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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小娥说:“我来赶牛,你搂着我的腰就不会摔下去了”
我很难为情,邹小娥一豆蔻少女,自己一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搂她的腰?
“毅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嫌我脏?”邹小娥眼里充满了失望。
“呃,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想到自己的犹豫竟伤害了邹小娥。
我看着邹小娥清澈如水的目光,不禁暗暗惭愧。人家小娥根本就没什么杂念,完全是想帮我,我却瞻前顾后,思虑重重,自己倒有杂念了。
伸手搂住了邹小娥的细腰,我闻到邹小娥身上一股淡淡的自然的清香,仿佛泥土的芬芳。
“毅哥,坐好了没有?”邹小娥问。
“坐好了”我说。
邹小娥扬起牛绳,轻轻拍了一下大水牛,大水牛迈开步伐,快步向前走。
身后,赶牛老伯抽了一下水牛,水牛终于也迈开了步伐。
才走没多远,我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一听,竟是洪冰冰。
“李毅,你在哪儿?”洪冰冰的语气非常冰冷,一如她的名字。
“我在去西庄乡的路上”我说。
“谁要你去那里的?你马上给我回去”洪冰冰怒道。
“冰冰,你怎么了?我来西庄乡是有点事要办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儿?”我不解地问道。
“我不管你办什么事,总之,你必须现在马上给我回去”洪冰冰在电话里咆哮道。
“冰冰,你不要这么不讲理好不好?我又不是去干坏事,你干吗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问你,你是不是答应过我,好好照顾我姐的?”
“我是答应过你,怎么了?”
“那你干吗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冰冰,瞧你说的,婷婷她是个大人,又不是小孩子,我总不能什么时候都把她带在身边吧?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出来办事的,办完事,马上就赶回去”我说。
我原以为,洪冰冰已经知道洪婷婷已经把女人最重要的东西给了我,真是这样,我非被洪冰冰和她爸妈以及亲戚骂个狗血淋头不可但是,听洪冰冰的口气,她应该还不知道。想想也是,这么重要而私密的事儿,洪婷婷怎么可能告诉洪冰冰?
“我不管那么多李毅,我问你,你到底回不回去?”
“回,当然回不过不是现在,等办完事,我马上就回”我说。
“我你混蛋我姐要是有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洪冰冰咆哮道。
然后,话筒里传出一阵忙音。
我摇头苦笑,洪冰冰不仅神秘兮兮,而且冰冷如霜,不近人情。
太阳沉入山那一边的时候,我和邹小娥、孙菲菲来到西庄乡。
西庄乡因为土地广阔,民宅并不像城里的高楼大厦那么拥挤,每隔十几米才有一两间农舍。
我们三人刚出现在母祖兴家不远的地方,他家的大黄狗便从屋里窜出,汪汪地大叫。母祖兴听到大黄狗的叫声,从茅草屋里探出头来。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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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我,他赶紧走出来,朝我张开上臂,喜笑颜开地说:“干儿子,我总算把你盼来”
我和母祖兴拥抱了一下,问道:“干爹,您最近和干妈,还好吗?”
“好好好”母祖兴连声说:“我们俩都很好,就是很想你。 一见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儿子……”
母祖兴说到这里,忍不住泪如雨下。
好一会儿,他才止住哭泣,把我和孙菲菲、邹小娥请进家里。我把孙菲菲介绍给母祖兴和他老婆。他老婆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跟我们打了声招呼,便准备晚饭去了。
一番寒暄之后,我表明来意,将林义正可能来西庄乡的事告诉母祖兴。
“干爹,林义正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我们现在联系不上我了。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这么一个人?”
我说着,把林义正的照片递给母祖兴。
母祖兴看了看照片,摇摇头,说:“这个人我没看到过。不过,我听村里人说,前段时间是有一个年轻人来过。年轻人还问过,有关西庄乡老虎吃人的事,后来就没消息了。这样,你们在家里等我一会儿,我拿着相片去问问乡亲”
母祖兴拿着照片走出了家门。
约摸二十分钟后,母祖兴兴冲冲地回来了,他告诉我,西庄乡有人看到过林义正,林义正确实问过好几个人有关老虎吃人的事。
“真的吗?那林义正现在在哪儿?”还没等母祖兴把话说完,孙菲菲就站起身子,着急地问道。
“这个……”母祖兴难过地说:“我问过乡亲了。乡亲说,这个小伙子问过有关老虎吃人的事后,就离开了,也没说去哪儿”
孙菲菲跌坐在椅子上,神色暗淡下来。
我心里又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林义正真的来西庄乡了。担忧的是,他到现在还没下落。西庄乡一直有老虎吃人的传说,他该不会进山寻找老虎了吧?万一真的有老虎,他被老虎叼走了,该怎么办?
“菲菲,你别担心义正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安慰道。
孙菲菲眼泪刷刷地流了出来:“义正到底去哪儿了?他会不会在山里遇到什么麻烦了?”
