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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想了想,摇摇头:“未必。他知道我做事的风格,他应该不会猜我我会让第三者知道我和他谈话的内容。”
我沉默了片刻,说:“我们现在干什么?”
李顺果断地说:“退房,走——我送你去曼谷!你转道新加坡立刻回国——”
我们于是马上下楼,老秦正在楼下等着,把我的护照还给我,同时告诉我一切手续都办好了。
我们出了酒店,上了悍马,两辆悍马一前一后离开了清迈,直奔曼谷,直奔机场。
李顺亲自把我送到机场安检口,目送我进去。
安检完,我回过头,看到李顺还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我看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忧郁和惆怅,还有几分失落。
我冲李顺挥挥手,然后直奔登机口。
当天下午,我到达新加坡机场,接着转机飞往上海。
当天晚上9点,飞机抵达上海浦东机场。
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踏上大地的那一刻,我有了回家的感觉,我又呼吸到了和平盛世里和谐自由的空气。
我决定奢侈一次,入住了外滩附近南京路上的和平饭店。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半靠在床上,我看着床头柜上的电话机。
突然想起了秋桐,想起了海珠。
我突然失踪了这么多天,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发疯一般找我?不知道她们现在咋样了?
现在,我回来了。
她们一定想知道我的消息,而我,也很想知道她们的消息。
于是,我拿起话筒,开始拨号码。
电话很快拨通,里面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喂——你好!”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不由就跳动加速。
“你好,是我!”我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缓。
“啊——你?你——是你——”对方失声叫道。
“不错,是我。”我继续压抑住自己的激动情绪。
“你——你在哪里?”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
“上海和平饭店6018。”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声音有些兴奋。
话还没说完,对方又是“啊——”的一声,接着电话倏地就挂死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回事?怎么搞的?怎么挂死了?
发了半天呆,我接着再重拨过去,却没有人接了。
这是咋的了?怎么不接了?我愈发感到迷惑不解。
我一遍遍拨打着,却一直没有人接。
正在反复折腾着,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声音似乎有些急促。
我于是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立的那个人,我倏地愣了——
大感意外()
艾玛,额滴个神,这是怎么了?
秋桐正气喘吁吁站在门口。
秋桐怎么出现在这里,她怎么在上海?她怎么突然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
我大感意外,有点不可思议。
同时,我心里突然感到有些激动,看着同样显得有些激动而又似乎有些如释重负的秋桐,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异样的感觉让我又有些冲动。
我突然想紧紧抱住她。
在冲动的驱使下,我竟然忍不住就这样做了,一把将她拉了进来,抬脚踢上了门。
这一瞬,我脑子似乎有些空白,但又心潮汹涌,多日未见的思念和久别重逢的喜悦刹那化为了一股激晴,我不由就紧紧抱住了秋桐的身体,紧紧将她揽进怀里。
我将秋桐的身体紧紧搂住,紧紧贴在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秋桐乎这一刻,她无法让自己去抗拒。
这一刻,我的脑子里充斥的都是疯狂和激晴,似乎,我要将自己对她的无比思念都化为这疯狂的揉搓。
她一直被动地承受着我的疯狂举动,她的双手突然无力地离开了我的身体。
似乎,她被我突然的冲动搞晕的意识开始有些清醒,她开始意识到我和她正在干嘛。“啊——”她不由自主惊叫了一声。
这声惊叫和我手的动作,似乎让她愈发清醒了,她似乎突然意识我正在干嘛,她的身体突然就开始有些僵硬,往后一缩,脱离了和我的接触,身体不再那么瘫软,双手突然就开始推拒我,嘴里急促地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不要。不要。放开我。”
我没有理会她,仍然抱住她的身体,双手又开始用力,想让她的身体和我再度紧贴在一起。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的声音突然充满了一股无奈和悲凉的味道,带着哀哀的凄楚。
这声音让我不由心里一颤,浑身一抖,我的动作突然就停住了,我的大脑突然就变得清醒,我的意识突然就从麻木和空白里复苏。
我放开了她,浑身奔涌的血液急速回流。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绯红的面孔和惊惶的眼神,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和无措的神态。
