他的腿上,他毫无防备,这一脚踢的他差点儿跪下。
“你这是偷袭知道吗?你这样做非常之不对!”
武道一边跳着脚,一边开始跟她理论起来。
水月和天骄则在旁边笑的开心,“谁让你去惹她的,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嘛。”
“谁惹她了,整个脸憋的跟要下蛋的母鸡似得,我是为了她好。人家母鸡憋着能生蛋,她憋着也憋不出什么来,万一憋出个好歹怎么办。”
武道还是不忘调侃乔小凡,他这一说,水月和天骄笑的更厉害了。
乔小凡加快脚步,不想和这些人在一起扰乱了心情,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艾瑞克不告诉她,巫女存在这个世上到底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