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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分开的五年里,他都没要挽回过,现在却说,想跟她复合。她完全不信他说的,只觉得可笑。
梁仲霆问,爱不爱他了,她果断地说,不爱了。
这一句:不爱了。像是彻底了断了他们的一切,梁仲霆那瞬像被打入了地狱,他带着伤心和痛苦离开,她亦在病房哭成一个泪人。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部化作眼泪。
起码,她在梁仲霆心里也曾是有过份量的,不是雁过无痕的。
但是,还不够称作~爱!
他跟夏依也没有彻底断开,她不会接受这样的他。不想再受伤,再纠缠不清,所以,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她没意识到梁仲霆手上的伤,也不知道他在废墟里找过她……
也许,她说,恨他,他心里还会好受些,但,她说,不爱了,足以让他眼前一片黑暗。
梁仲霆只身走在马路上,心如刀绞。
想到乔玉芬说的那句话,他又猛然地转身,想冲回病房,告诉她,爱她,或者跪下求她回头。因为,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然而,手机响了,京城的来电。
夏依,在抢救。
这五年里,他无数次听到这一句,都像是噩梦,然而,他无法逃避。其实早就被夏依拉在地狱里了,他没资格再来招惹董京梦,他清楚,只要夏依还活着,他和董京梦就不会完全毫无隔阂地在一起。
他站在暗夜里,看向住院部大楼,无奈地苦笑着。
回首过去,人生之中,最快乐的,应该就是跟她婚后的那四年了……
***
常年服用对肾脏功能损伤很大的药物,夏依得了肾衰竭,左肾已经被切了,还有一颗肾也在衰竭中,如果不能换肾,她的寿命只剩下半年。
病房里,夏依奄奄一息地躺在病*~上,梁仲霆坐在病*边,正在剥葡萄。
他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面容憔悴,脸颊瘦削。
〃老梁,你追回她了吗?〃;夏依虚弱地问,梁仲霆愣了下,“没有。”,淡淡地说了句,将剥了皮的葡萄凑近她唇边,只擦擦她的唇,让她舔~了舔汁~液,然后就丢掉,她还不能吃东西。
〃夏依,你怎么还想着我跟她的事?是不是还不想我跟她在一起?〃;梁仲霆悲哀地问,之于他,董京梦如果是天使的话,夏依就是个恶魔。
〃老梁,我快死了,你再陪陪我,最后半年了,让我过得开心点,行吗?〃;夏依看着他,脸色蜡黄,双~唇惨白。
〃行!怎么不行!我保证,这半年不跟她联系,不去追她,还不成么?!夏依,你想怎样,我都成全你!我只求你,别再怨她和我了!〃;他激动地说,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心口。
他知道,就算他现在把夏依抛下不管,董京梦肯跟他回头,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一方面,良心会遭受谴责,另一方面,夏依会旧事重提,让他们不得安宁!
夏依的眼泪落下,“你别生气,半年而已……我保证。”,她哑声地说。
梁仲霆苦笑,“夏依,你是我曾经的爱人,我也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的,已经在找适配的肾源了,我会竭尽全力地帮你!我希望这么做,能赎罪!你能明白么?!”,他激动地说,“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结过去,你还算年轻,如果能找到肾源,你康复后,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不要再拉着我!你也清楚,你早就不爱我了,我也早不爱你了,我现在活得也不比你好到哪去!你好了之后,一定要放过我!算我求你!”
夏依无言,只默默地流着清泪。
董京梦收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梁仲霆和穿着婚纱的夏依的合影,心中的期待和希望,瞬间被彻底摧毁。黄埔圣向她求婚了,很高调,她答应了。
然后,开始忙着订婚宴,八月八号。
消失了很多天的梁仲霆,打来电话,他对她说了两次“对不起”,董京梦以为,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夏依,无暇顾及夏依到底生了什么命,她只知道,完了。
梁仲霆站在医院附近的天桥上,那一句“我爱的是你。”,没有说出口,最后,只能化作对她的祝福。
她回了公寓,喝了酒,唱了歌,那首《他不爱我》仿佛是对他们的最好的诠释,在他心里,夏依才是最爱。
后来,她被陆寂琛送回乔玉芬那了,一觉醒来后,她给黄埔圣打了电话:“把订婚宴改成婚宴,对,你听的没错,结婚。我还想要生孩子,越早越好。”,她冷静地,清清楚楚地说了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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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前夫,你好!】13:最后的告别()
她不想再无望地耗下去了,她快三十了,一个女人大好的时光就快没了,从少女时代的16岁到30岁,十几年的时间,不管分还是和,她的心始终都在梁仲霆那。
该结束了。
她想要个安定的家,想生儿育女。
人,总该有个寄托。
黄埔圣是欣然答应了,他比她还需要这段婚姻。
两人开始筹备婚礼,不需要他们亲自参与。
露天咖啡厅,白色的遮阳伞下,穿着洁白干净的白衬衫,梳着整洁光滑飞机头的黄埔圣将平板电脑递给一旁正喝着咖啡的董京梦,“这是婚礼当天的布置,满不满意?”
