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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子去分析分析,识时务者为俊杰,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多权衡权衡吧。”
显然,这个第三是伍德的真正目的,他是要借此来让我明白,我一直就在他的股掌之中,他能放我生路,也能置我于死地,对于我,他是能收能放的,这次的五百万,甚至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既可以看做是他对我发出的严厉警告,又可以看做是他真刀实枪的一次行动,还可以看做是他对我的一次耍弄。行动成功了就不是耍弄了。
同时,他的话里又隐约流露出如果我继续和他作对,遭殃的不仅仅是我,还会有我身边的其他人。
我沉思着,没有说话。
“这次,这不过是个小把戏,小游戏,没事玩玩小游戏倒也挺有意思,只是,我不希望玩大了,玩大了,对你是没有好处的。”伍德悠然自得地说。
我笑了下,看着伍德:“其实,今晚,你本来是想不用给我这五百万的,是不是?”
伍德笑了下:“为何呢?”
“因为你本以为我吃过饭之后会一去无回的,以为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的。所以你才会说如果有机会你会给我一份厚礼,是不是?”我说:“只是你没有想到,我毫发无损活蹦乱跳又出现在你面前。其实你心里很沮丧吧?”
伍德不动声色地说:“我这个人没事的时候喜欢赌两把,赌博的时候,我从来不会把赌注全部压在一个赌盘上,因为我知道,能赢了当然好,但即使赢不了,也还有下一次。所以,不管输赢,我是从来不会沮丧的。”
我说:“如此,你终于有了机会给我封这厚礼,如此,这五百万是你早就准备好的了?”
“是的。”伍德说:“我做事,从来都是两手准备。”
我说:“如此,你送我这五百万,你刚才的那番话,无疑是在表明你是多么牛逼的同时在警告我?是不是。”
“不错,是的,我是在向你发出严厉警告,迄今为止最严厉的警告!”伍德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口气有些严厉,接着缓了缓,说:“当然,在给你警告的同时,我也不会忘记给你一个安抚,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说:“我和你的事,我不希望牵扯到任何人,就只是我和你的事。”
伍德说:“我也希望是如此。”
我说:“那你就不要捣鼓其他事。”
伍德说:“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完整的一句话是:我也希望是如此,但现实却很无奈啊。”
我说:“你这话很无赖很流氓!”
伍德说:“随你怎么评价,但我只想告诉你,我这个人做事,对于把我视为敌人的人,向来是不客气的,是毫不留情的;同时,我做事的风格是追求结果,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只要能实现结果,过程是怎样的,用了什么手段,那都是不重要的。”
我两眼死死盯住伍德:“伍德,我警告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和你事我们自己来处理,但如果你敢做出什么卑鄙无耻的事。不要逼人太甚,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你在威胁我?”伍德说。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说。
伍德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地说:“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我同样也是!”我毫不示弱地说。
“想和我斗到底?”伍德说。
“不想,但如果你步步紧逼,那我不会后退。”我说。
“我不会逼你,我也一直没有逼你,相反,是你在逼我,我对你是步步退让仁至义尽。”伍德叹了口气:“我要求你和我合作,你不肯,那好,我就退一步要求你保持中立,但你还是不肯答应我,你非要和我作对到底,你让我有什么办法?”
听伍德这话,似乎他成了受害者受压迫者。
我说:“你所谓的中立,其实就是让我变相和你合作,你以为我不明白?”
伍德咧嘴一笑:“和我合作有什么不好?打着中立的旗号和我合作,对你岂不是更有利?”
我冷笑一声:“你做梦去吧。”
“我整天做梦,但梦里就是梦不到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伍德说。
“等你梦到我的时候那就预示着你就快要完蛋了!”我说。
伍德突然脸色有些发白,脸上带着几分惊惧的神色。
我有些奇怪,看着他。
惊人相似()
伍德眼神有些发直,喃喃自语:“他竟然也说这话,竟然和那大师说的如此惊人相似,难道——”
似乎,伍德是找大师算过此事大师也说了这样的话。
我不由心里想笑,妈的,大师都是蒙人的,他竟然也信这个。
伍德接着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等我梦到你的时候,我会先让你在这个世界消失,消失在我之前!”
伍德恶狠狠的样子让我心里不由打了个寒噤,我接着说:“恐怕你还没来得及让我消失就先完蛋了,你发个狠屁啊。”
正在这时,皇者匆匆进来了,看也不看我,趴在伍德耳边低语了几句,我听不到。
等皇者说完,伍德脸色陡然微微一变,眉头紧锁起来。
“既然他能来这里,既然他敢来这里,既然他想来见我,既然他能找到我在这里,那我就见见他,请他上来——”伍德对皇者说。
皇者点点头,看了我一眼,诡秘一笑,接着就出去了。
然后伍德看着我:“你可以走了!”
