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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丰落地,气得呱呱大叫起来:“穷鬼,你不是很厉害吗?有种你别躲啊”手似铁爪,朝我抓来。
我往旁边一躲,周宏丰抓了空,他绕着树干,朝我追来,我以树干为掩护,跟他捉迷藏。因为有树干阻挡,周宏丰不方便用铁头撞来,如此一来,我便安全了许多。
然而,我体力远不如周宏丰,没跑多久,便累得气喘吁吁。情急之下,我假装摔倒,抓起一把沙子。待周宏丰扑过来之时,对着他的双眼狠狠地掷去。
周宏丰根本没料到我会有这一招,想躲避却已来不及,沙子飞进他眼里,他痛得呱呱叫,我不敢反击,转身撒腿没命地奔跑。
没跑多远,突然听到身后的周宏丰大喊道:“穷鬼,你逃不掉的今天,老子非将你全身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不可”
周宏丰话音刚落,我便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呼呼声,仿佛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紧接着,噗的一声,我的小腿被什么扎,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回头一看,见小腿上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鲜红的血液不停地往外冒。
此时,周宏丰奸笑着,一步步朝我追来,他面目十分狰狞,看上去像个恶魔。
我忍着剧痛,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无济于事,怎么都站不起来。无奈之下,我只好双手当脚,使劲地往前爬。
周宏丰一个纵身,仿佛一只猎豹,一下子跃到我跟前,挡住了我的去路:“穷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跑?”
小腿上的剧痛一阵阵袭来,痛得我额头直冒粗汗。我狠力咬牙,忍着剧痛,说:“周宏丰,你我是同学,我是坏了你的一些好事没错,但那是多大的事儿啊?你至于仇恨我到这个程度吗?”
“怎么不至于?”周宏丰怒吼道:“那次赛车,老子本来到手的几千万给你搅黄了,几千万巨款说没就没。几千万啊,可以买你这贱货好几条命呢。还有,唐潇潇是我心爱的女人,要不是你插足,她至于讨厌我,远离我吗?”
“潇潇?”我冷笑一声,说:“周宏丰,看来,你对潇潇根本不了解,就凭你这种处世做人的态度,就算我不插足,潇潇也不会喜欢你的”
“胡说”周宏丰怒吼道:“潇潇对我失望完全是因为你最近我联系不上潇潇,说,你把潇潇骗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
“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说还是不说?”周宏丰走过来,抬脚踩着我的右手五指,使劲地碾着,一阵阵剧痛由手指头传导到心脏,痛得几欲窒息过去。即便如此,我仍然守口如瓶。
这个周宏丰已经丧心病狂,就算我告诉他唐潇潇的下落,他也不会放过我的。既然如此,我不如不说。此外,我要是告诉他了,他有可能告诉唐潇潇父母,那样将使二老担惊受怕。我可是答应过唐潇潇替她照顾好父母的,我不能违背诺言
我忍着剧痛,说:“周宏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穷鬼,你当老子是傻子是不是?这段时间,唐潇潇失踪,你也找不到,你们俩铁定是在一起的。你说还是不说?”
“我不知道”
“行,你有种我看你能忍多久”
说完,周宏丰紧咬着牙关,脚上的力气骤然加大,我听到手指头传来一阵哔哔啵啵的声音,好像骨头断裂了似的。剧痛一阵阵袭来,然后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幽幽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仔细想了想,记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儿,仿佛人还在事发现场,周宏丰仍没离去,不禁吓得嗖地坐起来。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盖着印有医院名字的被子,床边有一个铁架,架子上挂着吊瓶,针水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直扑过来。
我不是被周宏丰给踩在脚下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医院?是谁救了我?一想到自己昏迷前受了伤,便觉得右手手指头和小腿一阵阵地疼痛,却已经没有昏迷前那么厉害。
“有人吗?有人吗?”我连声喊道。
喊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地打开,两个人影闪了进来。目光落在这两人脸上,我不禁叫出声来:“茄茄,瓜瓜”
没错是洪婷婷和洪冰冰,她们俩今天穿着同样款式连衣裙,颜色也同样是白色的,宛如两朵洁白的花朵飘闪进来。
“大少,你终于醒了?”洪婷婷关切地问道。
“大少,你感觉怎么样?”洪冰冰也凑近来问。
想起被丁云腾赶出家门,想起最心爱的女孩唐潇潇此刻仍在贼窝,不禁心如刀绞,话还没说出口,眼泪便不停地涌出。
洪婷婷见我流泪,顿时吓坏了,说:“大少,伤口是不是很疼?你忍着点,我这就叫医生给你打镇痛针”
不等我应答,洪婷婷便扭头对着门口大喊道:“医生,医生”
我一把抓住她,说:“婷婷,你别喊了,我没事的,我不疼”
“不疼你刚才都流泪成那个样子?”洪婷婷嗔怪地说,眼里满是关切之情。
洪冰冰插话说:“是啊,大少,你刚才流泪的样子很难过,很吓人的”
我抹了一下眼睛,忍住心的苦楚,说:“婷婷、冰冰,是不是你们把我救到这儿的?”