母祖兴说:“姑娘,人还没找到,你哭也没用。这样吧,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去帮你们打听打听,说不定真就找到了呢”
邹小娥对找人的事不感兴趣,兴许是因为西庄镇很少年轻小伙的原因,她围在我身旁,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晚饭过后,母祖兴把另一个房间收拾干净,要我和孙菲菲、邹小娥睡一个房间。
邹小娥十分高兴,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似的,拍掌叫道:“我可以跟毅哥睡喽”
“不可以的”我赶紧说。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邹小娥问。
“我、我……”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个邹小娥完全就是小孩子脾性,虽然都已经成人了,还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一点都不知道避嫌。
“老伯,您没有多余的房子了吗?”孙菲菲问道。
母祖兴很为难地说:“我们家就这么一间茅草屋,就两个房间,实在没有办法”
孙菲菲转头十分为难地看着我。
我说:“要不这样吧,你和小娥睡床上,我打地铺”
邹小娥说:“那怎么行?今晚,我一定要和毅哥你睡的”
母祖兴说:“干儿子,山里蚊子特别多,我家里又没有多余的蚊帐,你打地铺睡地板是行不通的,再说了,地面潮湿,我怕你得风湿病反正你们也没待多久,要不将就睡几个晚上吧?你们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给在床上给你们挂两张竹帘,将你们隔开,应该就没什么了”
眼见无计可施,看着母祖兴难堪的样子,我只好答应了。孙菲菲也不再说什么,毕竟这里是山区,跟城里大不一样。
母祖兴拿来两张自制的竹帘挂在间,将大床隔离成三个小床铺,然后再挂上大蚊帐,将整张床给罩住。
“好了,委屈你们了”母祖兴挂好蚊帐后说:“干儿子,你们奔波几天,这会儿肯定累坏了,早点休息吧”
母祖兴说完,转身带门出去了。
邹小娥翻身上床,朝我甜甜地喊道:“毅哥,上床睡觉吧”
我哭笑不得,邹小娥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心智却像个小孩。也难怪,听说,她只上到三年级便因父母去世而辍学,山区闭塞,几乎与世隔绝,对于人情世故、世态炎凉什么的,一概不知。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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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孙菲菲先后上了床,孙菲菲睡最里头,邹小娥睡间。 床很大,容纳下三人竟绰绰有余,一点都不觉得拥挤。
我刚躺下,邹小娥便拉起竹帘,翻身过来,一把搂住我,甜甜地说:“毅哥,你跟我说说城里的世界好吗?”
我只感到胸前一片柔软,赶紧将邹小娥推开了,说:“小娥,不可以这样的。男女之间,要保持距离的”
“哦”邹小娥自觉地松开了我,翻过身,跟我保持着几个拳头的距离:“这样可以了吧?”
“嗯,可以了”我说。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城里的世界了吗?”邹小娥问。
“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我说。
邹小娥问了许多在我感到可笑的幼稚问题,比如说,城里的房子多不多,牛车多不多?我暗暗好笑,却一一耐心地回答。
邹小娥起初津津有味地听着,后来竟慢慢地睡着了。我松了口气,以为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谁知道,邹小娥睡得很沉,而且不停地翻来翻去,一会儿,翻到我身旁,手脚并用,压在我身上。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着邹小娥含苞待放般的身材,觉得很对不住洪婷婷,于是下床出了房间,敲母祖兴的房门。
母祖兴开门出来,问道:“怎么了?”
我把情况告诉母祖兴,然后说:“干爹,我们三人睡一块真的不方便,我真不想打扰您,但实在没办法。能不能这样,干爹,您让干妈和她们一块儿睡,我和您睡?”
