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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先吃饭,晚上9点行动,去抓这个狗日的外甥,要活的!”我简短地下了命令。
同时,我把事情的原委和行动计划通报给了四哥。四哥听了之后,没有表示什么异议。
我在方爱国他们的宿舍里吃饭,杜建国打电话叫了外卖。
外卖送来,大家正要开吃,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摸出手机一看,是伍德打来的电话。
多日没联系的伍德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意思?
我一时有些意外。
我接听电话。
“易老弟,你好啊。”电话里传来伍德低沉的声音。
“好,伍老板好。”我回答。
“易老弟今晚有空吗?”伍德说。
“哦。伍老板有事吗?”我说。
“是这样的,我刚从外地回到星海,今晚想请易老弟吃个便饭,这告诉易老弟的时间有点晚了,显得很不礼貌,但还是想请易老弟给个面子,不知易老弟方便否?”伍德说。
“哦。”我心里一怔,接着说:“难得伍老板一片盛情,我要是婉言谢绝,岂不是太不给伍老板面子了。”
“那很好,十分感谢易老弟能赏脸,我在长春路东升大酒店的二楼明月包间,易老弟直接过来便是。”伍德说。
“好,我很快过去。”我说。
伍德挂了电话。
20分钟之后,我赶到了东升大酒店,直奔二楼的包间,推开门,只有伍德自己在房间里,没有见到皇者,也没有见到阿来和保镖,更没有见到冬儿。
似乎,伍德是单枪匹马出来和我吃便饭的。
酒菜都已经上好,就等我来了。
见到我,伍德满面笑容,甚至站起来和我握了握手:“哎,老弟的手有些发凉啊,冻的吧?”
我搓了搓手,笑了下:“是啊,这天气越来越冷了。”
“虽然天很冷,不过呢,见到易老弟,我的心却里很热乎的。”伍德说。
“我也同样,一见到伍老板,我就感到了春风般的温暖!”我说。
“呵呵,老弟越来越会说话了!”伍德说。
“呵呵。伍老板也越来越会装逼了。”我也笑着。
伍德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说:“这要说到装逼,我的本事恐怕不如老弟!”
我说:“我练的是外功,你呢,是内功,你的装逼内功造诣很深的,我是无法比拟的。”
“多谢老弟夸奖!”伍德面不改色。
“都是熟人,客气什么?我夸奖你几句,你可不要骄傲哦。”我说。
“嗯,好,我不骄傲,我一定戒骄戒躁。”伍德说。
“不但要戒骄戒躁,还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说。
“和你共勉吧,大家一起共勉!”伍德说。
“那就是我们要共同进步喽。”我说。
“可以这么说,呵呵。来,坐,请坐——”伍德指指旁边的座位。
我坐下,伍德递过一支烟,自己也点着一支,吸了两口,接着举起酒杯:“老弟,来,喝杯酒,暖暖身子,驱驱寒气。”
我举起酒杯,伍德干了,我也干了。
放下酒杯,我对伍德说:“伍老板怎么突然有兴致约我吃饭了?”
“多日不见,甚为想念!”伍德说。
“哦,难得难得。”我说。
“老弟难道就不想我吗?”伍德说。
“想啊,想死你了!”我说。
“那就是了,看来我今晚请你吃饭是请对了,一解我们彼此的想念之情!”伍德笑起来。
我也笑起来:“最近你挺忙吧?”
“是的,挺忙啊,快到年底了,除了业务忙,还有很多客户和朋友要去走访拜访!”伍德说:“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跑呢。”
“嗯。伍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人,客户朋友多啊,业务也多。”我说。
“不敢当,我这个只是个人的小生意,和老弟你做的公家的活,那是没法比的!”伍德说。
我笑着一指伍德:“看,你说这话分明又是在装逼。”
伍德呵呵笑起来,说:“老弟讲话总是这么幽默,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我说:“你今晚约我吃饭,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一解想念之苦吧?”
伍德说:“为什么不能是呢?我对老弟可是十分关心的,几天见不到,就挂念地很。”
我说:“你的挂念我很理解,我同样对你也很牵挂很关心!”
伍德沉吟了一下,接着又举起杯子:“老弟,再喝一杯!”
我们又干了一杯酒。
然后,伍德慢慢吸了两口烟,说:“最近星海的天气似乎不大好啊。”
“是的,经常下雪,天还老阴着。”我说。
“好像前些日子下了一场大暴雪。”伍德说。
“不错,是的!”我说。
“好像前些日子阿顺的父亲身体有些不适住院了,是不是?”伍德又说。
“是——”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听雷正说的,听说他还带着市局的班子成员亲自去医院探视老爷子了。我是事后才知道的,不然,我怎么着也要去医院看看老爷子。”伍德说:“老爷子现在恐怕已经出院了吧?”
