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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要知道这个秘密,只能问叶词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好不好?”听了叶词连珠炮似的质问,谭破浪只是觉得越发的好笑,其实,叶词在欲盖弥彰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那你哦什么哦”叶词气呼呼的端起了碗,大大的吃了一口饭,怒视着谭破浪。
谭破浪望着叶词那生动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能够了解流年的动机了。叶词是鲜少表现出高兴之类的情绪的,她的表情一直都是那么淡淡的,干干的,平静的让人心里都有点绝望。可是,当她一旦生气起来,她眼睛里所迸发出的光芒,她脸上所盛开的表情,果然是璀璨的让人挪不开目光。这个时候的叶词,不会让人觉得那么距离遥远,而是无比的接近,就好像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一般。
只是,流年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公子幽吗?只怕不是的。谭破浪忽然眯起了眼睛,他想起了自己和流年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闪烁其词的说法,还有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大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么叶词对于流年又是什么评价呢?他忽然很想很想知道。
“人家流年好歹也是西大陆的顶级高手,无数少女心中的最佳老公人选,你怎么老说人家是贱人。”谭破浪扒拉了一口饭:“这样多不好,女孩子要矜持,你咋能老骂人呢?”
“有些人,天生犯贱。”叶词哼了哼鼻子,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流年靠近自己说的话,然后她又想到了漫漫月色那个小八卦发的帖子,然后她再想到自己被客服妹妹反问的话,最后她再想到了自己得到的那个几乎把她怄死的大奖,心里的那把火啊,就这样无边无际的烧了起来。
她忽然啪的一下子将手里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动静之大,让那已经都要夹到谭破浪嘴里的排骨被这么一吓,居然咕噜咕噜的落在了碗里面。谭破浪也一个激灵的看着叶词,他再望了望自己碗里面的排骨,有点委屈:“你要吃这块排骨,也不用这么吓我啊……”
可是他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听见叶词连珠炮一样的开始说了起来:“什么顶级高手什么最佳老公人选流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他是操作好,难倒操作好就代表人品好了吗?难道大神就代表了是好男人吗你还居然跟我说他是无数少女心中最佳的老公人选这些人都没有玩过游戏吧,都不知道网游中的大神其实在现实里都是猥琐男,都是干物女是不是”
“你也是网游中的大神……”谭破浪很努力的想挣扎一下这个说法,如果按照叶词的说法,她就是猥琐男,她就是干物女。但是,他怎么可能盖过叶词的声音,他的争辩很快就被叶词那又急又快的说法淹没了。他只能叹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叶词。
“游戏里面牛叉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只是游戏,你看看现实生活中踏踏实实的人有几个玩游戏哼,就这种人,操作好一点就敢给我往鼻子上爬,我没有说话,就敢给我蹬鼻子上脸,太不是东西了你看看,他说得那些话,你看看他做得那些事,能是良家男子做得事情吗?这样的男人就该拖出去浸猪笼,千刀万剐就该在菜市口斩首示众”
谭破浪望着叶词那慷慨陈词的样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很想反驳,可是,此时此刻,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如果不是清楚中间的事情,谭破浪几乎以为叶词说得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怎么可能会是流年?而且,现在很多人都在玩游戏,谁不是在现实生活中踏踏实实的……叶词打击的范围太广了。不光如此,最重要的是,谭破浪开始为流年感到悲哀了,按照叶词这种愤怒的心态,如果流年对公子幽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怕那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良家男子……浸猪笼……谭破浪默默的想着刚才叶词的话,忍不住想笑,流年啊流年,你到底在公子幽心里留下的是什么样的印象……
不过,嘲笑归嘲笑,谭破浪还是想帮流年正一正名声,毕竟现在他的那点高风亮节已经在叶词的嘴里变成下三滥的二流子了,好歹,流年也是谭破浪的偶像啊,自己的偶像这么被糟蹋,多少心里还是比较难过的……
“其实你这么说有点不公平啊,我觉得流年并没有怎么样嘛?你们也就交过几次手,在世界上的对话也不超过三次,他好像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底下八卦的人太多了,生生的曲解了他的意思。你要是将这些过错都堆在流年头上是不是有点有失偏颇?”谭破浪看着叶词那张已经挺黑的脸,大着胆子开始为流年说好话。
流年哥啊,流年哥,要是有朝一**能尚未成功,一定要记住我这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炮灰啊谭破浪几乎都被自己的高尚节操感动了。
听了谭破浪的话,叶词没有吱声,其实她知道谭破浪说得没有太大的错误,有很多的时候,确实是娱乐大众们自己臆造的。但是,不代表这样流年就一点过错都没有,要不是他说一些摸棱两可的话,她现在会弄到如此狼狈和被动吗?她当时不过是想跟这个男人交手,然后打败他,多么简单而单纯的目的啊,弄到现在居然成了命运游戏中最大的绯闻……
这简直让叶词情何以堪啊
“更何况流年身世清白,感情生活也很清白,做人很努力向上,怎么看都绝对是一个四好青年啊,叶词姐,你的帽子也不要乱扣嘛。”谭破浪见叶词没有说话,继续为流年漂白在叶词心目中那惨不忍睹的形象。
叶词则眯着眼睛看着谭破浪,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谭破浪,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认识那个家伙啊?”
