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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遗憾,因为你不想老了之后回想起来,没有一个回忆起来能让你嘴角上扬的青春。再不疯狂,就老了。再不做梦,就老了。比起失败,人更害怕遗憾。”
“哦。”我不由点点头。
“你们谈话,应该更多的是谈女人的话题吧?”我说。
“嗯,但那是女人的私密话题,不能告诉你了哦。”她说。
“哦,好吧!”我说。
“不过,金姑姑谈到一个成功女人必须要具备的基本品质!”她说。
“怎么说的?”我说。
“她认为,作为一个成功的女人,必须要独立、活出自我,做自己命运和生命的舵主;要坚毅,多给自己一些掌声,进取是女性前进的动力,永远向前看;要自信,成功来源于信念,用信心支撑行动,心有所想必有所成。”她说。
“行,这些你都具备!”我说。
“得了吧,少奉承我,拍我马屁也没奖赏的!”虽然她如此说,但我似乎觉得她和喜欢我刚才的话。
“不拍马屁股那就拍人屁股。”我说。
“你什么意思?”她说。
“木有什么意思,你猜!”我说。
“哼,你不怀好意!”她说。
“知道我要打你屁股了?”我说。
“去你的,不和你聊了,我要睡了,明天早上我去给你们送早餐!”她说。
和秋桐短暂的一阵聊天,让我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感到了一阵暖意,同时刚才一直郁郁的心情也变得有些轻松。
我没有告诉秋桐李顺过来的事,明天早上她来送早餐的时候,恐怕李顺早已经走了。
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李顺此次回来会不会去看小雪呢?
极有可能会。
当然会。
必须会。
如果是这样,他极有可能下半夜去看小雪,或者明天一大早去。
如果是这样,那秋桐当然会知道李顺回来了,我即使不告诉也没用了。
想到这里,不由觉得自己有些无聊。
看看时间,接近12点了。
正想打个瞌睡,手机响了。
我摸起来就接听:“喂——”
“易哥,是我!”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遥远的声音。
这是孔昆的声音。
“孔昆,你?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干嘛?”我说。
“对不起,没打扰你休息吧?”孔昆说。
“没有,你怎么怎么玩还不睡觉?”我说。
“我,我在医院的!”孔昆说。
“医院?你病了?”我说。
我在陪夜()
“不是,是金董事长病了,下午在办公室里突然晕倒了,当时我正在旁边,和金总裁一起把她送到了医院。”孔昆说:“金总裁刚离开医院,我在这里陪夜的。金董事长刚睡了,我在走廊里给你打电话的。”
“你在这里陪夜,你怎么能陪夜?”我说。
“我——”孔昆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待遇可不低啊!”半晌,我冒出一句。
刚到韩国的孔昆竟然有资格接近金景秀,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随即我意识到,这里面有我面子的成分。
果然,孔昆说:“其实,这都是易哥你的面子,我现在被安排在——”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现在是怎么安排的!”我说:“金敬泽和他姑姑刚从星海回去,他姑姑都告诉我了。”
“哦。”孔昆应了一声:“原来你都知道了!”
“孔昆,我告诉你三句话,你要牢牢记住!”我口气严肃地说。
“嗯。易哥,你说,我听着呢!”孔昆说。
“第一,记住你的过去,记住你是为什么到韩国去的,记住你曾经给我的承诺,记住我曾经告诫过你的话。”我说。
“嗯。”
“第二,我把你介绍给金敬泽,本想让他能帮你一下度过难关即可,没想到金敬泽如此热心,没想到我的面子如此大,既然如此,既然现状是这样,那么,你给我记住,金敬泽和他姑姑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好人。
“既然他们重用你,你就要知恩图报,不要做出违背道德良心的事,更不要恩将仇报,他们信任你是因为我,如果你不思悔改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到了天边我也不会放过你!”我的口气有些发狠。
“我记住了,易哥,我再做对不住你的事,再做对不住良心的事,我死无葬身之地!”孔昆发誓了。
“我不想听你怎么说,我只想看你今后怎么做!”我冷冷地说:“还有,第三,今后,没事不许和我联系,不许打电话不许发短信,不单是我,还包括我周围圈子的所有人,所有你以前熟悉认识的人,都不许联系,包括海珠张小天秋桐海峰云朵小亲茹,统统不许!这一点,必须要做到!”