“是的,出院了,身体恢复了!”我说。
“那就好,那我就安心放心了。哎,阿顺不在老爷子老太太跟前,我实在该多尽些关心照顾的义务的,但我做的不够好啊。”伍德说。
“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我说。
“老爷子住院,阿顺没有回来探视吗?”伍德说。
我说:“你是在问我吗?”
“你说呢?”伍德看着我。
“我说你是在问你自己。”我冷笑一声。
伍德的目光有些发阴,接着笑了下:“我想,阿顺一定会回来的,一定的,是吧?”
我说:“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的。他回来没回来,你当然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也知道。”
“这话是怎么说呢?”伍德说。
怎么说呢()
“你说怎么说呢?”我说:“既然你记得最近的那场暴风雪,那么,暴风雪那晚医院周围的路口突然设了几道堵截卡,医院周围密布武警特警,你也一定会知道的吧?”
“哦。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我似乎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伍德说。
“似乎不知道。哈哈。”我笑起来:“伍德,老是这么装逼有意思吗?”
伍德微微一笑:“难道是阿顺回来的事走漏了风声?阿顺是被通缉的人,难道那些是针对他来的?”
我说:“这事我也不清楚哦,你问我,算是没找对人。”
伍德说:“我猜一定是的。只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很大的疑团。”
“什么疑团?”我说。
“听说那晚警方在医院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包围地水泄不通,在包围圈里的人,是怎么安然无恙走出去的呢?我觉得很奇怪。”伍德说。
“哦,你对这个很好奇吗?”我说。
“是的,十分好奇!我这人好奇心特重!”伍德说。
“其实我也十分好奇,我也想知道!”我笑着说。
“其实你知道的。”伍德阴冷的目光看着我。
“其实你大概也能猜到的。但你却又在问我。”我同样报以一声冷笑。
“我有过几种猜测,但我不确定到底是哪一种,我想找你求证,我想老弟大概或许应该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吧?”伍德说。
“抱歉,可能,我无法满足!”我说。
伍德不说话了,眼神直直地看着我。
“其实,或许有一个人能满足你的好奇心!”我说。
“说,谁!”伍德说。
“雷正!”我说。
伍德又不做声了,看着我。
“那晚的行动是他布置的,都是他的人,为什么会让包围圈里的人走出去,我想他一定是知道的,你和他关系有不错,你可以找他求证的。”我说。
我知道伍德是绝对不会找雷正求证这事的,似乎,伍德是真不知道那晚李顺走脱的真相,他似乎有好几种猜测,或许也会猜到是挟制雷正出去的,但却无法验证,只能是猜测。
雷正受了奇耻大辱,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甚至包括伍德也没有说。
这从一个方面也说明雷正和伍德之间的合作和信任也不是无限度的。
“你的意思是,他一定会知道?”伍德紧紧盯住我。
我说:“我猜的,我想大概或许可能他会知道,至于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哦。”
伍德说:“其实我想你或许最清楚,你你任何人都清楚。”
我说:“你确实太好奇了,知道这个对你很重要吗?”
“对满足我的好奇心很重要。”伍德说。
虽然伍德如是说,但我分明感到伍德急需要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李顺他们安然脱身,这似乎对他真的很重要。难道他是想借此顺势暗中抓住雷正的一个小辫子?
想到这里,我一时不知该不该向伍德透露雷正被挟持之事。
如果按照我刚才的分析,伍德真的是想暗中抓住雷正的小辫子,这似乎对我没有什么坏处,但同时又想,或许伍德是另有企图,只是制造这种假象来误导我迷惑我,如果是这样,或许我会掉进他的圈套。
有些表面看起来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却往往会被对方利用收到相反的效果。
毕竟,在老谋深算的伍德面前,我是必须要高度警惕的,一不小心就会中计。
我决定谨慎一点,此事暂时不说。
我说:“我理解你的好奇心,看在你请我吃饭的面子上,或许我该清楚这事,可是,我似乎又真的不清楚呢。你说我到底是清楚呢还是不清楚呢?我自己都糊涂了,你帮我参谋参谋。”
伍德直直地看了我几秒钟,说:“老弟,你很滑头。”
我说:“这话其实我想送给你。”
伍德说:“滑头是个贬义词,那我换成聪明吧,我看你的确是很聪明!”
我说:“不管是贬义还是褒义,滑头不如你,聪明也不及你。”
伍德说:“聪明是好事,但如果,聪明过火,那就是愚蠢。”
我说:“是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伍德说:“想和我共勉吗?”