我起身就走,走之前说了一句:“这五百万我带走了,但我不会感谢你!”
伍德笑了下:“我本来就没指望你感谢我!小子,记住我今晚和你说的话。”
我说:“我会记住的,你也要记住我和你说的话。”
伍德眼皮一跳,接着说:“知道我马上要见谁吗?”
我说:“爱谁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伍德说:“当然和你有关系,阿顺来了。”
“什么?”我一愣,李顺怎么突然出现了,这太突然了。
李顺竟然要在星海和伍德会面,胆子不小。
伍德微微一笑:“好了,你走吧!”
我直接下楼,刚到楼梯口,正好遇到李顺过来,依旧是黑色的长风衣,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穿着长筒战地靴,戴着黑色的手套,看起来太像黑老大了。
看到我,李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也点了下头。
擦肩而过的时候,李顺的手握了我的手一下,接着我感觉到了一个东西塞到了我手里。我随即攥住,然后直接出了茶馆。
一出门,看到门口停在路边有四辆黑色轿车,都是清一色的大奔。茶馆周围有不少黑影在游动。
正对门口的那辆车窗摇下,我看到了老秦。
我直接过去,坐进车里。
“你们怎么来了?”我开口就问。
“冬训结束了,总司令要来看看父母,于是就——”老秦说。
“所有人都来了?”我说。
“是的,茶馆周围都布满了我们的人,游动哨放到了3公里的范围。”老秦说。
“章梅也来了?”我说。
“没,总司令直接安排两个人先护送她回大本营了。”老秦苦笑一下。
我知道李顺是嫌带着章梅累赘,他此次回来看父母,或许也会看小雪,显然章梅跟着是不方便的。
“看完父母了?”我说。
“是的,先去的父母家,刚从那里出来。”老秦说。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星海?”我说。
“大约晚上10点半吧。”老秦回答。
那个时候我和四哥方爱国他们已经脱险了,我正在宿舍洗澡。
“今晚下一步怎么安排的?”我说。
“不知道!”老秦回答。
我不再问了,打开手掌,是一个微型耳塞,无线的。
我明白李顺的意思,是让我听到他和伍德的对话。
我不明白为什么李顺每次都要让我听到他和伍德的对话。
我戴上耳塞,老秦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耳塞里传来轻微的沙沙的声音,但没有人说话,只有这沙沙声。
我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看着窗外。
老秦则打开车门下了车,在附近溜达着。
茶馆周边除了我们的人,还有伍德的人,皇者和阿来的身影在黑暗中不时闪现,双方都默不作声,互不干扰对方。
老秦不时打量着阿来,阿来也不时打量着老秦。
皇者则不时打量着我的方向。
双方看起来都很和谐,但谁都明白,说不定随时就会大打出手。
是否出手,关键是看楼上那二位大佬是否发指示。
我边抽烟边耐心地听着耳塞里的沉默声。
似乎,伍德和李顺都在沉默着,不知他们为何要沉默。
“既然来见我,为何又不说话?”终于,伍德开口了,声音很低沉。
李顺没有说话,继续保持沉默。
“易克的女朋友被骗了五百万,我帮他追回来了,刚把钱给他。”伍德又说。
“那我替他谢谢你。”李顺开口了。
“总归你比他懂道理,他甚至连句谢谢都不肯和我说。”伍德冷笑一声。
“他不肯说感谢说明他一定比我清楚那钱是怎么被骗的。”李顺说。
“你是在怀疑我?”伍德说。
“没有。不敢。”李顺说。
“没怀疑就对了,区区五百万,我会放在眼里?”伍德说。
“是——”李顺的声音很低沉。
“什么时候到的星海?”伍德说。
“晚上10点半!”李顺说。
“去看父母了吗?”伍德的声音有些缓和。
“是的,看了。”李顺说。
“你父亲前些日子身体不适住院,我正好在外出差,没有来得及去医院探视。”伍德说。
“现在已经恢复了,回家了。”李顺说。
“老爷子精神还不错吧?”伍德说。
“是的。”李顺说。
“老爷子住院的时候,你来探视过是不是?”伍德说。
“是的。”李顺说。
“那次探视顺利吗?”伍德说。
“顺利。”李顺说。
“我听说你来医院探视老爷子的那晚,医院周围出现了大批武警特警,是不是针对你来的?”伍德说。
李顺沉默了片刻,说:“我没听说也没看到有什么,探视完老爷子,我就离开了。”
伍德也沉默了片刻,说:“那看来是我听错了。”
“是的。”李顺说。
“那次探视完老爷子,到今天期间,你一直在星海?”伍德说。
“是的。”李顺说。
“这么多天怎么不见我?”伍德说。
“因为你忙,怕打扰你,今天不是来了?”李顺说。
“今晚来这里见我,带了不少人吧?”伍德说。
“是的。”李顺说。
“防备我的?”伍德说。
“不是!”李顺说。
“嗯。”伍德顿了顿:“阿顺,你来星海,只要有我在,只要我知道你来的消息,是一定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的,我的关系和能量你是知道的。”
