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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湾。那地方有个村子叫靠山屯,是不是?你们是到了靠山屯是不是?”李顺说。
“是的,那地方风景不错,我们去的那里!”我说。
“你们去的那个时候,老爷子也突然去了靠山屯,是不是?”李顺紧紧看着我。
显然,方爱国他们已经把老李去靠山屯的事情告诉了李顺。
我点头:“是的,老爷子也去了,很巧。”
“老爷子去干嘛了?”李顺说。
“没干嘛啊,我们刚到靠山屯不久,秋总陪同那董事长到江边转悠,我正在车边,正好老爷子就来了,老爷子连车都没下,似乎就是坐车出来兜风的,我在车里和老爷子聊了一会儿,然后老爷子就直接走了!”我说。
“老爷子没有和秋桐还有那个董事长打照面?”李顺说。
“没有!”我摇摇头。
“为什么没有打照面?”李顺说。
“这个你要问老爷子,我怎么知道?”我说。
李顺皱皱眉头:“老爷子从丹东回来之后,第二天就突然病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我说。
“会不会是和去丹东有什么关系呢?”李顺说。
“不知道!”我说。
“你知道不,那个靠山屯,是老爷子当年插队的村子,他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怎么那天突然会去了哪里呢?而且去了之后连车都不下,什么人都没见就走了,他这是为什么?”李顺说。
“我也不明白!”我说。
“为什么会那么巧,为什么你们刚去他也去了?”李顺又问我。
我的心里略微有些紧张,我知道李顺心里疑虑很深,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似乎对我和秋桐还有董事长的靠山屯之行有些想法,似乎觉得和老李去靠山屯有关。
我决定先入为主,说:“难道你怀疑是和我们去那里有关系?我们三个去哪里是游玩,会和老爷子有什么关系呢?再说,老爷子事先也不知道我们要去那里,在那里遇到老爷子,纯粹是个巧合!”
我隐瞒了真相。
我的话似乎迷惑了李顺,他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喃喃地说:“这倒也是,你说的有道理。那么,老爷子为什么突然跑到那里去呢,而且去了连车都不下,而且一会儿就走了。故地重游,没有这个游法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李顺在苦苦思索着这事的缘由,但一时又想不通。
“其实,我有些怀疑老爷子是在那里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才会第二天突然发病,可是,这刺激又是什么呢?他似乎没有遇到什么事,既然没有遇到什么事,那就是遇到什么人了,可是,他遇到的人,只有你,你是他的老熟人,怎么又会对他构成什么刺激呢?难道,难道——”李顺喃喃自言自语:“金敬泽,金景秀,总裁,董事长。”
我的心里继续有些发紧,看着李顺。
李顺皱紧眉头沉思着,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此时李顺想到了什么。
一会儿,李顺摇了摇头:“妈的,越想越头疼,不想了。”
我稍微松了口气。
“反正我觉得老爷子这次发病很突然很奇怪,似乎就是和他的丹东之行有关,不过,我却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先不管这些了!”李顺说。
我点点头:”嗯。”
“我再问你个事!”李顺说。
“什么事?”我说。
“今天晚上,我们刚进医院的时候,正好秋桐带着小雪出来,你和她们经过我们坐的面包车的时候,我感觉章梅的神情似乎突然有些异样,两眼死死盯住车外的秋桐和小雪。”李顺看着我:“我想知道,章梅是不是之前见过秋桐和小雪?章梅是不是认识她们?”
李顺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
我说:“是的,章梅见过她们!”
“啊——”李顺失声叫了出来。
“但章梅不认识她们,不知道她们是谁!”我接着说。
李顺松了口气,看着我:“日——一惊一乍,你就不会一句话说完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之前,我带章梅去戒毒所,在路上经过一个广场的时候,我停车吸烟,正好秋桐带小雪在广场边玩,章梅于是就看到了她们,章梅看的很专心,对她们印象很深,看了半天,夸赞小雪漂亮可爱,羡慕秋桐和小雪的母子情,还喃喃地说她的孩子要是活着,也该有这么大了。后来,章梅告诉过我,说她好几次做梦梦见了自己的女儿,长得和那天在广场见过的一模一样。”
李顺听我说完,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唉。作孽啊,作孽。”
李顺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情又显得很郁郁。
看着李顺的神态,我感觉他的心其实也很累。
豪华大巴()
不知不觉到了5点多,风停了,雪也停了。
这时,一辆豪华大巴车开了过来,挂的是吉林延吉的车牌,车前挡风玻璃前还放着一个省级旅游的大牌子。
大巴车是55座的,李顺他们正好能坐满。
部署在医院的那些便衣都来了。
李顺命令全体人员上大巴车,等老秦来了就出发。刚才他们已经和老秦联系上了。
不大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开过来,老秦和开警车的那个队员坐杜建国的出租车赶来了。
老秦告诉我们,他们开车一直到了旅顺口,到了海边一个荒芜的无人地带停下车,然后把车钥匙拔下来扔到了海里,留下雷正自己呆在车里,然后他们就坐出租车直接赶来这里会合了。
“天亮后雷正会想办法回去的。”老秦说。
“你该把雷正一起扔到海里去!”李顺说。
“现在不是时候,那样会把事情闹大,我们现在刚脱险,事情搞大了,对我们会不利的。”
老秦接着说:“我们今天这样做,雷正是有苦说不出,他回去是不敢说出昨晚的事情的,这次我们算是打了个平手,他和伍德想算计我们未果,我们呢,有惊无险,也算是福大命大。”
李顺点点头:“嗯。也只能这样安慰下自己了。”
老秦看着我:“这次你虽然没有露面,但他一定会猜到你也参与了昨晚的事情,或者猜到你起码是知道昨晚的事情的。他回去后,一定会很恼羞,说不定会把气发到你身上去,你要注意提放一点。”
我说:“嗯,我心里有数!”
