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我应了一声,然后说:“晚上跟他们出去玩,不许抽烟喝酒,早点回家休息。”
纪贯新说:“知道了,你不应该警告我离女的远一点吗?”
我说:“你倒是敢离的近。”
纪贯新笑道:“都说我是妒夫,我还没见过你吃我醋的样子呢。”
我说:“我这人轻易不吃醋,吃起醋来就不是你轻易哄得好的,你自己看着办。”
纪贯新宠溺的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然后道:“越看你越招人稀罕,赶紧上去吧,再磨蹭一会儿我都不想走了。”
我说:“我上去了,你开车小心点。”
掏出钥匙进了单元门,我乘电梯上到八层。八层一共有三户,我住803,在单独的一面。
走进小走廊,我本能的咳嗽了一声,但是声控灯没亮,取而代之的是绿幽幽的‘安全通道’灯。
我刚来这边的时候,声控灯就不好用,纪贯新帮我找物业弄了一次,这才好了几天?
我借着微弱的光亮掏出钥匙,还没等开门,手机响起。
掏出来一看,是纪贯新打来的。
“喂。”
“到家了吗?”
“在家门口,正准备进去呢。”
纪贯新说:“这才刚分开不到一分钟,我又开始想你了。”
我说:“跟耽青哥他们玩去,一会儿就转移视线了。”
他忽然道:“子衿……我爱你。”
我一下子就麻了,浑身像是过电流一样。顿了两秒,我轻声回了一句:“好。”
纪贯新那头七分不愿三分撒娇的说:“什么叫好?我说我爱你,你不应该说你也爱我的吗?”
他每次跟我软磨硬泡,我都觉得他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拎着包,我站在小走廊中,淡笑着道:“我也爱你。”
纪贯新马上就高兴了,他笑着说:“明天你再上一天班,晚上我去接你。”
“好。”
跟他聊了几句,我挂断电话,拿起钥匙准备开门。而在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刹那,真的是背后一股凉气,让我猛地回过头去。
这一回头不打紧,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安全梯那里闪现。
我吓得尖叫了一声,钥匙都脱手掉在了地上。
都怪走廊没灯,我吓得贴在墙壁上,头皮都麻了。
那抹黑色身影向我走来,我是三秒之后才看清来人。
骆向东。
没错,那个吓得我像神经病一样贴在墙上的人,正是骆向东。
确认来人,我心底的恐惧刹那间转化为愤怒。眉头一簇,我沉声道:“骆向东,你是不是有病?!”
我现在还吓得手指头只哆嗦。
骆向东站在我面前两步远的地方,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出声说:“你爱纪贯新?”
我满腔怒火,想都没想,拔声道:“你管得着嘛?”
可说完我就后悔了,如果对一个人真的死了心,那是连愤怒的吵架都不会有,冷漠以对就好了。
我也是刚才被他给吓毛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肯定的回复他:是。
果然,我话音落下,骆向东马上说:“你为了气我所以跟纪贯新在一起?”
我怒极反笑,嘲讽的回他:“你真的想太多。”
骆向东说:“你之前不是说爱我吗?一掉头的功夫就跟纪贯新在一起了,到底是你的爱变得太快,还是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
他问完之后,我脑子里瞬间闪出不下一百种回复他的方式,可话到嘴边,我却唯有无奈跟急于打发的意思,对他说:“无所谓,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你说完了之后快点走行吗?我不想让我男朋友误会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事。”
我的声音中多半是努力控制之下的坦然,说完之后,我径自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准备开门进屋。
可骆向东却突然一步跨过来,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我像是惊蛰一般,使劲儿的甩开他,然后身子往后退去。
“你别碰我!”
被踩到尾巴的猫是什么样子,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钥匙再次被我甩飞,我在没有亮光的走廊中,毒怨的盯着骆向东的脸。
如今视线适应了昏暗光线,我反而隐约看得到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高高在上是与生俱来,就连发火和沉默的时候,都能让人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卑微。
我真是受够了他的睥睨与施舍,所以在原地站了几秒之后,我大步往外走,企图越过他身边去捡起地上的钥匙。
骆向东没动,只是伸手扣住我的手臂,我使劲儿的甩,他则身子稍稍一动,没见他多大的动作。下一秒,我已经被他按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我双手按着我的双臂,我像是被钉在了墙上一般,动弹不得。
二话不说,我咬着牙,抬脚就去踹他,而他则在我抬脚的瞬间,整个人压了过来,紧紧地贴着我,我从上到下都被他禁锢的牢牢地,终是没有办法再跟他对抗。
他身上带着熟悉又陌生的香味,混杂着浓浓的酒精味道。我第一个反应便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连,不然我怎么对得起纪贯新?
