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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说:“行,那你去吧。”
我严重怀疑,他们俩就是故意指使我下楼跑腿的。
好在我们这边每到年关,街边的路灯都是成宿开着。白色路灯照着地上白色的雪,银光洒了一地。我刚上来又下去,一个人走在胡同口,不是不害怕的。
我爸妈也是心大,打小儿就让我下楼给他们买这买那,真是不怕我被坏人给怎么样了。
我拢着身上的黑色大衣,快步往街对面的超市走。在夜深人静的街头,我看到一辆出租车正好停在小区入口那里。
我以为有车停下,一定会有人下来。可我这一路走过去,最起码有二十秒的时间,车门从未打开过。
没人上也没人下,车子停在那里干嘛
我也是长大之后心眼才变多,害怕车上有什么坏人,所以眼球一直滴溜溜的转着,心想要不要给我爸打个电话,万一有什么事儿,也好让他下来。
手机我一直攥在手里,抱着吓唬人的心理,我佯装接电话的样子,把手机贴在耳边,想着如果车内的人想劫我,最起码会有所忌惮。
就这样,几十米的路,我一直胆战心惊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连车都不打这边过。我小跑着去到对面超市,进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超市的老板认识我,出声问:“子衿,这么晚还一个人出来”
我说:“还不是我妈,大半夜的非要吃黄桃罐头,我下来给她买。”
老板笑着说:“你小时候你妈就让你自己下来提十斤鸡蛋。”
我忍俊不禁,打趣道:“估计我是她跟我爸捡来的。”
说笑了几句,挑了两罐黄桃罐头。我侧头往外一看,出租车还停在那里。
我有点害怕,所以对老板说:“王叔,门外那出租车在等人吗”
老板也往外看了一眼,然后道:“几分钟前我看到有个男的从后座下来,穿的挺好的,站着抽了根烟,然后又进去了,估计在等人。”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王叔,那我走了。”
老板道:“这么晚了,我出去送送你。”
我本想说不用了,可话到嘴边就成了:“王叔,你站这儿看我上楼就行。”
“好。”
我拎着袋子过了马路往回走,因为好奇,所以故意从出租车后面绕过去。不着痕迹的往车内看,因为车窗反光,我只看到出租车后座坐了个男的,穿着深色的大衣,开襟处露出暗红色毛衣,他右手搭在大腿上,我并看不清他脖子以上的脸。
毕竟是偷看,一走一过,我不可能看得仔细。但就是这一眼,我却莫名的想到了骆向东。
骆向东也爱穿各种各样的毛衣。
一想到他,我整颗心就跟这寒冬腊月的天是一样的,甚至更凉。
我还在岄州的时候,他就打电话告诉我,说:我们以后都别再见面了。
如果说当时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是伤心欲绝;那么经过一个月的沉淀之后,如今的我只觉得憋气。
凭什么他叫我走我就走难道我就连离开的主动权都没有了吗
我向来秉持着分手也要我先提的真理,因为我一直幼稚的觉的,谁先提谁更有面子。
我可以不见他,但这是我的选择,不是他命令我,是我也放弃他了。
既然他爱匡伊扬胜过爱我,亲情胜过爱情,那我就成全他。
拎着袋子一路上到二楼平台,不知道为什么,我站在平台上望向下面的街口。那辆出租车还停在那里,我直直的看着,却越发觉得心中的想法可笑。
我竟然会觉的,是骆向东坐在车上。他来凉城了。
他都不让我回夜城,又怎么会自己来凉城
我仰头望了下头顶的天空,夜幕是黑蓝色的,繁星如钻。我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像是神经病一样,很低的自言自语:“梁子衿,你发过誓的,不要再想他。”
强忍着眼眶中的灼热和心底的酸涩,我深吸几口气,转身回家。
我爸出来给我开门,接过我手上的袋子。
我问:“这么晚了你俩还不睡”
我爸说:“你妈有话要问你呢,不等你回来不能睡。”
闻言,我才换了一只拖鞋,抬眼看向我爸。他小声对我说:“纪贯新”
我刚要问细节,只听得客厅中传来我妈的声音,她说:“赶紧进来。”
换好拖鞋,我迈步走进客厅。我妈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像是医院里的x光,盯得我头皮直发麻。
我也定睛回视她,出声问道:“怎么了”
我妈说:“坐下聊会儿。”
我爸拎着袋子走过来,我妈下巴一抬,对他说:“把罐头打开。”
我爸在开罐头,我妈对我说:“怎么你今天还想去纪贯新那里睡”
我一听这话,马上挑眉回道:“不是跟你说了嘛,开玩笑。”
我妈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径自说道:“那是开玩笑吗如果我同意了,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我有点无语,哭笑不得的回道:“什么啊”
我妈一本正经的说:“子衿,你可得想好了,这儿是凉城不是夜城,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咱们家三口人呢。你要是真想跟纪贯新处,那就好好处,咱们跟谁介绍都是男朋友,别你成天往酒店跑,回头他走了,你怎么办”
我说:“妈,我这几次去酒店可都是你主动撺掇的啊,又是让我给他送包子,又是送温暖的。”
我妈说:“我跟你爸都看出来了,纪贯新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对咱们家里人这么好。你到底怎么想的”
