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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半夜路就通了,你还得赶路,这休息不好,安全更没有保证呢。”
我听谢非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关了车大灯,没有熄火,保持车内温度,然后将座椅放平,躺了下去。
谢非把自己的外套盖在我身上,我想拒绝,但看到谢非不容置疑不目光,就没有开口。
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呼啸,车内暖意融融安静沉静,内外两重天啊。
“你躺会吧,我看着你!”谢非说。
我咧嘴一笑:“你不累?”
谢非说:“我不累,要是咱俩都睡着了,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我呵呵一笑:“那不会的,都是大活人呢!”
谢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接着打开车内的音响:“放首催眠曲给你听。小师弟,睡觉觉,姐姐看着你睡觉觉。”
谢非轻轻地低吟了几句。
车内响起舒缓的音乐,谢非目光脉脉地注视着我,又给我往上拉了拉外套。
谢非的动作很有母性的温情,又有少妇的柔情。
我的心倏地一动,接着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谢非了。
我不想犯错误,虽然我是有七情六欲的男人,但我委实不想犯错误。
躺在放平的座椅上,在舒缓的音乐省里,不知不觉我真的睡了过去,我真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睡梦里,朦朦胧胧感觉有个柔柔的东西在摩擦我的脸颊和嘴唇,这种感觉很舒服,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梦里我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但我还是醒了,睁开眼,看到谢非正侧身在温柔地亲我。
我的心一阵颤栗。
终于发生了,我和师姐之间的这层纸终于被捅破了,在我不知觉的睡梦里被师姐率先捅破了。
极度的惊惧让我一时没有反应,我呆呆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接着抬起头看着我,朦胧的夜色里,她的目光有些迷离,冲我娇柔一笑,轻声说:“师弟,你醒了。”
我倏地坐起身。
“你——”谢非看着我,声音里带着几分失落。
我将座椅恢复原状,坐稳,然后看着谢非。
“你不舒服?”谢非边说边咬了咬嘴唇。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摸出一支烟,狠狠抽了几口,然后打开车窗,深深呼了一口车外的凉气。
“你不喜欢我。”谢非又问了一句。
我默默抽烟,车外的寒气让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刚才的混沌和冲动瞬间无影无踪。
吓到你了()
“我吓到你了?”谢非继续说。
我回头看着谢非,还是没说话。
“我,你一定认为我是坏女人了。”谢非低下头。
“师姐——”我说了一句。
谢非抬起头看着我。
“师姐。”我顿了顿,开始回答她的问题:“第一,我刚才很舒服,第二,我喜欢你,第三,你刚才的确吓到我了,第四,我从来就没有认为你是个坏女人。”
“那你——”谢非看着我。
我说:“刚才虽然我很舒服,但我知道这是不可以的,我不可以享受这种舒服,不可以从你这里享受这种舒服;我说喜欢你,那是师弟对师姐的喜欢,是校友之间的喜欢,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喜欢,不包含那种意思;在我眼里,师姐是必须要尊重的。
“何况,你还是我的领导夫人,你刚才的行为,却是让我很害怕,当然,我害怕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身份,还因为我自己心里的底线,我必须要恪守的底线;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我非常尊敬的师姐,儒雅涵养气质高贵的师姐,我以前从来没有,今后也不会对师姐有任何一点看轻。”
谢非默默地看着我,眼睛里有闪闪发亮的东西。
这时,前面的车子突然开始缓缓移动了。
我看了下表,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11点多了。
我挂档开始开车往前走,跟着车队缓缓移动,谢非则继续保持着沉默,目视前方。
走了不到500米,车队又停了下来。
停了20多分钟,又开始缓缓移动。
我靠,这个走法,非耽误事不可,我的心里又开始着急起来。
就这样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高速出口处,前面不少车都在下高速,我毫不犹豫也跟了下去。
出收费口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刚才不仅仅是高速上堵车,收费口也堵住了,下高速的车太多,在辅道上发生了碰撞,刚刚疏通好。
下了高速,我直接拐上了国道,直奔省城。
国道上车不多,但路况却不如高速,这里是山区,经常会有陡坡。
我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在白雪皑皑的大山里行走,不敢大意。
上坡的地方经常会遇到滑到路沟里的车辆,还有的翻了车。
我不由暗暗庆幸自己安了防滑链,不然,这陡坡是很难上去的,下坡的时候更危险。
翻过两座大山,前面的道路开水变得平坦,我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转头看了一眼谢非,她还是目视前方沉默着。
这半天她一直没做声,我也没来得及看她,还以为她睡着了。
“师姐——”我叫了一声。
“嗯。”谢非答应了一声。
“你生气了?”我说。
谢非转头看着我,我目视前方用眼睛余角打量着她。
“我为什么要生气?”谢非说。
“这——”我一时无言。
“我还担心你会生气呢。”谢非说。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很惊惧,只是觉得很不该这样。”我说。
“师姐是自愿的,师姐愿意为你做这些的。没人强迫我!”谢非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应该的。这样是不好的。”
谢非抿了抿嘴唇:“我非常喜欢你。我喜欢你的人,喜欢你身上的一切。”
我再次感到了惊惧,说:“师姐,这不可以的,这一切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这么说?”谢非说。
“因为我有我的现实,你有你的现实,我们都必须要面对现实。”我说。
“如果我可以无视我的现实,那么,你会吗?”谢非说。
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会,绝对不会。”
谢非低下头,似乎我的话让她感到了绝望。
一会儿,谢非看着我说:“易克,你认为你是一个敢于担当有责任的男人吗?”