李顺说:“小心点,不要被他抓住什么把柄,只要他抓不到你的把柄,那就不能奈你何!”
我又点点头:“好了,天快亮了,你们抓紧出发吧!”
李顺老秦章梅他们登上大巴,我和方爱国杜建国四哥和他们挥手告别。
看着大巴车远去,我们也开车往回赶。
回到星海市区,正好早上8点。
我直接去了医院。
昨晚的堵截卡都已撤离,大街上的铲雪车正在清理道路,上班的车流人流开始穿梭来往,马路上开始喧闹起来。
我直接去了老李病房,杨新华和周大军正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看我过来,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去吃早饭吧!”我低声说。
“好的,我们10分钟之后回来!”他们答应着去了。
我直接推门进去。
老李和老李夫人刚吃完早餐,秋桐送来的。
秋桐也在。
“你吃早饭了吗?”秋桐问我。
“吃了!”我刚说完,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秋桐看看我,抿了抿嘴唇。
“李叔,昨晚休息地还好吗?”我看着老李。
老李点点头:“我休息地很好,今天感觉身体好多了。”
“阿姨,你在病房里休息地也不错吧?”我看着老李夫人。
李顺他妈点点头,笑了下:“还好!”
老李两口子的神情都很含蓄,似乎他们都不准备告诉秋桐李顺昨晚来的事情。
当然,我也不准备告诉他们昨晚在医院发生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阿桐,你和小易去上班吧,我这里没事了!”老李说。
我看了秋桐一眼,她也正巧看我。
一斜眼,看到老李夫人正打量着我和秋桐。
我的心一跳。
秋桐点点头:“那好,那我们先走了。中午我过来送饭。”
我和秋桐刚要走,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雷正出现在门口,身后站着几个人。
雷正的突然出现让我感到很意外,不单我感到意外,老李老李夫人秋桐都感到很意外,从他们脸上的神情就看出来了。
当然,我和他们感到意外的原因不同,我的意外除了基于以前老李和雷正的恩怨关系之外,还有昨晚发生的一切,而这显然是他们三人所不知道的。
我实在没有想到雷正此时会突然出现。
我不由揣测雷正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意图,特别是他身后还跟着一帮人。
难道雷正是来报复的?是来抓捕我的?还是——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了好几个念头,直直地看着雷正。
老李在经过短暂的意外之后,神情变得镇静起来,不动声色地看着雷正,似乎,他正在快速琢磨雷正来这里的意图。
老李夫人的脸色则有些难堪,还有些惴惴。
秋桐在一时的意外神情之后,接着就神色沉静地看着雷正,
雷正快速扫视了屋内的人一眼,在看到我的时候,短暂停留了不到半秒钟,然后就看着老李。
雷正脸上接着就笑起来,神情变得亲切而诚挚起来。
“老李啊,今天我刚听说你身体不适住院了,这不,我一上班就带着局领班子成员还有局办公室、老干处的负责人来看望你了。”雷正笑容满面地走到床前,主动伸出双手和老李握手。
接着他身后的几个人也都跟了进来,个个脸上带着笑意,一派和谐景象。
我松了口气,我靠,雷正是来看望老李的。
搞不懂雷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秋桐也松了口气,看了看我。
老李夫人又显得有些意外,似乎她没有想到雷正竟然会带人来探视老李。
老李则迅速反应过来,靠着床坐着,摇晃着雷正的手,同样带着笑:“谢谢,谢谢,谢谢大家的关心。”
然后,雷正身后的人逐个来和老李握手,都带着关切的表情问候两句,老李逐个表示谢意。
场面越来越和谐越来越融洽了。
随从把鲜花放在老李床头,雷正坐在老李身边,关切地看着老李,又看着老李夫人:“嫂子也在啊,哎——我刚刚知道老李身体不适住院的事,赶紧就带着大家来看望了,怎么样,老李,身体好些了吗?”