老话重弹,我有点不耐烦。
我爸打开罐头,插了个勺子递给我妈。我妈边吃边教训我。
没多久,纪贯新的电话打进来,我起身说:“不跟你们聊了,我明天还要起来参加同学聚会呢,你们早点睡,晚安。”
进了卧室,我接通电话:“到了吗”
纪贯新说:“到了,你干嘛呢”
“没干嘛,刚给我妈买了罐头上来,就知道指使我,大半夜还让我一人儿下去。”
纪贯新闻言,马上道:“来来来,你把手机给阿姨,我必须跟她说道说道,我都不舍得指使你做事儿,她凭什么啊”
我笑道:“你敢跟我妈理论那我现在就把手机给她。”
纪贯新说:“算了,万一她是我以后丈母娘呢,我岂不是得罪她了”
第二百九十章 撕逼大会()
我里面穿了件fendi的驼色高龄长款紧身毛衣,后面是大开叉的,脚上同款黑色高跟短靴,外面又搭了件givenchy的黑色系带大衣。
我妈亲手给我系的大衣带子,系好了之后往后退了几步,一边打量我,一边啧啧的说道:“子衿你真给妈长脸,这一身太带劲儿了”
我哭笑不得,抬手看了眼腕表,十一点十分了。
我说:“妈,陈辰她们刚才都打电话来催我了,行了吧”
我妈又走近我,伸手给我拨弄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许是看到我的耳洞,她出声道:“要不要再戴一对钻石耳钉”
我翻了个白眼:“打住打住,我是去参加同学聚会的,不是去参加选美的。你再往我身上贴金,保不齐聚会之后那帮人在背后怎么说我呢。”
我妈不以为意的回道:“哼,气人有笑人无,多少人做梦都想混成你这样呢。”
我说:“妈,我走了。”
我妈送我到门口,出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不知道呢,你不用管我,聚会之后我去找纪贯新。”
我妈说:“那你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吧,你爸还想请他吃饭呢。”
“行,回头再联系。”
我赶紧出了家门,下楼之后打车去福发盛。
坐在车上,潘思渝跟李润竹她们几个先后打电话给我,问我到哪儿了,我说我已经在去的路上,,谁人背后不说人
穿了我外套的女同学试过之后又脱下来,笑着说:“还是子衿穿好看,不适合我。”
另一个同学从旁揶揄:“是衣服不适合还是价位不适合啊”
“都不适合,哈”
这种诚我都会比较尴尬,只得但笑不语。
大家打过招呼之后选座位坐好,我们不按班级坐,按关系好坏坐。谁跟谁关系好,谁就跟谁坐一起。
孟豪禹非要坐我旁边,潘思渝撇嘴道:“行行行,让给你了。”
有人打趣:“思渝,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就别跟豪禹坐一起了,让给子衿吧。”
潘思渝坐我右边,闻言,她出声回道:“大衿子也是名花有主的人好不好我这是为了她着想,回头让新哥知道她跟别的帅哥坐一块儿,保准得家暴。”
此话一出,孟豪禹第一个侧头看向我,他旁若无人,甚至是唇角带笑的问道:“哎,听说你跟陈文航分了”
如果是别人这种表情问我,我一定以为他是在看我笑话。可孟豪禹不一样,他这人天生嘴巴又贱又毒,他不仅拿别人的痛事当乐子,有时候他连自己也调侃。
满桌子人都看着我,我淡笑着回道:“是啊。”
我这头话音刚落,只听得楼梯口处传来一阵笑闹声,抬眼一看,原来是陈文航来了。
陈文航身后还有陈雪娇和其他几个十三班的男女生,大家都在笑着打招呼,唯有我们这桌没有人出声。
其实同学聚会最尴尬的无外乎从前还是情侣的两个人,如今尴尬到连坐在一桌的可能性都没有。
去年回来的时候,我还跟陈文航和张昕薇坐一起想到张昕薇,我进门开始到现在,都没看到她,难道她不来了
陈文航一路跟大家打招呼,终于抬眼看向我们这边,明确的说,是看向我。我俩四目相对,我面不改色心不跳,但却别开了视线。
我始终没办法做到当他是寻常人。
陈文航坐在了十三班人多的那一桌,都没过来跟我们这桌人打招呼。倒是陈雪娇笑着走过来,边笑边道:“hi,子衿,陈辰,这么巧啊昨晚碰到今天又碰到。”
我不想跟她说话,所以只是笑了笑。
陈辰见我没出声,她也只是笑笑。李润竹最讨厌陈雪娇,所以她面无表情的回道:“明知道今天同学聚会,碰见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程雪娇不看李润竹,而是盯着我问:“子衿,怎么没把你朋友也带来呢”
我没笑,径自回道:“他又不是高中的人。”
陈雪娇笑道:“那怕什么的,反正咱们aa,大不了让他来了交一份饭钱呗。”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连五百多万的豪车都开得起,还差一顿饭钱了”
我心底不爽,脸上却露出笑容。正想着怎么回她的时候,李润竹出声说:“人家别说是一顿饭钱,就是全都请了也无所谓。关键跟你熟吗不熟来凑什么热闹”
李润竹向来拉的下脸面,这也是我最佩服她的地方。很多时候我明明不爽,却碍着各种原因跟面子,死活不好意思撕破脸,而这种时候,我真庆幸身边有李润竹。
陈雪娇不得不看向李润竹,她似笑非笑的问道:“李润竹,我这好心邀请梁子衿朋友过来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吃枪药了”
李润竹顿时脸色一沉,皱眉道:“你说谁吃枪药了我跟你熟吗你上我们这桌来叭叭什么啊人家子衿的朋友自己不会照顾,用得着你照顾”
同学聚会的大幕还没等揭开,这边已经有要开战的讯号。一时间,所有人都往我们这桌看来。
田浩淞也是出声打圆场:“算了算了,一句话的事儿,别吵了。”
我知道李润竹为何不爽陈雪娇,因为当时上学的时候,田浩淞跟陈雪娇是一个班的,而陈雪娇还追过田浩淞。