我说:“我在努力让自己做这样的男人,目前,我似乎做的不够好,但我会积极努力去做好。”
“虽然你这样说,但我觉得你其实已经做地不错了。”谢非说:“在我眼里,你不但是一个优秀的师弟,还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假如时光倒退,假如我和你都没有如今的现实,那么,我一定会追求你的,而且,我自信只要我追求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成为我的对手。”
我尴尬地笑了下:“师姐,这世上是从来不存在假如的。”
我此时并不认可谢非的自信,我自信她不会是秋桐的对手。绝对的。
但我此时不想打击谢非的自信,她只是假如下的自信,再给予毫不留情的打击,实在是有些残忍残酷。
想到假如,不由想起了秋桐,不由心里微微颤动。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淹没在这喧嚣的尘世里。我不会了解,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一个你,让人回味,令我心醉。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相信,有一种人一认识就觉得温馨,有一种人可以百看不厌。
想到秋桐,想到今晚和谢非,我心里一阵愧疚,感觉自己对不住秋桐,同时又感觉对不住海珠。
想到海珠,此时的她说不定正在通过手机对我的位置进行定位,正在关注着我的移动路线。
一想到自己正在被人监控,心里感到十分别扭,不由就掏出手机想关机。
想了想,又没有这样做。假如今晚海珠失去对我的跟踪,假如她打不通我的电话,或许她会疯的。疯的原因一来或许是担心我暴风雪天开车出了意外,二来就是担心我和谢非会搞什么猫腻。
看我把手机拿在手里,谢非说:“你要打电话?”
我不由自主点点头:“额。”
“是要给老关汇报行程吧?”谢非说。
“额。”我又点点头。
“你专心开车,我来打吧,估计这会儿他睡了。”谢非说。
“或许也没睡呢。”我说。
谢非接着就拨通了老关的电话:“老关,睡了没。”
我边开车边听着。
“还没睡啊还是喝多了渴醒了?”谢非说:“我们还在路上呢,高速上堵车,我们中途下来了,走的国道,国道上车不多,但路不好走,易克正在小心翼翼集中精力开车,我打电话和你说下。”
边说谢非边看了我一眼,我自顾开车。
“有易克开车,有我师弟和我在一起,你有什么担心的?”谢非笑着说:“我们会小心走的,估计到省城要到天亮了,你先睡吧,到了之后,我们再联系。你要和易克说话啊,好的,等下。”
说着,谢非把手机放在我耳边,我边开车边和老关说话。
“晚上好!”我说。
“还晚上好呢,这都凌晨了,该说早上好了!”关云飞说。
“呵呵。”我笑了下。
“困不困?累不累?”关云飞说。
“不困,也不累!”我说。
“你是铁人啊,开了这么久不困也不累!”关云飞说。
“堵车的时候我睡了会,所以不困不累!”我说。
我不敢说我现在不困其实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受了刺激,受了他老婆的刺激。
当然不能说,除非我脑子进水。
“今晚我喝多了,回来就睡了,半夜被渴醒了,正要起来喝水,电话正好就打来了。”关云飞说:“我现在住在西郊宾馆的,你直接开车到西郊宾馆来就行,他们住在省委党校培训中心的。”
我明白关云飞说的他们是谁,说:“嗯,好。”
“晚上吃饭人不多,就我和东凯还有曹丽,人虽然不多,但酒却喝了不少。”关云飞又继续说。
我没有问这个,关云飞却主动和我说起来这些,什么意思?