“嗯”洪冰冰点点头,把目光转向洪婷婷。
洪婷婷伸手拉了拉被子,盖住我的肩膀,说:“没错我和瓜瓜正好路过,看到你躺在地上,那时,周宏丰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他正要用刀割你的手指头,我和瓜瓜就挺身而出,把你救下”
洪冰冰说:“大少,说来真是奇怪,那个混蛋周宏丰不知怎地,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功力高强,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周宏丰。我和茄茄,我们俩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打跑。”
“是这样的,大钢头和铁头二他们俩把功力和绝学传给了周宏丰。现在的周宏丰确实跟以前大不一样”我解释道。
“难怪他的招数这么熟悉,原来是继承了大钢头和铁头二的衣钵。看来,以后我们俩可得小心点了。”洪冰冰说。
“对了,大少”洪婷婷问道:“这段时间,你都到哪儿去了?我和瓜瓜到处找你都找不着”
“是啊”洪冰冰说:“你整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一点音讯都没有。你到底去哪儿了?”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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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把自己的遭遇告诉洪婷婷和洪冰冰姐妹,而是反问她们:“你们俩不是给丁少成当保镖吗?为什么找我?”
“大少,你还不知道吧?”洪冰冰一脸兴奋地说:“丁总,他已经不生你的气了,他现在转而让我和姐姐当你的保镖。 ”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丁云腾不生我的气了?”
“是啊”洪冰冰说:“这次是丁总派我和姐姐出来找你的,我们俩找了好久,都没找着你呢。”
我拧了拧眉头,挣扎着坐起来,靠着床头:“瓜瓜,丁云腾他为什么不生我的气了?”
洪冰冰把目光转向洪婷婷,洪婷婷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你们父子间的事儿,你要是不知道,我们俩更不知道了。是不是瓜瓜?”
“嗯”洪冰冰点点头,问道:“对了,大少,你还没告诉我们呢,这段时间,你到底上哪儿去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我心里想着丁云腾为什么突然不生我的气,无心回答洪冰冰的问题,随便编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我告诉她们,前段时间,我和一个朋友到国外旅游去了,那朋友在国外遇到了点麻烦,现在还滞留在国外。
洪婷婷朝我投过来复杂的目光,吞吞吐吐地说:“你的朋友是哪个?是那个姓唐的吗?”
我朝洪婷婷看去,两人的目光相遇到一块儿,洪婷婷赶忙移开了目光,白嫩的脸颊微微地泛红,手很不自然地捏着衣角,头微微地低着。她如此娇羞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往日跟她在半山腰逃生的日子,心里涌起了丝丝熟悉的甜蜜。
可是,骤然想到杳无音讯的唐潇潇,那刚刚冒出来的丝丝甜蜜便被汹涌的苦痛给压下去。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并不作答。洪婷婷也没再追问。
没心没肺的洪冰冰没有觉察到我们俩内心的细微变化,她看看我,又看看洪婷婷,不解地说:“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呀?我们俩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十分勉强地笑了笑。
洪冰冰撇撇嘴,说:“你们俩是好好的,但是你们俩表情怪怪的”
“我们俩哪里怪了?你才怪呢”我说。
“哼明明是你们俩怪怪”洪冰冰嘟嘟嘴。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踏实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丁云腾充满磁性的低音:“我的毅儿是不是醒了?”
然后,门打开,丁云腾大步走了进来,他身穿黑色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衫上打着领带,头发梳得光亮,红润的脸庞上肌肉微微地松弛着,有几丝浅浅的皱纹,目光还是那么深邃有神。
丁云腾的突然出现,使我感到手足无措。要知道,不久之前,他才在他那个十分豪华的家里无情地将我赶走,而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对我不闻不问,我以为,他对我已经彻底心寒,从此不会再理睬我,把我当冥顽不化的猴子似的,任由我回到山上撒野,即便我不是。
可是,现在,在我受伤的时候,他竟然突然出现,事先没告知我一声,这实在让我感到十分意外和惊讶。因为还摸不透他的底细,我内心的情绪很复杂,既不是惊喜,也不是愤怒,具体什么情绪,我真说不上来。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现在我不想见到他,特别不想。不单单是因为,我受了莫大的委屈,还因为我最心爱的女孩生死未卜。此刻,我那尚未完全成熟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毅儿,听说,你受伤了,爸刚听到消息就从京华市赶到天北市了。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伤口疼不疼?”丁云腾仿佛不停地扫射着机关枪似的抛出一连串的问题,目光满是关切之情。
如果是刚刚相认的那会儿,我会感动得涕泪横流,亲切地喊他“爸爸”的。可是,想起自己所受到的委屈,我只觉得牙根痒痒的,心满是愤恨。
我冷冷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谁要你来了?”
