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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着他端着的盘子里,煎得还算可以的煎蛋,伍媚却笑了。
“霍先生,我该拿你怎么办?”伍媚。笑着说,看着穿着围裙的人高马大的男人。
“霍太太,你就等着吃饭吧!”他连忙说,将她推出去。
伍媚只好去洗漱,只要他不把厨房给烧了就ok。
霍司爵端着自己做的三明治出来,就听到门铃在响,一大早的,会是谁?
他立即去开门,丁克风尘仆仆的样子,站在门口。
霍司爵挑眉,丁克看起来十分焦急。
“发生什么事情了?”霍司爵直截了当地问。
丁克看了眼屋里,示意要跟他单独说话,霍司爵立即扯掉围裙,跟着丁克出了门。
伍媚来到餐厅,不见霍司爵的身影,但是,四份早餐已经摆上桌了。
四份卖相很不好的三明治,四杯牛奶,她嘴角上扬,一股幸福的感觉在胸腔涌动。
她跟两个孩子坐下了,霍司爵才从外面回来,伍媚挑眉,问他去哪了,他只笑笑,然后坐下跟他们母子三人一起吃早餐。
爸爸做的早餐虽然非常难吃,但是,两个孩子在妈妈的提前叮嘱下,表现地十分乖巧,不停夸着爸爸,伍媚也吃得津津有味。
让她奇怪的是,霍司爵吃起来好像也津津有味的样子,难道他不觉得难吃吗?
而且,他一直没说话,只是微笑,看起来有点奇怪。
两个孩子被司机接去上学了,刚送走孩子们,霍司爵对她平静地开口:“我要先回纽约了……”
“什么时候?”伍媚疑惑地问。
“马上!已经订好机票了!”霍司爵沉声说。
“那,我呢?”伍媚说着,扬起左手,无名指上有颗硕大的钻戒。
她在暗示他,他所说的去纽约登记结婚的事。
霍司爵僵硬地笑笑,“我先去处理急事!”
“发生什么事了?霍氏出问题了?”伍媚连忙问,她以为他急着回去,是想带她去结婚的,这下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因为公事。
霍司爵摇头,“你别问,我赶时间!”他说完,朝门口走去,连衣服都没打算换。
“霍司爵!你给我站住!”伍媚追了上去,在门口将他拉住,“出什么事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霍司爵看起来很不对劲。
她双手抓着霍司爵的手臂,仰着脸,看着他,沉声问。
“你别问……”
“我就是要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要是真在乎我就告诉我!”伍媚急了,讨厌他瞒着她任何事,这让她觉得,他们的关系没那么亲密。
霍司爵的脸色泛白,看着眼前的伍媚。
“我,我……一无所有了……”他笑着说,笑得很难看,渐渐地,笑容变得疯狂。
“霍思琪把霍氏抢走了……*之间,我一无所有了!伍儿,我变成乞丐了,我真变成乞丐了!”霍司爵自嘲地笑着说,曾经他最怕自己变成乞丐的,现在居然发生了。
伍媚也愣了,难以置信。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信你就去看新闻!”霍司爵说完,一把将伍媚拉开,他拉开门,冲了出去。
伍媚回神,连忙追了出去。
霍司爵已经进了电梯,电梯在下降,她只好等下一部。
在伍媚追下楼时,霍司爵已经坐着丁克的车,走了。
伍媚回到家,翻了新闻,才明白,在霍司爵养伤的这些天,他二叔一家,暗度陈仓,联合其他股东,将了他一军!
总之,霍司爵不再是霍氏总裁,不再是股东……
伍媚看了新闻后,立即给霍司爵打电话。
赶去机场的霍司爵,看到来电,心颤。
“喂——”
“我看到了!霍司爵!失去了霍氏不重要!你不要难过,你还有我和两个孩子!明白吗?!”伍媚清楚地知道,他是一个多骄傲的人,他肯定忍受不了自己成了一名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霍司爵笑了,不知该欣慰还是悲哀。
“伍媚,不要再同情我。我现在决定放弃追求你。”他轻声地说,很平静的一句话,却像一把刀扎在了伍媚的心坎上。
他又放弃了!
“总之,你早就不爱我了,就这样。”霍司爵心如死灰,被打击地麻木了。
自小到大,第一次承受在事业上一败涂地的滋味。
他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伍媚再也打不通。
她知道,霍司爵又放弃她了,这次也许是彻底放弃,因为他那可恶的骄傲和自尊!
她不是很难过,能理解他的心情。
甚至怕他想不开而自杀。
伍媚第二天找去了纽约,到了纽约后,发现霍司爵不见了,像人间蒸发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霍耀山还在疗养院休养,霍家现在是霍思琪当家,而霍司皇还在和黄埔圣环球旅行。
ps:今天更新完毕!