蓦地,我看到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似乎有什么在里面滚动。
我的心猛地悸动了一下。
她盯住我看了大约不到两秒,紧紧抿了下嘴唇,接着突然就进了洗手间。
我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怅怅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点燃一支烟,慢慢地吸着。
一会儿,秋桐出来了,头发梳理整齐了,衣服整理了,脸色也稍微恢复了常态,目光看起来有些平静。
我两眼看着她,看着她走到我对过的沙发坐下。
然后,她清澈的目光看着我。
我想笑一下,嘴角动了动,却没有笑出来。
我们互相看着,似乎都想在这目光里找寻多日未见的思念和牵挂,似乎都想看看对方变了没有。
一会儿,秋桐轻轻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轻松和安慰的神色,似乎她是对能看到我平安无事感到的欣慰,似乎她终于放下了一颗牵挂的心。
接着,秋桐又低下头,脸色突然又开始羞红不安起来。
似乎,她是想到了刚才我对她做的那些疯狂举动,似乎,她一方面喜欢渴望我对她做的那些,但另一方面,她却又有意无意地在抗拒着,因为她的神情一会儿羞怯,一会儿又不安。
我明白此时她的内心在想什么,知道她此时心里的无奈无力和无为。
我的心里感到了一阵悲苦,仰脸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们一时都沉默着。
一会儿,秋桐站起来,给我和她都倒了一杯水,将水杯放在我们之间的茶几上,轻声说了一句:“喝点水吧。”
我点点头。
似乎,从心灵到肉体,我们都处在干渴之中,都需要生命之水的滋润。
我收回思绪,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看着秋桐。
秋桐正端着水杯慢慢地喝水,一小口一小口地那么喝,似乎,她在品味回味什么。
看我看着她,秋桐放下水杯,双手放在两腿膝盖之间,接着又低下头。
此时,我脑子里的疑问开始涌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们突然不约而同问出了这句话。
说完之后,我们又都微微一怔,秋桐抬起头看着我,轻轻咬了下下嘴唇。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看着秋桐说:“我先问的,你先回答!”
“你,你赖皮,明明是同时问的。”秋桐说。
我一咧嘴:“我说我先问的就是我先问的,女士优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不许犟嘴。”
秋桐带着不服气的眼神看着我。
我又说:“听话。乖,先回答我吧。”
这一刻,我的声音竟然很温柔,似乎,我从来口气没有如此温柔过。
声音温柔,心也竟然温柔起来,一股温馨在心里涌动,这温馨竟然是如此纯洁。
我的心不由一动,似乎,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任何女人有过这样的温柔,这样温柔的口气和温柔的心,包括对海珠。
这样一想,我的心里不由就不安起来。
我心里有些对海珠的愧疚了。
而秋桐似乎也被我刚才的温柔口气怔了一下,似乎,她不仅听到了我温柔的声音,还看到了我温柔的心。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感动,还有一丝温情,但随即就是不安。
她又低下头,轻微叹息一下,然后开始说话了:“我是昨天到上海的。”
“昨天。你来上海干嘛?”我说。
“到解放日报那边来考察学习。”秋桐说。
“考察学习?学习什么?”我说。
“学习报业经营。”秋桐说。
“来的都是什么人?”我说。
“集团各经营部门负责人。孙总带队。”秋桐说。
“哦。曹腾也来了?”我说。
“是的,他现在主持发行公司工作,自然是要来的。”秋桐说。
我擦,孙东凯曹腾这会儿都在上海啊。
“考察几天?”我又问。
“明天结束,接着就回去。”秋桐说。
“你们住在哪里?”我说。
“住在和平饭店旁边的另一家酒店。”秋桐说:“我正在房间里独自看电视,突然就接到了你的电话,一听是你的声音,一听你就在和平饭店,我一着急,不假思索挂了手机,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接着就赶过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来的如此之快,怪不得我怎么打她手机都没人接听。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接着说:“你把手机扔在房间了。房间住了几个人?”
秋桐似乎明白我这话的意思,说:“我自己一个房间的!”
我心里安稳了,接着笑起来,说:“恐怕你刚才不单是着急吧,是太激动了吧。你是不是。很想我。”
秋桐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我的话,接着就问我:“你这些日子,你都到哪里去了?你都干嘛去了?大家都找不到你,都很着急,都因为你人间蒸发了。你知道不知道?快说,你都去了哪里,都干什么了?”
我看着秋桐询问的眼神,想起这些日子在金三角的经历,不由心里就有些感慨,不由就觉得有些沧桑,仿佛,我从另一个世界归来,仿佛,我从地狱到了天堂。
此时,我的心里略微有些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秋桐实情,告诉她,说不定她会生气,不告诉她,却实在不想欺骗她。
我不由就有些矛盾。
“你说呀——”秋桐紧盯着我的眼睛,眼神一动,神情突然有些微妙的变化,似乎她预感到了什么,却又不能完全肯定。
“我今天刚到上海。”我说。
“从那里来的?”秋桐紧接着问我。
“新加坡。”我说。
“新加坡。”秋桐顿了下,接着说:“去新加坡之前呢,你在哪里?”