老李说:“感谢大家的关心,我只是血压一时有些升高,这会儿没事了,谢谢,谢谢同志们的关心。”
老李夫人这会儿回过神来,说:“实在没想到,你们百忙之中能来看望老李。”
雷正笑容可掬地说:“怎么说老李也是我们的老同事,老李病了,大家都很关心的,嫂子,老李是我们的老同事,老李身体不适,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尽管提出来,一定尽最大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一定要照顾好老李的身体。”
老李再次表示诚挚的感谢,说:“没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我的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因为我个人的身体耽误大家的工作,劳烦大家亲自跑一趟,实在心里不安啊。”
雷正说:“老李,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客气了,关心老干部,这是我们的本分,我们大家也都有退休的那一天,谁也不能保证身体什么毛病都没有啊,你说是不是?”
老李笑了下,大家也都笑着。
然后雷正看着我和秋桐:“呵呵,秋总和易主任也来了。”
我和秋桐看着雷正点了点头:“你好。”
似乎不需要解释我和秋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似乎雷正心里很有数。
雷正和我还有秋桐简单招呼了两句,然后又继续和老李说话:“老李啊,最近我一直比较忙,有时候难免疏忽了对老干部的关心,这不,你都住院一天了我才知道,今天早上我狠狠批评了办公室和老干处的人一顿,他们的服务工作太不到位了,我要给你检讨啊。”
雷正的态度热情而谦虚,亲切而温和,不知道老李和雷正关系内情的人看起来一定会觉得很感动。
而老李竟然就真的显出几分感动的样子:“你这么说我心里很感动,又感到不安,我这次只是个小毛病,没打算通知单位的,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没想到你们还是知道了。我现在的身份和状况,能得到大家的关心,我是十分感动的,还感到不安啊。”
“哎,老李,你这么说就十分见外了,不管怎么说,大家心里一直都很关心你的,不要顾及什么身份和状况,大家心里没有这么看的,在大家眼里,你就是我们的老局长,大家来看望是应该的。你们说,是不是?”雷正说着看看身后的随从。
“是啊,说的在理,说的对!”大家笑着纷纷点头。
雷正接着对办公室和老干处的负责人说:“你们两个记住了,你们要多关心多过问老李的生活,有什么要求,要及时解决好。”
“是,我们记住了!”他们忙点头。
“老李,你看,要不要局里安排一个专人,安排一辆专车在这里陪护你呢?”雷正又看着老李说。
老李摆摆手:“别,不用,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实在是不需要了,我的身体很快就会康复,没什么大问题了,你能有这话,我就很知足,这个人情,我领了。”
“呵呵。看,到底还是高风亮节,不肯给单位添麻烦。”雷正笑着,接着对办公室主任说:“你回头和医院那边打好招呼,要尽心医治好,要用最好的药,要安排最好的医护人员。”
“好的!”办公室主任又点头答应着。
老李夫人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雷正,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最看不透()
在集团里,曹腾一直是我感觉最能看透却又最看不透的人,无论他在我面前表现地如何谦恭如何恭顺,我始终都难以打消对他的戒备和疑虑。
我其实感觉他的城府比我要深,深不少。但这种感觉又常常让我困惑,因为我很难明确地感受到这一点,曹腾的作为似乎一直在有意无意冲淡我的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烦恼。
赵大健最近也很平静,似乎一直在兢兢业业做自己的印刷厂厂长,刚刚结束的经管办和审计科联合进行的摸底,竟然就没有发现印刷厂在财务方面有什么违规的地方,这让我有几分疑惑。
我不相信赵大健在这个肥缺上会不伸手,但却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似乎,他小心多了,似乎,他对我一直是高度提防的,他的经验和阅历足以让我抓不到他的小辫子。
当然,他提防的不仅仅是我,还有秋桐,甚至,还有铁面无情对孙东凯也不放在眼里的季监事。
没发现他的违规之处,不代表他没做什么,只能说明他更狡猾了。当然,他的狡猾未必不是他自己那个做到的,或许背后还有孙东凯的指点,甚至背后还有其他人的配合和协作。
赵大健和孙东凯的利益是紧密相关的,他在捞取巨大好处的同时绝对不会忘记了孙东凯,当然,或许他捞取的好处没有孙东凯多,孙东凯拿大头,他拿小头,如此,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安稳稳做好自己的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