她淡淡地看了眼,碧绿的草地,洁白的拱形花门,没多看,只点头,“可以啊,我说了,都按照你的意思来!”,她平静地说。
〃亲爱的,你是新娘,敬业点,ok?〃;黄埔圣撅着嘴,不满地抗议。
〃圣,我想明天去趟京城。〃;她双臂抱住黄埔圣的胳膊,撒娇地说。
黄埔圣那双狭长的凤眸看向她,俊脸转过,皮肤细腻,看不见一个毛孔,“后悔了?还不甘心?还想再去见老男人?”,黄埔圣的手臂圈过她的肩膀,两人亲密无间地坐在遮阳伞下。
黄埔圣的语气里没有任何酸意和不满,很平静,像是在关心一个朋友。
〃做一次彻底的告别,没其它,你放心,我不会临时逃婚的!〃;她很笃定地说。
〃就算你要逃,我也不会让你得逞!去吧,早点回来!〃;黄埔圣柔声说道,亲了下她的发际线,“谢谢。”,她诚恳地说。
黄埔圣的唇弯起了微笑的弧度,没吱声。
〃其实,没有爱情就没有伤害,我很看好我们以后的生活,等有了孩子,我会更好些的。听说试管婴儿还可以控制男女,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趴在他肩膀上,又问。
〃我可讨厌小孩了,尤其一点点大的,吵死了!还是男的吧,老头喜欢男孩!〃;黄埔圣皱着眉说。
〃那都要好了,龙凤胎,一男一女!〃;董京梦欣喜地说,黄埔圣看向她,挑着眉,“真不明白你们女人怎么就喜欢小孩!还两个,你能吃得消么!”
〃能啊!我前天去做过全面的妇科检查,报告书我很健康!〃;她笑着说,想到了第一个孩子,眸色变得暗沉,“你知道吗?我在伦敦的时候,流过产,是他的,我跟他离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还有,那个孩子,我都没感受到它的存在,它就,没了。谁都不知道,连我妈都不知道,我朋友,所有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她心酸地说,趴在了桌上,有眼泪流出,黄埔圣的手抚摸上她的头,还不知道她有这么一段黑暗历史。
挺心疼她的,“亲爱的,振作点,跟着我,你不会受苦的。”,黄埔圣轻声地说,此刻的董京梦,柔弱地像个小女生。
她其实一直想做个幸福的小女人,做梁仲霆背后的女人,不想抛头露面做什么白骨精,参加各种活动,出席各种应酬,她只是想有个温馨的家,跟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然后生一对儿女,像一般的普通家庭一样。
可这种平淡简单的生活,却成了奢望。
***
第二天,她一个人去了京城,行动很低调,她即将成为黄埔圣的新娘,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什么负面新闻。
当年考大学时,考来京城,是因为他出生于这,但其实,那时候的他早就出国了,她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回国,觉得在京城上学的话,万一他回国探亲,他们能在这里相遇呢?
惊喜的是,才大二,她就成了他的妻子了。
她坐在出租车上,车子走走停停,她不赶时间,平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路过工体,她心颤,连忙叫司机停车,司机靠路边停下车,她付了车资,行李箱差点忘拿,多亏了司机提醒。
她拉着行李,往西走了几十米,上了天桥,拎着行李箱,过了天桥,再往东走几十米,才是工体大门。
白天,下午时,这里没什么人,戴着墨镜的她拉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二十岁生日那晚,被宿舍的三个女生拉来这里的酒吧庆祝……
〃梦梦,快许愿!〃;小包厢里,二十岁的年轻女孩,穿着纯白色的抹胸小礼服,扎着一头笔直的马尾,头上戴着兔女郎的耳朵,这身打扮是舍友逼她穿上的,她平时可不好意思穿得这么暴露。
女孩闭上双眼,双手做祈祷式,双手手肘搭在桌子上,对着烛光许愿。
〃我的生日愿望是,有生之年,能够和梁仲霆有交集,最好马上遇到他。〃;她在心里默念,之前在msn上跟他联系过,问他,今天可不可能回国,他说不会,而且,近段时间都不可能回来。
〃什么愿望,快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或者,能实现的,我们帮你实现!〃
〃这个愿望,你们帮不了!亲爱的们,我吹蜡烛啦!〃;她说完,立即吹灭蜡烛,然后开始切蛋糕,舍友调皮,刚想用奶油抹她的脸,她立即躲开,机灵地跑到包厢门口,“在宿舍的话,我肯定跟你们闹,在外面咱们就老实点吧!我去给你们拿饮料!”,她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酒吧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是她们要提议来的,她生平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那些男人目光轻佻地看着自己的胸前,董京梦下意识地用手臂捂住胸口,“啊——”,被人猛地撞了下,她惊呼,转过身是一道莫名熟悉的身影,高大的身影摇晃着,很不稳的样子,她谨慎地连忙要走,这时,男人转了身。
〃仲,仲霆哥?!〃;董京梦呆了,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她仔细地盯着他的脸,他被人又撞到,身子朝她这边就要倒来,她连忙上前,将他扶住,确确实实是梁仲霆。
〃喝酒,喝酒……〃;男人醉醺醺地说,将她推开,去了吧台,到了吧台,冲酒保要酒,董京梦想也不想地追了过去,站在他身边,仔细瞧着他,因为好几年不见了,除了他的照片,她这几年根本没见过他本尊。
〃你是仲霆哥吧?我是梦梦啊!仲霆哥,你,你怎么回国了?!〃;董京梦追问,他坐在那,仰头灌下一杯烈酒。
梁仲霆转了脸,理智是溃散的,女孩年轻漂亮不施粉黛的的脸蛋看起来很清爽,很舒服,一袭白衣,清纯动人,和这样的环境明显不匹,也根本没认出她。
他再次端起酒杯时,被她拦住,董京梦用力一扯,抢了过来,“你干嘛喝这么多酒?!”,她气恼地问,双臂抱住了他的手臂,“你跟我走!不准喝了!”