丁云腾怔了一下,嗔怪地说:“你这孩子我是你父亲,你受伤了,我来看你伤得怎么样?你怎么说这种话呢,你?”
“看望我?”我冷笑一声,说:“我是你什么人?哪儿敢劳烦你这个大人物来看我?”
“你”丁云腾似乎来了气,想说什么,却又不好说出来,他给洪婷婷和洪冰冰递了个眼色,说:“茄茄,瓜瓜,你们俩先出去一下”
洪婷婷和洪冰冰转身走出了病房。
丁云腾目送她们离开,然后把目光移回到我身上,叹息了一声,说:“毅儿,你还在为上次的事儿生爸的气是吧?”
丁云腾不提上次的事儿便罢,他一提,顿时勾起了我满肚子的委屈,加上最心爱的女孩唐潇潇生死未卜,这个时候,我内心不知道有多脆弱。我真的很想找个人大声地哭诉,把内心的委屈和痛苦,统统倒出来。但丁云腾显然不是我的倾诉对象,因为,他伤害过我
我咬咬牙,忍住内心的苦楚,语气依旧很冰冷地说:“丁云腾同志,请你注意你的用词”
“注意我的用词?我哪里用词错了?”丁云腾皱了皱眉头,一副很不解的样子。
“你的用词确实是不大正确”我以冷漠的目光看了丁云腾一眼,继续说:“我和你是父子是没错,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父子都是相亲相爱的,有的父子是陌路人,甚至仇人,如果是陌路人或者仇人,那么,彼此之间的称呼就不应该是亲近的,而是冷漠或者充满仇恨的。”
“你的意思是,你我是仇人?”丁云腾以戏谑的目光看着我。
“在事实真相还没弄清楚之前,这种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但仅有的事实至少能证明,目前你我还是陌路人所以,我请你不要用那么亲近的称呼来称呼我,称呼你自己。”
“扯淡”丁云腾松了松领带,不满地说:“我问你,你到底受了多少委屈你?”
我讥讽地反问道:“我受了多少委屈,难道你不知道?要知道,我所受的委屈全是拜你所赐”
“你是指我生日那天发生的事儿,是吧?“丁云腾无关痛痒地笑了笑,说:“那天……”
看着丁云腾一副自信满满、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样子,我突然感到很生气,同时,委屈又加深了一层。凭什么我向他解释,他不听;他向我解释,我要听?为什么他等到我满心伤痕了,他才来给我疗伤?难道他不知道心灵之伤,是很难治愈的吗?
我忘记了手上的伤痛,捂着耳朵哭喊起来:“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丁云腾,你给我出去,你马上给我出去”
我的过激反应把丁云腾给吓着了,他慌忙站起来,连连朝我摇手,说:“儿子,你别激动,都是爸的错,都是爸不对爸这就出去,你千万别激动啊”
说完,丁云腾起身一步三回头,战战兢兢地走出了病房。
等他关上房门,我顿时把头埋在被窝里,呜呜地痛哭起来,都说父子是前世的仇人,难道真的是这样吗?本以为和他相认了,就能好好相处,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可他却三番五次地伤害我。如果说,上次他伤害我是为了锻炼我,那么这次呢?这次是为什么?他断然不是为了锻炼我,当然更不是“打是疼”的疼爱我,而是偏心、冷酷,他只顾着他的面子,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原以为,忍受了那么多委屈,能“修成正果”,却哪里料到被他扫地出门对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都说受到过伤害的人,心灵很脆弱。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这绝对不是矫情丁云腾刚才是对我好没错,可我害怕他将来突然变脸,再次伤害我。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跟他保持距离。有一种人只能远观,不可接触,我觉得,丁云腾便是这种人
他丁云腾有钱就可以这么霸道吗?想打我就打我,想骂我就骂我,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想对我好了,很随意就来叫我“毅儿”,还自称自己“爸爸”,他当我是什么了?是没感情的物吗?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他这么有地位的人,难道不懂得任何一个人都是有自尊和尊严的吗?
呜呜呜,老子才不尿他与其投靠一个冷酷、喜怒无常的有钱爹,还不如投奔一个慈爱的穷爹老子是个有骨气的人,他丁云腾有钱可以买到一切,想要收买我的心可没那么容易丁云腾,你走着瞧吧如果你不好好向我认错,还是那么蛮横和霸道,老子是不会屈服的
此刻,我对父爱已经不抱奢望,我反而渴望的是母爱。母亲要是还在人世该多好,我便可以对她倾诉唐潇潇目前的险境,在她面前甚至在她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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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洪婷婷和洪冰冰开门进来。 w w wnbsp;。 。 c o m她们俩发现我脸色不对,有点惊讶地看着我,洪婷婷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洪冰冰心无城府,开口便问道:“大少,你,是不是跟丁总吵架了?”
我点点头,算是承认。
洪冰冰惊讶地又问道:“为什么呀?”
“难道你不知道?”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