第二百九十二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当初在毕业晚会上大闹,一来是我喝多了,二来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可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我真的没想过要当众再扒一次陈文航跟张昕薇。
可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受我的控制,我也是被动的。
人群中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张昕薇就这样踩着高跟靴子来到事发中心处。
跟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同,张昕薇是那种淡定到淡漠的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她看着面前的潘思渝,面无表情的说道:“潘思渝,你把话说清楚了,谁跟谁劈腿了”
我一听这话,心底顿时咯噔一下。她什么意思
潘思渝也是怒极反笑,眼睛一眯,直接骂道:“还装什么装啊当着老同学的面儿,你也知道要脸了当初干他妈什么去了子衿对你这么好,你在背后拿她当傻子,你还是人吗你”
张昕薇眼皮都没挑一下,径自回道:“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我今天就是过来参加个同学聚会,你们吵架是你们的事儿,少扯上我,更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她跟我说这个
我顿时出声说:“张昕薇,是我说的,我亲自把你跟陈文航堵在屋里面的,你敢说这是风言风语”
这一回,总算是达到了四下哗然的效果。
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在座的很多人都知道校内帖子的事情,可却不知道我跟陈文航和张昕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话音落下,张昕薇嗤笑着问道:“你把我俩堵在屋里了梁子衿,你现在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被有钱人给甩了,心情不好,更怀疑校内贴吧的帖子是我发的,但是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了解你在夜城的那点事儿,可我没兴趣把你的那点破事儿拿回来到处散播。我觉得你现在是不是神经都错乱了好歹我跟你和陈文航都好过一回,你怎么能说我跟陈文航劈腿呢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嘛”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真的不会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张昕薇她说我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她现在算什么神演技吗
在我兀自惊诧一时间无法回神的时候,我身边的陈辰出声说:“张昕薇,你太过分了,明明那天我们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都承认跟陈文航劈腿的事,怎么今天就死不承认了”
陈辰从不骂人,说话也是柔柔弱弱的,能挺身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她的极致。
张昕薇笑的一脸无奈,她出声回道:“陈辰,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觉得你挺好一人儿,是不是现在找了个没钱的男朋友,急需攀上梁子衿这颗摇钱树,所以跟着她一起撒谎造谣”
陈辰腾一下子脸就红了,急声道:“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是啊,她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也是受够了。
强忍着想笑的冲动,我看着同样站在面前的陈文航,一字一句的问道:“本来今天我不想提这件事儿,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你拍着良心说,到底是我傍了大款踹的你,还是你跟张昕薇背着我偷偷摸摸搞了两年多,被我给堵在屋里才分的手”
陈文航脸色煞白一片,我看到他侧脸上隐现咬肌,那是咬紧牙关才会出现的效果。
沉默片刻,他抬眼看着我,清晰的说道:“梁子衿,我陈文航自问这些年一直对得起你,既然你觉得我没钱,你想有更好的发展,我不拦着你。”
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可你不能自己一身脏水,就拉着我给你做垫背。我从来没跟张昕薇怎么样过,我问心无愧。”
哈,好一句问心无愧。
我真的当时就笑出声来。
伸手指着陈文航跟张昕薇,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笑着说:“你们两个是不是一起报了狗男女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