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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才好不认识了,这种生意才好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事儿完了,大家各奔东西,互不认识,神不知鬼不觉,你说是吗?”王国强喷出一团烟雾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秃头笑笑说,转身边走。
“你别急着走啊”王国强说:“难道你不想赚钱?”
秃头果然停住了脚步,故作不知地问道:“赚钱?赚什么钱?”
“老实告诉你吧,我的店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我想给对手一个教训,想请你用同样的办法帮帮我”王国强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秃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还装呢?说吧多少钱?只要你肯帮忙,价钱高点也无所谓”王国强说。
秃头这才打哈哈地说:“原来这样啊哎,你怎么知道我在干这种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国强眯着眼盯着秃头看。
秃头脸上堆着笑容,一双小眼睛放射出贪婪的光芒。
他说:“肯定是周安富告诉你的,对吧?”
“你说呢?”王国强笑笑。
“肯定是他这家伙,说好了不能告诉别人的,他怎么这么不守信用?不过也没关系,他这是给我介绍生意,我不怪他”
“周安富给你多少钱,让你带这么大一帮子人去原味粥店静坐啊?”
“这个嘛……”秃头嬉笑说:“这个是商业秘密,不过价钱不少,你要请我的话,价格可不能比他低哦”
王国强话带套,一步步将秃头的话给套了出来。秃头并不知道,王国强兜里藏着支录音笔。
半个小时后,王国强把录音笔交给我,我听完录音,冷冷地笑了笑。我知道,这次,周安富又得败在我手下了
第二天是周日,王国强不上班。他以谈生意为借口,把周安富约到一家咖啡厅的包间。周安富身穿黑色西裤,白色衬衫,手里挎着个黑皮包,活生生一个土豪模样。
进了包间寒暄几句,周安富便问王国强生意上的事。
王国强却避而不谈生意上的事,他看了看手表,说:“周老板,你先坐一会儿,我上个洗手间”
王国强起身出了包间。他前脚刚走,我后脚便闪进包间。
周安富见是我,不由得嗖地站起来,十分紧张地看着我。
我把门关上,说:“周老板,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吗?”
“怎么是你?”周安富说,言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安。
“是啊,怎么会是我呢?可偏偏就是我”我嘲讽地说。
“李毅,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
“我没功夫跟你瞎掰”周安富起身欲走。
我伸手将他拦住说:“周老板,先别着急,给你听完一段录音再走也不迟”
我拿出录音笔,将王国强偷路的录音放给周安富听。
周安富听完,脸色有点苍白。
“这、这……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录音?”周安富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我冷冷地说。
“李毅,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周安富问道。
我扬手啪啪扇了周安富几个响亮的耳光,怒道:“周安富,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你敢再跟我玩这种偷偷摸摸的鬼把戏,我饶不了你”
我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其实,我其实完全可以把周安富告上法庭,因为手里有证据,我胜诉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了,打官司耗费的不单单是金钱,还有精力。不如先给周安富一次机会,周安富要是还继续耍阴招不正当竞争,我再狠狠地教训他也不迟。
这个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秃头带领的那帮人再也没出现在原味粥店里。但是,由于他们连续几天干扰粥店生意,粥店的元气受损,很难一下子恢复。我在报纸登了几天广告,做一些打折的促销活动。粥店的生意才慢慢好转。
尽管这样,王招财还是隐隐地担忧。他告诉我,周安富在朝霞路开粥店多年,在京海市的关系盘根错节,不好对付。听说,他有亲戚在政府重要部门工作。此外,在商场也有不少朋友。王招财要我小心为上。
我说,周安富有关系并不奇怪。只要加以时日,我也会编织起自己的关系的。在开店的过程,我免不了和很多部门打交道,比如工商所、税务局、消防局等等。次数多了,我肯定和这些部门的工作人员认识。而这些工作人员认识很多商人,只要和他们打好关系,我也可以通过他们认识商界朋友。
周安富关系再大,我也不害怕。我是正正当当做生意,没做违法的事情。相反,周安富已经不止一次使用非法手段,干扰我的生意。犯法的是周安富,而不是我,我凭什么害怕他?朗朗乾坤,邪不压正,他周安富能一手遮天不成?
在解决了生意上的问题之后,我着手寻找母祖兴的儿子。据母祖兴介绍,他儿子名叫母大山,今年20岁。偌大京海市,茫茫人海,想要找到母大山并非易事。
我没办法,只好去公安局求助。然而,公安局民警在公安系统里搜查之后告诉我,母大山没有身份记录,西庄乡没有这个人。我、很奇怪,母大山明明就是在西庄乡长大的,怎么会没有他的身份记录呢?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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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母祖兴打电话,询问此事。 母祖兴告诉他,他们西庄乡的人极少外出,世代都生活在山里。因此,孩子出生后,没几个人去给孩子上户口。西庄乡大部分居民都是没有户籍的黑户。同样,许多人成婚都没去民政局办理证件。
母大山没有身份记录,连警方都不容易找到他,更何况我自己一人?