【伍媚动人】47:逼他现身(6000)()
霍氏集团重新洗牌,霍家易主,霍家大少是同。性。恋,霍家二少或流落街头,下落不明。
诸如此类的新闻登上了纽约大大小小的报纸,影响力不亚于当年金融危机,雷蒙兄弟破产。
商场如战场,你失败out,只能认命。
这次霍司爵被霍思琪打得措手不及,也是有很多主观原因的。
一方面放松了对霍思琪的警惕,以为她一个女流之辈掀不起大浪。
另一方面,因为他和伍媚的关系,集团高层不看好,霍司爵是新上任,集团内部军心不稳,让霍思琪钻了空。
疗养院里,霍耀山坐在轮椅上,晒着太阳。
戴着老花眼镜,老态龙钟的样子。
霍家人情淡薄,除了他妻子,没亲人来看望他。
伍媚的到来,让霍耀山很意外。
即使是一个老态龙钟,重病在身,落魄潦倒的老人,在看到伍媚时,仍然带有有色眼光。
伍媚觉得霍耀山挺可怜,但,霍耀山并不觉得自己可怜。
“霍老先生,我来是想请问你,霍司爵有没有来看望过您,或者,您是否知道他的下落?”伍媚恭敬地问,坐在疗养院活动室里,霍耀山坐在窗边。
霍耀山嘴角上扬,好像是在听笑话,“如果我死了,他顶多来参加个葬礼!”
伍媚诧异,霍耀山的意思是,霍司爵不可能来看他,除非他死了。
他们的父子关系,比纸还薄。
“老大失败是主动退出的,他到底还给自己铺了一条后路……”霍耀山接着说,扶了扶镜框,视线落在远处。
“老二这次,可谓一败涂地,被打得措手不及、落花流水!私人财产都没保得住,现在,可能在天桥下要饭吧?他可没什么朋友。”霍耀山像在说一个跟自己没任何关系的人。
伍媚想到霍司爵可能真的流落到一个乞丐,她无法接受,也觉得不可能。
她想象不出,那会是怎样的情景。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霍司爵就算一无所有,也不会穷困潦倒到乞讨的地步!
“您就别挖苦您儿子了!”她站起身,看着那老人,就像在看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
“我说的是事实。你赶紧走吧,阿爵已经没以前风光了,你不用绞尽脑汁嫁给他了!”霍耀山扬声说,仍瞧不起伍媚。
“霍老先生,您还以为我看上的是他身上的光环,看上的是霍家这个所谓的豪门?您错了!我现在更要找到他,更要嫁给他!他没钱,我有!”伍媚很是气愤,笃定地反驳。
她爱霍司爵,从不是那些身外之物。
霍耀山冷哼,“就算你愿意,他可不愿意!红颜祸水,他有今天这个下场,多半是被你闹的!”
他对伍媚责备道,伍媚的心揪了一下。
确实,如果没有她,霍司爵也许早和丹妮丝结婚了。
于他们豪门而言,联姻可以巩固事业。
伍媚在疗养院的草坪附近,遇到了霍母,她是来看望霍耀山的。这一次,霍母的脸色好看了些。
伍媚问她,霍司爵的下落,霍母表示不清楚,“他跟我们的关系很淡,我估计是躲在暗地了。”
霍母微笑着说,对伍媚的态度比以前好很多,“我倒觉得,这一次也算是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阿爵身上背负太多了,你还是先给他时间冷静冷静。虽然他一无所有了,倒不至于真的去要饭。”
比起霍耀山,霍姆的态度很中肯,伍媚对她的态度也很友善。
“您保重身体,我先走了。”伍媚微笑着说。
“两孩子还好吧?”霍母冲她的背影问。
伍媚很欣慰,她这个奶奶还能想到两孩子,她转了身,一脸微笑,“两个孩子都很好,这次没带来,等我们稳定了,带他们来看你们!”
她大方地说。
伍媚的气度和体贴,让霍母刮目。
惭愧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
伍媚去那幢别墅找霍司爵了,他不在,而且别墅已经被贴了封条,抵押公司准备拍卖它。
霍司爵在纽约其它的房产也是这样的命运。
联系上了丁克,对于霍司爵的去向,他表示不知,是真的不知道。
伍媚找了几天,也没霍司爵的下落。
试图联系霍司皇,也没消息,倒是霍思琪主动找来了酒店。
她约她在酒店一楼咖啡厅见面。
霍思琪举止优雅,看起来睿智、大方,也是个挺优秀的女人。
“听说你为了成功,出卖了自己的婚姻?”伍媚听说了,霍思琪即将嫁给欧洲的鼎盛豪门,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夺取霍氏。
霍思琪放下咖啡杯,“我知道你肯定在为二哥打抱不平,但是,商场就是这样,不进则退,再说了,我也是跟他们学的。跟他们不同的是,我没有软肋,他们都有。”
霍思琪穿着大牌商务套装,明媚的瓜子脸上,描着素雅淡妆。
她看起来并不那么让人讨厌,而且,她说的,也很在理。
“霍司皇的软肋是黄埔圣,霍司爵的软肋是你。我就没有软肋,没有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如果结婚能给我带来这么多好处,我何乐而不为?而且,在霍家,女孩是没什么地位的,我就是想让他们看看,女孩一样可以成功!”