“孙总和曹丽酒量都是不小的,当然,你酒量更厉害!”我说。
我其实此时最关心的是关云飞有没有收孙东凯孝敬的那十万零花钱,还关心关云飞到底有没有答应曹丽提拔的事,但关云飞不说,我是万万不能主动问的,不然就是找死。
“呵呵。”关云飞笑起来:“今晚喝酒的气氛十分好,大家言谈甚欢,一高兴,我就多喝了几杯,说实在,我是很感激东凯的啊,这么远专门跑到省城来给我送行,这可是下属对领导的贴心关怀啊。”
操,关云飞和我说这些到底是何意?我边敷衍着心里边琢磨。
“当然,我也要感谢你,你如此辛苦千里奔袭把你嫂子兼师姐亲自送到省城来,确实太辛苦你了,你这个护花使者功劳也是很大的。”关云飞又说。
“领导不必客气,应该的!护送师姐,更是份内的事情!”我说。
谢非抿嘴一笑,似乎很喜欢听我后面那句。
“对了,东凯他们明天。哦,不,应该说今天了,现在过12点了,他们今天一早就离开省城,说是去锦州办点事。”关云飞说:“省城这边的雪不是很大,应该不会耽误飞行,我们起飞的时间是下午5点多,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也算是我犒劳你,也算是你给我和你师姐送行。”
原来飞机是下午起飞啊,妈的,我还以为是上午呢,刚才还好紧张一阵子,这会儿轻松了。
我答应了关云飞。
另有意图()
关云飞告诉我孙东凯一大早就要离开省城去锦州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安心不用担心会撞见他?还是另有意图?
“对了,市里乔领导也在省城的。”关云飞又说了一句。
乔仕达也在省城。他在省城和我有什么关系?市领导到省城去,还不是和串门一样经常方便,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个还用告诉我吗?我又摸不着底了。
“哦。乔领导也在省城啊。”我说。
“嗯。他就住在西郊宾馆的。”关云飞顿了下:“好了,就先这样,好好开车,不聊了。”
“再见!”我说。
谢非挂了电话,收起手机,看着我说:“老关和你聊天话真多啊,比和我聊天多多了。”
我笑了下,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海珠打来的。
我边开车边接通:“阿珠——”
谢非显然知道了是谁打来的电话,不做声地看着我。
“还没到?逛街呢?开的拖拉机?”海珠没好气地说。
海珠无意中的话暴露了她此刻正在给我的手机定位。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到?”我反问。
“我——”海珠似乎愣了下,接着忙说:“我猜的。”
海珠的口气有些慌乱。
我不由心里叹了口气,说:“你猜对了,是还没到,雪很大,高速堵车,走的国道,山路,坡大,弯多,不敢走快的。”
“哦。那你注意安全啊,安全第一,不要走快!”海珠忙说。
“你怎么还不睡?”我说。
“睡不着。担心你呢?”海珠说。
“担心我什么?”我说。
“你说呢?”海珠说完停顿了额一下,接着说:“你用免提接电话吧,一来开车方便,二来呢,我想和谢非说说话。”
我犹豫了下,看看谢非,然后按了免提,将手机放在驾驶台上。
“阿珠,我用免提了!”我说。
“谢非姐,你好,我是海珠,海峰的妹妹,易克的妻子!”电话里传来海珠的声音。
谢非一愣,接着就说:“你好啊,海珠,我是海峰和易克的师姐。早就听说你的名字了,早就知道海峰有个漂亮能干的妹妹,早就知道易克有个温柔贤惠漂亮的女朋友,呵呵。”
“谢谢姐姐夸奖,我也早就知道姐姐的大名,早就听海峰和易克提起过。”海珠笑着说。
“今天我要去省城的,辛苦易克了,让他开车去送。这不,这都大半夜了,我们还在路上奔波呢。”谢非说。
“知道了,你们在服务区吃饭的时候易克就告诉我了!”海珠说。
谢非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不但让易克受累吃苦,还牵连你也不能休息好,真不好意思。”
“姐姐不必客气,客气就见外了,师弟帮师姐忙,是应该的!再说了,易克还是你们家老关的下属,下属给领导服务,也是理所当然!”海珠说。
“呵呵。阿珠妹妹,什么时候喝你和易克的喜酒呢?”谢非笑着说。
“我和易克12月12日举行婚礼啊,很快了!”海珠说。
“哦。是在星海举行吗?”谢非说。
“不,在我们的老家,宁州!”海珠说。
“哦。”谢非说。
“听易克说你和老关要出国旅游,我估计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们是回不来的了。”海珠说。
“是啊,很不巧啊,不然,我一定要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如果老关有空,我一定拉着他一起去,可惜啊。”谢非说。
谢非和老关根本就不在海珠邀请的人名单之内,谢非说这些话等于是废话。
“是啊,好可惜啊,真的好可惜啊,真遗憾。”海珠说:“我本来还想给你下请柬的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