“呃”叶词的话立刻就将谭破浪所有的申辩全部都堵住了,他看着叶词那张一样黑掉的脸想,如果现在他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原来就是西大陆玩家,原来就跟流年一个公会,原来就认识流年的话,自己会不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他扭头看了看那皎洁的月亮,啊,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生活是多么的幸福。再三权衡了一下,他很没有骨气的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怕死,至于流年什么的……就,就让他滚到一边去吧……
“哪,哪有……”谭破浪干巴巴的笑着,满脸陪着小心:“我这不是上学不能玩游戏,只能关心一下论坛上的八卦解解馋嘛,所以,所以,这些我都是从论坛上看的……”
“从论坛上看到的小道消息,你就拿来当真了?你难道不知道论坛上的东西都是假的嘛?”说起论坛,叶词立刻就想起了漫漫月色的那个帖子,心里的火气啊,腾腾的往上冒。
“嗯嗯嗯,叶词姐教训的是。”谭破浪现在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只能在高压的政策下,忙不迭的点头。
“总之少帮那个家伙说好话”
“是了是了,以后这种话坚决不说了。”望着叶词那基本跟炸毛鸡一样的表情,谭破浪只能陪着笑脸顺毛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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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词现在也没有吃饭的兴致了,就指挥着谭破浪帮自己把冰箱里的樱桃端出来,开始把它当成该消灭的敌人狠狠的往嘴巴里塞去。
谭破浪小心翼翼的吃着饭,小心翼翼的想着前些日子漫漫月色的那个帖子,心中有些惋惜。要是现在他还在西大陆的话,一定能从押沙龙嘴巴里得到好多好多内幕消息,哪里像是现在,守着凶巴巴的叶词,屁都问不出一个来。
不过,人要是动了什么心思,就不会那么容易消退的。就好像是谭破浪,叶词越是这个态度,他越是想知道漫漫月色帖子里的真实度,最终,他实在忍不住了,将生死放两边,八卦摆中间,大着胆子问:“叶词姐,我想问你个事,但是你能不能不生气?”
“我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样子吗?”叶词翘了一边的眉毛,口气不善。
“当然不是。”笑话,现在能说是吗?虽然在谭破浪现在的眼睛里,叶词本来就是彻头彻尾的炸毛鸡,但是他还是只能违着良心说出否定的话。
“那你说吧,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事好生气的。”叶词点点头,表情十分平静。
“哦,那我问了,你可千万别发火。”
“嗯。”
谭破浪忽然觉得自己好伟大,居然敢在母老虎的嘴巴上拔毛,他都开始佩服自己了。他清了清嗓子,给自己壮胆,才用颤抖的声音问:“叶词姐,那天,那天,你是不是被流年亲……到……了……”
谭破浪简直说不下去了,因为在他提到流年两个之后,原本淡定的看着月亮的叶词猛地转过头来,用一种冰冷刺骨的目光静静的望着他。在那样让人心悸的目光下谭破浪顶着无比的压力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完了之后,就觉得自己应该去领便当了。
“谭破浪,你是不是想死啊?”叶词轻轻的声音从唇角边溢了出来,那声音轻得好像是羽毛一样没有一点重量,可是却又重的好像是泰山一样,直接能把谭破浪压成肉饼。
“我吃饱了,我去洗碗。”谭破浪立刻站了起来,动作利落的开始收拾碗筷,这个时候还要继续呆在这里的人就傻子,就是二货,就是脑子里进水了。
望着谭破浪老鼠见猫一样的背影,叶词哼了哼自己,又不自己的想起那天流年靠近自己脸庞边上说的话了。当时,他的鼻息就这么吹在自己的脸上,暖暖的,软软的,他说:“小公子,陪我喝酒吧”
尼玛,命运这个破游戏,为毛要把微感观做得那么逼真要不是像原来的游戏一样,没有微感官多少,搞得就跟真的一样
尼玛喝你妹的酒小你妹的公子
叶词恶狠狠的抓起了樱桃往嘴里塞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埋住那天流年带给自己的冲击。
贱人贱人
“叶词姐,你没有事吧,脸怎么有点红?”谭破浪洗完碗,来擦桌子,一抬眼就看见一脸要吃人的叶词和微微发红的脸颊,他不禁关心起来。现在叶词腿上的伤还没有好,要是再生病的话,只怕会影响到腿伤的愈合。
“我没事背我回房间”叶词有点心虚,连忙将装樱桃的盆子放在了桌子上。
谭破浪弓下了腰,一起身就将叶词背到了背上。她并不重,或者说很轻。浑身上下似乎只有一把骨头的重量,谭破浪有些想不通,这么轻的体重里,怎么会蕴含那么大的能量呢?