霍思琪说着,端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脸上泛着得意的神采。
看着她,伍媚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酒酒,倒也怪不起来霍思琪。
她是霍家嫡子女儿,又是女孩,自小到大肯定不受待见,活在两个哥哥的光环之下。
她想成功,想证明自己。
“我一向很敬佩有志气的女人,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为了成功,牺牲自己的婚姻,挺可悲。”伍媚。笑着说,霍司爵一脸的无所谓。
“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也许躲在背后,正打算卷土重来呢,也许萎靡不振,自杀去了!”霍思琪笑着说,她和那两个哥哥一样,冷血。
霍家人都很冷血。
伍媚呼了口气,希望霍司爵不要做那种蠢事,不然,她会很瞧不起他的!
“他这人比大哥要一根筋多了,不圆滑,所以,没什么朋友。就算卷土重来也没什么资本。”霍思琪补充道。
“还有,你要注意点,丹妮丝之前因为叫人把你撞了,后来被二哥整得很惨,这下,丹妮丝家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霍思琪好心提醒,伍媚愕然。
她第一次听说,丹妮丝叫人撞过她。
应该是机车事件吧。
她记得当时警察去病房给她做过笔录,后来没什么消息,以为是意外的。
为这事,霍司爵居然整了丹妮丝。
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直呢?!
不晓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
“谢谢你的提醒。”伍媚说完,起了身。
她不怕丹妮丝会对她怎样,只想快点找到霍司爵。
那个笨蛋还不知道她还爱着他呢。
***
久违了的纽约,久违的那家夜店。
她找遍了夜店的角落也没发现霍司爵的身影,他肯定不会再来这了,那家伙肯定离开纽约了!
从夜店出来,附近的巷子里,随处可见坐在墙角边,喝着啤酒的醉汉,这些大多是失业的流浪汉。
她居然没有避开这条黑暗、肮脏的巷子,边走边看那些流浪汉,以为霍司爵可能也在这。
那些流浪汉,穿着破烂的衣服,喝着廉价的啤酒,湿漉漉的地上散落着酒瓶,一股酒气混合着尿骚。味,让人捂鼻。
她却没加快步子,想到霍司爵现在也这么落魄,她心疼。
一连好几晚,她都穿梭在纽约的大街小巷,寻找霍司爵的落魄身影。
一家时尚周刊联系她,邀请她接受采访。
关于霍司爵的话题还没过,伍媚也成了焦点人物。
大家以为伍媚不会接受采访的,她却欣然答应了。
借这次采访的机会,她将自己跟霍司爵的一切,全都澄清了。
记者问霍司爵的下落,她说不知道,她也在找他。
她说,无论他怎样,她都会找到他,因为她爱他。
然而,伍媚的这次采访,并没能感动所有人,还有人诋毁她,说她在利用霍司爵炒作,她不可能爱霍司爵。
别人眼里的她是怎样,她无所谓。
她只希望霍司爵能看到那篇报道,知道她爱他,在纽约等着他。
这里是他们认识并且开始的地方。
酒店房间的门铃响了,伍媚立即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容言,她很失望。
多希望是霍司爵主动来找她的啊。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是,你这个笨女人!你看看,现在那些媒体都怎么说你的?!”容言一脸恼怒,气愤地数落她!
看着伍媚身形消瘦,颓靡不振的样子,更加地气愤。
“这几年,媒体不是一直那么说我吗?这样也好,让霍司爵看到媒体都在骂我是白莲花,这样把他刺激出来,我真的嫁给他了,就把他们的嘴给堵着了!”伍媚无所谓地说,耸耸肩,给容言找了听可乐。
容言更加恼怒,一个女人被媒体说得那么不堪,她居然一点不在乎!
还是人么?!
“你就做梦吧!那个自私的男人,他什么时候为你着想过?”容言恼道,本以为这是考验霍司爵的好机会,那家伙倒好,缩头乌龟似地跑了。
“当然有啊!要不是他,上次在夜市被砍的就是我呢!他要是没受伤,没留在洛城养伤,也不会被霍思琪钻了空子!”伍媚连忙反驳,扁着嘴,一副很心疼霍司爵的样子。
容言有点无语。
“你看你,爱霍司爵跟中了邪似的!我是觉得,他还是爱你爱得不够深,出点状况就跑了!算什么男人!”容言不屑地嘲讽霍司爵。
“你就别说他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他跟我们不同,我们都是出生平凡的人,他从小到大就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的,豪门继承人。一直都是佼佼者,哪一败涂地过?他现在肯定躲起来伤心呢。”
伍媚喃喃地说,走到窗口。
“我看你是母爱泛滥了,爱得也太高尚了!行,你是圣母,你就继续感化他吧!我管不着你的事了,关键是,你别再给我添乱子了,咱们公司这几天股市也动荡着呢!”容言气恼道。
“哟,说半天,你是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