“是,我知道!”李顺说。
“那次你来探视老爷子,事先不和我打个招呼,其实是很危险的。”伍德说。
“嗯。”李顺说。
“幸亏没出事,不然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伍德说。
“谢谢!”李顺说。
“你父母在星海,我会照顾好的,包括秋桐和小雪,我都会照顾好的!”伍德说。
“谢谢!”李顺说。
“你在那边还好吗?”伍德说。
“一切都好!”李顺说。
伍德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正在想办法替你洗清罪名,正在调查白老三被杀的真相,只要查清白老三的死和你无关,你就可以不被通缉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回到星海了。”
听到这里,我一怔,伍德此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说明他在糊弄李顺,但如果是真的,他为何要这么做?
“哦。”李顺的声音里似乎微微有些意外。
“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老爷子老太太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你成家,秋桐一直在等着你,你们已经订婚了,我看只要你能洗清罪名,就可以回来和秋桐结婚了,也算是遂了老爷子老太太的最大心愿!”伍德的声音里带着关切和温暖。
李顺没有说话,似乎他也在琢磨伍德说这番话的真实用意。
“为什么不说话?”伍德说。
李顺继续沉默。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或者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伍德说。
“我追随了你那么多年,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李顺回答地模棱两可。
“是的,不错,你追随了我很多年,我曾经对你是很了解的,可是,现在,我似乎看不透你了。”伍德叹了口气:“阿顺,我似乎觉得你变了!”
“我还是以前的我,我没有变,或许,是因为你变了,才会觉得我变了。”李顺说。
“我变了?不错,人都是会变的,那你觉得我是变好了呢还是变坏了?”伍德说。
李顺又不说话了。
伍德继续说:“其实,或许我一直没有变,或许,你也一直没有变,只是以前你对我还不够了解,对我的认识还不深刻。当然,或许我也对你还没有真正的了解透彻。”
“或许是!”李顺说。
“但这并不会妨碍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切如旧,是不是?”伍德说。
李顺又沉默了,半天说:“我追随着你,曾经带有很多梦幻的理想和憧憬,但现在,我更多的是注重于现实。”
“你的意思是说你曾经带有的理想和憧憬现在破灭了?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对我失望了?我可以不可以这样理解?”伍德说。
我希望()
李顺沉默片刻,说:“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希望我和你都能好好地活着,我希望。我虽然是混道上的,我虽然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但我心里有一个底线,而这道底线是永远都不能逾越的!”
“我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伍德轻笑了一声。
李顺没有说话。
伍德也没有说话。
一阵沉默。
半天之后,听到李顺说:“我要走了。”
“嗯,好!”伍德说。
“我相信,今晚我一定会是安全的!”李顺说。
“当然,我刚才说了,只要我知道你来了星海,你就一定是安全的!”伍德说。
“我走了。”李顺说。
“好,我不送你了!”伍德说。
我摘下耳塞子,不一会儿看到李顺下楼出来了,径自直奔我坐的这辆车,打开车门,上车。
老秦随即也上车,附近的黑影也直奔车子而来。
我透过车窗看了看二楼的窗户,看到伍德正站在窗边往外看,脸色阴冷,目光阴沉。
我知道,既然伍德和李顺还没有正式撕破脸,既然伍德对李顺说了那话,伍德今晚是不会对李顺采取行动的。当然,即使采取行动,他也没有把握,那反而将自己直接暴露出来,让自己陷入道义上的被动。
“出发——”李顺脸色冰冷地说。
车子随即开动。
“现在我们去哪里?”坐在前面的老秦回头看着李顺。
“我要去看看小雪!”李顺说。
“这——我们不适宜在这里耽搁的,你见了他,就已经暴露了行踪。”老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