骆向东按着我,他垂下头,在我耳边说:“倔的要死,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第三百三十三章拿他当贼一样防()
!
他的声音中一点听不到怒意,反而是浓浓的……宠溺。
我浑身一个激灵,终是忍不住出声说:“骆向东,你给我放手!”
骆向东按着我,他出声回道:“我放手,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我气得牙根痒痒,犹记得当初刚跟他认识的时候,他就特别喜欢跟我谈条件。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破口大骂,但是时事不如人,我只得暂时忍气吞声,闷声回了一个字:“能。”
几秒之后,骆向东钳着我手臂的双手慢慢松了劲儿,然后身体也离我远了一点。我赶紧顺势推了他一把,整个人往角落处退。
骆向东出声问:“你怕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攥着拳头说:“我嫌你恶心!”
骆向东一声不吭。
我俩单独待在不足五平米的小走廊里面,他跟我也就隔了两步半的样子。我竖起了浑身的防备,想着一会儿他要是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就算豁出脸不要,也得大声的喊人来。
一个大活人还让他给欺负住了?
我背后是墙,身前是骆向东,手机跟包都不在手上,心底快速琢磨着对策。
许是沉默了十秒钟之久,骆向东冷漠的声音传来,他说:“你跟纪贯新在一起不嫌恶心?我碰你一下就是恶心?!”
我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动了怒。
我没有马上回答,不是因为回答不上来,而是在想如果激怒他的后果,是不是我目前承受得起的。
我当然不怕骆向东打我,可我怕他一怒之下侮辱我,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我说嫌骆向东恶心,不是气话,而是真心的。我现在唯独不想见的人就是他,我恨不得离他远远地,最好这辈子大家都不要再见。
被他碰触过的地方我嫌脏,也觉得对不起纪贯新,如果让纪贯新知道我私底下跟骆向东碰面,估计他又要气个半死。
我满脑子都是权衡利弊,因此半晌都没回话。
骆向东的怒气逐渐高涨,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我问你话呢!”
我吓得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秒之后,我轻声回他:“你来找我,就是想问我跟纪贯新在一起是不是真心的吧?”
“好,我告诉你,我是真的喜欢纪贯……”
我很努力的用平静且低调的口吻告诉骆向东,生怕惹怒他,可我还是把他给惹毛了。
因为我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骆向东一个箭步向我冲来。
“啊……”我吓得本能的叫了一声,第一反应就是蹲下身子。
我蹲靠在墙角,骆向东却走过来拽着我的手臂,想要把我提起来。
我干脆一伸腿坐在地上,一边跟他撕扯一边喊:“来人啊,救命!”
想必骆向东做梦都没料到我会如此对他,我像是撒泼的小孩,扑腾着四肢不让他动我。他是想把我拽起来的,可毕竟走廊很黑,我又靠在角落,他不好下手。
混乱中,我连着踹了他的小腿几脚,边踹边喊:“你给我滚!别碰我!”
我抓到他的手背甚至是脸,走廊中唯听到我的喊叫声跟骆向东低沉急促的呼吸声。
当他揪着我的手臂把我从地上提起来的瞬间,我余光瞥见前方走廊处开启了一面光,那是对门某户人家开了门。
见状,我马上大声喊着:“来人啊,救命!”
我们这几层住的都是旅行社的人,802好像还住的男职员。听到我的喊声,马上有人冲过来,是两个男的。
他们见骆向东揪着我的手臂,马上伸手指着他,厉声道:“干什么呢?!”
“赶紧放手!”
骆向东侧头道:“滚!”
我颤声道:“打电话报警……”
两个男人一个上前来企图阻止骆向东,另一个则拿出手机吓唬骆向东:“你赶紧走,不然我打电话报警了。”
说话间一个高瘦的男人走过来,伸手拽骆向东的胳膊,骆向东回手用手肘撞在男人面门上。
男人‘唔’的一声,直接捂着脸退靠在墙壁上。
另一个男人见状,急忙上前来帮忙。
骆向东松开我,一脚就把对方给撂倒在地。
我都懵了,大声喊道:“骆向东,你他妈给我滚!”
骆向东也气得不行,他咻的转头看向我,抬手指着我的鼻尖,一字一句的说:“梁子衿,你他么拿我当贼一样防着,你狠!”
我不是第一次被别人拿手指着,我最烦这个动作,但是骆向东指着我,我却不觉得愤怒,只觉得……害怕。
我是真的打不过他,甚至骂不过他。要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骆向东没想过我会说报警二字,也许他心底没料到我会如此排斥他,排斥到不想让他动弹我半根手指头。
我一声不吭,骆向东扭头就走。
我整个人都绷紧了,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哪怕看见两个男人还东倒西歪的戳在走廊里面,我还是耗了几秒,这才快步走过去。
三更半夜,我跟一个在旅行社还没打过照面的陌生男人,扶着另一个同样陌生却被骆向东打的鼻血不止的男人去了医院。
被踹一脚还好,另一个就倒霉了,医生说他鼻梁骨骨折,还挺严重,要手术。我赶紧去交了手术费,然后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等着。
被踹一脚的男人到现在才有空跟我说话,他问我:“刚才那是谁啊?”