“你要多锻炼,多吃点好的,连点力气都没有,白陌都是直接抱着我走的。”叶词搂着谭破浪的肩头,觉得这孩子有点瘦,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关心的话,只能别别扭扭的哼了哼鼻子。
谭破浪明白叶词那种别扭的性格,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只是嘟嘟囔囔的说:“我是未成年嘛,换成流年来,流年也能抱着你走。”
“你说什么?”谭破浪嘟囔的声音不大,叶词没有听明白,只是,仿佛听到流年几个字……
“没什么,你快点睡吧。”谭破浪可没有胆子重复一遍,他把叶词放在床上,就出了她的房间顺便关上了门。收拾完一切的谭破浪伸了个懒腰也准备回房间睡觉了,不过在路过叶南天和左晓兰的房间时,他们的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一条缝,左晓兰的脸贴在门缝上,对着谭破浪小声招呼:“破浪啊,过来,过来”
本来,夜已经深沉,谭破浪的脚步放得极轻,突然听见这么一声轻飘飘的声音,吓得谭破浪一个踉跄靠在墙上,捂着心口对着左晓兰低声说:“干妈,人吓人吓死人的”
左晓兰有点不太好意思,她嘿嘿的笑了两声,继续小声说:“破浪你小声点嘛,过来,来干妈这里来。”
谭破浪看左晓兰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些奇怪,也就走进了他们的房间。才刚刚进房间,左晓兰就把门关上了,然后拉着谭破浪坐在床上,一脸贼兮兮的表情:“破浪啊,刚才你和小词在外面说啥呢?”
“没说啥啊。”谭破浪望着左晓兰,又望着一边同样一脸求知欲旺盛的叶南天,抓了抓脑袋,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
“怎么没有干妈明明听见你们在说什么,小词还说什么浸猪笼之类的……”左晓兰打死都不相信谭破浪的说法。
“就是,就是,我还听见什么榴莲,榴莲的?”叶南天也一脸好奇:“你们想吃榴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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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干爹,不是这样的……”谭破浪看着两个人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只觉得天要亡他了。
“那到底是什么啊?是什么啊?”左晓兰和叶南天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谭破浪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就这样吧,说与不说都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好了好了,你们不要问了,我告诉你们得了。”
然后三个人边坐在床边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谭破浪不忘记跟两个人交代:“我说,你们千万要保密啊,不然……”他说着,举起一只手在脖子划了一下子,“我就要被叶词姐给活活弄死的。”
“哎呀,不会不会,我的女儿我知道……”左晓兰笑嘻嘻的说着,然后她顿住了嘴,看了看谭破浪那沉重的表情,点点头:“好吧,我们绝对保密。”
“那我可走了,你们记住哈”这里简直就是龙潭虎|穴,谭破浪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他见自己的事情了了,连忙就起身要告别,万一一会被叶词发现了,他不用等到明天,今天就可以自信了断了。
缩头缩脑的出了屋子,谭破浪左右确认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耗子一样的溜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哎呦,小词就要找对象了,好快的。”左晓兰坐在床边上一脸的感慨。
叶南天只是自顾自的看着书,没有搭理左晓兰。
“哎,你说,那个流年长啥样啊?要不是让破浪牵个线,哪天到我们家来吃饭吧”左晓兰很是着急的样子。
倒是叶南天听见左晓兰的话,翻了翻白眼:“我说,你也考虑得太远了吧,现在八字都没有一撇呢,就是些听风就是雨的绯闻,哪有那么多的事情。等到以后小词自己跟我提了在说这些。”
“也是哈。”左晓兰转念一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以后我们可以在游戏里看看那个什么流年啊……”
“人家是西大陆的玩家,来不了我们这里。”叶南天合上书,躺到了床上:“你别瞎琢磨了,快点睡觉,明天我还要继续收购材料练烹饪呢”
看着叶南天的背影左晓兰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到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躺下睡觉去了。
万籁寂静,今夜无人入睡。
第二天,白陌一早就走了。叶词因为腿脚不方便,没有办法送他,只能在家里跟他告别。
昨天夜里听了谭破浪一晚上的开导,其实叶词也想了很多。她既然已经重生,那么就尽量去避免那些悲伤的往事不要发生就好,日子毕竟会越过越好,其他的事情还是不要在想。
虽然,叶词还是叶词,但是上一世毕竟是上一世,这一世永远是这一世。
叶词想,她再也不会背负着上一世的错误来过这一世的日子了。因为这一世,每一天都是崭新的,每一天都是值得把握的。
所以,拄着拐杖,她站在门口,轻轻的抱住了白陌,她说:“白陌,加油。”
白陌用力的抱了抱叶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得好像是这窗外阳光一样的灿烂明媚,他说:“小词,你也要加油”
是的,所有人,都要加油。
第二十九章 奥尔图斯
趁着黑铁矮人们都在探索矿脉的时候,叶词继续去做自己的史诗任务了。
她将多兰盗贼会给她的反馈信息再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