即使几年不见,面对他,竟一点不觉生疏,拽着他下了座椅,拉着他往酒吧外跑,“北京女孩,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二十九岁的梁仲霆,玩起来也是个不羁的浪子,圈住她的腰,唇凑近她的脸颊,嘟囔着,*地问。
他一手圈着她纤细的腰,一手撑着酒吧外的墙壁,低垂着头,一身酒气和烟味,滚烫的唇擦着她的鼻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单纯的她,被他蛊惑地心悸,心跳加快,两人亲密地站在酒吧门口的画面,正被训练有素,可以安排的狗仔拍个正着。
〃小妹妹,这里,不适合你,回家去……〃;在她脸红心跳地不知所措时,他说了句,松开她,又要走,“梁仲霆!我是董京梦!”,她懊恼,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彼时,戴着墨镜的她就站在酒吧门口,看着酒吧的一隅,莞尔,然后,转身,拉着行李箱离开。
那晚,她送他去了酒店,喝醉的梁仲霆把她压在了身下,几乎把她的衣服剥光了,她动弹不得,也差点被吓哭了。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他太醉了,趴在她近乎裸~体的身上睡着了。但是第二天,他们在酒吧外的照片以及去酒店开。房的照片就登上了学校的论坛,以及一些网站和报纸,因为她是乔氏董事长的外孙女,梁仲霆则是轰动硅谷一时的it奇才。
舆。论的压力,使得董京梦在学校成了一个风云人物,这对她的影响很不好,一向都是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
乔玉芬在梁仲霆面前无助地哭哭啼啼,说是女儿的名誉被毁了,对不起九泉之下的丈夫。最后,提出让梁仲霆娶她,出于责任,以及对爱情的绝望,他答应了。
他其实是跟夏依分手才回国的,在酒吧买醉才遇到了她。
她打车去了东城,看望前婆婆,梁仲霆的母亲。
大一的时候,她就常去找她,婆婆挺喜欢她的,婚后跟她的关系比和亲儿子要好太多了。
见她来,老人挺意外,激动地流着泪,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也怨她这几年没来看她。
〃妈……〃;她脱口而出,又哽咽著,眼眶泛红,“伯母,我,我,挺忙的,来这边出差的,都没给您带礼物。”,她尴尬地说,被梁母拉着在沙发上坐下。
〃你人来了就好,乖。〃;梁母欣慰地说,她比她亲妈要老多了,头发都花白了。
两人聊了一会,听她说,梁仲霆现在常回来,很少说话,这几年也憔悴多了,说是被夏依闹的。她才知道一点夏依的情况。
后来,她去了医院,经护士的带领,在医院的小广场上见到了他们,夕阳下,夏依坐在轮椅上,梁仲霆推着轮椅。
都病成这样的人了,他还不离不弃地守着,是有多深的爱啊?
她也不怨了,她应该祝福这样的爱情的。
苦涩地笑笑,转了身。
梁仲霆推着夏依也转了身,不经意的瞬间,好像看到她的身影了,定睛,什么都没有,错觉而已。
明明守着的是夏依,心里牵挂的,爱的,却是董京梦。
8月8号,还有五天,他在昨天收到了请帖,而且是结婚请帖,订婚宴变成了婚宴。
他们以前的家还在,那栋房子,他没卖,董京梦乘电梯上来了,在16#01室门口,她无聊地,从包里掏出那把大门钥匙,转了两下,居然开了。
她知道,他不在,听说他晚上都在医院住,她悄悄地潜入,意外的是,这里还跟五年前一模一样,连家具都没换过,地板是干净整洁的,没有一点尘埃。
〃梦梦,房子不大,等以后有条件了,再换大点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是猪窝,只要有你,我都喜欢!〃
她站在玄关口,脑子里浮现起当年的画面,就是她现在站的这个位置,那个二十岁的自己,从梁仲霆的身后,抱住他的腰,无比激动地说。
〃梁仲霆!我爱你!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爱上了!真的!〃;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勇敢直率地说出自己的心底话。
那一瞬,他是震惊的,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爸爸的灵堂上。他不过是看她很难过,好心地安慰,开导了她,却不想,他就那么在她心上扎了根。
【寡情前夫,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