“嗯,我听你的,易哥!”孔昆说。
“不要以为你一走了之就没事了,不要以为你到了韩国就没事了,实话告诉你,伍德的人正在到处找你,阿来正想要你的命,我这边是不会透露风声的,但如果你自己蠢蠢欲动暴露了行踪,那只能说是你自寻死路,那我也没办法了!”我说。
“我知道的,我会小心的!”孔昆说:“我正想办法在韩国办长期居住证,想办法弄个新的名字和户口。”
我知道办这些有金敬泽的帮助根本不会成问题,顿了顿,说:“这些我不关心,这是你的事,我只要你记住我刚才告诫你的三句话,给我牢牢记住!”
“嗯,我记住了,我会牢牢记住的!”孔昆说。
“那好,还有事吗?”我说。
“易哥——”孔昆欲言又止,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留恋。
“我问你还有事没有?”我加重了语气,有些不耐烦。
“没有了,可是,我——”孔昆又支吾着。
“少罗嗦,没有就给我闭嘴!”孔昆话音未落,我就打断她的话,然后,立刻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我沉沉呼了口气,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了两口。
刚刚和秋桐聊天变好的心情又变得烦躁起来。
这时,一抬头,看到老秦正急匆匆冲我走来,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看着老秦的表情,我的心一紧。
老秦脸上很少有如此的表情。
老秦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不好了,刚刚出现了紧急情况!”
“什么情况?”我紧盯住老秦。
老秦看了看周围,继续低声说:“刚才外围的侦查员报告,医院周围的所有大小路口,突然被全副武装的武警和特警严密封锁了!”
“什么?”闻听这个消息,我腾地一下子站起来,神经倏地紧张起来,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马尔戈壁的,瓮中捉鳖,被包围了!”
突然出现的情况让我和老秦都紧张起来。
我立刻意识到,这些武警和特警是针对李顺来的,李顺来星海到医院的行踪虽然很隐秘,但还是暴露了,对方是有备而来。
对方显然是伍德,伍德背后是雷正。
我和老秦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小声商议着,虽然此时住院楼里人很少,周围的便衣还是自动在外围形成了一个警戒圈。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我小声问老秦。
“我们在外围安排了暗哨,根据他们分头汇报的情况,综合起来,大致是这样的,在医院外围的路口,大约10分钟之前,突然开过来不少武警和特警,把路口全部封锁,设立了路卡,对出去的车辆和行人严格盘查,对进来的倒是放行。”老秦低声说:“现在外面风雪交加,路上车辆行人稀少,任何一个出去的车子和行人都格外引人注目。”
“很明显,你们的行踪暴露了,他们是针对我们来的,他们的主要目标——”我顿了顿:“显然是对着总司令来的。”
老秦皱了皱眉眉头:“既然是针对我们来的,为何却又不直接封锁医院门口,整个医院就三个大门,只要把大门一封锁,把医院围个水泄不通,我们就是插翅难逃。甚至,他们可以直接封锁住院大楼,那岂不是更方便?”
我沉思了下:“恐怕他们也是有顾虑有顾忌,他们一定猜到我们的人部署在医院和住院大楼周围,直接封锁医院或者包围住院大楼,那势必会引起近战,那样会让整个医院炸营。
“一旦发生冲突,一来局势他们未必就能控制住,混乱中他们或许就很难达到目的,二来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的压力会更大,第三,或许他们是想先控制外围,然后逐步缩小包围圈,逐步进逼,稳扎稳打向住院楼逼近。”
老秦点点头:“你分析地有道理,应该是这样。根据侦查到的情况,他们的人手比我们多得多,大概出动了有三百多,我们只有50多个人,虽然我们的人英勇善战,但更大的优势是在丛林里作战,在城市作战,不是强项。
“同时,我们的目的和他们不同,他们是要击败我们抓住总司令,我们呢,主要目的是要保护总司令安全脱身,不是和他们决一胜负。所以,我们当前首要考虑的是如何保证总司令安然无恙离开这里。”
老秦沉吟了一下:“根据目前的态势,他们刚刚完成外围的包围,还没有缩小包围圈步步紧逼的迹象,估计他们下一步行动会是下半夜,暂时还不会有什么突然的举动,当然,我们也要防止他们发起突袭,我估计他们的作战计划是要在天亮前解决问题,天一亮,路上的行人一多,对他们反倒更加不利。当然,时间一久,对我们也不利。”
我的脑子急速转悠着,说:“此地不宜久留,我看,必须速战速决,不能拖延,越拖对我们越不利。我想,我们可以分三步走,第一步,先让总司令离开病房,和我们会合,不能惊动老爷子和老太太;第二步,先摸清他们包围圈的薄弱点环节,决定突围的方向;第三,突围的时候,采取声东击西的办法,出动一部分人往相反方向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另一部分人隐蔽从薄弱环节猛打猛冲,快刀斩乱麻,冲出去——”
老秦听我说完,点点头:“你的办法不错,根据暗哨汇报的情况,医院东门出去的那个方向应该是薄弱环节,那里出了东门,是大片居民区,都是平房,巷子很多,小巷子错综复杂,只要冲过马路进入巷道就好办了。