我面无血色,沉默一会儿才道:“仇人。”
男人甚至还挤出一抹笑容来,他说:“男女之间有什么仇啊?顶多就是前男友。”
我没应声,他继续说:“你住进来的时候,一凡就跟我们打过招呼,说让我们平时多照顾你,没想到今天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我说:“今天真是太对不住你们两个了……”
他淡笑着道:“嗐,也没帮上你什么,好在你没吃亏,不然没法跟一凡交代。”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其实咱们这边的保安做的不好,小区后门不刷卡,谁都能进,单元后面也是安全梯,爬上来就行了。今天幸好你喊得声音够大,我俩又都没睡着,不然真的完了。”
我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韩俊波,里面那个叫吕聪。我们跟一凡都是大学的同班同学。”
我说:“谢谢你们两个了,也挺对不住的。”
韩俊波说:“没事儿,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得帮忙,总不能眼看着。”
我跟韩俊波在手术室外面坐了能有四十多分钟的样子,医生跟护士推着病床出来。吕聪的整个鼻子都包着纱布,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一周,等鼻梁骨矫正淤血退了才能出院。”
韩俊波问吕聪:“哥们,你怎么样?”
吕聪闷声回道:“别让我知道哪个王八蛋下手这么狠,我跟他拼了……哎呦,疼死我了。”
护士说:“你们谁替患者去交一下住院费?”
我立马说:“我去交。”
吕聪躺在病床上,他闷声道:“哎,不用你,大|波你去交。”
韩俊波应声,我拦着他道:“你快陪着他,我去交。”
出了这样的意外,光说对不起也没什么用,我跟着护士去交了住院费,连带之前的手术费,花了小两万。
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韩俊波跟吕聪正在聊天,我跟吕聪道了歉,他特别敞亮完全没怪我,还说回头找小区保安评理,让他们赔他在韩国新做的假鼻子,给我逗得不行。
没多久,护士进来病房说:“患者需要休息,我们这里有二十四小时的陪护,不需要你们在这儿,早点回去吧。”
跟吕聪打了声招呼,我跟韩俊波一起出了医院,打车回家。
路上,韩俊波说:“反正咱们住一层,听说你一周只有周日休,那以后我跟吕聪负责护送你回家,直到你进家门为止。”
我说:“谢谢你们俩,等吕聪出院,我请你们吃饭。”
韩俊波笑道:“好说。”
韩俊波真是把我送到家门口,看着我进了门才走。
我身心俱疲的瘫在沙发上,看了眼墙上的挂表,已经凌晨两点了。
之前带了一整天的团,晚上又要跟纪贯新去应酬饭局,我好几次在饭桌上困得快要睡着,没想到临到家门口还出了这档子事儿,如今我是累到极致,反倒回光返照,一点都不困。
洗了个澡,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等天亮。早上六点刚过我就起来收拾,化了个妆,然后去酒店接旅行团。
一整天马不停蹄的上车下车,逛景点解说。我始终面带笑容,好几次无意间从反光的地方看到自己的脸,我都觉得陌生。
从前我可做不到这样,心底不藏事儿,一点小情绪都得表现出来。
而现如今,我能跟骆向东撕逼,送别人去医院,然后一大早上起来没事儿人一样的满血工作。
我害怕这样的自己,因为不习惯,所以觉得陌生。
可偶尔让我可以闲下来的空挡,我转念一想,觉得现在这样的自己也挺好,最起码我的全部精力不是放在情情爱爱上面。
人的一生很短,可事情却很多,我做不到只为爱情而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第三百三十四章死赖着不走()
!
这个从德国来的旅游团都是有钱人,我带了他们三天,光是中途抽成的小费都有好几万。晚上最后一个行程是送他们去机场,其中有两个德国男人都给我留了名片,叫我去德国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他们。
出于礼貌,我也留了自己的私人电话给他们。
在打车回旅行社的路上,我给韩俊波打了电话,约他一起去医院看吕聪,韩俊波正好也刚回旅行社,说好了在那边等我。
我这头刚挂断电话,纪贯新又打过来了。
我很快接通,出声说:“贯新。”
纪贯新说:“下班了吧?我去接你。”
我眼睛一转,出声回道:“我一会儿有点事儿,你不用来接我,待会儿我去找你,你在哪儿?”
纪贯新问我:“你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