我很纳闷,母大山不是被老虎咬死了吗?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西庄乡离京海市这么远,他是怎么来到京海市的?为什么偏偏来京海市不到其他地方?细眼那伙人又为何追杀他?据母祖兴说,母大山被老虎咬死之前,身体很健康,不存在哑巴的问题。可是,我记得,母大山闯进粥店的时候,咿咿呀呀地叫,明显就是个哑巴他是如何从一个正常人变成哑巴的?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公安局出来,我接到洪婷婷的电话,要我到民政局一趟,她有急事。
我开着二手面包车赶到民政局。洪婷婷便笑盈盈地迎上来,挽着他的手,问道:“知不知道找你来有什么事?”
刚才来的路上,我以为洪婷婷可能是跟朋友逛街逛到民政局那儿了,想起我,才给我打电话。眼见洪婷婷微笑甜蜜的样子,我突然就明白过来了,洪婷婷肯定是找我来登记结婚的。
“是不是要我和你结婚?”我问。
“还不算太笨”洪婷婷说。
我皱了皱眉头说:“婷婷,这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好让我有点准备?”
洪婷婷收住了笑容,问:“准备?准备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
猛然间,唐潇潇那美丽的面容和亭亭玉立的身材闪进我脑海。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本来已经下决心将她忘记,却是如何都忘不掉想当初,喜欢上唐潇潇的时候,我曾暗暗地发誓,这辈子非唐潇潇不娶。可是如今,唐潇潇远在大洋彼岸,并拒绝和我见面。她渺远得就好像天边的云彩。本来,我如果真的是丁云腾的儿子,那还有实力和底气继续追求唐潇潇。可是现在,我是个**丝,哪儿还有勇气去“攀高枝”?
我幽幽地说:“婷婷,我很想和你结婚,但是,我证件都还没拿来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洪婷婷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本户口本和一张身份证递给我。
我接过看了看,惊叫道:“婷婷,你偷拿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洪婷婷板着脸,不高兴地说:“说什么呢,我和你什么关系?这叫偷吗?”
我笑了笑,说:“还有一件事,你还没见过我爸妈呢”
“你的意思是,你爸妈如果不同意你和我结婚,这婚你就不结了,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这意思”洪婷婷撅撅嘴说。
“婷婷,我爸虽然性格有点粗鲁,但他是很讲道理的人,他肯定不会反对我和你结婚的。他毕竟是我养父,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不容易。我结婚这么大的事,不跟他打声招呼,是对他的不尊敬。”
“那你现在打啊,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不就得了?”
“我所说的打招呼,不是只告诉他这么简单,我得让你和他见见面,认识一下吧?”
“绕来绕去,你还是那个意思,你爸不同意,你就不和我结婚我,我告诉你,我已经把女人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你,不管你怎么说,你今天必须和我结婚”洪婷婷说。
我讲了很多道理,洪婷婷就是不听。想到洪婷婷和我出生入死,我没办法,只好当场给养父打电话。养父听说我要结婚,简单询问了洪婷婷的个人情况,便爽快地答应了。
从民政局出来,我有点恍惚,刚刚自己还是无拘无束的状态,现在就要为人夫了,今后肩上多了一个重担,要承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照顾好洪婷婷,给她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洪婷婷显得异常兴奋,一走出民政局大楼,就挽着我的手,嗔道:“从今以后,咱俩就是夫妻了,快叫我老婆”
喊洪婷婷老婆的时候,唐潇潇又闪现在我脑海里。我真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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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太阳很刺眼,看着铺满阳光的马路,我觉得世界很美好,内心深处却又隐隐地忧郁起来。在念高的那段青葱岁月,我经常躲在角落,偷偷看着曲线动人、貌若天仙的唐潇潇缓缓地行走在校园里。那时,校道上每每铺满阳光。而我因为自卑,常常感到忧郁。时间久了,每每看到铺满阳光的道路,忧郁便不请而来。眼前流质的闪闪烁烁光芒,似乎有唐潇潇的身影在晃动。
和洪婷婷上了破面包车,才开出没多远,不经意间,我从后视镜看到一辆锃亮的宝马车,好像在跟踪我们。我们开快,对方也开快,我们开慢,对方也开慢,始终跟我们保持着大概几十米远的距离。
对方到底是不是在跟踪我们?如果是,目的是什么?我不禁暗暗纳闷。以至于,洪婷婷跟我说话,我都没在意。
洪婷婷有点火了,使劲地掐了我一下,说:“跟你说话呢,在发什么愣?”