“到时候,不妨这样,我带人从西门往外冲,佯攻西面那边路口的包围圈,吸引他们的大队人马,你们呢,先不要出动,静观形势变化。只要我们猛攻西门方向的包围圈,周围其他地方的人员势必会分出人马去支援,东门方向一定会放松警惕会减少堵截的力量,然后你们就可以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以迅雷掩耳之势冲出去,冲到那片居民区,只要进了居民区的巷道里,就好办了。
“同时,我们的所有人在出击的时候,都带上脸罩,包括你和总司令,让他们无法区分谁是谁,同时,也防止暴露你。”
老秦的考虑可谓周到,我点了点头:“看来,今晚的一场血战是不可避免了。”
“没办法了!”老秦的神色有些阴沉。
我一时无语,今晚的行动,谁也没有把握必定成功,一旦失败,或许我和老秦李顺都会丧命雪夜的街头,我和李顺老秦的生命就此终结,我的一切光荣和梦想都到此为止,李顺的革命事业也宣告破产。
不要恋战()
老秦接着说:“进入居民区的巷道后,你们千万不要恋战,要分出一小部分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另一部人要保护总司令快速往另外的方向行动,要以最快的速度脱离现场,离开城区,往北部山区走,到达安全地带之后,我们再联系。”
“你们也不能恋战。”我说。
“我会带人尽量拖延时间的,为你们争取更多的突围机会。”老秦说。
一听老秦这话,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带人和他们死缠到底的,他和他们死缠的时间越久,李顺突围的安全系数就越大。老秦是做了有去无回的准备的,他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老秦又说:“你们到达安全地带之后,如果天亮后我还没有和你们联系,你们就不要等了,你立刻安排总司令离开,不要回天华山冬训营地了,让总司令立刻走海路回去,海路是我的老交通线,进入公海一直南下,绕道回去。
“送走总司令,你不要耽搁,立刻回单位正常上班,总司令的安全是第一位,必须要保证,你同样也不能暴露身份,今后你的担子会更重。总司令和革命军都离不开你!”
我突然感到一股悲壮的意味,说:“老秦,你有老婆有孩子,你不能死,我是个单身,还是我带人从西门佯攻,你保护总司令突围!”
“不行,这太危险,我不能让你白白去送命,我活了大半辈子了,我早就该死在热带丛林里了,早就该和我的那些战友会合了,多活了这么多年,我值了。我的老婆孩子我早就安排好了,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
“但你不同,你还年轻,你还有美好的人生去享受,你要好好地活着,你快要结婚了,你家里还有父母,你死了,难道就忍心让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已经登记了,难道你就忍心让海珠还没举行婚礼仪式就守寡?”老秦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所以,我们就不要争了,还是按照刚才的分工。”
我紧紧咬住了嘴唇,心里突然很难过。
老秦看着我笑了下:“其实,我未必就一定会死啊,我在热带雨林作战那么久,多少次绝境都过来了,我命大着呢。还有,论实战,你经验不如我,我带人去佯攻西面,成功的几率会更大,活命的几率也会更大,所以,老弟,我们还是不要争了。”
我突然又说:“我们再好好琢磨下,看还能不能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能不能可以不发生冲突可以安全脱身的好办法?”
老秦看着我:“怎么?你害怕了?”
我说:“你要是这么认为,我不否认,不错,我是害怕了,只不过,我不是害怕自己死,我是害怕会有很多人死,一旦大规模冲突,就会死很多人,死去的这些人,都是年轻的生命,他们家里都有父母,他们都有自己美丽的青春,都有自己美好的人生憧憬,都有自己的梦中情人,如果仅仅因为我们他们就要死去,我突然觉得有些恐惧!”
老秦的目光有些发冷:“你认为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你不想动武,你认为对方会不动武吗?你怜悯那些生命,你以为他们会在乎吗?你想不死一人,那么,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我说。
“让总司令去自首!”老秦说。
我浑身发冷,看着老秦,老秦的目光愈发冷。
“难道你是这个意思?”老秦说。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刚刚商议好的行动方案你临阵又要打退堂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老秦质问我。
“老秦,我想你误会我了。”我叹了口气:“好吧,刚才的话算我没说,你也不要以为我是怕死,如果你以为我怕死,咱俩交换,你保护总司令突围,我带人打西面!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老秦沉默片刻,说:“你不要说气话,这个时候说气话是没用的。”
“那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生气。
老秦叹了口气:“好吧,副总司令,我给你道歉,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
老秦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