母祖兴说:“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安排了,但就怕你嫌弃我老头,所以不敢开口。”
“咱既然是干儿子干爹,没什么不好开口的”我说。
母祖兴转身进房,将老婆推醒。老太婆拿着一张被单,出了房间。
母祖兴的房间和我刚才睡的房间一样大,不同的是,他房间的床要小些。两个人睡刚好,再多一个人就拥挤了。
两人和衣躺下没多久,我眼皮沉重,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窸窸窣窣声惊醒,翻过身一看,一个身影闪出了房间。我一惊,伸手一摸,母祖兴已经不在身旁。
想到失踪的林义正和睡在隔壁的孙菲菲,我顿时睡意全无。按理说,我已经认母祖兴为干爹,母祖兴为人也忠厚老实,我不应该对他有所怀疑才对,但是,人心毕竟隔着层肚皮,而且人命关天,我不能不有所警觉和提防。
我赶紧下床,怕惊动母祖兴,我连鞋子都没穿,就跟了出去。
出了家门,母祖兴往左边走去。左边是一条两旁长满齐腰高灌木的小道,清冷的月光下,各种不知名的小虫在低吟。雾气氤氲着,仿佛一条薄薄的纱巾。
我紧跟在母祖兴的身后,和他保持着大概七八米远的距离。往左走了大概一百多米,母祖兴拐进一片小树林,没了踪影。
此时,母祖兴在暗处,我在明处,母祖兴进了树林,一旦回过头,肯定就能看到月光下的我。我赶紧蹲下身子,躲在灌木丛。我猫着腰,蹑手蹑脚朝小树林走去。到了小树林边上,我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贴着地面前行,钻进小树林里。
小树林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见。小树林后面又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但是小道上并没有母祖兴的身影。
我环顾四周,费劲地找寻了一会儿,还是没找着母祖兴。我对四周的环境并不是很熟悉,生怕自己走远迷路,只好按原路返回。我回到母祖兴家的时候,门还是开着的,这说明,母祖兴还没有回来。
果然,我进了房间,床上空无一人。
我心里牵挂着孙菲菲,担心她有闪失,转身出了房间,来到孙菲菲睡觉的房门前。我轻轻地推了推门,门却关得紧紧的。孙菲菲应该还在房间里,否则,门不会从里面关着。
想到这里,我心宽了宽。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等了好久,都不见母祖兴回来。后来,我实在太困乏了,架不住眼皮打架,只好昏昏入睡。
第二天,我睡到八点多才起床。我从房间里出来,见客厅里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几个馒头和一盆白米粥。
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孙菲菲和邹小娥也刚好出来。
邹小娥蹦跳着走到我面前,嗔怪道:“毅哥,你昨晚不是跟我们睡的吗?怎么起床就不见你了?”
我说:“你睡觉打鼾声音太大,我睡不着,只好去跟干爹睡了”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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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祖兴从外面走进来,笑呵呵地问道:“你们昨晚都睡得好吗?”
“睡得好”我说。 w w wnbsp;。 。 c o m
想起昨晚的事,我心头仍有疑云。仔细观察母祖兴,见他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心想,可能昨晚母祖兴是早起去干农活吧,自己可能多疑了。
吃过早餐,我对母祖兴说:“干爹,我那朋友很可能是进山里寻找老虎失踪了,我想进山看看。”
母祖兴眉头紧锁起来,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老虎吃壮汉的事,干爹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干爹的亲生儿子就是因为进山被老虎吃掉的。你是我的干儿子,说句心里话,干爹早已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干爹真的舍不得你进山,山里真的很危险。那么多人进去都丧命了,你何必自找祸端?”
“母伯伯,谢谢您的好意,我们这次来,目的就是一定要找到林义正。既然,他是进山找老虎才失踪的,那我们肯定要进去找一找,否则,这次就白来了”孙菲菲插话说。
“是啊,干爹”我说:“既然已经确定我的朋友来这里,我们就一定找到他。山里虽然有老虎,但是,我相信,老虎终究是怕人的,只要我们小心点就不会有事的”
“既然你们坚持要进山,我也没办法这样吧,你把我的砍柴刀带在身上,另外,我让大黄狗带你们进山。大黄狗很通人性,你们要是出什么事,它会及时回来告诉我的。到时候,我多叫几个人进去救你们。”
母祖兴说完,转身出了茅草屋,到后面的厨房里拿了把砍柴刀给我。这把刀长约半米,刀刃闪着寒光,刀背较厚,乌黑如龟背。
邹小娥原本嚷嚷要去,我考虑到她跟林义正不认识,万一出了事,岂不是连累她?我说什么都不让她去。邹小娥气得嘟着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大概半个小时后,大黄狗将我们带到一座巍峨的大山脚下。抬头,山峰直插云霄,山上怪石林立,石峰间杂生有低矮灌木。山脚下亦是嶙嶙怪石,高大的树木并不多见。
如此缺树少木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老虎出没呢?老虎到底藏身何处?
我环顾四周,一脸茫然。
大黄狗却对着巨山汪汪地狂吠,仿佛跟它有仇似的。
“李毅,你觉得这种地方可能有老虎吗?”孙菲菲问。
“应该没有才对这里到处是山石,即便有老虎,老虎如何奔跑捕捉猎物?”我说。
孙菲菲眼里不知何时有泪花闪动。
她双手放在嘴边,圈成喇叭状,对着大山喊道:“义正,你在哪儿?我是孙菲菲,你听到我在喊你吗?你要是听到就回到我一声林义正,林义正……”
孙菲菲的声音在山谷间回响,却迟迟不见有人回答。
我虽然不相信此地会有老虎,但是仍未免担心,右手紧握着砍柴刀,高度警惕地环顾四周。一旦真有老虎出现,我会跟它拼命。大学时,我课余时间学过武术,会那么一招两式。加上我身材高大,真有老虎,我不会那么轻易命丧虎口。
孙菲菲喊了好一会儿,嗓子都哑了,仍不见林义正的回应。
待她喊累了,我接替她喊叫,但依然久久没回应。
两人随后在附近转了转,仍不见蛛丝马迹。
眼见太阳爬到正空,毒辣的阳光似火,两人又渴又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