我回过神,问:“你说什么?”
洪婷婷说:“这附近有个超市,我想进去买点东西”
考虑到如果身后那辆宝马车很诡异,我不大想去超市,说:“婷婷,要不咱们改天再去,行不行?”
“不行”洪婷婷很坚决地说:“我的是紧急用”
“什么紧急用?”我扭头不解地看着洪婷婷,却见洪婷婷双颊顿时飞起了红晕,好像两朵盛开的桃花,煞是美丽。
洪婷婷有点羞怯地说:“女人的用,姨妈巾”
那倒真的是紧急用
“行吧”我说,再看后视镜,后面的那辆宝马车竟然不见了。不觉松了口气,想必对方只是偶然跟我们同路而已,是我多虑了。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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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超市门口对面,刚停好车,洪婷婷要我呆在车上,她自己进去买就行了。 而我此时刚好段梅雨挽着之前在酒吧看到的那个老头的手,两人走进一家名牌时装专卖店。段梅雨那一袭红裙宛如一朵大红花,让我不觉怔住了。青葱岁月的往事又涌上心头。
当年,段梅雨就像我喜欢唐潇潇一样喜欢我,可惜我对她没感觉。后来,上大学之后,两人失去了联系。真没想到,会在京海市遇见她。更没想到,她竟和一老头在一起这几年时间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该不会是因为我才自暴自弃的吧?真是那样的话,那我该有多对不起她看着段梅雨和老头,我仿佛看到一朵花正在被摧残,不由深深地惋惜。
“梅雨,我一定会阻止你继续滑向深渊的”我心里暗道。
在面包车上坐了一会儿,洪婷婷拎着一大袋姨妈巾出来了。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朝我走过来。我们之间相隔着的马路是四车道,道路挺宽广。一阵微风吹过,路边的凤凰树摇晃了几下,有几片落叶盘旋着落到马路上。
洪婷婷走到马路间的时候,突然,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响起,仿佛骤然爆炸的爆竹,刚才看到的那辆锃亮的宝马车,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怒吼着朝洪婷婷撞去。
刹那间,我脑袋一片空白,仿佛在做噩梦,想大声叫喊,要洪婷婷小心点,喉咙仿佛被什么堵着似的,喊不出来,嘴巴和眼睛都张得很大。等惊醒过来时,宝马车嘭的一声,将洪婷婷撞飞。洪婷婷仿佛一个骤然射出的炮弹,瞬间被弹射到半空,而后流行般坠下,噗的一声砸到地上,鲜血慢慢地扩散开。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那辆宝马车宛如惊兽,怒吼着从路边震惊的人们的视线逃之夭夭。
“婷婷”我痛彻心扉地大叫了一声,拉开车门,朝洪婷婷飞奔过去。在众多惊讶的目光,我抱着浑身鲜血淋漓的洪婷婷上了面包车,发动车子,发疯似的,朝医院飞奔而去。
不去在乎那一闪而过的街边风景,也不曾听到呼啸而过的车辆的声音,所有的一切,在我眼变得虚幻起来。
直到护士推着洪婷婷匆匆进入急救室,悲伤才仿佛决堤的河流汹涌而出。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快要跳出来似的。
“婷婷,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在急救室门口不时地踱步,偶尔踮起脚跟往里望,却什么都没看到。拿出手机,给洪冰冰打了电话,那头的洪冰冰语气比她的名字还冰冷:“李毅,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急救室的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医生开门出来。
“医生,伤者情况怎么样?”我慌忙迎上去问道,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双手握拳握得紧紧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掌心满是汗水。
男医生摘下口罩,轻轻地摇摇:“伤者已经没有生命迹象,我们已经尽力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喃喃地说,突然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幽幽醒来,张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张面孔是王招财,他低头凝望着我,眉头微微地蹙着。旁边是白色的床单,手上扎着针,旁边有个铁架,铁架上挂着吊瓶,针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毅哥,你终于醒了”王招财松了口气。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问道,费力地想了想,终于记起了事情的经过,右手撑着床,想要起来,王招财将我按住:“毅哥,你身体还很虚弱,躺着好好休息,别乱动”
“抓到了没?”我问道。
“抓到什么?”王招财愣了一下,说:“毅哥,你指的是肇事车吗?”
“都这个时候了,不是肇事车能是什么?”我吼道。
“这个,我还没去交警支队那边询问。”王招财说。
“既然这样,你来这里干吗?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