我说:“可以。”
伍德哈哈笑起来,又举起酒杯:“好吧,既然老弟如此说,那我们就暂且不讨论那个暴风雪之夜了,来,喝酒。”
喝完这杯酒,伍德说:“老弟,咱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吧?”
我说:“是。”
伍德说:“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困惑?”
我说:“说。”
伍德说:“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向老弟伸出橄榄枝,多次向老弟发出诚挚的合作的意向和邀请,可是,却总是得不到老弟的响应,甚至,老弟还在和我背道而驰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很纠结这一点,到底是为什么老弟一直不肯和我合作呢,是我这边缺乏吸引人才的机制还是待遇不够高呢?”
我说:“首先,感谢伍老板的高抬和高看,第二,人各有志,请勿勉强。”
伍德说:“但我其实一直没有放弃对老弟的诚邀,我这边的大门,一直是向老弟敞开的。”
我说:“没用的。”
伍德笑了笑:“假如老弟实在不肯和我合作,那我还有个最低的要求。”
“什么要求?”我说。
“保持中立!”伍德说:“请老弟保持中立,请老弟规规矩矩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体制内人士,不要参与任何江湖上的事,换句话说,请老弟远离江湖。”
我说:“你以为我愿意掺和这些事?你以为我不想远离江湖?操——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么愿意走似的。”
伍德说:“如果你想离开,如果你真的想远离江湖,我可以帮助你!”
我呵呵笑起来:“拐了个弯,你的意思其实还是要我和你合作,换个名头换个说法,和你刚才的意思没什么区别,换汤不换药,其实实质还是一样的。我明白,你帮我不是白帮的,你帮我脱离了那边的圈子,转瞬就会把我拉入另一个圈子,甚至会让我陷得更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这么好哄。”
伍德干笑了下,目光有些发冷了。
伍德看着我说:“易老弟,你现在所拒绝的,很可能是改变自己一生的机会,而机会一旦失去,或许再也不会回来。”
我点点头:“谢谢伍老板的提醒,你的话我记住了。”
“光记住还不够,要有实际的行动哦。”伍德说。
我哈哈一笑:“那你就等着吧。估计在你有生之年或许会看不到的了。”
“或许应该是你的有生之年吧。”伍德的声音有些发狠,我刚一怔,他却接着却又笑起来:“呵呵,好吧,不谈这个了。我们继续喝酒。”
又喝了几杯酒,伍德说:“你最近就要结婚吧?”
我说:“你的消息真灵通!”
伍德说:“呵呵,这样的好事喜事,我怎么能会不知道呢。”
我说:“该不会是你在宁州我女朋友那边有安插的眼线吧?”
伍德面不改色:“易老弟又和我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做那种不齿的事情呢。”
“我和你开玩笑你都能听出来,不简单!”我说。
“呵呵,易老弟,在你即将新婚大喜之际,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送你一份厚礼。”伍德说。
我听这话有点奇怪,什么叫有机会送我一份厚礼,伍德这话是什么鸟意思?
我盯住伍德的双眼,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来,但伍德却低头看着桌面,不看我了。
我这时看了看时间,8点多了,我不能和伍德继续在这里磨牙了,我要去办我的事情了。
“伍老板,真对不起,我今晚还要加班,不能继续喝酒聊天了,我要先告辞了。走之前,我敬你一杯酒,感谢你今晚的盛情!”我说着举起酒杯。
伍德抬头看着我:“哦,你确定要走?”
“是的。”我说。
“你确定今晚要加班?”伍德又说。
“是的!”我点点头。
“你确定今晚要亲自去加班?”伍德又问了我一遍。
我笑了下:“废话!是的。”
伍德长叹一声:“那好吧,那我就不送你了,吃过饭,我本来想约你去喝茶的,看来,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去了。”
“独自品茶,味道更好,我就不奉陪了。”喝完最后一杯酒,我冲伍德一拱手,站起来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我借关门之机回头看了伍德一眼,伍德的面部表情突然看起来有些狰狞。
我的心一跳,忙离去。
回去后,我当即带着方爱国他们四人直奔李家河子。杜建国弄了一辆小面包车,我们在车上换了夜行衣,带上了黑色的面罩。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防止不测,每人一把无声手枪,一把军用匕首。
车子开到李家河子村外停了下来,大家下车,我带着方爱国周大军杨新华进村去抓人,杜建国开车在村外等候。
冬天的晚上,村子里静悄悄的,街面上看不到几个人,除了一条主要的街道有路灯,其他地方都黑乎乎的。
藏身的平房()
在方爱国的带领下,我们快速轻巧地直奔外甥藏身的那所平房。
很快到了平房门口,周围黑黝黝静悄悄的。
方爱国先去周围打探了一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