“曼谷。”我回答说。
“去曼谷之前呢?你又在哪里?”秋桐步步紧逼追问。
“清迈。”我的声音有些发虚,只知道答案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清迈。你到了清迈。你从哪里去的清迈?”秋桐睁大了眼睛。
似乎,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惊惧。
我低下头:“就是那里,那里。”
“你到底还是去了那里。你到底还是去了金三角。对不对?是不是?”秋桐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我说。
“你——你——”秋桐的声音有些发顿:“我——我——你这些日子人间蒸发,我就猜到你有可能去了那里,但我不敢相信你真的去了那里,结果,你竟然就真的去了那里。你知不知道去那里又多危险?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秋桐的口气有些生气,我低头不语。
我知道秋桐的生气是因为对我的关心和牵挂。
秋桐停顿了片刻,说:“告诉我,是不是他让你去的。”
我还是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让你去干嘛的?你去那里都干了些什么?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些什么?”秋桐又问我。
我说:“没干什么,就是,就是随便溜达随便玩玩。”
纵然我不想对秋桐撒谎,却也不敢告诉她我干的这些事,说出来,估计能把秋桐吓个半死。
平安回来()
“随便溜达随便玩玩。你可真会找地方。他把你叫去就是专门溜达玩的?”秋桐的口气有些怀疑。
我抬起头说:“其实,去干什么不重要,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你看,我不是毫发无损回来了吗?”
秋桐看着我,半天,出了口气:“是的,你平平安安回来了,幸亏你平安回来了。你。你胆子也太大了,你可以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当一回事,但是你知道有多少人对你牵挂关心吗?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安危牵动着多少人的心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关心你的那些朋友和亲人们?你这么做,太不对自己负责了,太不对周围你的朋友和亲人负责了。你,你太自私了。”
我又低下头,默默承受着秋桐的指责。
秋桐批评了我老半天,我一直老老实实听着,不做任何辩解。
“你为什么不说话?”秋桐说。
“你批评地对,我错了,我接受你的批评,我无话可说。”我说。
“你也知道自己错了,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当初还要去那边?”秋桐说。
“我没办法啊。”我叹息一声。
秋桐似乎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一时也不说话了。
我抬起头看着秋桐,看到她的神色充满了忧郁和无奈,还有郁闷和凄凉。
一会儿,秋桐也叹息一声:“或许。刚才我不该那么说你。不该指责你那么多。”
我说:“你说的都是对的,该说的。”
秋桐说:“万幸,你完好归来了。你终于和我联系上了,你还知道一回来就打电话。”
我说:“我第一个就是给你打的电话。”
秋桐的神色突然有些不安,说:“你还没和海珠联系?”
我说:“还没来得及。”
秋桐说:“你该首先和海珠联系一下的。这么些日子,没有你的消息,她一定也是非常着急焦虑的。”
我说:“很快我就和她联系。”
秋桐说:“海珠也在上海的。和我们是同一班飞机。”
“啊——这么巧?她怎么也来上海了?”我说。
“海珠是来参加一个旅游产品推介会的,也是昨天来的,碰巧和我们同一班飞机:“秋桐顿了顿,接着说:“而且,海珠和曹丽座位还挨在一起。”
“曹丽也来了上海?”我说。
说完这话,我觉得自己太out了,曹丽是孙东凯的办公室主任,孙东凯走到哪里,曹丽就跟到哪里,这不是太正常了。
秋桐点点头,说:“海珠好像住在浦东的金茂大厦,本来来的时候,我想和海珠聊聊你失踪的事情的,但曹丽一直和海珠说个不停,凑得很近,我也没机会和海珠说上几句话。还好,你回来了,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就抓紧和海珠打个电话,估计现在对你最牵挂的人,非海珠莫属了。”
我点点头:“哦。”
秋桐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你抓紧和海珠联系下吧。曹丽约了海珠今晚逛南京路的,说不定这会儿海珠还在南京路,离你这里很近。”
海珠和曹丽一起逛南京路,我一听就来气了,但在秋桐面前,我又无法多说什么,闷闷地点了下头。
秋桐接着站起来,我也站起来:“你,你这就要走?”
此时,我的心里突然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
秋桐点点头:“是的,我要回去了,明天我们的考察就结束了